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想了一晚上也是毫無頭緒,牽扯到製造販賣槍支怎麼想也知道那兩個涉案人不會說什麼……唯一的線索是,很可能和依然拿到的那盒巧克力有關。
如果說巧克力裡放的是槍……應該就能解釋通了。可是人家的槍怎麼能出現在AMEN的巧克力裡呢?還是說這件事和姜陽也有關係?
第二天下午,三個女人一見面,徐悠悠就迫不及待的問起了姜陽。
梁箏根本不記得姜陽,經過依然提醒,想了半天才說,「……呃,沒印象。」
依然氣結,「……就是AMEN的老闆。」
「我不認識啊,我只是買巧克力,認識人家老闆幹什麼?」梁箏詫異的說,「難道你覺得和那個老闆有關係?」她問徐悠悠。
徐悠悠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看看依然。
依然皺著眉頭,「……老實說,我和姜陽也是最近半年才聯繫上……小學畢業這都多少年了,我根本想不起來這個人。後來還是翻同學錄才有了印象……我記得他那時候又瘦又小,不喜歡說話,成績也不太好,總之是特別不起眼的小孩。」
「可是我看你們倆關係挺好的啊。」徐悠悠說。
「是挺好的,可也是這半年才好的。他人又熱心,說話又風趣,巧克力也做的好吃……對了,你房子的那個秋水仙就是他陪我一起買的。」依然對梁箏說。
梁箏點點頭,看徐悠悠不解才說。「都是演戲地,怕爺爺派來的人發現什麼。就讓依然買些東西回房子……她就買了一盆花。」
她接著說,「這個人好像也認識翰揚……我想起來了,翰揚曾經跟我說過,他覺得AMEN地巧克力不錯,想和姜陽聯手做生意,不過姜陽說為了保證質量,拒絕大批量生產。」
「是啊。他這個人好像就是對旅遊和巧克力有興趣。」依然說。
這也不能算動機啊……徐悠悠冥思苦想著。
「呀,我想起來了,」梁箏突然拍著腦門道,「姜陽是不是父母離異,然後他爸爸又高又壯,像是混黑社會的?」
「是啊。」依然點頭。「我也是想起他爸爸才記得他……好像他爸爸那時候還經常來學校,為了他轉學的事。」
「他轉學去哪了?」
「那就不知道了。他沒告訴任何人,這次回來,我問過幾次,他都挺含糊的不好好說。」
依然看徐悠悠,眨眼道,「你問姜陽幹什麼?」
徐悠悠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懷疑說了。
「不可能。」依然搖頭,「槍藏在身上,比放在巧克力盒子裡還安全。更何況。一個巧克力工仿的老闆,要槍幹什麼?」
「也許不是槍……」梁箏很快的說。「是其他什麼重要地東西。」
「也不一定和姜陽有關。我就是覺得這事挺奇怪的。因為許翰揚不吃巧克力,但是在浴池的地板上又發現了巧克力……很可能是兇手吃的。可是兇手有什麼理由殺了人還要吃顆巧克力?為了放鬆嗎?」
「如果是為了放鬆,巧克力怎麼會掉在地上?」依然又搖頭。
三個人抱頭縮在沙發上,都不說話了。
半晌依然才說,「假設悠悠猜的沒錯,翰揚的遇害和那盒巧克力有關,可是有什麼必要殺人呢?是因為翰揚發現了什麼?但是我和這件事無關,那盒巧克力我根本就沒打開,後來換地那盒也是姜陽去送的……我沒有接觸過巧克力,為什麼也會被襲擊呢?」
徐悠悠頭也暈了。
最後梁箏站起身,「坐在這裡想也不是辦法,我們去巧克力店問問吧。依然你在家,不要亂跑。」
依然有些失望,「哦,知道了。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她打心眼裡,也不願意相信姜陽和這件事有關……她不敢相信,姜陽有襲擊她的動機和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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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悠悠和梁箏在AMEN意外的遇到了項擎朗和江守言。
對於梁箏和徐悠悠同時出現,這兩個男人都表現出了極大的驚詫,「你們怎麼來了?」
「啊……」徐悠悠眼珠亂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是梁箏解圍,「我們在門口遇上的。」
「是啊是啊,」徐悠悠猛點頭,「你們來幹什麼?」
項擎朗和江守言交換了眼神,才說,「那個,順路,過來看看。」
騙人!徐悠悠心裡想,肯定是調查有了進展!
礙於梁箏在旁邊,她沒辦法跟項擎朗信息交換,於是心照不宣的哈哈笑,「那還真巧。」
姜陽不在,聽說是進貨去了。於是兩撥人馬開始了悄悄的調查。
徐悠悠假裝挑選巧克力,先去了櫃檯。
巧克力被放在盒子裡,冷冰冰的陳列。姜陽在這間巧克力店花費的心血不少,從陳列地樣品就可以看出來……顏色各異,式樣紛雜,每一盒裡面都放著一張寫了名字地小卡片,像是它們的身份證。
她注意到,盒子地下面也壓著一張卡,有地寫著果仁,有的寫著牛奶,還有地寫著非賣品……
「有什麼可以幫你嗎?」微笑的櫃檯小姐走過來問。
「呃,我要這個……」徐悠悠故意指著有果仁的那盒,「能不能給我做成不要果仁的?」
「可以啊,不過你要等一等。」
「大概要多久?」
「定做的話要一個小時。」
「好……」徐悠悠點點頭,「對了,這個非賣品是不是定做也不行?」
「是的。」櫃檯小姐保持良好的態度,笑著說,「這是老闆根據客人的要求專門做的,為了保持獨一無二性,是不能定做的。」
梁箏想了一下說,「非賣品只有姜陽才會做,是嗎?」
「你認識我們老闆啊?」櫃檯小姐更謹慎了,「非賣品都是客人制定的巧克力師完成,不過大多數還是老闆在做。我們老闆人好,長的又帥,做的巧克力也特別受歡迎呢。」
徐悠悠和梁箏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一絲曙光。
可是為什麼呢?
徐悠悠眨眨眼,溜到項擎朗身邊,正好聽到他問一個服務生,「……姜陽的手是不是從開店以前就一直是這樣?」
「是啊,這都半年多了。」服務生皺眉說,「我們一直勸老闆去看看,可是他總說沒事沒事,根本不放在心上。」
徐悠悠一頭霧水,卻驚異的發現項擎朗和江守言興奮的對視……
難道,他們也找到了什麼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