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情說案 魔鏡 空巢 9 爸爸
    空巢9爸爸

    項擎朗急急忙忙去了休息室。徐悠悠和孫秀美正聊的起勁,尤其是孫秀美,口沫橫飛,說的不亦樂乎。

    項擎朗一見氣不打一處來,「徐悠悠,跟我出來!」

    徐悠悠吐吐舌頭,連忙跟了出去。

    走廊上,項擎朗問,「她說什麼了?」

    徐悠悠把原話複製一遍。

    「就這些?」

    「……額,就這些。」

    項擎朗瞪著她,不滿的說,「剛才魯大成交代,孫秀美在蔣紅蕾死的那兩天來過X市。」

    「誒?幹嗎來了?」

    「我哪知道?!你進去問問!」

    徐悠悠進了屋,她是不會什麼繞彎鋪墊,開門見山問,「這個月十三號左右你在哪裡?」

    孫秀美怔了一下,「我忘了。」

    沉默。

    「你再想想。」

    「……我真的忘了。」

    「你好好想想……」

    項擎朗在門外聽不下去了。一推門,「徐悠悠,出來!」

    徐悠悠隱隱覺得自己問話有問題,可是出在哪也不知道,不過看看項擎朗黑著的臉,也知道自己大概……犯錯了。

    「我讓你問她來幹嗎,沒讓你問她在哪?!」

    「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項擎朗生氣,「算了。算了。讓他倆先在這呆著吧,我現在也搞不清楚到底誰說的是真地。」

    誠然,魯大成說的不合情不合理,但是合乎他的性子。他本就是個懦弱不濟的男人,如果真是碰到孫秀美橫插一槓,除非蔣紅蕾死不鬆口,否則這個結果太正常了。魯大成沒什麼主見。只能說兩個女人誰強硬一點誰就能搶到他……見鬼,這男人到底有哪裡好?

    現在的問題就是。蔣紅蕾到底有沒有魯大成說的那麼好?這大概有兩種可能,一是蔣紅蕾本來就不是省油的燈,所以親戚朋友才眾口一詞說她地不是,但是這樣一來就沒辦法解釋魯大成和蔣紅蕾離婚的理由,她都已經這麼潑辣了,最多和孫秀美兩敗俱傷,怎麼能這麼快放棄呢?還有一種可能是。魯大成沒有說謊。只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影響了人們地判斷力,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大多數人喜歡把別人往壞處想,而當記得別人的壞時,便不會想起她的好。

    要證實蔣紅蕾到底是不是以訛傳訛的受害者,她的親屬最有發言權。

    項擎朗打了幾個電話……

    蔣青樹:「啊……嗯……哦?哎……我,我……」

    蔣白蕊:「我婆婆的病那麼嚴重,我還有心情想別地嗎?」

    蔣家二老:「……」一聽到蔣紅蕾的名字。啪的掛斷電話。

    項擎朗怒了,最後決定所有人,明天必須到警局來!當然,也包括雖然這兩天住在一起,但說話不超過三句的魯景倫。

    另一方面,警方開始搜索孫秀美在十三號來過X市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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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晚飯。項擎朗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魯景倫依舊在玩電腦……這確實是位神仙,因為江守言請假以後就失蹤了,所以項擎朗還要每天回來給少爺做飯……那個鬱悶勁就別提了。

    電話突然響了。他接起來,「喂?」

    那邊半晌沒說話,項擎朗以為是騷擾,剛要掛掉,「隊,隊長……」徐悠悠在話筒那邊怯怯的說。

    「你用的誰的電話?」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地號碼。

    「我……我出門沒帶電話,現在在公用電話亭。」

    「你怎麼了?」他怎麼覺得徐悠悠聲音都是顫抖的?

    「你……伯父,伯父……丟了……」徐悠悠恨不得把頭埋到地裡去。

    項擎朗沒說話。

    徐悠悠又趕快介紹了情況。「依然姐出差了。我今天下班回來就發現伯父不在家。我覺得不對。就趕快出來找,一直找到現在了……」說到這徐悠悠都帶著哭腔了。

    「……你現在在哪?」

    徐悠悠說了地址。項擎朗掛了電話,拿了車鑰匙就出門。

    項擎朗到了地方,就看到徐悠悠一個人站在路燈下,眼睛紅紅的,可能是到重案組以後工作繁重,再加上不久前那場大病,瘦了一大圈,整個人都可憐兮兮的。

    「你沒再回家?」他打開車門,讓徐悠悠上車。

    徐悠悠搖搖頭,「我打電話了,沒人接。」

    「依然什麼時候出差的?」項擎朗有些不滿,忽然覺得自己已經被放逐,這個家的所有事都跟他無關了。

    「今天早上才走地。」

    項擎朗想了想,「先回家看看吧。可能已經回去了。」

    路上都沒有說話。徐悠悠說不清心裡是怎麼想的,到底是擔心,還是內疚?她不知道。在項家住了這麼久,那些項爸爸想要的情報她說的很少,大多數時候是好像父女那樣,每天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偶爾一起出去買菜,她會幫他揉揉肩,為他讀報紙。項爸爸的性子和魏自超不一樣,他比較溫吞,好說話,從來沒有說過徐悠悠有什麼不是,也不會教育她什麼……其實他不像她爸爸,反而像個孩子,需要有人關心有人照顧……

    項爸爸不在家。房間裡一團漆黑,項擎朗打開燈,環視一圈,「去看看他的錢包和身份證在不在。」

    徐悠悠得令,衝到項爸爸房間,過了一會,她出來。人都沒神了,呆若木雞的遞給項擎朗一個信封,「身份證不在了。」

    項擎朗一把搶過信封,上面端端正正用很漂亮的毛筆字寫著:依然擎朗啟。

    徐悠悠看著項擎朗讀信。她不用看,就知道信裡說什麼。到現在,她最壞的預感才靈驗了:項爸爸離家出走了。

    信是這樣說的:

    依然,擎朗:我走了。厚著臉皮麻煩了依然這麼久,也該走了。我這一生做了無數件錯事,可是只有你們媽媽這件事,讓我明白,有些錯,是永遠沒有辦法彌補地。我不再奢求擎朗能原諒我。只希望你們都好。

    信寫地很短,最下面說:悠悠,對不起。

    「莫名其妙!」項擎朗把信扔在沙發上,「他幹嗎要給你說對不起?!」

    徐悠悠楞了一下,拿過信看了一遍。

    聰明如項擎朗,卻完全想不到項爸爸的意思:他故意等依然出差才走,就是不想讓他們那麼快找到他。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他走了,項依然和項擎朗一定會追求徐悠悠地責任……如果說他對依然和擎朗是親情和愧疚,那麼對徐悠悠,就是全心全意的關心和體貼了。

    「他對你做過什麼?!」項擎朗氣糊塗了,口不擇言道。

    徐悠悠手都開始抖,眼淚忽然撲簌簌的掉。

    項擎朗更誤會了,「說啊!到底做了什麼?!」

    徐悠悠搖搖頭,猛的擦擦眼淚,大喊道,「你不當他是爸爸,我當他是!」

    項擎朗呆住了。他太瞭解徐悠悠的底細,於是更加震驚。他知道她從十歲以後幾乎沒有哭過,他知道她和任何人都保持客套疏離的距離,他知道她從來沒有發過脾氣……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好像第一次知道,失蹤的那個,是他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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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很多童鞋都猜出來了。死者是因為生了腦瘤導致性情大變。百度大嬸上偶查了一下,腦瘤的潛伏期據說可以高至二十一年。為了不太誇張,我設計的是六年左右。當然,如果有學醫的童鞋發現疑點,請不要客氣的指出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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