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將軍在剛才收到邱將軍的急報後,便立即出動所有戰機奔赴TW主島了。b111.net而所剩戰艦在稍做編排補給後,也開始展開了追擊。
時間又是過了十幾分鐘,何將軍率領的艦隊和邱將軍又會合了。
經過剛才的海戰,大陸軍二十三艘戰艦沉底,三十五艘受創;核潛艇三艘受重創,戰機墜毀、被擊毀五十三架,死傷官兵過萬。而T艦隊方面,除了最後苦撐著逃離入港的旗艦以及週身隨航的幾艘戰艦,其它戰艦一併被擊沉,至於水下潛艇則是無一返航,人數傷亡無法統計。
硝煙並沒有海戰的結束而停止瀰漫,炮火也在大陸軍會師的那一會變得更加地猛烈。大陸軍要準備搶灘登陸了,現在他們正排艦列炮在一輪又一輪地轟擊著T軍的軍事目標。而T軍在經過了剛才轟炸機的一輪轟炸後,還沒來得及休養,便又遭到了戰艦的炮轟,原本就受創的防軍在此時也變得軍心不穩了。
「將軍,我方防軍快支撐不住了!」江副官的臉比哭得還難看。
錢將軍已經沒轍了,原本T軍的實力就要遠落後大陸軍,可現在T軍防線的海、空兩軍已經因為彈藥供給不足而提前報廢了,剩下的陸軍防軍也無彈可援,潰敗也就是個把小時的事情,那這仗還怎麼打?
錢將軍從窗口轉過身來沉默不語,又是熄滅了一支雪茄煙,並走向了對面的辦公桌。
江副官發現錢將軍正苦鎖著眉頭,原先那縱深的溝壑此刻更顯得年代的滄桑。他的臉部略顯蒼白,那黑色的眼圈框著黑色的眼睛,疲憊中卻依舊泛著絲絲神光。
錢將軍把那煙蒂扔向了辦公桌右上角的那個煙缸裡,背著手又踱起了步。
而江副官順著錢將軍扔煙蒂的方向,發現那煙缸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堆滿了長短不一的煙蒂。江副官的心裡泛起了一些酸楚。
「江副官,北部的防軍在什麼時候能夠到達這裡?」錢將軍忽然停住了腳步,急問道。
「一個小時之後!」
「我要的是準確的時間!」錢將軍的聲音有如山洪爆發。
「報告將軍,北部防軍最快將在一個小時十分鐘到達!」江副官被錢將軍的那一聲大吼吼得渾身一顫,但立馬又挺直了腰板。
「那我軍的彈藥還能支撐多少時間?」錢將軍緩聲問道。
「我軍中遠射程彈藥已經全部耗盡,短射程彈藥將在半個小時之後無法供給!」江副官從文件夾中取出一份統計文件交到了錢將軍的手上。
錢將軍看罷又踱起了步,並在不停地搖頭歎息。
「江副官,傳令防軍,死守!」錢將軍的話語中還是那麼堅決。
「是!」江副官複雜地又看了錢將軍一眼,轉身離去。
錢將軍看著江副官離去,深呼吸了幾口氣,眼神中透著股堅定,隨即抓起了電話按起了號碼。
TB市錢府,雖然是夜晚,卻燈火通明。客廳,一家四口齊聚一室。一老大婦獨自一人坐在靠窗口邊的沙發上,對著天空那彎月亮愁眉歎息。而就在那老大婦的右手邊不遠處,則有三十上下一男一女面露苦色左右緊挽著一個小女孩端坐一旁。
「鈴~」、「鈴~」就在整個客廳顯得異常安靜的時候,紅木桌上的電話機晃蕩著身體傳來了呼叫聲。
但是,電話機鈴了半天,還是沒有人去接。
那小男孩見電話鈴得更急,於是從沙發從跳了下來,朝著那話機的方向跑。
「喂,你好,我是樂樂,請問你找誰?」錢樂樂拽著話機很有禮貌。
「噢,是樂樂啊,我是爺爺~」錢將軍一聽是自己的孫子錢樂樂接的電話,原先那緊繃的臉也舒緩開來,並露出了絲絲的慈祥之色。
錢樂樂一聽是爺爺的聲音,立馬半放下聽筒嚷開了:「奶奶,爸爸、媽媽,那是爺爺的電話!」
三人齊齊激動地把眼睛看向了錢樂樂,尤其是那老大婦,已經忽然起身急速走向了錢樂樂。
「爺爺,奶奶聽電話~」錢樂樂那天真的童音充滿了無邪。
「噢~好,樂樂,乖~」錢將軍此刻難得地享受著垂暮之年的親情,一顆沉默了不知多少年的童心彷彿也要被喚醒了似的。
「牧深,我是雪青啊~」那老大婦顫抖著右手接過錢樂樂的電話,而淚水也在接過電話的那一刻溢出了眼眶。
「雪青~」錢將軍的眼神中又充滿了柔情,語氣也顯得有些低沉,此時他不再是一個指揮著千軍萬馬的雷厲大將軍,只是怨婦眼中日思夜盼的征夫。
那雪青姓牟,是錢將軍的原配夫人,兩人在四十年前相伴結婚,卻一直感情極佳,相愛至今,一時被人傳為佳話。
「牧深,家裡的人很掛念你,你在那邊還好嗎?」牟雪青也就是今天才知道錢牧深是此次TW防禦戰的總指揮,但她從知道的那一刻整個人就變得異常的憂慮,整顆心就好像被提起來了似的,生怕丈夫一去不復還。
「我還好~」錢牧深的嘴唇微微在顫動,鼻孔吸氣的頻率也驟然加大。
牟雪青好像感受到了錢牧深那情緒的變化似的,急問道:「牧深,你怎麼了?!」
「就是想和你說個事~」錢牧深的眼神又恢復了決然。
「我聽著~」牟雪青心裡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但盡量保持著情緒的冷靜。
「雪青,你先和兒子TA們一起去美國,馬上!」錢牧深幾乎用軍中命令地口吻和牟雪青說話。
「那你呢?」牟雪青聽到這句話時,心裡就好像忽然間要失去了至愛似的,心頭一痛,兩行藍魔淚一湧而出。
錢牧深微微聽到牟雪青那啜泣的聲音,眼神中又充滿了不忍,右手抓的話機也開始隨著情緒的波動微顫起來。
「我M國的上將老友說太平洋艦隊馬上就要過來了,如果到時候實在不行,我可以乘軍用直升飛機過去,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在M國再相聚的!」錢牧深還是狠下了心。
牟雪青儘管在心裡隱約間已經猜測出錢牧深的意圖,但她沒有再多的言語,無語凝煙!
「宏志,你爸找你說話~」牟雪青撂下電話,拿出了一面藍絲手帕,抹起了鼻子。錢樂樂懂事地坐到了牟雪青的身旁,無言的親情陪伴。
「喂,爸,我是宏志!」錢宏志對著話筒道。
錢牧深聽到了兒子錢宏志的聲音,於是叮囑道:「宏志,到了M國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媽!」
錢宏志一聽這語氣,就好像到了生離死別似的,立馬就覺得不對勁了,於是轉頭把眼睛看向了正坐在沙發上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的牟雪青。
「爸,我會的!」錢宏志此刻的心裡覺得異常的沉重。
「好,好,好~」錢牧深忍不住不停地點頭,心裡好像落了一塊大石頭似的,豁然變得輕鬆無比。
隨著那「嘟~嘟~」聲的響起,錢牧深已經按斷了電話,只留著錢宏志干愣著久久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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