「主公,不好了!李郭兩人包圍了城池,難怪王越會事先告戒我們快離開此地。」只見出外打探消息的甘寧正急沖沖的往客棧裡面鑽,一進房間就對著孫策著急的匯報著。
「李、郭二賊包圍城池乃是意料中事!我想張濟定是不急,反倒有些悠哉吧!」孫策見甘寧那著急得滿頭是汗的樣子,笑了笑,大冷天的,想流汗可真是委屈甘寧了,可他自己一點著急的表情都沒有。
「主公,為什麼甘將軍著急成這樣,你還可以笑得出來?」袁藝在一旁反倒有些糊塗了,這可是她第一次幫著甘寧說話,看得陳武也是奇怪萬分。
「哈哈,興霸,喝點水,坐下來吧!袁藝,你現在去打探下城中情況。」孫策見三人都不甚明白其中道理,於是打算讓袁藝出去再打探打探消息,自己也並沒有把這些說出口。
看著袁藝要出去的樣子,甘寧本不願意開口,如今卻勸道:「主公,不必要去打探了,如今苑縣非常恐慌,百姓和過往商賈四處逃奔,人人都著急,就等著城門一看,趁機離開。」
「袁藝,你去吧,記住,我要的是張濟方面的消息,百姓和商賈的消息不需要打探,興霸已經都說了。快去,速去速回!」孫策見袁藝被甘寧阻止在門口,趕緊繼續打發她出去。
看著袁藝走出房門,陳武趕緊跟過去看了看,見她已經遠遠離開了,才回頭說道:「主公,她已經走遠了。」
「主公,子烈,你們這是怎麼啦?」甘寧有些奇怪的看著孫策兩人,莫非袁藝出什麼問題了?
「甘將軍,你不知道。我把回江東後的一些見聞和各大諸侯的消息向主公回稟之後,主公覺得我們身邊有個危險炸彈存在。」陳武見甘寧疑惑,於是把孫策秘密和自己解說的話再向甘寧解說。
「危險炸彈是什麼意思?」甘寧聽得迷迷糊糊的。
「危險炸彈就是很危險的意思,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爆發,但是又明顯感覺到它的存在,可是你找不到、摸不著,一種直覺,一種潛伏的危險。」陳武繼續用孫策的原話來解釋。
「好了,興霸、子烈。我一直的直覺告訴我,我已經被人給訂上了,自從出了江東地界,我就已經被人給訂上了。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人訂上了我,但是我覺得這人非常可怕,有可能就是三位師傅口中的什麼天道、血羽或者買賣組織。這些秘密組織非常可怕,可怕的並不是他們的能力,而是他們的隱秘性。如若是他們也在明處,那麼即使他們武藝超群,那也不可怕。躲藏在暗處的更擅長的並不是他們的武藝,而是他們的陰謀詭計。」孫策若有所感的說著,對於刺客組織、暗殺組織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誰是刺客,誰上潛伏的危險。
「甘將軍,你可能不知道,還記得伏牛山的山賊嗎?此次我抄近路返回壽春,在路途中就聽到那附近的人在傳說,他們傳說是我們三人斬殺了伏牛山的所以山賊。可實際上我們只是在適當的時候救了當地的村民,把那時候帶頭的牛閻王殺死而已,我們連上山都沒有就直接來長安了,怎麼可能殺那些山賊。可我就是聽那些人這麼說的,我一開始以為乃是有好心人在除去山賊,為民造福。可後來一路打聽竟然聽說了,人人都在稱讚乃是主公的功勞,就連主公的名字都被宣揚出來,說主公真乃是當世的大英雄……」
陳武說到這裡,卻被孫策給阻止了:「子烈,不用再說了。興霸,你想想,若是做好事,又何必留姓名。若是留姓名,為何不留自己姓名,反倒是留我姓名。如果我非是一方諸侯,而只是一個江湖豪俠,那也無所謂,畢竟此等事乃是揚名立萬的事,奈何我是一方諸侯,不是一個江湖人士,如此所為不倫不類的,這哪裡是一個諸侯,這分明是一個孤膽英雄嘛!」
「主公,本來這等事確實是好事。不過按照主公如此說來還確實讓人匪夷所思。莫非有什麼人暗中幫忙,可又不想留姓名,所以才借用主公的名頭?主公不會認為是她所為吧?」甘寧總算是聽明白了孫策和陳武的意思,可他確是不敢相信袁藝能做什麼大事,倒也不是他看不起袁藝,而是袁藝一般除了出去打探消息幾乎都沒有離開過孫策,當然了,晚上睡覺的時間誰也不知道就是了。
「是不是袁藝不好說,主公也沒有懷疑她,只是主公覺得我們已經被人給盯上了,對方是敵是友實在難料。若說是敵人,可他真的把山賊、強盜等都給殺了,幫助了當地村民百姓。若說是朋友,可他卻到處宣揚主公的名諱,以主公名義來做此事,這分明說不過去。」陳武也一邊不解的說著。
「好了,這事情先壓後再說,等我們回到江東再做打算,興霸你可有打探出天子下落?」孫策見陳武把話題扯遠了,只好把話題來回來,對於這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孫策有個原則,那就是先不去想。
「主公,打探出來了,天子其實並不在苑縣內,就連張濟的侄子張繡也不在,而張濟故意上城樓上去走一遭,還給李、郭兩人限定三日內籌備五萬將士的三月軍糧,我懷疑張濟此乃是誘殺李、郭二人的計策。」甘寧這才想起來自己打探回來的消息。
「三日內?籌備五萬將士三月軍糧?張濟是不是瘋了?就算是讓張大人(張昭)三日內籌備五萬將士三月軍糧,撇開軍需庫存,我想張大人也是無能為力。更何況如今李、郭兩人離開長安之地,並非是把大軍全部帶過來,想他們也不可能把軍需庫帶在身邊,最多也只是押運了可供給日常開支的罷了,頂多也就三個月,如果把糧草全部給張濟,那他們自己不是準備挨餓?」陳武數著手指頭在那算著。
「子烈,如果我告訴你張濟開口說的是五萬將士的一年糧草,你不是會更驚訝?」甘寧見陳武比以前活躍了點,不再那麼沉默了,因此也就打趣的要看陳武聽到這話的表情。果不其然,看到陳武那張得很大的嘴巴硬是沒有冒出一個字來,甘寧笑了笑,轉頭嚴肅的問向孫策:「主公,如今天子可能已經遠離此地,而我們又不能猜測出張濟此舉何為,依我看,我們應該趕緊離開此是非之地。」
「如今離開有些困難了,城外有八萬多西涼軍圍城,城內又有五萬多張濟軍馬,一個不好不是被城外的人當作奸細就是被城裡的人當作敵人,再說跟著百姓混出去安全嗎?無論是李、郭還是張濟,他們哪個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戰將,他們會好心的顧及百姓性命?」孫策靜靜的搖了搖頭,歎了歎氣說著。
「不,主公,我有辦法讓主公安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