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梟雄盧俊義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賬本名冊
    從安排到盧有德那邊的臥底傳來的消息,盧有德把這賬本名冊放到他書房裡一個隱秘位置,而這個書房門前有兩個高手把守,只有盧有德和他兩個兒子可以進出,連他的妻妾都不能隨便進出。

    由於盧有德和盧俊義等都在盧家大宅內,只不過不是同一個院落,但用的家丁制服都一模一樣。燕青幫助時遷化裝成盧府家丁,雖然時遷賊眉鼠眼,但略微化裝後不顯山不露水,平常普通一個家丁。盧家的家丁每個月都有些新面孔,盧有德那邊也不在意。

    這一天,時遷溜到盧有德的大院附近,左看右看,找不到一個好的藏身之地。後來看天色漸漸暗下來,時遷等更夫一走就躲進了更夫所在的小屋裡。

    這天晚上沒有月色,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時遷在盜墓生涯裡習練的賊眼對這樣的黑夜非常習慣。時遷突然看到盧有德宅子正房後面有棵大槐樹,便嗖嗖的爬到樹上,本想飛身上樹,但恐飛行的破空聲驚動人。時遷便運用自創的壁虎功,抱著樹桿,像是壁虎一樣悄無聲息的爬上這槐樹的樹枝頂處,騎在樹杈上等待好的時機。

    時遷騎在樹杈上,整個院子裡燈火通明卻也不會照見他,時遷通身漆黑吸光,像是一個黑洞一樣,這種潛伏隱匿的功夫時遷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時遷往下看去,盧有德這個宅子真有意思。可能是附庸風雅裝逼,盧有德特意種了好多竹子和梅花、蘭花、菊花在院子裡,結果搞得院子裡可藏身地方甚多。

    時遷邊看邊暗罵:還梅蘭竹菊呢,你盧有德這個大傻逼還以為自己是君子呢,不過世人往往如此,越小人的人越裝作是君子,像我這樣雞鳴狗盜之徒可是比你們這些自封為正人君子的好到你娘的腿上了。

    過了好一陣子,盧有德從外面打理完生意回家。他兩個兒子因在別院生活,把父親送到這裡就回去了。盧有德進了院子,他的十幾個妻妾慌得迎了上去,大大的院子喧鬧起來。又過了一會,這些人都進了屋子,院子裡又變的靜悄悄的。

    時遷便慢慢的從樹上溜下來,悄悄的落到房頂上,揭開一小片瓦,向下望去。

    這下面是臥室,盧有德和他的愛妾親熱了一下,就離開前往另外一個屋子。時遷的視線跟隨著盧有德的步伐。約莫看他的去的方向,時遷在房上悄悄的跟著。時遷的輕身功夫好到非常,像是一個蒼蠅落在瓦片上一樣,休想聽到任何響聲。

    約莫到了地方,時遷停下來,揭開了瓦片,下邊正是書房。

    盧有德打開門後趕緊合上門,向裡面左右掃了掃眼睛,看毫無異樣就繼續他下面的動作。

    那盧有德悄悄走到書房的一個角落,那掛著一副很不起眼的山水畫。只見盧有德掀開那幅畫,然後手腕向左抖了兩下。突然右邊毫無縫隙的牆壁無端端的開了一道門,然後盧有德溜了進去,然後那道奇怪的門隨即關閉。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那道門打開,盧有德一臉心滿意足的從裡面走了出來,隨後那門就關閉了,盧有德走出去緊鎖書房,然後就回去和他新娶的九姨太親熱。

    九姨太原是青樓妓女,這盧有德去嫖她的時候,覺得這女人太嬌艷太風騷了,覺得用上一次不夠,乾脆就娶回家了。結果這女人到了他家,煙視媚行,在宅子裡走了幾趟,就把宅子裡的家丁僕人都誘惑的失魂落魄。這晚九姨太嬌媚淒婉虛假的聲響徹整個宅子,宅子裡站崗的家丁們都迷上眼睛細細體會主人愛妾的風騷。

    就在這時,時遷悄悄從房上溜下來,躲在那一盆盆蘭花後面,順著牆角溜到書房門邊。糟糕,這個門邊有兩個彪形大漢在站崗。不過即便在這樣漆黑夜裡,時遷依然看得清楚,這兩個傢伙正閉著眼晴聽著姨太太的聲意淫著呢。

    時遷眼睛一轉,拿出了迷煙,站起身走到那兩個大漢面前。那兩個大漢還毫無察覺,時遷把迷煙往那兩人臉上一吹,那兩個大漢就搖搖晃晃的要倒。時遷見狀不好,這兩個身高九尺的漢子摔倒地上難免發出聲音,急忙上前扶住那兩個大漢,慢慢把這兩人放躺到地上,然後迅速面向那書房的九曲門鎖。

    這時遷是開門撬鎖的祖宗,這表面貌似複雜的門鎖怎麼能難得到他,眨眼功夫這門鎖告破。然後時遷就把門打開了一個縫,順著縫就溜了進去,隨即又把門關上。

    進入到這書房,他去找那副盧有德曾經掀開的山水畫。奇怪了,那副畫呢?

    原來在這書房裡,這樣的山水畫竟然有十多副,都是一模一樣的。

    時遷瞪著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努力在看每一幅畫的不同之處。突然發現其中有一副畫的邊緣顏色舊些,就走上前,掀開了那幅畫,果然機關就在畫後面。原來這畫的邊緣竟是盧有德等人時常來,掀畫頻繁造成了這畫邊緣的折舊。

    這機關是一個鐵製獅子頭狀的旋鈕,時遷按照盧有德的做法向左扭了兩下。只聽到吱呀呀的,右邊的牆壁開了一個門。時遷乘勢溜了進去。

    進去後,是一個很小的空間,只有向下去的地道。

    時遷猶豫了一下,想到盧員外許諾的一百貫重金,一咬牙一跺腳順著地道走了下去。這地道並不深邃,走了一百多步就來到了一個密室。那密室的鐵門足有一尺厚,上面掛著一把又一把手掌大的銅鎖,七八道鎖連在一起。

    時遷看到這個,啞然失笑,盧有德這個笨蛋,這樣的鎖法,鎖再多也沒有,開了一把就好了。難怪這小子腰間鼓鼓的,拿了那麼多鑰匙,真是個笨蛋,看來這小子從來沒有當過賊。時遷用一根小鐵絲向一把銅鎖的鎖眼裡輕輕一捅,再厚的門也無妨了。

    哇,金光燦燦,銀光爍爍,晃得時遷睜不開眼睛。好一陣子,時遷比正常人好使百倍的眼睛才恢復正常。金光燦燦的是金磚,上千塊金磚,每塊金磚足有百兩重;銀光爍爍的是銀錠,好幾萬塊銀錠,每塊銀錠也足有十兩多。時遷本想拿幾塊金磚回去,看了看拿多少都嫌少,何況拿了這金銀就不方便施展輕身功夫,乾脆就不拿了。

    這金庫角落有一個金箱子,擺在那裡煞是顯眼。時遷上前打開,裡面是一些冊子。隨便翻了翻,就是最近十年的賬本和一本名冊,賬本確定無疑,名冊裡也有盧俊義曾經交代要對照的人。搞定了,時遷把賬本和名冊捆在腰間,然後關好金箱子,再回頭留戀的看了看金磚和銀錠,戀戀不捨的出了密室,出了書房。

    書房面前那兩個傻高看守還在地上昏著,時遷怕等些時候被盧有德發現,影響盧俊義的計劃,就把這兩個看守扶靠在牆上繼續昏睡著,好像是不堪睏倦睡著一樣。

    那九姨太的聲還在此起彼伏,盧有德這老小子還挺有勁的,搞了這麼久,不過以這九姨太那風騷入骨的聲,男人鞠躬盡瘁是理所應當的。時遷看了看自己的瘦小身軀,唉,什麼時候能找到一個賊婆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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