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義 垃圾堆 第58章 古城堡上的修道院
    「混蛋,該死的混蛋,老子一定要槍斃了他!」

    ……

    歇斯底里地叫罵從薩拉哥薩城市政廳裡傳出來,緊接著就是一陣猛烈的摔椅拌凳,續而是淅瀝嘩啦玻璃製品不斷落地的清脆聲。

    因為當事人是使用法語在怒吼,匆匆過往的路人中僅有幾個閒逛的貴族子弟在大門口不住張望,隨便打聽一下是那路真神在裡面發狂,門外的侍衛只是簡單的努努嘴,聳聳肩,一言不發地將好事者打發離去。

    門口的侍衛們僅從聲音就斷定,這是剛剛回到駐地的安德魯司令官在大發雷霆,至於究竟是什麼緣由,卻不是他們所能知道的,但只憑語氣上大家都能猜想得到,肯定有個倒霉鬼惹惱了脾氣一向挺好的司令官,否則從自己最高上司的嘴裡也不會吐出「槍斃」字眼。

    的確,此時的安德魯異常憤怒,剛從桑切斯公爵那裡得到「橄欖園和約」的他,興沖沖跑回城內,準備向自己的將軍們宣佈這一特好消息。只是辦公室裡,一份由維克多中校親自呈送的情報,卻讓安德魯的大好心情一下子跑得無影無蹤。痛心,憤怒,與狂暴接踵而至,即刻取代了司令官的喜悅表情。

    在被撕成碎片的情報上提到,蒙塞將軍的比斯開軍團沒有遵從安德魯總指揮的號令,積極向比利牛斯軍團靠攏,而是糊弄著米裡哀特派員。私自翻越比利牛斯山脈之後獨自一軍,趁著西班牙主力部隊全都對峙於安德魯軍團之際,蒙塞本人率部跑到畢爾巴鄂,維多利亞等城市進行大肆掠奪,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縱容士兵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在畢爾巴鄂,他和他的士兵獸性大發。在掠奪地同時還**了千餘名當地婦女,因為在行軍途中不斷受到西班牙游擊隊的襲擾。惱休成怒的蒙塞將軍居然在維多利亞城製造大屠殺,集體槍殺了2000名市民作為報復……

    正由於蒙塞將軍的奸yin虜掠,導致西班牙整個西北地區的游擊戰如火如荼的開展起來。城市裡貧民,郊外的村民,以及保衛自己利益地貴族們紛紛行動起來,他們在桑切斯公爵的親信,吉奧馬將軍英勇領導下。狠狠打擊了來自比斯開軍團地強盜與儈子手們。

    一連數次交戰,先前戰無不勝的蒙塞將軍居然在自己看來懦弱無比的西班牙軍隊面前屢戰屢敗,先在進攻桑坦德海港的戰鬥中竟然損失了8000人,連續又放棄了畢爾巴鄂,維多利亞等城市,全軍在潰敗過程中不斷遭遇游擊隊與正規軍的伏擊,待到他們退守克聖塞瓦斯地安時,整個軍團5萬餘人僅有3萬不到。

    ……

    安德魯惱怒不在於蒙塞將軍的「偉大壯舉」。事實上薩拉哥薩城內的這位司令官手腳同樣也不乾淨,而是因為自己所管轄地部下,蒙塞將軍不聽號令,在屠殺與掠奪時,根本不講究任何技巧與掩飾,讓所有真相暴露在外面。此時。正值安德魯與桑切斯公爵之間的「蜜月階段」,後者還答應安德魯,將親手書信一封用來勸降吉奧馬將軍,讓其放下武器歸順聯軍總司令的指揮,徹底結束西班牙西北部的持續抵抗。現在可好了,即使是桑切斯公爵顧全大局發出了勸降信,也無法說服吉奧馬將軍及其領導的抗戰軍民停止抵抗,畢竟鮮血需要鮮血來償還。

    一想到這裡,安德魯怒火沖天,只是發洩完心中的憤懣之後。便要考慮如何挽回法國人在西班牙造成的負面影響。他來回徘徊於歪倒的桌椅之間。踩著地面「咯吱」直響地玻璃碎片,2分鐘後。安德魯決定了一件事情,就是犧牲蒙塞的人頭來贏得西班牙的人心。

    事實上,安德魯早就對蒙塞本人心存不滿,先是不聽號令來增援軍團本部,自己跑去收刮民脂民膏,要不是安德魯的運氣好,幾乎讓整個比利牛斯軍團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現在更好了,捅下天大的漏子。新仇舊怨交織在一起,安德魯不喝了他地血,扒了他的皮,那安德魯就安德魯了。

    惡向膽邊生,安德魯一決定下來,就想叫上自己的親信夏德上校,讓他去辦理這一事務。剛想張口卻想到,卻發覺夏德本人還待在巴塞羅那,需要2,3天才能隨同達武將軍的部隊一起趕赴軍團大本營。但此事不能耽擱,必須盡快處理妥當,免得讓破壞分子乘機興風作浪。

    安德魯抬頭望著身邊的情報官,維克多中校,心裡一動,手指著地面上碎紙片說道:「中校,你看此時應該如何處理?」

    精於察言觀色的維克多中校顯然明白司令官的心思,那是說話人的眼睛裡不斷顯露著濃濃的殺氣。中校輕咳一聲,清理一下喉嚨,才畢恭畢敬對著年輕的司令官說道:「司令官閣下,安撫西班牙民心刻不容緩,我建議派遣行事果斷地軍法官到聖塞瓦斯地安城走一趟,解除蒙塞將軍地職務,並在西班牙人參與下實施公審。」

    「呵呵,我的中校,蒙塞可不是只待宰地羔羊,他和他的部下會聽任你的擺佈?」安德魯憑空顯現出一類令人恐懼的笑容,僅僅是皮笑肉不笑,惟有濃密的眉毛在不停的挑動。言語間,他已把維克多中校視為調派人選。

    維克多打了一個寒戰,如同惡魔在吞噬自己的心靈,他努力的抗拒著,竭力筆直了腰桿,大聲的說道:「我能讓蒙塞本人束手就擒,而不會出現比斯開軍團內部的戰亂。司令官閣下,我保證!」

    直視著維克多中校的眼睛整整5分鐘,安德魯才最終點點頭。續而轉身徑直走到書桌一側,一把將它扶正,拾起散落一半地墨水瓶,用鵝毛筆點粘一下便在專用信箋上書寫著委任狀。此時,一旁的維克多中校早已汗濕了軍服後背,僅僅輕聲長噓一口氣,緩解自己先前緊張的心情。

    「維克多公民。現在我晉陞你為上校軍銜,你將作為我的全權代表。處理比斯開軍團的一切事務,任何不服從你指揮的軍官或是士兵,你都有先斬後奏的權力。」安德魯將折好地委任狀交到維克多上校手中,並繼續說道:「任務,你已經很明確,我所要強調的是,在安撫西班牙人地民族情緒時。必須保證給我帶回一個完整團結的比斯開軍團。你可以自由的在憲兵隊中挑選你認為最合適的人選,他們將護衛你前往聖塞瓦斯地安城,你即刻出發,無須在城內逗留。在此之前,你應該到桑切斯公爵,不,是桑切斯首相那裡走一趟,說說你的想法。聽聽他的意見。最後,上校,我預祝你馬到功成!」

    「是的,我地司令官閣下!」維克多上校行完軍禮,隨即離開房間,趕緊忙著挑選軍官。準備行使自己的重要使命。

    儘管派出了安撫使者,但安德魯的內心仍一團亂麻。在緊閉的房間內,焦慮不安的表情無時不刻浮現在司令官英俊的面龐。到了吃飯的時間,也無人敢跑去打攪,即使是聖馬丁副官同樣如此,直到另一份重要情報的到達……

    ∼∼∼∼∼∼∼∼∼∼∼∼∼

    塞哥維亞郊外,依山而建立地古城堡修道院準時在黃昏時分敲打大銅鐘,只是鐘聲依舊是什麼難聽,每日一次的撞擊都會引得鍾塔上的無數烏鴉四處飛竄,刮刮地亂叫聲似乎在警示著某種不祥的預兆。

    駐守修道院的西班牙士兵並不在意這個。因為在他們眼裡。趕緊讓自己的同伴過來換防才是最為緊要地問題。修道院裡的生活太過無聊,儘是些可以當上自己祖母的老嬤嬤。還有一個到目前為此,誰都沒有見過一面的索菲婭大公主。一連十多天苦行僧式的生活,搞得大家竟然在站崗期間不住擺弄著「手槍」,每次都讓身邊不時路過的「老祖母們」驚恐萬分。惶恐之餘,嬤嬤們卻在不住斜視著士兵們高聳的褲襠。

    鍾塔上的巨大聲響,同樣迴響在索菲婭公主的房間裡。這是一個簡陋陰暗的小房間,它位於整個修道院地最高層,與其對望是鍾塔地塔尖。整個房間的面積不過20個平方,緊鎖地鐵門透不出一絲光線,僅有距離地面近2米的天窗在黃昏時分投射進幾道光芒。房間內的陳設相當簡單,擺放著一張窗,一套座椅,一個壁櫃,書桌上除了一盞混暗的油燈外空蕩蕩地,連個筆與紙張都沒有。

    其實,原本是準備了筆墨紙張的,那是嬤嬤們按照胡安六世的吩咐,要求公主殿下書寫與安德魯的絕交信,但被索菲婭公主斷然否決,索菲婭公主反而在紙張書寫著情詩,描述自己對安德魯的思念之情。很快,所有紙張與筆墨被監管她的老嬤嬤搜走。只是索菲婭公主並不屈服,依然用著自己的僅有一支口紅,在衣裙邊,或是牆上作詩,直到口紅被再度沒收。詩歌依然在繼續,索菲婭公主不再用筆,而是用嘴去述說,而述說的對象則是她的親密夥伴,天空中飛翔的烏鴉們。

    一聽到屋外飛鳥們的叫喚聲,索菲婭公主趕緊拖來書桌放在一人多高的窗前,輕巧地爬上去,顛起腳尖,雙手緊抓著鐵窗柵欄,遙望著混暗天空中不斷盤旋的飛鳥。這是她每天最開心的時光,因為能看著無憂無慮自由飛翔的鳥兒們,索菲婭公主同樣就能幻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插上翅膀,衝破囚禁自己的牢籠,再度飛回安德魯的懷抱。

    「你們好,烏鴉先生們!你們帶去了我對安德魯的思念之情了嗎?」天真的索菲婭衝著飛鳥輕聲呼喊著,因為怕嬤嬤們聽到後出來干涉,而拿走腳下唯一的桌子,索菲婭不敢高聲叫出來。

    但烏鴉們似乎感應到公主的呼喚,開始在窗前盤旋。一個紅嘴地小烏鴉好像與索菲婭公主特別熟悉,居然飛到窗台上停了下來,略跳兩步,來到索菲婭公主的手邊,用著自己的尚顯柔嫩的翅膀,輕輕拍打著公主的手背,時不時還發出一兩聲清脆的叫聲。

    「呵呵。又是你啊,安德魯寶貝(英名神武的安德魯統帥。居然被自己地情人喚做一個小烏鴉,天知道他明白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嗯,知道了,淘氣鬼,你一定是肚子餓了。好了,你等等。」暫停著與小安德魯地對話,索菲婭回到地面。從床頭拿出一份早已壓癟的乾麵包,拽在手心裡,重新回到窗台前。

    她小心著將乾麵包掰成碎末,鋪展在小烏鴉的面前,開心的望著「安德魯寶貝」緊張而又貪婪啄取食物。

    「夠了,你太貪心了,留些食物給你的爸爸媽媽啊!」索菲婭公主輕輕觸及小烏鴉的翅膀,後者卻沒理會她。依然在埋頭苦幹。

    言語間,兩個成年烏鴉飛了過來,收起翅膀落在窗台,它們的嘴巴上還銜著一串串野果,那是附近樹林裡,草叢間生長著地西班牙特有的酸果子。兩隻烏鴉將酸果放在索菲婭公主的手邊。一同加入到進食的行列中。

    「謝謝了,烏鴉先生,烏鴉女士,索菲婭再一次感謝你們。」索菲婭公主禮貌的問候著,拾起手邊的兩串野果,放入自己的口袋裡。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是老巫婆(這是索菲婭公主對監管者地蔑視)視察的時間到了。索菲婭公主趕緊跳下書桌,將它拖回原處,自己則跑到床邊。就在躺下的一剎那。禁閉的鐵門開出一個小窗口,外面伸進一個老態龍鍾的橘子皮。四下張望了一番,看了看安睡著的公主殿下,隨即「匡」地一聲,將窗口關閉,緊接著從下面遞入一個裝著兩片黑麵包以及一碗漂著幾片菜葉清湯的食物托盤,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等著老巫婆走遠,直到再也聽不見對方的腳步聲,索菲婭公主才從床上竄起來,重新拖起書桌至窗下,爬上去,招呼著可愛的小鳥們。只是夜幕垂落,百鳥歸巢,吃完食物的烏鴉們也回到自己的安樂窩,享受家庭的溫馨,僅留下鐵窗前被囚禁的女孩,獨自一人呆望著空蕩蕩地天空。

    「夜了,這正是我最害怕的時刻。」女孩喃喃自語著,快樂對於她而言總是那麼短暫,每每在自己不經意間,就從身旁,從眼前,從手指間,靜悄悄地流逝。許多次,許多次,她都盡力抓住它,好讓幸福與快樂不要遠離自己,可那只是黃粱一夢,醒來的時候,依然要面對了無生機地房間,冷冰冰地鐵門,還有那張可惡的橘子皮。

    公主坐在回到床頭坐下,她壓根沒有瞧了食物一眼,並不是不餓,而是心裡難過。淚水不住在眼眶中打轉,但堅強地索菲婭沒有讓自己的軟弱顯露出來,哪怕面前空無一人。只是,一股來自腹部的嘔吐感再度湧現,索菲婭趕緊掏出口袋中的一串酸果,摘下幾顆放到嘴裡,將噁心嘔吐的感覺強壓下去。

    「已經快三個月了,如果過些天,肚子又大點,再就無法隱瞞老巫婆那毒惡的雙眼。」索菲婭一手摸著微微鼓脹的小腹,一手撐著腮膀子直發愁。

    這只是早孕正常反應而已,來到修道院的第二個月裡索菲婭就自我察覺到了。每天早晨起來就有噁心嘔吐的衝動,同時還伴隨著頭暈、四肢乏力、食慾不振、嗜睡等症狀,只是烏鴉們每天傍晚銜來些酸果才能壓制少許。但到了如今,這類不舒適的感覺太過頻繁,即使大量嚼食酸果也不太管用。

    索菲婭先前在修道院裡渡過一段時間悲慘的童年時光,她親煙目睹了一個偷食禁果的年輕修女因為被院長發覺其懷孕,而被狠毒的嬤嬤們活活折磨至死。那時,每夜從黑屋裡傳出來撕心裂肺的痛苦喊叫聲,令人索菲婭至今不能忘懷。同樣的遭遇就將淪落到自己頭上。

    「安德魯,你在哪裡啊,請告訴我如何保全我們的孩子,請告訴我。請快告訴我。」索菲婭輕輕地哭泣著,這是她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十多年來的第一次流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孩子,為了自己的愛人,安德魯。

    此時。古堡裡所有人包括索菲婭都不清楚,一隊由精銳的法國特種兵大隊早已潛入在山腳下數個小時。他們正等著夜幕降臨。領隊的自然是修什上校,200名特種精英隊員是他親手挑選的。在輝煌戰役之初,就日夜兼程趕赴馬德里近郊的塞哥維亞,在內應嚮導地幫助下,於傍晚時分秘密潛伏在古城堡的山腳下。

    開始,修什上校是準備強攻入修道院,那是他看到守衛地士兵並不多。而且素質極差,相信自己只要一個衝鋒就能完全消滅他們。但是,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從修道院裡傳出來,被內應收買的雜工透露一個驚人的消息,索菲婭公主懷孕了,而孩子的親生父親正是安德魯司令官。這是雜工從專門看管索菲婭公主的嬤嬤那裡偷聽到的,院長及其修道院地主管嬤嬤們正在緊急商討處理意見。不過,她們的商討的結果很有可能是在明日強行要求公主墮胎。

    顯然。強攻是不太可能了,決定不能驚動索菲婭公主,一旦她肚子的孩子受到傷害,修什上校可是擔當不起這個責任。權衡之後,修什上校決定讓自己還有十數名特種兵隊員化裝成拖夜裡負責運垃圾的清潔工,在雜工幫助下秘密進入修道院。身上僅帶一把防身的匕首而已。

    全身包裹這修道士長袍的修什等人,經過一番有驚無險的城堡外哨兵地嚴密盤查,順利潛入修道院內。他們在雜工暗地指點下,識別出關押索菲婭公主塔樓的具體位置。法國人輕巧地躲過巡夜的西班牙士兵,很快他們就尋找到塔樓的入口出,所有人沿著螺旋式的樓梯,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上探路,5分鐘後直達塔樓地頂層。

    那裡,一個負責值守夜班的肥胖老嬤嬤正在混暗的燈光下摻著瞌睡,伴隨著驚人的呼嚕聲。她嘴角邊的口水一點。一點地滴落在地板上。

    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回過頭,用手勢向著修什上校請示著如何處理。一秒鐘後。他得到上司的指令,無情地殺死一切留守人員,無論他(她)是什麼人,處於何種身份。貓著腰,最前面的士兵湊身過去,僅僅是用粗大的雙手將其脖子一鈕,只聽見輕微的「咯吱」聲,隨即老嬤嬤癱倒在地面。

    修什上校立刻將小組分為三隊,一隊警戒樓梯,防止夜巡人地闖入;一隊負責在在通向懸崖地窗戶前,捆綁垂下的繩索;最後一隊由自己帶領,準備營救囚籠裡地索菲婭公主。

    此時,略感頭暈的索菲婭公主早已安睡,只是在昏昏沉沉之中,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是個不太熟悉的聲音。她睜開了眼,翻身一看,發現一個臉色塗滿油彩的男人將腦袋從鐵門上方的窗口中伸了進來。索菲婭公主有些驚慌,幾乎要叫喊起來。那是她來到修道院三個月來,從沒見到過一個陌生人。

    「索菲婭公主,別叫,是安德魯司令官派我們來的,我叫修什,修什上校,你應該見過我的。」

    「安德魯?!」一聽到這個名字,索菲婭公主即刻浮現異常神采,她衝到門前,想要對著修什上校大聲叫道,只是看到對方緊張的表情,以及不斷做著手勢的噓聲,才趕緊收音,小聲地說道:「安德魯,安德魯,他好嗎?」

    「當然好了,是司令官得知公主殿下被囚禁之後,才急忙命令我們前來營救您的。」修什上校繼續補充道,看到母子安康,他也放心不少。

    「安德魯沒有忘記我,是的,沒有忘記我!」索菲婭公主激動再度哭泣起來。此時此景,卻把門外的修什等人急了個半死。

    時間緊迫,修什也顧忌了不得太多,直接以命令的口吻吩咐道:「抱歉,公主殿下,我們需要打開鐵門,請你趕緊讓開一下。」

    索菲婭公主點點頭,即刻退倒一邊。鐵門是用鐵鎖把手的,但搜便了先前值班嬤嬤的身上,卻沒有發現任何可以開開啟鐵門的鑰匙,相信是在主管嬤嬤身上才有。不得已,修什等人只好使用匕首費力的撬開鐵鎖。幸好,鐵鎖不粗,更不結實,一陣緊張的忙活過後,鎖終於鬆動了,接著門被打開,而囚籠裡小鳥也快樂地飛了出來。

    索菲婭公主手指著修什上校的大花臉,輕聲笑道:「我記得了,你是個老實人,喜歡和那個穿花色衣服的繆拉上校在一起,是不是。對了,你一定是醜,才把臉部遮掩起來,呵呵,是不是。」

    「是,是,是。」修什上校尷尬地連聲說道,將自己微怒的表情朝著偷笑的部下,惡狠狠地盯了他們兩眼,接著又揮揮手,準備全體撤離。

    30分鐘,當修道院的上空響起緊急的警報聲時,整座古城堡裡亂成一片,那是他們忽然發現索菲婭公主忽然失去了蹤影,僅留下空蕩蕩的牢房,還有走廊上死去多時的老嬤嬤……

    西班牙人在煩惱,而修什上校同樣如此。上校親自拉著韁繩,為馬背上索菲婭公主牽馬,在崎嶇的山路上行走,這些並不辛苦,早已習慣於各式艱苦環境訓練下的他,自然不在意這類小兒科。只是,只是背後索菲婭公主不斷向自己發問,因為言語間總提到司令官的名字,倒讓修什上校苦不堪言。

    「上校,我確認,你的確沒有繆拉上校討女人喜歡,儘管你是一個不折不扣大的老實人。嗯,安德魯也不太老實,不過,我看在他派你營救我的份上,我算你們的司令官為半個老實人。」

    ……

    「上校,別擔心,索菲婭為你介紹一個好的西班牙女人。嗯,我先前的侍女還不錯。對了,安德魯也曾經讓我為你介紹一個女人。」

    ……

    「上校,你怎麼還把臉遮擋,呵呵,我保證,我發誓,我不把你的尷尬告訴安德魯。真的。」

    ……

    「上校,……」

    ∼∼∼∼∼∼∼∼∼∼∼∼∼∼∼∼

    呵呵,老管沒有失言,晚上10點20分,再度上傳7000字,以**的名義保證了每天10000字的更新。同時,請希望各位熱情讀者繼續踴躍投票,好讓老管在VIP月度排行榜上繼續靠前!^_^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