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家族的議事密室裡,一中年男與一白髮老頭一上一下聚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商討著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神秘打扮的人物急沖沖地推進密室門,把一份密信交到了中年男的手裡,不說半句話便轉身離去。
中年男拆開密信一看,臉上凝雲驟起。
「發生什麼事了?」白髮老頭坐在位置上未曾挪動半分,只是眼神中閃過絲絲關切。
「父親,諸葛聖與南宮無敵頻頻來往,恐怕對我們家族很不利啊!」中年男把拆開的密信交到了白髮老頭的手裡。
白髮老頭淡淡地看了中年男一眼,隨即把視線快速轉移到了手中的紙面上。掃過一眼後,白髮老頭額頭深淺不一的戈壑更加顯眼。
「最近兩大家族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白髮老頭的雙眼閃過一絲凌厲,右手一個緊握,手中的密信便化成了虛無。
中年男略微思慮片刻搖頭道:「沒有,不過,從前段時間的反應來看,他們很有可能在醞釀新一輪的陰謀!」
「是啊,現在看似平靜,其實卻是黎明最黑暗的一刻!」白髮老頭端起茶几上的茶水,押了一口道。
「父親,我有些擔心他們會把注意打到至雪的身上!」中年男的神情中顯示著一絲的擔憂。
那中年男口中的至雪便是在北大上大學的歐陽至雪,而他便是歐陽至雪的父親歐陽狂,家傳的武學心法玄冰心法已經練就到第七層,與諸葛聖、南宮無敵屬於同一個檔次。至於那白髮老頭,就是歐陽至雪的爺爺——歐陽破天,他是武林中巔峰的存在,玄冰心法更是達到了第八層。由於歐陽家到了歐陽狂這一代,就出了歐陽至雪這一根苗,於是歐陽至雪就成了歐陽家族下一任的族長。但是對於歐陽至雪成為家族下任族長的事,家族中也有著不少反對的聲音,原因便是歐陽至雪是女兒身!不過,有著歐陽破天的這個強力後盾,家族內部的反對派倒也不敢放肆。可如果歐陽至雪出了什麼意外呢?這樣一來,歐陽家族的內部恐怕會因為族長之位爭鬥不休了。所以,歐陽狂不得不防!
歐陽破天聽罷,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笑意。
歐陽狂見父親無故起笑,疑問道:「父親何故發笑?」
「至雪這丫頭現在可是有貴人相助喲,說不定我們家族的將來還需要至雪的那個貴人幫忙呢!」歐陽破天言語間輕鬆和諧,在那帶著微笑的面孔下,更是慈祥可親。
「喔?貴人?不知道她的貴人到底是誰呢?」歐陽狂追問道。
歐陽破天的右手指輕敲了一下歐陽狂的腦門道:「你啊,這個族長怎麼當的,連自己的女兒搞了什麼活動都不知道,是不是練功練昏了頭!」
「父親,這不是你叫我抓緊時間練功的嘛,你看,我的玄冰心法都快突破第七重了!」歐陽狂縮了一下腦袋,不滿意地道。
歐陽破天見兒子頂嘴,又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道:「我叫你頂嘴!」
歐陽狂躲閃不及,又被敲了個著。
「父親,你要是再敲我腦袋,我就閃人了!」歐陽狂開始抗議了。
「你不是說你快要突破第七重了嗎,那怎麼連我老人家的手指頭都躲不過,你也太沒出息了!」歐陽破天又開始打擊歐陽狂了。
「您老人家是玄冰心法第八重,我們的檔次差整整一層的,我怎麼跟您比!」歐陽狂撇了撇嘴,委屈著臉道。
「看你這樣子,哪像個族長,難怪到了你這一代整個家族都淪落到任人瓜分的地步,哎,家門不幸啊!」歐陽破天苦著臉唉聲歎氣,那模樣裝得還真像。
「父親,這哪能怪我,你看我,整天的練功,都瘦成骨架了!」歐陽狂抬起手左右看了看他自己的身材道。
「好了,不跟你小子扯了!」歐陽破天瞄了歐陽狂一眼又道,「至雪這丫頭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她自有貴人罩著,安全得很,倒是你小子這玄冰心法什麼時候能突破到第八層啊?」
「應該就在這兩個星期之內吧!」歐陽狂的眼神中流露著絕對的信心,忽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對著歐陽破天問道,「父親,至雪的那個貴人到底是誰啊?」
「說到至雪的那個貴人,你一定想不到!」歐陽破天賣起了關子。
歐陽狂的整顆心都被提過來了。
「你應該聽過龍威集團的招牌吧?」歐陽破天瞇著眼睛道。
「龍威集團?那可是國內幾個月最出風頭的了,現在更是國內的龍頭企業啊!」歐陽狂雖然是個練功狂人,但是對於這方面的消息走向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嘿嘿~原來你也知道的啊!」歐陽破天的話語不知是譏笑還是什麼。
「啊~父親,你說的貴人難道就是龍威集團的某個權勢人物?」歐陽狂驚聲道。
歐陽破天擺了擺手道:「不是某個權勢人物,因為至雪的貴人就是龍威集團的幕後董事長——龍嘯天!」
「龍嘯天?怎麼會是他?至雪又是怎麼跟他扯到一起的?」歐陽狂一口氣就問出了這麼多的問題。
「嘿嘿~這可是個強勢的年輕人啊,你絕對會想不到他現在身在何處!」歐陽破天想起龍嘯天的種種事跡,那可是打心眼的佩服啊,因此忍不住讚了一句。
「哎呀,父親,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歐陽狂急了。
「哈哈~我問你,至雪這丫頭在哪?」歐陽破天反問道。
「她在北大啊,怎麼了?」歐陽狂隨即便想到了問題的所在,驚訝著問道,「他不會也在北大吧?」
歐陽破天笑而不語。歐陽狂陷入短暫的呆愣沉默。
那邊歐陽家的父子在促膝長談著,這一邊的歐陽至雪又在作何呢?
北大校園的湖心亭。
落日的餘暉灑落在水面上,有如萬點碎金,閃閃發光。湖面隨著凌凌微風,撥起粼粼浪痕,每一波都閃著快活的亮光。空中的雲朵,也被西下的夕陽裝點地富麗堂皇,又映透在湖面上。
歐陽至雪獨自一人坐在湖心亭上,出奇地凝望著一波接著一波的湖光,臉上泛著絲絲的愁容。
她已經有好一段沒有見到龍嘯天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小小的心城就像是迷失了方向,沉靜間帶著絲絲的空洞,無論走在寂靜的校園,還是坐在這幽美的湖心亭上,無助和失落就向化作了漫天的空氣,呼吸裡帶著苦澀,又夾著冰冷,讓人的整顆心異常的煩悶、沉重。
「難道我是喜歡上他了嗎?」歐陽至雪在捫心自問,但是很快她的腦袋就如撥動的浪鼓搖了起來。
「不行,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又怎麼會接受我呢?」歐陽至雪在心裡不停地痛苦掙扎著,她不知道以後在面對龍嘯天的時候,再怎樣去相處了,也許,逃避或是一時間很好的選擇吧!
喜歡一個人不是錯,愛上一個人也沒有錯,可不知道歐陽至雪是在喜歡還是在愛的邊緣上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