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情說案 魔鏡 空巢 1母,子
    空巢1母,子

    八月的太陽毒辣辣的曬在重案組各人的臉上。幾乎是奪路而逃的奔到案發的家屬樓,一進樓梯口,涼氣撲面而來……這種老房子的結構都不太合理,戶型也小,可是勝在冬暖夏涼,一層三戶,鄰里關係也較為親密。

    樓梯的采光不太好,大白天在這裡也感覺陰森森,黑漆漆的。

    案發地點是三零二。

    法醫科的人先到一步,門口早有警察維持秩序。裡三層外三層的群眾把三樓圍了個水洩不通。剛到二樓口,項擎朗等人就發現所有圍觀人群都捂著鼻子,一臉驚懼。當他們踏上三樓,這個問題就有了答案……一股濃烈的屍腐臭味撲鼻而來,幾欲讓人作嘔。

    孟醒下意識的捏住鼻子,轉頭看到項擎朗對他怒目而視,只得訕訕的鬆手,強忍著噁心跟著他們進了三零二。

    魏自超已經做了初步的驗屍,看到項擎朗,摘下口罩,走到門口道,「初步懷疑,死亡時間超過七十二小時,屍體腐爛的比較嚴重,死因還有待查證。」

    項擎朗擺擺手,「帶回去。」

    房內很整潔,死者陳屍在臥室的床上,皮膚已經漲黑,眼球突出,口唇變厚,腹部隆起。很多蒼蠅圍在屍體周圍,惡臭襲人。屍體左手搭在床沿,右手握拳放在身側,平躺狀,沒有發現異常,周圍也沒有明顯血跡。

    「誰發現的屍體?」項擎朗等法醫科地人把屍體運走,才問。

    管區民警道。「他們家的鄰居,」他轉磚頭,從人群中拉出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就是他。」

    少年個子很高,眉清目秀,有些消瘦,臉色煞白。「是我,我報的警。」

    「講講經過。」

    「今天。」少年心有餘悸的又看看臥室,嚥下一口唾沫才道,「今天我來找魯景倫玩……」

    項擎朗看看民警,民警連忙道,「死者的兒子。」

    少年接著說,「誰知道房門沒鎖,我推開門就聞到一股臭味。開始我以為煤氣洩露,可是去廚房看看一切正常。於是我就到魯景倫的房間,他正在玩遊戲,我跟他說了一會話,覺得味道越來越大……我想想不對,就去蔣阿姨地房間……誰知道……」少年沒有再說下去。

    「於是你就報警了?」

    少年點點頭。

    「魯景倫人呢?」項擎朗望向門口。大多數圍觀的人都在警方地勸解下離去了,現在門口就站著四五個人,並沒有十幾歲的男孩。

    民警有些訕訕的。「在,在那個房間。」他指指臥室對面緊閉的房門。

    「哦。」項擎朗點點頭,想來有人在詢問他,也沒有多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跟魯景倫是同學嗎?」他問少年。

    「我叫孫博嚴,就住在旁邊三零一室。我跟魯景倫不是一個學校的。他……」孫博嚴欲言又止。

    「他怎麼了?」

    「……他,他不上學了。」孫博嚴低下頭。

    「哦。」項擎朗沒有再說話。法醫科剩餘的同事在房內四處尋找證據。不一會就有人喊,「有發現。」

    順著他的聲音看過去,房門口地牆角發現了幾滴血漬。

    「看看是不是死者的血液。」項擎朗吩咐。

    屍體雖然被送回警局,可是惡臭仍在。徐悠悠只對血液過敏,好像這樣一般警員都受不了的現場,她卻沒什麼反應,就是被這臭味熏得頭暈暈的。

    「你來的時候,房門沒關?」徐悠悠打起精神問孫博嚴。

    孫博嚴點點頭。

    重案組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這麼熱的天,屍體的味道又這麼大,怎麼會沒有人發現?更何況房門未鎖。難道這個樓裡的人鼻子都塞住了?

    又過了一會。魯景倫地房間還是緊閉的。項擎朗有些做不住了,詢問筆錄做了這麼久。按理說也該完了。

    他正想開口問問,魯景倫打開門走了出來。他個子不高,矮胖,帶著黑邊眼鏡,穿一件洗的發灰的白T恤。與其說面無表情,不如說冷酷無情。看也不看眾人,直接走向旁邊的廁所。項擎朗看看他的房間,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他楞了半天。廁所傳來沖水地聲音,魯景倫出來,直接回到自己房間。砰的一聲又關上門。

    這下所有人都傻住。

    這是什麼兒子啊?剛才項擎朗瞄了一眼,魯景倫的房間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個電腦桌。電腦上正開著遊戲,屏幕上紅紅綠綠打的熱鬧。

    民警有些不安的開口,「我們剛才來的時候,他就是這樣。敲了半天門也不開,後來這孩子……」民警指指孫博嚴,「他喊了兩聲,魯景倫才開了門。聽我們說了情況以後,一句話都不說,就把門關上了。」

    「這,這怎麼回事?!」江守言目瞪口呆的看看孫博嚴。

    「那個……魯景倫跟蔣阿姨的關係不是很好……」孫博嚴小聲說,「他們已經一年沒說過話了。」

    這不是重點吧?重案組的幾個人都一臉匪夷所思……就算關係再不好,同一屋簷下死了人,警察還在現場呢,他怎麼能這麼冷靜當沒事發生?

    「等等!」江守言忽然喊道,「你不要告訴我,魯景倫不上學就是在家玩遊戲?」

    孫博嚴點點頭。

    「……他多大了?」

    「跟我一樣大,十七歲。」孫博嚴輕輕說,「他是八月的生日,比我大兩個月。」

    「他不上學多久了?」

    「兩年。」

    「這個……是不是就是傳說中地網癮患者?」江守言看看項擎朗。

    項擎朗沒說話。

    徐悠悠想了想問,「魯景倫這幾天一直在家?」

    「嗯。他好像有好幾個月沒出過門了。」

    「啊?」孟醒低呼,「他,他跟死者……他跟死者一起呆了三天?」

    孟醒說地不清不楚,可是大家都明白了……魯景倫沒有出過門。也就是說,他**在臥室裡陳屍三天,他一直都在……

    「這……這還是人嗎?」孟醒張大嘴看看魯景倫的房門。

    項擎朗大怒,兩步走過去,一腳踹開房門。

    魯景倫背對著房門,右手握著鼠標,左手靈敏地在鍵盤上辟里啪啦的按著……專心致志,好像這個世界除了遊戲,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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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會有餘震。西安這兩天很亂,網絡也受了影響,有時候會沒辦法更新,我盡量吧。還請震區的朋友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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