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史進等人則繼續訓練三衛;陳達、石勇和其他的盧氏子弟忽悠那些大戶人家子弟們習武,管理俊義武館掙錢。時遷繼續訓練他的情報人員,先期從孤衛裡調出五十個身型嬌小纖瘦的給時遷培養,孤衛的人員還在不斷地補充著,全天下的孤兒不下十幾萬,從這裡面挑出聰明、健康些的孩子不成問題。
金瓶、銀瓶姐妹管理盧府的丫鬟,至於那些男僕人原來是燕青管理,現在另一位高級男僕盧旺財(是那個負責奴隸貿易的盧旺達的弟弟)去負責,燕青摘出來專門負責黑道生意。
而盧俊義的寵妾錢燕兒正在嘔心瀝血地校對《西廂記》的第二、三卷。
人人都發揮出百分之百的熱情去做事情,但盧俊義還覺得人手不夠,尤其是等以後上了梁山後,掌握了幾萬人馬後,人才更顯得嚴重缺乏。坐在大名府家中守株待兔的等待人才,等到的都是些歪瓜裂棗,像樣的人才百個無一。
而且更急迫嚴重的是,盧俊義的仗義疏財、慷慨仁義的名聲還不夠響亮,現在至少河北滄州柴進、山東及時雨宋江的名聲都已經遙高過他。
現在坐在家裡頗有點坐以待斃之感,必須要跑出去,憑借對水滸的記憶,沿路招募些人才回來,以作儲備。同時闖蕩出一點事情,行俠仗義、孔雀開屏似的顯擺武功文采了,反正是招搖點提高名氣。
這個時候距離林衝上山的一一一四年十二月和晁蓋等人上山的一一一五年七月份,還有二年五月和三年的時間,換句話說,距離盧俊義前往梁山落草的時間還有三年。
為什麼盧俊義要選擇在這兩個時間點之間去梁山呢,一則盧俊義不願意太早、沒有盛名根基、沒有內應就去梁山,二則不願意落在晁蓋後面才去,那樣就只能屈居第二。選擇好的時機前去對順利入主梁山非常關鍵。
盧俊義在盤算著,按照這個時間表,現在正是要出去遊歷,樹立自己名聲,結交江湖朋友的時候,再晚去做他的名聲就沒有時間在全國流傳了,就會臨時抱佛腳徒勞無益。
這一日,盧俊義正在跟許貫忠聊一些對未來的謀劃事宜,燕青匆忙跑過來找盧俊義。本來是讓燕青前去東京汴梁處理一些生意事宜,他這是特地來給盧俊義告辭。
盧俊義隨口問道:「汴京最近有什麼新消息嗎?」
燕青細想了一下回道:「大哥讓我派人跟蹤看顧的幾位禁軍教頭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就是樞密院甲仗庫的炮手轟天雷凌振的父親得了罕見的絕症,如若治癒,需要上千貫。凌振平素為人耿直清高,沒有知己好友,所以還沒有湊夠為他父親治病的藥費。」
自以為掌握了這個時代最精尖武器的凌振怎麼會不孤傲呢?平素他難以接近,今番可要趁著他父親大病需要援助,好好地施以恩惠,希望一舉能將他拉攏住,最起碼也能套個好交情。至於他父親生的什麼重病要花這麼多錢,有過後世經歷的盧俊義毫不奇怪,二十一世紀隨便得個什麼癌病就是花個幾十萬都未必會好。
燕青又神秘地笑了笑道:「大哥命我們監視的東京風月樓花魁李師師那裡最近沒有什麼動靜,並沒有什麼大人物前去,當今聖上寵幸的歌妓乃是另外一處青樓花魁崔念奴。李師師曾歎息說,如再無進展,這清白之軀就淨付諸於風塵吧。」
盧俊義不禁打了個冷戰,李師師這話寓意深長,值得思量。
他抬頭看了看天,但覺天下大勢波瀾壯闊,如果不及早做好準備,準會被時代浪潮給淹死,現在必須要出行了。遂道:「我也要出趟遠門,就一起出發吧。」
然後盧俊義吩咐許貫忠暫時接手燕青的生意,因為盧俊義等燕青辦好生意事宜後,也要一起帶著燕青前去各地遊歷,順便提升燕青的名氣,只有讓燕青的名氣也提升上來,日後燕青做為自己的全權代表和第一助手才名正言順。
許貫忠、朱武勸說盧俊義帶上幾名近衛軍精英做保鏢,盧俊義執意不帶,自己這種級別的高手誰能奈何得了,多帶了人淨是累贅,有些事情非要自己一個人單槍出馬的,身邊跟著一群人反倒是惹人懷疑。到時候只帶著燕青這樣一個相撲和弩箭高手就夠了。
盧俊義吻別哭得梨花帶雨的錢燕兒,安慰道:「寶貝,三個月內我一定會回來,這段時間你有什麼事情多跟金瓶、銀瓶、許貫忠他們商量,幫我照顧好這個家。還有,你幫我校訂好《西廂記》,看看還能不能再出一版。我半個月會給你寫封信的,然後家族的貨運行會飛馬送回給你的,不要掛念。」錢燕兒淚眼婆娑地點頭應承了所有的吩咐。
盧俊義再次揮別親信下屬,然後策馬和燕青前往東京。
一路上看厭了如畫的風光,兩人就開始胡亂地聊天。男人聊天,除了吹吹牛,聊聊國內國外的什麼形勢外,無非就是聊聊錢和女人。尤其女人成了兩個無聊的行路人的絕好談資。
學者無先後,達者為師。在怎麼對付、應付女人的領域,盧俊義是童生的水平,燕青則就是進士及第做上了翰林。盧俊義還得虛心向這個比自己小上六七歲的兄弟學習。
盧俊義想起許貫忠,當一群大老爺們在談論女人時,他就借口研究兵法,落荒而逃的樣子,就哈哈大笑道:「二弟是不是還保持著童子之身呢?」
燕青也笑道:「認識他十多年,沒聽過他有什麼女人,可能是一心鑽研兵法謀略,忘記了這一塊。不過二哥已年方二十四,不能再這樣孤單下去了,改天幫他介紹一個大家閨秀。」
盧俊義笑道:「得了吧你,常在青樓妓院鬼混,你那裡認得什麼大家閨秀?」
燕青促狹的一笑:「名妓不還是從大家閨秀變成的。哎,對了,我很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我派人去監視那個李師師,她現在不算很有名啊,你怎麼會注意到她呢?」
盧俊義愣了一下,頓時明白,燕青和盧俊義從小相依為命,盧俊義有什麼事情絕難以瞞過他,燕青對盧俊義的有些行為有疑問是正常。難道要告訴燕青自己是知道了歷史才留意李師師的?看來必須要扯謊了,但是扯謊也要扯得圓滿一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