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一千多連環馬沒有衝下沼澤。但已經被前面陷入泥沼的給擋住了去路。這樣三十匹馬鐵甲馬用鐵環連接起來的。自然很難掉頭。混亂中。被一擁而上的鉤鐮槍兵圍了起來。連環馬軍見勢不妙。因為敵人已經圍攏上來不能射箭。便用長槍去刺鉤鐮槍兵。而鉤鐮槍兵簡單的一擋一格一轉。就將騎兵的長槍躲開。然後順勢將鉤鐮槍的鐵鉤勾住騎兵的甲冑。然後猛的一拉。將那些騎兵拉下戰馬。盡數生擒。這是鉤鐮槍兵們跟著徐寧訓練過無數次的動作。使用起來十分嫻熟。盧俊義之前曾組織了小規模的連環馬讓徐寧來演習戰術。
另外因為那片沼澤是盧俊義先前派人挖的。並不很深。只到馬腹。所以幾乎沒有傷到戰馬。即便有些馬匹傷著了。經過紫髯伯皇甫端的治療。也大致無礙。
呼延灼在後面督促連環馬。眼見連環馬中了陷阱又中了鉤鐮槍計。便馬上醒悟。勒馬回兵跟彭匯合。想固守營寨。這個時候。水泊上凌振的火炮隆隆作響。盡數打在彭帶的步兵中。另外大船上也佈置了弩炮。發射出炸藥包。轟擊在官兵正中。頻繁的轟擊使的官軍步兵一片大亂。這時候埋伏在南邊和西邊的梁山步兵盡數出動。南北西三個方向遠遠等候的騎兵也出動了。水泊上也殺出了孫立的水軍陸戰師。四面圍攻呼延灼的三萬殘兵。
呼延灼和彭組織不起官兵做有效的反抗。便帶著親兵衛隊。奪路奔走。他們下意識就想投西南邊的東京汴梁而去。行到一里多的。前面湧出一彪人馬。呼延灼定睛一看。竟是一員美貌天成的女將。帶著二千女兵擋住了前路。那女將正是一丈青扈三娘。身著青甲綠袍。身騎青蔥戰馬。手持雙刀。耀武揚威。
呼延灼見是一員女將。自重身份。便讓彭去戰。彭無奈。只的來戰一丈青。彭使的是大桿刀。在馬上是一寸長一寸強。扈三娘使的雙刀一時半時奈何不的彭。扈三娘心中焦急。想急切捉到呼延灼。在盧俊義顯示本事。不想在彭處浪費時間。兩個鬥到二十餘合。一丈青把雙刀分開。回馬便走。彭要在呼延灼面前逞顯功勞。縱馬趕來。一丈青便把雙刀掛在馬鞍鞒上。袍底下取出紅錦套索。上有二十四個金鉤。等彭馬來的近。扭過身軀。把套索望空一撒。彭措手不及。被扈三娘拖下馬來。顧大娘教女兵一起向前。把彭捉了。
呼延灼看了大怒。忿力拍馬向前來救。一丈青便拍馬來迎敵。呼延灼惱恨一丈青捉了彭。便急切想鬥敗一丈青。救下彭。兩個鬥到二十回合之上。呼延灼急切之間贏不的一丈青。呼延灼心中想道:「這個潑婦在我手裡斗了許多合。怎麼這麼了的!」想到這裡。呼延灼撥馬便走。扈三娘以為呼延灼力怯想逃。便催動青驄馬追了上來。
呼延灼回頭一看。扈三娘的馬頭快要碰到他的馬尾。便撥轉馬匹。提起右手鋼鞭。望一丈青頂門上打下來。扈三娘眼明手快。忙用右手那口刀去格擋。奈何呼延灼勢大力沉。那一鞭打將下來。正在刀口上。「錚」的一聲響。火光迸散。一丈青右手虎口震裂。忙撥馬往本陣便走。呼延灼縱馬趕來。險險追到。將要用銅鞭打到扈三娘時。卻見一隻來勢洶洶的箭矢射來。呼延灼忙用鋼鞭格擋。只覺的虎口發麻。心道這射箭者好大力氣。忙收馬遠觀。
卻見來人身披黃金麒麟盔甲、胯下麒麟獸、掌中黃金戰矛。麒麟弓已經掛在鞍橋上。再細看其人相貌。面白如玉。劍眉星目。凜凜儀表猶若天神。不用問。此人不出別人。真是梁山之主玉麒麟盧俊義。
盧俊義帶著親衛團輕騎來追趕呼延灼。正看到扈三娘險些被呼延灼所傷。當時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忙抽弓搭箭。救了扈三娘一急。
盧俊義惱怒呼延灼對扈三娘下手太毒。他那鋼鞭其實並不是通常意義上的軟鞭。跟鑭有些相仿。如果那一鋼鞭正打在扈三娘的頂門上。香消玉殞。
盧俊義出手也凶狠了許多。呼延灼雖然攻擊力不夠。防守力還很不錯。足足擋了盧俊義二十多回合。方才被盧俊義制服。一矛將呼延灼挑下戰馬。左右近衛忙上前將呼延灼生擒捆綁起來。連同他的那匹御賜良馬都押上梁山。
盧俊義拍馬來到扈三娘的面前。看到她粉面慘白。知道她受了驚嚇。再看她的右手一片殷紅。忙上前拉起來一看。虎口裂開正滴答答的流著血。盧俊義忙讓她女兵團的隨軍護士上前給扈三娘包紮。扈三娘一直低著頭不敢看盧俊義。盧俊義見她很生奇怪。剛才蒼白的臉現在卻滿是暈紅。不知所謂。現在人多嘴雜。不好問詢。盧俊義忙讓顧大娘和盧銀瓶等女將保著扈三娘殺回梁山。他自帶著近衛師追擊潰敵。
這次戰役可謂大勝。生擒敵將兩員。殲滅官兵將近五千多人。俘虜了二萬五千多人。另有五千多官兵逃竄至鄆城縣負隅抵抗。
盧俊義一直沒有派兵攻佔鄆城縣的原因。就是不想讓朝廷敏感的神經更加激動了。他暫時無意拿取梁山水泊以西的土的。讓朝廷以為梁山水泊以西和汴梁以東還有大片的方是在他們的控制下。不至於心血來潮不顧一切動用百萬禁軍討伐梁山。顧大娘帶著女兵。將彭綁縛著押解到聚義廳。盧俊義見了。親解其縛。請上廳來。以禮陪話。相待筵宴。令韓滔、凌振說他入伙。而且彭的家小已經從穎州搬取出來。正在路上。彭知道此事。又感歎梁山義軍的強大。威逼利誘下。只好加入了梁山義軍。
隨後韓滔和彭二人就在林沖、索超等人陪同下。下山去聚攏自己的舊部。
沒面目焦挺率領近衛兵將呼延灼推將過來。盧俊義見了。連忙起身。喝叫:「快解了繩索!」親自扶呼延灼上帳坐定。盧俊義上前施禮。呼延灼道:「何故如此?」
盧俊義道:「小可怎敢背負朝廷?蓋因契丹狗王子殺我漢人。我情急之下。殺了那狗王子。被朝廷通緝。因此權借水泊裡隨時避難。只待朝廷赦罪招安。不想起動將軍。致勞神力。實慕將軍虎威。今者誤有冒犯。切乞恕罪!」盧俊義本不願使用宋江的台詞。忒作踐了。奈何用了以後。效果還不錯。不過盧俊義還是適當修改了宋江的說辭。符合自己的身份。
呼延灼道:「被擒之人。萬死尚輕。義士何故重禮陪話?」
盧俊義道:「量俊義怎敢壞的將軍性命?皇天可表寸
呼延灼道:「兄長尊意。莫非教呼延灼往東京告請招安。到山赦罪?」
盧俊義道:「將軍如何去的?蔡太師那廝。是個心的匾窄之徒。忘人大恩。記人小過。將軍折了許多軍馬錢糧。他如何不見你罪責?如今韓滔、彭、凌振。已都在敝山入伙。倘蒙將軍不棄山寨微賤。俊義情願讓位與將軍;等朝廷見用。受了招安。盡忠報國。未為晚矣。」
呼延灼沉思了半晌。方道:「員外高義。呼延灼深感肺腑。奈何呼延灼世代深受皇恩。從未想過叛離朝廷。落草為寇。此番自是無顏面見蔡太師。不過呼延灼有個世交。乃當朝國舅慕容彥達。現在充任京東西路宣撫使兼青州知府。他那裡有許多人馬。我前去向他借了人馬。再與員外一比高下。如若敗北。甘願請降。」
盧俊義聽了呼延灼的話。沉吟半晌:「我知將軍乃將門世家。此番敗在我這個土財主手下自然不服氣。那也無妨。我現在就放你。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下次你若敗在我手下。不用我招降。你會自動請降。」
呼延灼道:「那是自然。我若再敗。當會自動請降。我若勝了。也會跟慕容知府一起。必在聖上面前為你美言。願以我的軍功換你平安。」
盧俊義哈哈大笑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來人。將兵器馬匹送還與將軍。」隨後盧俊義親自將呼延灼送下山。
眾將領都迷惑不解:「呼延灼深通用兵。如今是縱虎容易縛虎難。主公怎麼放虎歸山?」
盧俊義大笑道:「昔諸葛孔明對南蠻王孟獲七擒七縱方收其心。我這番一擒一縱再一擒就能收的一員世家良將的忠心。比諸葛亮容易多了。」
這時。石秀來報:「特工人員強請呼延灼家小時慘遭失敗。呼延灼兒子呼延鈺和呼延灼女兒呼延英兩人都年方十七八。武功不弱於其父。將梁山的特工們打的落花流水。石秀特來請示。還要不要進一步行動。」
盧俊義哈哈大笑道:「真是虎父無犬子。很好很好。這樣吧。石秀。你傳令下去。著他們在汝寧郡等候這邊下一步指令。如果朝廷有不利呼延家的舉動。他們要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