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情說案 魔鏡 沉溺 17 愛心便當
    沉溺17愛心便當

    梁輕舞和區令飛的關係讓徐悠悠全身的血液都熱了,這真是一個大發現。

    「她經常給區令飛做飯嗎?是親自下廚還是您代勞?」

    李教授慢吞吞的說,「不,只有那麼兩三次。她都是親手做,我這個做媽**看一眼她都捨不得呢。」

    「她平時在家做飯嗎?」

    「很少。她喜歡玩些小花樣,喜歡從時尚雜誌上找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做。我不喜歡,她自己也不喜歡吃,那些東西只是看著好看。」

    徐悠悠點點頭。雜誌拍的美食圖片總是特別吸引人,可是自己做起來卻一定灰頭土臉不忍再看,她原本以為是她水平欠佳,現在看來,十有八九是被虛假圖片所騙。

    「區令飛死的那天,梁輕舞是不是給他做飯了?」

    李教授猶豫再三,終於點點頭。

    「他們一起吃的午飯?」

    「我不知道。小舞中午沒有回來,下午區令飛就出事了,我沒有來得及問。」

    徐悠悠看看項擎朗,項擎朗彆扭的咳嗽兩聲,「您還記得那天梁輕舞做過什麼菜嗎?」

    「豆腐。」

    「豆腐?」徐悠悠有些吃驚,這麼簡單?

    李教授失神的瞪著茶几上的咖啡杯,過了很久才慢慢的說,「不是普通的豆腐。小舞在豆腐上掏了個洞,裡面放了蝦仁香菇還有很多配菜。接著用蛋清把掏空的地方填滿,再上鍋蒸。出鍋以後把有蛋清地部分扣在盤子下面。」

    這樣的菜,徐悠悠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她幻想著區令飛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吃下這盒豆腐,詫異,不耐,繼而驚喜。讚不絕口……一定是這樣。

    項擎朗沒有想那麼多,他注意到了……蛋清。

    「區令飛。對雞蛋過敏,您知道嗎?」

    他不能直接問梁輕舞是否知道,他也不相信一個這麼精心做飯給心愛的人的女孩會用美食來害人。

    「是的。我知道。」李教授有些疲憊的扶著額頭,「區令飛地驗屍報告出來以後我才知道。大家都傳瘋了,說區令飛是吃雞蛋死的,這太可笑了。」

    徐悠悠忽然明白了。梁輕舞看起來那麼憂傷,她寧願被欺負也不說出和區令飛地關係……因為她以為是自己害死了區令飛。

    那些天。是怎樣的自責,內疚和忐忑?徐悠悠不敢想像,梁輕舞不敢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她的媽媽知道,可是又有什麼用?警方的驗屍報告證明區令飛溺水死亡,沒有辦法確定是利尿劑的問題還是雞蛋的問題……她連贖罪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被傷心絕望折磨著。

    徐悠悠從心裡同情這個女孩子。

    項擎朗過了半天才繼續說,「您有高血壓嗎?」

    「我沒有。我身體很好。」李教授說完又補充道。「我可以給你看我地體檢報告。」

    項擎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們明明是來調查梁輕舞的死,怎麼問來問去都是懷疑梁輕舞是兇手,所以他馬上說,「不用了。我相信您。」

    李教授歎息著靠在沙發上,「這件事對小舞的打擊很大。雖然我一直告訴她和她沒關係,但是她怎麼也不肯相信。堅持認為是她殺了區令飛……她一直想要求我陪她來警局說明真相,可是那又能何如?就算她自己認罪沒有證據還不是一樣?所以我一直不斷的安慰她,希望她能堅強勇敢的面對這件事。」

    「小舞是心事比較重的人,我知道她為了不讓我擔心表面上裝出沒關係的樣子,其實心裡一直很難過。圖書館的樓頂是她常去地地方,一個人難過的時候就去那裡看螞蟻搬家……」李教授的聲音有些哽咽了。

    她和梁輕舞相依為命,這麼多年都沒有再婚,忽然之間梁輕舞死了,打擊可想而知。

    項擎朗決定盡快結束這次詢問,這樣的場景實在讓人難以面對。而且李教授現在和盤托出也不是專門來曬傷口的。「梁輕舞是不是有個專用的飯盒?」

    李教授詫異地看看他,「是的。小舞用這個飯盒給區令飛送飯。」

    「我可以看看嗎?」

    「小舞不會下毒的!而且飯盒已經洗乾淨了!」李教授有一絲慍怒。

    「您誤會了。我只是想看一下飯盒的外觀。」項擎朗解釋道,「梁輕舞不可能把時間掌握的剛剛好,她和區令飛都要上課,所以我懷疑她提前準備好飯菜放在學校裡。」

    李教授歎了一口氣,叫小保姆去廚房拿飯盒。她說,「這不可能,不會有人想害小舞的。」她明白項擎朗的意思,他以為梁輕舞這次遇害是第二輪,上一次的下毒事件很可能兇手的目的就是她。

    「為什麼不可能?」項擎朗問。

    「有什麼理由?」李教授茫然地看看項擎朗又轉向徐悠悠,好像在尋找最後地支持,「她這麼好,又聽話又懂事,成績也好。她沒有男女關係的糾紛,只是偶爾給區令飛做飯,這不能說明什麼,很多女孩都幫區令飛做過飯。」

    「我想……」項擎朗陰沉地開口,「也許這就是理由。」

    「什麼?」李教授無措的搖著頭。

    保姆拿了飯盒過來。項擎朗不確定這個飯盒是不是普通,他自己是不會用這樣的東西。普通的塑料飯盒,居然是心形的,白色的盒蓋上繪著卡通圖案。很可愛,是小女孩喜歡的東西。

    「這個飯盒可以給我們嗎?」他問。

    「可以。」李教授不耐煩的說,「我說了很多次,這裡面沒有東西!」

    項擎朗從保姆手裡接過飯盒,「也許吧。」他說。

    他在確定梁輕舞喜歡區令飛以後,就一直有個念頭。兇手的目標是否就是區令飛?利尿劑的份量本來也不足以致死,區令飛去游泳完全是個意外。可是梁輕舞就不一樣了,她要參加新生音樂會,適量的利尿劑會讓她一直想去廁所,她可能因此搞砸了自己的表演……這是很順理成章的事,只是惡作劇用錯了地方。

    也許一開始他們就搞錯了方向。梁輕舞才是最終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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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本文提及的這道菜……我沒有吃過,也沒有聽說過。完全是自己突發奇感想出來的,或者明天可以嘗試一下。嘿嘿。有興趣的朋友跟我一起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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