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天來到修羅堂的總部後,都沒時間跟那些看守的小弟打個招呼,就已經急匆匆地向著總部裡的會議室裡走去。經過林天上一次無意中的批評後,鬣狗已經將修羅堂的總部重新佈置,不過鬣狗並沒有聽林天說的,將幫派大會的地點搬去雲來酒店,而是找了一棟最近才建成的商廈,收購下來,將這棟商廈裝修成了一個大型娛樂城。這個規模恐怕在整個南方也算是排得上號的。
至於會議室的事情那就更好辦了,鬣狗讓人騰出了一個寬敞的大廳,然後又經過了一番佈置後,終於也建成了這個十分適合召開幫派大會的場地。林天在鬣狗的引領下,走進了這間很大氣的會議室,並在眾多的堂主和分堂主的目光下坐在了很醒目的一個主席位置上。
看著這個會議室的佈置,林天心裡也是不斷暗自點頭。待到眾人都安靜下來後,林天才整了整儀容,一臉正色地說道:「相信大家也知道了,想我身為修羅堂的一幫之主,居然淪落成一個通緝犯了,兄弟們你們說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老大,無論政府裡那些狗官給你安上什麼罪,你都是我們修羅堂的老大!」一些林天的死硬派第一時間跳出來堅決地說道,之前出過不少因為政府對幫派老大進行通緝,導致幫主之位不保的事情發生,而這些人則是在第一時間表明自己的立場。同時其他人也在考慮著這更深一層的意義。雖然林天被政府通緝了,但是作為一隻腳踏入了黑社會的人,這些修羅堂裡的大小頭目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
可是能夠令修羅堂在佛市裡所經營的保護傘都頂不住,從而要對修羅堂的最高話事人進行通緝,這件事恐怕是非同小可了。恐怕是修羅堂近期來的所作所為觸動了某些政府高官的利益,從而上演了今天的這麼一出。
聽著那些對自己一片忠心的死硬派的叫囂,林天也是看得暗自點頭。也不愧我花這麼大力氣來整合整個幫派,林天暗暗想道。能夠獲得幫派裡如此大多數人的支持,那可是十分難得的事情,華夏的黑社會發展到現在已經不像以往那樣,僅僅靠幫派龍頭來維持著幫派的運行了。如果將以前的幫派比如成是君主制的話,那麼現在的幫派就相當於是聯邦制,幫派龍頭的話事權已經被大大地削弱了,甚至有很多的幫主都是幫中的元老推上去的傀儡。現在大部分的幫派都是由幫中的元老和實權人所掌握,所以說如果一個幫主不能服眾的話,那他這個幫主也算是當到頭了。社會的發展不僅讓人民的生活有了改變,就連黑社會團體也跟著改變了不少。
當然對於現在的修羅堂來說,林天還遠遠不滿足於現在這種控制力度,他需要的是對修羅堂的完全掌握,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得要慢慢來。
眼看這麼多的堂主討論了這麼久依然沒有說出點實際些的辦法來,林天又是很厭煩地擺了擺手,而隨著林天這手的一擺,在座的人也都全部安靜下來,等待著林天這個修羅堂絕對的掌權人發話。
林天清了一下喉嚨,接著才說道:「既然政府已經對我們修羅堂下手了,那麼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得向這些鼻孔朝天的官員來點厲害的嘗嘗。至於到底是那些官員對我們下手的話,相信市政府裡還沒有這麼個膽子,估計也就是省裡的那幫官做的。大家讓手底下的小弟準備一下,除了臥龍堂外,其他的六個堂口都抽出兩百名兄弟出來,明天早上由我親自帶隊,我要來個大鬧南州市!」
林天這話一出,頓時便讓其他的六個堂口發出了一片嘩然。這佛市的局勢都還沒有穩定下來,其他城區的幫派又對修羅堂虎視眈眈,居然抽出那麼多的人手前往南州市,這在這些堂主看來實在是太冒進了。
看著低下了頭的六位堂主,林天冷笑道:「怎麼,讓你們每個堂口抽出兩百個兄弟就那麼困難?沒了這些兄弟,你們難道就沒把握將佛市的局勢控制住?」
雖然這些堂主很想反駁林天,但是如果真的被抽調了那麼多的人手,這些堂主確實沒有把握能夠將佛市的局勢穩住。畢竟整個佛市上上下下可是有著很多的幫派,情況複雜的很,而且現在修羅堂又將毒蛇幫在南城的地盤給吞掉了,防守起來難度當然就有所增加。
「我看你們都沒什麼出息了,乾脆全撤掉算了!」如果說林天的前一句讓這些堂主一片嘩然的話,那麼這一句就讓這些堂主炸開了鍋。
「老大,我敬你是幫派龍頭才給你面子,做事可不要太絕了!」一名堂主站了起來,話中威脅的意思一覽無遺。
「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威脅我嗎?」雖然林天說這話的時候故意裝出一副很害怕的表情,但是他的望著這位堂主的眼神卻是無比的清澈。
其實這樣站起來反對林天,這話堂主心裡也是在打著小九九,不過既然已經說了這樣的話,那麼一切也都沒有回頭的餘地了,現在他就是在賭,賭林天在這個關鍵時刻不敢拿自己怎麼樣。「我沒有威脅的意思,只是恐怕沒有我的命令,我手底下的那兩百個小弟不會聽幫主你的調動吧。」感受著林天那鷹鉤般的目光,這位堂主猛地一拍桌子,給自己壯了壯膽說道。
「是嗎?沒有你的命令,你手下的小弟就不會聽我的嗎?那如果是你死了呢?」林天用看死人一般的目光望著這位堂主,冷冷地說道。
林天這話一出口,這位堂主頓時便感到一股寒徹的冷氣從自己的腳下一直傳到了有點發麻的頭皮上。「難不成幫主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位堂主也明白林天是怎樣的一個人,所以語氣也有點弱了下去。
「沒錯!這是我的幫派,在這裡我就是至高無上的!」當林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僅是在座的眾多堂主,就連林天身旁的玄龍和鬣狗都感覺到林天似乎就是高高在上地俯視著眾人的神靈一般,那種攝人的氣勢從這個用很平常的姿勢坐在椅子上,雙手繞在胸前的年輕人身上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