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情說案 臉 30 背後的故事
    捕駱煒森是在三天以後。

    這三天,項擎朗和徐悠悠,小高深入瞭解案情,調查現場可能遺留的一切可能線索;江守言和孟醒則走訪了L市幾乎所有和駱煒森,駱奇有關的單位,朋友,親屬。

    當真相浮於眼前,才發現原來這個案子的所有人都是一場悲劇的受害者。就好像多米諾骨牌,輕微的舉動,引發一連串的崩塌。

    駱煒森表現的異常鎮定……一場十年都不曾消退的仇恨,一個謀劃十年的復仇,一個處心積慮的男人,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慌亂,也沒必要慌亂。

    項擎朗依照法律宣讀了權利。

    「我想你很清楚我們逮捕你的原因。」他沒有直接開始審問,而是從側面入手。

    駱煒森不置可否,「如果是因為2101房間死人,難道你們想告我玩忽職守?」

    「我們調查顯示,二十三年前,在本市H大學曾經有三個學生同時退學……」項擎朗看著駱煒森的眼睛說道,「經濟系男生元明禮,酒店管理系女生方素容,酒店管理系男生張范想,也就是……改名前的駱煒森。」

    駱煒森聳聳肩膀,「我看不出來我退學,改名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再說,我後來還是通過自考取得了本科學歷,應聘時手續齊全,我想,算不上欺詐吧?」

    「元明禮,就是2101房的客人。」

    「哦,這麼巧。」駱煒森笑。

    「你覺得二十三年前的事,我們就調查不出來嗎?」項擎朗好笑的說,「沒錯。時間過了這麼久。資料上也不會填寫你們地關係,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地前妻,她對於這件事可是瞭解的很。」

    駱煒森沉默了。

    「是不是很奇怪,我們怎麼找到你前妻的?她跟你離婚以後就出國定居,再也沒有回國,我們通過大使館,也是費了很大功夫才找到她……不過,根據她所提供的消息,我想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你的前妻是方素容的好友。不。應該這麼說,你,方素容,還有你前妻,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我想關於你們的恩怨。她是最有發言權的人。」

    駱煒森的手捏成拳頭,臉上卻還是不動聲色。

    「一開始。只是普通地三角戀愛,你前妻喜歡你,你喜歡方素容,而方素容,或者也是喜歡你的。你和方素容從高中起就是戀人關係。後來你們三人一同考上H大學……本來一切都很好。你家和方素容家甚至等不及你們畢業就想幫你們籌備婚禮,就在這時候,突然出現了元明禮。」

    「元明禮橫刀奪愛。方素容認識他不到一個月就和你提出了分手。這件事給你的打擊非常大,據你前妻介紹,你曾經幾次衝到元明禮宿舍毆打他,後來被學校警告處分,在那之後你也一直鬱鬱寡歡,經常自言自語說要給他們倆好看!就這樣過了不到半年,你的情況稍微有些好轉,誰知道你無意中聽到你前妻和方素容的對話,才知道方素容居然已經有了元明禮的孩子……你覺得這是個機會,馬上報告了學校。就這樣,方素容和元明禮被勒令退學!」

    「當然,方素容對此非常生氣,她一度以為是你前妻出賣了她,幾乎鬧到絕交,後來才知道是你從中搞鬼,她一怒之下就把你考試作弊地事抖了出來……三敗俱傷,你們三個人差不多同時被學校開除……」

    駱煒森的臉變得鐵青,但是依舊強忍著沒有說話。

    「退學以後,方素容索性安心養胎,等著和元明禮結婚。你一直沒有離開X市,就是為了找機會報仇!那時候方素容已經有了七個月地身孕,元明禮和她商量等她生下孩子就結婚,當然,這一切方素容都沒有告訴家裡。就在那年九月,方素容生下一名男嬰,同年十一月,元明禮回三元村,再也沒有出現過……你趁方素容去三元村找元明禮,把孩子托付給房東照看的機會,悄悄的把男嬰偷了出來。方素容去三元村,得到的卻是元明禮要和趙靖結婚的消息,她被村民阻撓,根本沒有機會看到元明禮,等到她又急又氣地回到租住地房子,卻發現孩子丟了……這個打擊對方素容是致命的……」

    駱煒森冷哼了一聲,「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

    項擎朗繼續說,「方素容的家人火速趕到X市,不由分手帶她回了L市。她當時地精神已經崩潰,看到這個情景,你的氣也消了大半,沒多久你也回到L市。那個被你偷來的男嬰就被送去了L市某孤兒院。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目的,在男嬰的襁褓裡放了紙條,寫了駱奇這個名字……駱,是你母親的姓。八年前,你和前妻離婚,那時候你也改名叫駱煒森。沒錯吧?」

    駱煒森僵硬的把臉轉過去。

    「方素容的情況時好時壞,你也算長情,等了她足足七年!可是你絕對想不到,七年以後,當方素容恢復正常以後,她第一個要求就是:移民!她根本不愛你,甚至忘了你是誰……我想這件事,對你才是最大的打擊……」

    「你萬念俱灰下,同意了家人的安排,和同樣等了你七年的前妻結婚。又在八年前,因為你前妻不堪忍受你無止境的咒罵和虐打,而離婚。離婚以後,你就又來到X市,因為你改名,自考又是在L市讀的,所以誰都沒有想到你和X市,居然有這麼深的淵源……」

    「我不知道你從什麼時候起,就安排了讓駱奇殺死元明禮的計劃,也許一開始你就是這樣想的。可是你萬萬沒有想到,當你回到三元村,卻發現那裡已經物是人非,元明禮早在十年前就離開了三元村,而那個村子也已經不存在了……」

    項擎朗知道,他說的這一切並不是證據,可是掌握到案件的背景資料,對攻破駱煒森的心理防線絕對是有益無害,不管怎麼說,當事人的口供都是最強有力的證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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