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義 第三集越過比利牛斯山 第43章 輝煌戰役(2)
    巴塞羅那,西班牙軍隊前線大本營。

    在塔斯曼將軍為新任司令官,布裡斯班將軍舉行的歡迎宴會上,可謂是風景獨好,熱鬧非凡。

    幾天前,當法國軍團越過比利牛斯山,佔領邊境小城菲格拉斯城的時候,整個加泰羅尼亞地區的貴族們全部都動員起來,他們倒不是準備起兵反抗安德魯軍團的入侵,而是在恐慌之餘紛紛收拾細軟家產,聯絡各路商船,隨時帶領家小跑路。而那些城市貧民以及鄉間的農戶們,他們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在窮人們看來,眼前的貴族個個都是吸血鬼,活該看到他們狼狽不堪的樣子;只是對於法國人,相信入侵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趕走吸血鬼之後的掠奪者而已。

    事情的演變就如同小說,戲劇說描述的那樣,就在所有人都悲哀戰局的不利時,英勇的塔斯曼將軍居然奇跡般的守衛了巴塞羅那城,擊潰了進犯的法國入侵者,貴族們紛紛邀請獲勝凱旋的英雄們參加沙龍聚會,用金錢,美女還是香檳款待他們。

    在歡慶「偉大」勝利的同時,某種程度上安撫了加泰羅尼亞地區的人心。當然,這只是貴族們的高興,擁有大量地產的他們不再為這些帶不走的財產而發愁。窮人們卻在繼續勞作,為填報家人的肚皮辛苦勞作,只是稍微有點變化的是,不少窮人們(我們不如稱呼他們為「流氓無產者」)因為貴族們的逃難而有些興災樂禍,但現在貴族與富人們重新歡樂的時候,流氓無產者們卻開始抱怨該死的法國人為何還沒有打過來。

    而今天,7月10日,又將是加泰羅尼亞地區有錢人的高興日子,布裡斯班將軍馬不停蹄的率領大軍趕來防禦,加之先前的守軍一共有了8萬大軍,而對面的魔鬼軍團經過一系列的征戰過後,似乎只剩下3萬不到,相形之下優劣立判。先頭,大家還只是慶祝保衛戰的勝利,但現在,他們要收復西班牙國土而提前歡騰了。

    布裡斯班將軍的大軍剛一進入曼雷薩鎮,就有大批貴族在鎮外等候,大家簇擁者布裡斯班將軍,就如同羅馬城的居民迎接征服高盧雄雞的愷撒統帥一般熱烈。作為主人,塔斯曼將軍代表全城貴族以及各界富商盛情邀請,布裡斯班司令官趕赴巴塞羅那參加舉行的盛大宴會,布裡斯班司令官略做猶豫一番便答應了,吩咐同來的博卡將軍準備前線準備工作,而自己以及副官,還有其他30多位將軍,則一同擁向美麗迷人的巴塞羅那。

    萊昂子爵是巴塞羅那最有名的貴族之一,掌握著該座海港城市的外貿海運與稅收,他40多歲,禿頂發白的頭下是好色貪婪的表情。說起他有名倒不是什麼好聲譽,只是家大業大喜歡玩弄女人,特別是處女。而今天,他面對眼前十多14歲到18的美人,卻沒有浮現絲毫貪婪的神情,只是一臉焦急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不一會兒,門外跑進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直衝者貴族主人身前,來不及行禮,就滿懷欣喜的大聲說道:「大人,我問到了,我問到了!」

    「嗯,該死的,快說!」萊昂子爵的急忙催促道。

    「遵命,大人!我聽布裡斯班將軍的副官說了,布裡斯班伯爵大人的確是喜歡處女,而且特別喜好15歲左右的美麗處女。」

    「好,很好,非常好!嗯,我現在就去參加宴會,而你把這三個小美人即刻送到布裡斯班將軍的住所。作為獎勵,等你辦完事情回來之後可以在剩餘者中自由挑選一個。」

    「感謝您,無限讚美您,我的大人,您的仁慈如同上帝一般,您的…….」

    「夠了,辦你的差事去!」

    ……

    歡迎宴會場所設置在塔斯曼將軍的別墅官邸,別墅位於海港的附近的蒙錐克山山頂,從這裡能俯視美麗的巴塞羅那城。臨近黃昏時分,偌大的草坪以及四周點亮了無數防風盞油燈,顯得燈火輝煌,分外妖嬈。油燈下,是一條條長桌,上面擺放著無數精美的食物以及美酒,到處是侍應們忙碌的身影。

    晚上7點不到,所有客人都陸續到場,大家聚集在住所中央的草坪空地上,貴婦們在享受著美味大餐的同時,談論衣料,香水以及情人等話題;男人們卻端起酒杯三五成群圍在一起交頭接耳,議論著生意,時局還有給司令官的禮物。

    「您好,男爵大人,祝你身體健康,乾杯!」

    「謝謝,同樣祝你身體健康,乾杯!」

    「嗯,最近的香料生意如何?」

    「該死的,那有你販賣黑奴賺錢來的快!」

    「呵呵,只是一點點而已。」

    「還一點點,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一船黑奴的利潤是我得三倍!」

    「話是這麼說,唉,現在的貨源快要讓英國佬控制光了,生意同樣不好做了。」

    「那是,該死的英國佬!」

    ……

    「大家對目前的戰局有什麼看法?」

    「呵呵,當然是在布裡斯班將軍帶領下,趕法國鬼子出門。」

    「哦,上帝保佑,那我今年的租子有得收了。」

    「嗯,大家給將軍大人準備了什麼禮物?」

    「無非是珠寶,香料,首飾之類。」

    「我乾脆給得是金幣,因為時間太緊,沒有來得及準備!」

    「我得禮物,呵呵,只能讓將軍大人知道!」

    「該死的混蛋!」

    ……

    「對了,這段時間以來,怎麼沒看見往日最為囂張跋扈的菲洛普主教大人?」

    「他啊,坐船去羅馬了,據說是向教皇陛下哭述西班牙國王的無禮。」

    「什麼無禮?」

    「還不是國王陛下對天主教看法的轉變,現在在馬德里,那裡的新教徒很是猖狂。」

    「管他的,信仰什麼都可以,只要我的生意好做。」

    「呵呵,法國佬讓你相信他們的最高主宰者,你相信嗎?」

    「該死的都閉嘴吧!你們想找死啊,在將軍府邸議論這些!」

    …

    7點15分,在塔斯曼將軍以及眾位將軍的簇擁下,如同群星捧月一般,一身戎裝打扮的布裡斯班將軍步入眾人的眼簾。暖暖的海風吹拂在臉上,酒會就在這個透滿地中海醉意的晚上正式開始了。

    「大家靜一靜!」塔斯曼上前一步,高聲叫嚷了一句。等著會場中能聽聞落針的聲音後,塔斯曼乾咳了一聲,繼續說道:「諸位,現在有請布裡斯班司令官閣下,為大家說幾句話!」

    純白的軍制外套,鎦金的滾邊的布裡斯班將軍,威嚴的環視一番過後,孤傲地揚起了一隻手,對著圍在四周的貴族富商們說道:

    「先生們,女士們,本人很高興來到巴塞羅那這座富饒無比的城市,感受著大家的熱情與好客。不過,作為國王陛下親自任命的前線司令官,我的任務將是如何消滅法國入侵者,讓他們嘗嘗我們西班牙人的厲害。可是,總有那麼一些人,有的還是貴族,不相信王國的實力,未戰先退,甚至還準備投敵賣國。對此,國王陛下要求本人來到巴塞羅那之後,嚴查此事。

    不過,通過塔斯曼將軍的介紹,我才瞭解實情,上述那些都是傳聞,沒有任何事實依據,那是法國敵人的謊言與侮蔑,對此,我本人是深信不已。但要讓馬德里相信,讓國王陛下相信,在場的諸位就必須顯露出你們的愛國熱情。

    最後,以仁慈的上帝名義,以西班牙國王的名義,保佑我們勇敢的士兵早日戰勝該死的法國佬,把他們趕出比利牛斯山,為勝利凱旋。乾杯!」

    「乾杯!」

    「乾杯!」

    「乾杯!」

    ……

    在場的眾人紛紛舉起酒杯,高聲附和著,原本緊懸的心終於安全落下。那是布裡斯班將軍最先前的一段話,說的大家心驚肉跳。的確在當初,形勢危機之時,所有人都忙於逃難,而與法國人偷偷聯絡的人也不在少數,當聽到國王陛下為此震怒,要求嚴厲查處,大家難免惶恐不安;可司令官的後一段話,又將眾人從懸崖邊緣拉了回來。明白意思的老狐狸們,知道布裡斯班將軍無非想要索要大家的利益與好處而已。

    於是,眾人重新倒滿酒杯圍了上來祝福布裡斯班將軍,或是熟悉門路的人拉著布裡斯班將軍的副官,提供著自己的孝敬禮單。

    布裡斯班將軍顯然十分高興於巴塞羅那人的熱情款待,雖說自己在馬德里也屬於高級貴族一列,但多如牛毛的名門望族壓得他喘不過氣,作為伯爵的將軍大人依然不住地向眾多的侯爵,公爵以及親王殿下大人們請安與問候,但在現在,在這裡,布裡斯班卻能享受到國王陛下才能享受的禮遇。

    興奮之餘,他頻頻地高舉酒杯,喝下再添滿,肆無忌憚地回答著眾人得話題,哪怕是話題涉及軍事機密。

    「……

    恩,明天,不是,是後天上午,我的5萬多大軍就會分兵三路北上驅趕,不,是消滅法國佬。而整個戰事將在5天之內結束。

    …….

    另外三萬人,是博卡那個混蛋帶領的。該死的膽小鬼,居然還勸說我堅持防守,聽從那個桑切斯公爵建議。桑切斯公爵?!他,也是個該死的老混蛋,膽小鬼!

    …….」

    沒過多久,布裡斯班被眾人灌德有些醉意,步伐開始不穩,踉蹌著想要回房休息。幾個侍應想要過來幫忙,卻被早已守護多時的萊昂子爵趕了回去,萊昂子爵大人親自扶著布裡斯班伯爵,離開喧鬧的酒會場回到房間。在那裡,萊昂子爵為上位者提供一份別樣的特殊禮物。

    十分鐘後,從別墅的房間裡傳出一陣陣少女痛苦的尖叫,期間還夾雜者野獸般咆哮,迴響在蒙錐克山頂上空。這類撕心裂肺的呼救聲,並沒得到草坪上眾人的任何同情,大家依然在飲酒作樂,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

    但在數十里之外,一個遍體鱗傷,衣服破爛的中年漢子突然是內心一震,似乎聽到了少女痛苦的喊叫。他絲毫不顧忌腳下荊棘叢生的灌木叢,無數次摔倒過後,依然奮力爬起來爬向山頂,在面對巴塞羅那的方向跪倒下來。從他那淚痕滿臉顯露著極其痛苦的表情上,其內心正受到無比的煎熬。

    1個小時之後,中年漢子終於停止了哭泣,因為淚水已經流乾。他慢慢地站了起來,摸出一串項鏈,以一種堅定無比決心對自己說道:

    「愛司琳,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雖然父親沒有能力去救你,但父親一定會為你報仇,是的,是報仇雪恨!既然上帝不幫助窮苦人,那惟有出賣自己的靈魂給魔鬼,我也在所不惜。

    一天,終會有那麼一天,我會作為引路人,帶領法國軍隊,重新回到巴塞羅那。那時,讓熊熊的烈火毀滅這座骯髒的城市,讓仇恨殺死所有貪婪的貴族與將軍,同時也淨化你純潔的靈魂。

    愛司琳,我可憐的孩子!」

    說完內心的獨白,中年漢子擦拭著早已風乾的眼淚,毅然地轉過身,向前,向著比利牛斯山,向著法國軍團的位置走去。

    ……

    西班牙人的司令官在享受盛大的宴會的同時,他的對手,法國軍團的統帥,安德魯將軍也在宴請客人,只是客人只有一個,就是那個英國間諜,羅斯上尉。

    在受到憲兵隊的嚴密監控的房間裡,一條長桌上擺放著簡單的食物,麵包,黃油,還有乾肉片,以及一些安德魯自己製作的蔬菜沙拉。酒也是不可獲缺的,但只有一瓶劣質的紅酒。

    依然是安德魯殷切地為英國人斟酒,客氣地邀請羅斯上尉用餐。

    「抱歉,我的客人,周圍的農戶不賣給法國人任何食物,所有這些都是法國運送過來的,可惜了這些蔬菜沙拉,居然不是新鮮的。真他媽的,可惜了我的手藝。」

    羅斯仍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默然著望著安德魯,即沒有喝酒,也沒有品嚐將軍自吹自擂的所謂手藝。在這幾天裡,得到醫生良好照顧的羅斯上尉精神好了很多,享受著重傷員一般的待遇,身上的皮肉傷大都已癒合,開始長出新肉,全身上下再也沒有先前的痛苦折磨。只是他沒了人身自由,唯一能活動的地方,只是在陽台上散步,張望遠處不斷忙碌的法國士兵,還有房屋下面嚴密監視他的憲兵。

    羅斯上尉繼續看看了眼前的安德魯,發現後者正津津有味地大口大口吃著酒菜與乾肉,時不時發出抱怨,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埋怨著蔬菜的不新鮮。吃的興奮之餘,嘴角到處都是碎菜肉末,舌頭一添捲入嘴裡,繼續咀嚼起來。

    看到這裡,羅斯本人有些厭惡眼前的安德魯,好歹也是個軍團司令官,吃像卻如此不講究。不過,羅斯也的確有些餓了,他掏出一張白餐巾整齊的鋪展在自己胸前,先品一口紅酒潤潤喉嚨,因為酒的質量太過劣質,羅斯略微皺眉但還是嚥下,再用勺子優雅地舀起一點蔬菜沙拉,紳士一般地細細品嚐起來。

    「呵呵,還是英國紳士會吃飯啊!,不知道納爾遜將軍是否如此?」安德魯注意到兩人的用餐的差異,自我解嘲著說道。

    「那是當然,將軍對食物就是講究,即使是在軍艦上。」羅斯放下餐具,擦拭一下嘴角。傲然地說道。

    「這就是軍官的特權?」安德魯搖搖頭,指著桌面上的食物說道:「在我這裡上面的一切,都是一個普通法國士兵所有享受到的。在安德魯的軍團裡,除了戰地醫院的傷兵員以外,任何人都沒有挑選食物的餘地,包括我在內。」

    安德魯的話顯然是實話,羅斯內心很是清楚,那是他在軍團商隊裡目睹過的事實。儘管他品味出對方嘲弄英國軍官的意思,但上尉卻沒有絲毫反駁的餘地,只是乾嚥一下口水,沉默著沒再說話。

    「這就是安德魯帶兵的一個原則,必須與士兵們齊心同力,或是按照中國人說法是愛兵如子。呵呵,別這樣望著我,我可不是苦行僧,想要士兵們賣命,就必須從各方面體恤他們。官兵待遇一致只是一個方面,一個很簡單的表率而已,更多的是要讓士兵們感覺跟著當官的混會有前途,無論軍銜還是職務,金錢還是財寶,也包括女人。

    在這方面,納爾遜將軍做的不錯,很不錯。每一到戰役結束,他都縱容士兵們肆意搶劫,無論是海盜們的財寶,還是意大利人的女人,以及法國人的國庫。在某種程度上,我是在學習他而已,只是少了些對士兵身體上的體罰。在我的軍團內,禁閉是受罰士兵的牢獄。當然,嚴重違反軍紀的人,他們的命運就是被當眾槍決。」

    說道這裡的安德魯輕笑起來,但笑的感覺十分殘忍,羅斯自然體會得出。羅斯知道就在昨天晚上,6個膽大妄為的士兵在一名少尉的帶領下,居然跑到附近的村子上搶劫一番,還輪姦了一個寡婦還有她16歲的女兒。在他們回到營地的時候被憲兵隊捕獲,一頓盤查過後,少尉和他的士兵們老實交代了所犯的事實。

    聽聞這個消息的安德魯司令官立刻火冒三丈,連夜叫醒所有軍官與士兵,當著所有人的面,毫不留情地親自槍決了7名強姦犯。至於他們的上司,倒霉的馬塞納將軍,被冠以教導部下不嚴的處罰,安德魯將起先前的金錢獎勵統統收回,作為賠償金給了寡婦與村民,還令他本人上門道歉,要不是寡婦死活不同意,安德魯就要讓馬塞納娶了她。

    這件事情,不僅在士兵當眾引起反響,連附近的西班牙人也在紛紛議論,儘管他們依然視法國人為入侵者,但在感情上認為安德魯,這個東方人並不太壞,至少不是貴族們所宣揚的魔鬼。

    顯然,百姓們太過天真了。事後,安德魯私下在對高級軍官們的告誡中說道:

    「軍隊是有組織性與紀律性的殺人掠奪機器,我槍斃他們倒不是因為他們*擄掠,而是他們不服從軍令。在司令官沒有發出這類命令之前,任何犯禁的行為,都要受到嚴厲懲處。,因為在戰場上,不服從軍令任何舉動,將是無法挽回的致命傷。」

    ……

    「你這樣愛護西班牙人,但他們依然不賣給你食物與蔬菜,你不是感覺很失敗?」羅斯追問著。

    「我的食物供應能保障軍團所需,至於西班牙農民,他們自然是害怕貴族們回來找他們算帳而已,等這場戰役結束,貴族勢力煙消雲散之極,或許我的第五縱隊就要建立了。」安德魯得意洋洋得說道,如同在老朋友面前誇耀自己的成就。

    「第五縱隊?」

    「呵呵,這只是一個代名詞而已。」安德魯掩飾了話題,轉而說道:「你想知道,我的軍隊能什麼時間攻克馬德里嗎?」

    「你還是顧忌眼前得問題,8萬西班牙大軍並非你所能輕易打敗的。」羅斯終於找一個反擊的借口。

    「呵呵,我不打敗,而是要全殲。8萬,別說8萬就是再多幾萬,也只是送死。愚蠢的西班牙人居然臨陣換將,讓沒有任何作戰經驗的莽夫充當司令官,那個剛愎自用的指揮官竟然不聽老公爵的正確建議,放棄防禦地勢想要向我主動進攻,還是兵分三路。

    哈哈,我先前的一系列欺騙還有如此大的效果,西班牙人相信了軍團實力的損耗,認為我的士兵不到3萬,缺乏火炮與機動騎兵,新任司令官布裡斯班將軍,就在我們談話的過程中,還在巴塞羅那進行著他們最後的晚餐。

    二十天多天之後,我就將是馬德里的新主人。其中的功勞也有你的一份,不是你的信鴿,西班牙人也不會如此容易上當受騙。」

    「卑鄙!」羅斯氣憤站立起來,怒視著安德魯。

    但司令官本人卻沒有生氣,搖搖頭,並示意著上尉安靜坐下。

    「納爾遜將軍如果知道你還是怎麼衝動,也會不高興地。呵呵,別忘記了你的使命,你是來接觸安德魯目的是分析他的優勢,查找他的弱點,為以後的兩軍交戰做好準備。只是你太衝動了,居然不聽命令充當起消息傳遞者的使命,這恐怕是倫敦駐巴黎情報官的意思。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羅斯變相地同意了安德魯的話。但眼前的將軍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安德魯倒是為少尉以及他自己斟滿酒,繼續吃喝起來。

    保持了相當一段時間沉默過後,羅斯終於按捺不住,不服氣地說道:

    「西班牙的軍隊或許你不放在眼裡,但大英帝國的軍隊一旦登陸伊比利斯半島,你的軍團還能抵禦得住?」

    「哈哈,上尉,你太天真了。哦,很抱歉我的用詞,你以為安德魯沒有任何防範嗎?如果,英國陸軍登陸半島作戰,對所有英國人而言,那將是一場空前的災難。我在出兵之前,就以外交途徑知會了英國內閣,但可惜的很,居然沒有一個人相信我的警告。等到潘多拉魔盒打開之後,其間的苦果就有讓你們英國人自己下嚥了。」

    …….

    「先別激動,上尉。先拋開敵對立場,聽我說完。

    其實,正如我從前所說的那樣,如果法國人與英國人和解,一切事情將好辦的多。但英國內閣太相信自身的實力了,看不起四面楚歌的法國。事實上,整個歐洲大陸,沒有人一個國家能夠抵禦法國人腳步,當然,那是在陸地上,海面上依舊是英國艦隊的天下。

    低地國家以及意大利諸侯實力太弱不說也罷,只有挨打的份;普魯士的軍隊素質不錯,可惜戰術太過死板;奧地利早已沒了進取心,舞跳的好才是軍官晉陞的最大資本;而俄國人,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都勇不可擋,但想要干涉法國太過遙遠,有些力不從心。

    所以說,法國面前的最大敵人是英國。有足夠的錢,能資助一輪又一輪的反法同盟;有強大的海軍,能封鎖整個地中海沿岸,害得我只好翻越山脈去搬運糧食與補給;還有靈通的消息通道,使得我的憲兵隊疲於奔命抓獲了不少間諜。不過那些間諜可沒有人幸運,等待他們的只是斷頭台。

    之所以保留你,不僅僅你是英國海軍大臣的獨子,也要通過你的嘴巴告訴其他英國人,不要與安德魯作對,他很凶狠,對待他的敵人異常的凶狠。

    別激動,我可沒說現在釋放你,至少等我征服了整個西班牙。不,應該說是幫助西班牙擺脫英國人影響,畢竟在歷史上,兩國都屬於波旁王朝,算是一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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