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23內戰
徐悠悠亮出警官證,就和高哲一起殺進了男生宿舍。不知道是不是男生宿舍本來管的就不嚴,徐悠悠在路上遇到一個光著上身穿小短褲的男孩,她害羞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看了,男孩卻只是面目表情的從她身邊經過,好像她是隱形的。
高哲又是好笑又是不解,「你要覺得尷尬在樓下等我就好了,我又不能把書包給扔了。」
「你不懂。」徐悠悠低著頭急急忙忙的向前衝,「指紋要是重疊就不好辦了。」
高哲納悶道,「我書包平時都是亂放的,碰過的人一定不少,重疊也很正常。」
徐悠悠自己也糊塗了。這點她剛才可沒想到。
「那怎麼辦?」她問高哲。
「不知道。」高哲茫然的搖搖頭。
「算了,算了。你還是先拿給我再說吧。」徐悠悠說著推開高哲宿舍的門。
宿舍裡一團漆黑,ET和瘋子好像都睡了,徐悠悠趕快壓低聲音做賊似的溜到高哲床前,「在哪呢?」
高哲爬到床上,拿了包下來。
「你小心點!」徐悠悠低呼,「你別碰它好不好?」
「我不碰怎麼給你?」高哲沒好氣的說,「包裡的東西你也要?」
徐悠悠東張西望,從高哲的櫃子下面找到個塑料袋,「放進來。」
「這裡面有我鑰匙和錢包。」
「放進來。」徐悠悠堅持。
高哲翻個白眼把包扔了進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要幹嗎?」
徐悠悠看看ET和瘋子的床位。可以聽到兩人均勻地呼吸聲,她覺得這倆人已經睡著了,而且也應該給高哲一個交代,「我懷疑你去還書的時候,有人把作案時……就是殺死梁輕舞時穿的黑T恤藍帽子放進你包裡了。」
「不是吧?」高哲吃驚的說,「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施柔幫你把東西轉移了,她以為你是兇手。」徐悠悠小心的把塑料袋繫好。
「她神經病啊!怎麼會覺得我是兇手?我跟那個梁輕舞又不熟。」高哲氣呼呼的喊。
「我覺得你們倆溝通有問題。」徐悠悠搖搖頭。「我先走了。明天就會有結果了,到時候通知你來取包。」
「憑什麼?」高哲不滿的說。「你應該給我送回來。」
「好好好。」徐悠悠笑嘻嘻地說,「謝謝你的合作。」
高哲用鼻子哼了一聲。
========================================
徐悠悠把裝著高哲書包地塑料袋送到警局,這才回家。到家門口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
出人意料的是,項擎朗還在……確切的說,還在和項依然爭執。見到徐悠悠,項擎朗更氣了,「你跑哪去了?這都幾點了?一個女孩子大半夜的不回家。你想……」
項依然的臉氣的通紅,「你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什麼事都要管,悠悠幾點回來用得著跟你匯報?你是她什麼人?」
徐悠悠怯怯的站在門口,恨不得把自己縮到牆裡。她發現項爸爸和她一樣,站在窗戶前面,好像很有種馬上開窗跳下去地意思。
「我是她什麼人?我是她哥!我管她兩句怎麼了?」項擎朗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哼……」項依然冷笑,「我先警告你,你要是敢打悠悠的主意。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徐悠悠很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項擎朗的臉更紅了。
「那正好!我的事也用不著你管。」項依然坐在沙發上冷冷的說。
「我不想管,可也不能讓你胡折騰!你多大的人了?你要是不喜歡人家,就別跟人家糾纏不清,現在孩子都有了,你又說不要人家了?沒見過你這麼不負責任地人!」
這話說的重了,項依然的眼睛瞬時就紅了。可還是咬著牙故作堅強道,「瞧你的意思,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我的私事用不著跟你交代吧?!項警官!」
眼看越說越僵,徐悠悠抬起頭,卻看到項爸爸使勁衝她使眼色……不是吧?徐悠悠縮縮脖子向後退一步,她哪有膽子去摸老虎尾巴。
項爸爸無奈,只好自己站出來,「那個,擎朗你不應該啊,怎麼能這麼說你姐姐?她當然有自己的苦衷……」話沒說完。在項擎朗地怒視下。項爸爸被迫轉向,「當然了。依然你也有不對的地方,既然孩子都有了,就不要在任性了……」
依然騰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眼圈紅紅的奔回自己臥室,砰的一聲關了房門,留下其餘三人面面相覷。
看這個情況是,項擎朗已經接受了江守言成為自己姐夫的事實,項爸爸也承認了江守言女婿的身份,唯獨項依然不肯面對……徐悠悠自己是獨身主義者,她覺得這沒什麼奇怪的。江守言也說了,有孩子是一次意外,既然是意外,項依然肯承擔後果已經很不容易了,憑什麼連孩子爹也一塊接收了?完全沒道理嘛……
愛情和婚姻都太脆弱,項依然飽受其害這麼多年,有些不願意面對也是人之常情。可惜眼前的兩位大男人卻怎麼也不瞭解。
「見鬼了!她還生氣?」項擎朗不可思議的說,「我還不是為她好?單身媽媽有多難,她能不知道嗎?」
這句話又說到項爸爸地痛處,半晌才訥訥地說,「我,我也睡覺去了。」
客廳裡只剩下徐悠悠和項擎朗。
項擎朗悶聲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徐悠悠走也不是退也不是,難受的手都沒地方放。
「你去哪了?」過了一會項擎朗問。聲音倒很平靜。
徐悠悠想轉移他地事先,趕快把今天自己調查的結果和發現匯報了。
「嗯。」項擎朗聽完並沒有表現太大的興趣,他站起身,「我回去了。你休息吧。」
徐悠悠如釋重負猛點頭。
走到門口,項擎朗又說,「你沒事的話勸勸依然,我覺得她對猴子不是沒感情,可能,可能有那個婚姻恐懼症……算了,你看著辦吧。」
徐悠悠很想告訴他,有些恐懼是沒有辦法克服的……
項擎朗關上門走了。徐悠悠心裡忽然浮起一句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可是有經念總比只敲木魚的好。
她覺得自己瘋了,連別人家裡吵架她都要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