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殺過後十多天過去了,土倫港,不,是山嶽港顯得異常的寧靜。
大小錨地都空蕩蕩,海面上看不到任何船隻,就連漁民的帆板也未見一個,曾經是佈滿殉道者屍首的街道上,早已經被打掃的乾淨無比,連日的雨水也沖刷掉最後一絲血腥,彷彿這裡不曾發生任何事情,只是太安靜了,街道上空蕩蕩地,張羅不到一個人影,路旁的門面各個都是堅壁清野,攤販們早就不見了蹤影,只有遠處巡邏隊整齊的腳步聲傳來,這是恐怖氣氛下的寧靜。
而製造這種恐怖氣氛的人,土倫軍團的最高指揮官,安德魯將軍正悠閒地端著咖啡杯,坐在市政廳三樓辦公室的沙發上,隔著窗前的玻璃,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這是勝利者的城市,暗念一句,我放下咖啡杯,起身走到壁爐邊,躺在地毯上,藉著明亮的火光溫暖著有些隱隱做痛的軀體。
因為連續數次在戰鬥中負傷,自己全身上下都留有槍眼與彈片駐紮過的痕跡,槍傷是癒合了,但每到下雨變天的時候,先前受傷的位置就開始酸痛,一連幾天,這種痛苦無時不刻纏繞著自己,疼的我無法思考、工作與休息。無數次服用過各類藥物都不曾見效,於是就有醫生建議司令官吸食鴉片來減輕痛苦,不想卻被自己當場罵了個他狗血淋頭。那時我臉上的憤怒表情,按照那個混蛋醫生地話說,就如同地獄裡惡魔一般,面目猙獰,嚇得他再也不敢來司令部當大夫,最後,還是自己的老朋友,我新任命的軍醫官,雷奈克醫生建議自己到多到壁爐附近休息與辦公,這樣可以配合藥物,減緩傷病帶來的折磨。
前任軍醫官他當然無法理解我當時的感受,就是那該死的鴉片讓一個曾經無比輝煌的民族喪失了最後一點血性,下跪的奴才們又多了一個極佳的嗜好,終日可以躺在案塌上吞雲吐霧,在瀰漫罌粟殼香味的房間裡,作著老大中國的美夢。
我側身換了個位置,盤算著今天應該是公元1793年12月23日,20年後,那些長時間處於貿易逆差的英國東印度公司商人們,第一次把來自印度半島的鴉片,大批裝載到船隊,運抵珠江口岸。再過不了幾十年,也就是1839年林則徐將在虎門硝煙,而一場旨在保護鴉片貿易,獲取通商口岸的戰爭將在珠江入海海域打響。而這一切的結局將是歐洲列強瓜分中國的開始,在野蠻人奴役漢民族近200年後,再會加上殖民者掠奪中華的100多年屈辱史。我並不為這些感到悲哀,可恥才是自己心中需要表達含義。如果沒有意外發生,上述歷史也許真的將要重現。
記得在前世求學的時候,影視圈裡就有很多人鼓吹所謂的康乾盛勢,迎合某些人復古的奴才心態,高歌滿漢一家,於是拍攝的清宮戲開始大行其道,從康熙大帝、雍正王朝,到戲說乾隆與還珠格格,一個垃圾接著一個垃圾充斥著整個社會。
該死的混蛋們,他們全然忘記了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慘劇,全然忘記了億萬漢人從此淪為帶辮子的下跪奴才,全然忘記了300多年來自己先輩經歷的種種屈辱。
叫人費解的是,這種令人作嘔地東西還非常受歡迎,從飛天獎的最佳,到收視率的持續攀升,無數國人為之傾倒,那個愛穿倭寇軍旗的娘們還就此大紅大紫,要不是網絡上憤青們口誅筆伐,舞台上的勇士給她潑糞,我真懷疑中國再無血性青年。
前世的我無權無勢,面對這樣的頹廢事件,自然是無可奈何,除了發發牢騷,起誓不看該劇外,什麼事也做不了。但現在不同了,身在18世紀末期,法國大革命時代的我,已經在謀劃並準備著將在不太遙遠的未來,完成驅除韃虜,恢復中華,不,是消滅韃虜,創立中華的宏願。
歷史既然創造了安德魯的神話,也必將成就趙凱的抱負。
一個由野蠻人建立的,沒有進取心與廉恥感的腐朽王朝根本不是趙凱的中國,我心中的中國將要在滿清貴胄們屍體搭建的祭壇上誕生,而前些天的屠戮只是未來東方革命在土倫的綵排與預演。
對於滿清帝王及其貴胄們,他們的下場只能是上斷頭台,而那些推崇朱程理學的文人、政客以及帝制王朝的走狗們,在革命軍的鐵蹄下,也將統統灰飛湮滅,至於那些自己的族人們,希望10年後從法國傳播過來的啟蒙思想能讓他們及時反省,並主動投身自由革命,否則他們將惟有在血腥中得到醒悟。
炎黃子孫從來就不是,也不甘當東亞病夫,他們現在缺乏的只是一個領導者,一個懂得施展鐵碗的革命家。現在的我還不怎麼具備如此的能力,也許等到十多年後,得到革命熏陶、戰爭錘煉與政治洗禮的趙凱將結束在歐洲歷程,毅然放棄安德魯身份,重新以解放者形象出現在神州大陸。雖然法國沒有了荒野雄師,但在中國會出現東方雄師,帶領著他的新老同志們開始討伐滿清王朝的革命運動。
想著,想著,自己肩膀又開始發漲,疼起來了。該死的,18世紀的醫學水平太落後了,別說抗生素與防破傷風素,就連傷口消毒等這些簡單醫療條件都滿足不了,否則也不會給我落了這麼一個後遺症。TNND,老子除了看過三國,能講懂法語,曉得一些不知道還能不能派上用場的歷史,什麼都不會了。靠,真羨慕,那些回到古代的兄弟們,什麼都懂,什麼都會,什麼都能幹,有攜帶大量武器裝備的,有配備精銳裝甲團的,甚至還有指揮整個現代化艦隊的,再不濟的大哥也扛有一台太陽能筆記本,想要有什麼有就什麼,想要搞什麼就搞什麼。就TMD數我倒霉,一場空難過後,跨越時空來到異國他鄉,除了自己身上的內褲,一無所有。
發完了牢騷,自己還是回到了現實。
我的兄弟兼同志還與豬頭將軍一起待在戰俘營,等著贖金的到來。那封勒索信早在土倫攻克前就派人送出去了,加上其他聯軍的軍官賠償費,自己估摸著也有60多萬金法郎。除去特派員那份與戰士們獎勵,留給自己的總該有15到20萬金幣吧,哈,我發財了。
而興奮沒過多久,我又陷入沮喪之中。當然而是錢的問題,20萬金幣看起來很多,但花錢地方太多了,且不說如何準備賄賂巴黎的當權派,還好,老羅倒是個無比正直的人,根本不用塞錢,但其他人,例如,我的革命導師,巴拉斯議員。
真正需要錢的還是未來中國革命事業,雖然暫時不用供給王繼業在遠東的商務活動,但從後年開始,將要有至少500名孩童從遙遠的祖國來歐洲求學,這一筆負擔卻是不輕,從他們的路費、學費、生活費到資料費、關係費等等,哪個不是天文數字,算得我頭腦發麻,更讓腦袋發漲的事情是,如何安排他們進入各國學習革命、科技、軍事與經濟。
對於革命思想與軍事戰爭的學習,在法國可以進行,如果安德魯還能繼續打勝仗的話,自由法蘭西政府為中國留學者專門設置一個學校也沒有太大問題,當然也可以去普魯士王國學習軍事,還處於分裂狀態的德國各諸侯動搖不了革命的法國,美國也可以考慮,考慮;
對於遠洋貿易與海洋文化的學習,葡萄牙人與荷蘭王國應該可以幫助,前者有大量獨立黨人在法國學習革命,準備推翻西班牙貴族扶植的腐敗王朝,相信在共同的信念下,這個小小要求還是可以滿足的,後者更簡單了,這個曾經風光無限的海上馬車伕也已經沒落,一次偶發的軍事恐嚇就能讓他們的當權者接受這個要求。
對於近代工業與軍事科技的學習,惟有到正處於產業革命的英國才能完成。可惜了,英國人雖然有紳士風度,但也沒有胸襟開闊到允許國家敵人的朋友來本土學習先進科技。還不幸的是,這時的英國內閣在皮特老怪物的提議下,剛剛通過了一項法令,禁止本國任何機械設備與相關技工人員流往歐洲大陸,更別說還是敵對國的法國。不行,一定要到英國學習,只有在那個島國才存在這個時代最先進的科學技術。萬一不行,大不了提前打一仗,讓現在英國做大使助理的跛子,塔內朗簽訂一個亞眠和約,輔助錢財開路,或許有門。
又要花錢,我的心一痛,除了干類似綁匪的勾當,我還能從哪裡生出錢來。玩貿易,做生意,嘿嘿,還沒有那個才能,搞不好陪個精光;販賣黑奴據說利潤特別大,呸,呸,呸,這種混賬到頂的想法,決不是革命者能做的;那只有去搶了,好主意,既經濟、實惠又快捷,還非常有效,不僅我有錢,大家也能跟著發財,不錯,不錯,想當年,不,不,不,是回憶,書中記載歷史上拿破侖遠征意大利半島,曾經從別人家的國庫裡掠奪過至少3000萬金法郎,當然這還不算士兵們與他本人的中飽私囊。
對,想辦法混個意大利方面軍的總司令當當,鐵馬金戈之下,懦弱的意大利各諸侯還不乖乖地交出金庫大門的鑰匙,至於他們的保護國,奧地利,這個沒落的神聖羅馬帝國的繼承者,根本沒有一個像樣的將領抵擋來自自由法蘭西的無敵勇士,嘿嘿,嘿嘿。嗯,還是不行,現在的意大利方面軍是著名的法國英雄,懦爾當元帥統領著,雖然有點小本事,但要與他搶一流軍團的位置,自己好像好不太夠資格。
那找哪個倒霉鬼呢,德國各諸侯,太窮了,普魯士國王純粹就是個軍事王國,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那些低地國家,國家太小,有錢也沒有那麼多金庫裝啊;俄羅斯,靠,除了伏特加與魚子醬,什麼都不好;土耳其,應該不錯,國家富有,而且統治者腐敗透頂,軍事上與俄羅斯一打一個輸字,問題是,它與法國不接壤而且有點遠,需要穿越地中海,鬱悶,那不是要與英國人的艦隊遭遇了,不行,我可不能重蹈拿破侖遠征埃及的失敗。
哈,西班牙蒼蠅,不,是西班牙王國,那東東可是有錢,這個波旁王朝旁系家族統治的國家,可是大大地富裕,從15世紀開始,幾乎每天都有無數艘滿載黃金與白銀的商船抵達它的港口。整個西班牙都被黃與白的金屬所裝飾,從哥特式大教堂的屋頂壁畫到王宮的台階路面,處處都是金光閃耀。雖然,不知道那裡價值多少,但卻記得前世幾個冒險家曾在深海裡打搞起幾個普通的小寶貝,而這只是來自沉沒大西洋幾個世紀的西班牙商船中滄海一粟,嘿嘿,不搶它,天理都難容啊!
就連一向自詡紳士風度的英國人,也饞著大流口水,無恥地鼓勵民眾搞起了無本買賣,當時的英國政府宣稱,只要是本國公民(即使是海盜也行),向王國申請掠奪通行證,交納相關費用,就可以合法地在海面上任何區域搶劫外國商船(本國除外),當然了,西班牙商隊是主要目標了。
再說了,搶他的財物也是正大光明,那個叫什麼什麼來著的傢伙,用100多人征服了幾乎整個拉丁美洲(巴西也因為葡萄牙臣服於西班牙人,而被吞併,過了許多年葡萄牙才重獲獨立),屠殺過多少印地安人,從強盜們手中搶財,再準備施捨一點支援未來的美洲獨立運動,這可是國際主義精神啊!還有萬惡的西班牙人曾在南洋屠殺過不少當地華人,這筆帳也該要收回一點點利息。更美妙的是,西班牙人在遠東的殖民地最多,打贏他們還可以獲得一塊未來中國革命的發展基地。
好,很好,非常好。目標有了,理由也有了,就差可行性了。
自己的能力來自於見聞,實踐在土倫。目前看來,在一般的垃圾隊伍面前,獲得勝利綽綽有餘。可以後呢,這是個大問題了,好運不可能始終陪伴我,好像在國民公會的陸軍部部長,公安委員會委員,卡爾諾將軍,可是位軍事上的高人,拿破侖橫掃歐洲那套戰略、戰術基本上是他戰爭理論的具體實踐,拜他為師,應該不後悔。此外,最後再召集皇帝陛下幾個能征善戰的元帥(達武中校當然是第一人選了),戰場指揮上讓他們放手去幹。可惜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好的謀士,謀略上只有多借借老祖宗的方法,回憶些三國裡的情節,應該夠用的。
其實也不用太擔心了,西班牙的軍事實力比懶散的意大利人好不到那裡去,在拉塞因半島的戰鬥就檢驗這一點,失去了火炮的掩護,2000多名官兵抵抗不到10多分鐘,居然放棄了要塞集體投降。英國人的海軍天下第一,但它的陸軍卻是笨蛋組織,只要不下海打仗;普魯士人讓西蒙將軍與懦爾當元帥去操心去;俄國人倒是很厲害,暫時也用擔心他們,在那個變態老婊子的號令下,蘇沃洛夫元帥正往返在波蘭與土耳其搶奪土地,根本沒空搭理法國革命。
讓我想想,因為革命的緣故,自由的法國與王朝的西班牙關係很差,打過不少仗了,再多一場也沒關係,更何況這是一場圈錢運動,能有即得利益情況下,相信在法國國內沒有幾個會反對的。
恩,下個問題是,如何獲得比利牛斯方面軍的總指揮官的位置,現在的總司令是土倫軍團的上任廢物司令多普,據說他在比利牛斯方面軍很不得人心,送不少將領上了斷頭台,整個軍隊裡要求撤換司令的呼聲越來越高,要不是他的堂弟,聖鞠斯特委員在巴黎頂著,早就下台了。
是呀,要巴黎公安委員會的指示與陸軍部的調動才可行,想想,再想想,如何辦…
暈死了,休息,休息一會兒。
抓起放在地毯邊的小銅鈴,搖了搖,吩咐進來的侍衛給自己再端一杯不要加糖的咖啡。
一口灌下去,那種常人難以忍受的苦澀味道,卻在我的嘴裡變成甘露。
恩,很好,頭腦清醒了不少,我現在才明白巴爾扎克能靠它在極短時間裡,完成上百部天才式的小說。好了,該繼續自己剛才思路了,如何獲得公安委員會的信任與陸軍部的調動,後者只是擺式,軍隊將領的任命、罷免與調動都在公安委員會手上。
按照慣例,獲得戰役勝利的將領將在戰後1個月內,回巴黎述職,等待重新任命。唉,可憐,1793年底土倫戰役結束後,很長時間內,法國基本上再無重大的戰爭出現。難道自己要回巴黎,等上個幾年,再被放出去打仗。
不,絕對不可以,巴黎,21世紀的巴黎可是個花花世界,從凱旋門、羅浮宮到埃菲爾鐵塔,無不讓人心曠神怡,可1794年的法國首都卻是恐怖之地,貧窮、飢餓、暴動與斷頭台卻是它的真實描述。
羅伯斯庇爾、埃貝爾和丹東等等這些在法國呼風喚雨的人物,還不是一個個都走上不歸路,別說自己是個小小的軍團司令。可來自巴黎的召喚,是無論如何不能違背的,否則,只是讓自己死的更快。
如何熬過這一劫?!怎麼辦,怎麼辦?我急得用頭撞牆了。幾下之後,血流了出來,腦袋再次靈光。
既然我在土倫打了大勝仗,成功收復了海港城市,又堅決遵照公安委員會指令,屠殺了上萬名保王黨叛逆,相信可以得到埃貝爾派、忿激派還有巴貝夫派的絕對支持,這些由代表小私有者、城市貧民、以及無產者利益的黨派,非常痛恨反動貴族與不宣誓教士。歷史上,針對王族、貴胄以及舊官吏的屠殺基本上都由他們完成的,更難得的是,這三個黨派都要求無條件的將法國革命輸出到國外,包括自己的殖民地,擔負歐洲解放者的使命,真是當今國際革命運動的先驅。像我這個受到東方帝制迫害的革命者,一定會得到他們真摯的擁抱。
輪到丹東領導的寬容派了,他們是主張全社會溫和、寬容與和諧等現實派。說實話,我是非常尊敬他們,倒不是因為丹東為自己講過好話,而是他們的言行,恐怖是手段,不是根本,和平與發展才是永恆目標。可他們能欣賞一個東方屠夫嗎?嗯,需要適當改變一下形象,錢或許能辦到,嘿嘿,寬容派出來的沒幾個不愛錢,特別是丹東,財色皆備。該死,一個金幣還沒到手,就要向外佈施了。
雅各賓派,或許還是要稱它為山嶽黨,人如其名。以後的7個月時間裡,將是三巨頭們最後的瘋狂了,先是鎮壓殘酷鎮壓埃貝爾派與忿激派,使自己喪失勞苦大眾的支持,後把自己的親密戰友,丹東等人送上斷頭台,讓有產者同樣深感失望,只留下孤家寡人繼續不適宜的恐怖政策,還隨便來了場崇拜主宰者儀式的鬧劇。直到徹底倒台。借助自己的分析,羅伯斯庇爾應該不會看我不順眼,起碼還是他弟弟的救命恩人;庫東,他與巴拉斯關係很好,還在公安委員會上為我爭得軍團特派員的職務,不會害我;聖鞠斯特,這位大哥,我是徹底得罪他了,自己不敢去巴黎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他,不過還好,軍人出身的他,不喜歡搞陰謀詭計,什麼事情都喜歡光明正大的進行,即使是對待最痛恨的人,也會按照程序辦事,我只要竭力拉攏其他委員,在黨同伐異時,盡量地保持緘默,相信也不存在對我的審判。
該平原派了,這些革命的暴發戶們根本不在乎,我殺過多少人,也是不是地道的法國人,只要能給他們帶來利益,也管魔鬼叫老爸。難怪被忿激黨人稱為沼澤派了。可以想辦法接近他們,用錢,不夠格,那些高利貸商人、大金融家以及手工工場的富豪們看不上眼,何況我也沒有那麼多錢逐一打發。那就用別的,對了,暴發戶們最喜歡貴族們的東西,土倫軍團繳獲的各國財物不少,從女人的飾物、英國將軍的假髮到不知道能值多少錢的大批油畫,相信總有他們看得上眼的,解決問題了。
還有熱月黨人,1794年的政變後,法國可是他們的天下,不過,無所謂了,這個熱月黨根本只是一個倒三巨頭派的獨聯體,人員雖然複雜,無非也是各個黨派的利益聯合,有了上述自己的對策,就不怕他們的政策了。還有作為熱月政變發動者之一的巴拉斯議員,還是自己的恩師,雖然有點小誤會,但依靠先前的交情,再看在錢財的份上,還有自己女兒的份上,總會拉兄弟,不,是拉弟子一把的。暈,我現在有點後悔了,當初為何那麼衝動要趕走柯賽特,丹東這樣的大革命家都不介意找個15歲MM當老婆,我這個小投機派又何必在乎呢?
不過,哥哥我還是很聰明的,這麼複雜的問題都解決了。只是委屈自己也變成了如同弗雷德、富歇一樣的騎牆派,無所謂了,這個時代是適時務者為俊傑,大丈夫能屈能伸,管他是騎牆派還投機派,再說了,自己根本是準備東方的革命,而不是耗在法國,待上一背子。
忘了,最後還有該死的保王黨人,與他們不可能和談,倒不是我下令屠殺過他們的家人,而是立場上的尖銳對立。安德魯可以與任何人妥協,包括英國人、西班牙人、意大利人、法國國內投機商人,還有鼓吹聯邦制的吉倫特派份子,但決不會向效忠國王的保王黨人以及不願宣誓的教士們屈服,哪怕脖子被架在斷頭台上。
是的,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