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情說案 臉 5 醜男身邊的金童玉女
    當天下午,洪天兆的秘書和一個女人來到了警局。

    秘書叫司徒野,三十歲,畢業於Z大,法律和金融雙學位,正經的天之驕子。

    女人叫白玉虹,三十二歲,她自己說和洪天兆是情侶關係。

    這一男一女的出現引起了警局小範圍的轟動,司徒野俊秀儒雅,穿著筆挺的西裝,白玉虹面若桃花,打扮的很時尚……俊男美女就已經很引人注意了,更何況,還是一個絕世醜男身邊的人。重案組的幾個人手裡的工作沒有停,卻一直不停抬眼打量這二人。

    小高並沒有告訴司徒野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對於白玉虹的到來多多少少都讓大家有些奇怪。

    江守言把情況說明,最後補充,「不一定是洪天兆,也可能他失蹤了,因為屍體的面目已經無法辨認了。」

    司徒野很冷靜,「我們能看一下屍體嗎?」

    「當然可以。」

    驗屍房裡並沒有特別悲傷,二人都是一副強忍噁心的模樣,仔細看了看,均說不能確認。

    江守言覺得奇怪,白玉虹和洪天兆朝夕相處,按道理彼此身上有點什麼特徵,比如痣,胎記,或者其他什麼,都應該知道的很清楚。對此白玉虹不置可否,「我跟他在一起就是為了錢。老實說,他長得那個樣子,我多看一眼都噁心,所以他身上有什麼特徵我真的不知道。」

    這一點江守言表示理解。

    「這樣吧,你們有沒有洪天兆的衣物,或者牙刷和頭髮什麼的?」

    「我回去找找。」司徒野道。

    「我有。」白玉虹說著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紅色的小布囊,打開來,裡面放著一撮頭髮,「我剛認識他那一年,是他本命年,有人說剪下一撮頭髮給你最親近的人,可以保平安。他這個人挺迷信的,還一直吩咐我不管走到哪兒,這個布囊都不能丟了。那一年他過得特順,所以以後每年都要我幫帶著這個。結果呢,」白玉虹恥笑道,「還不是要死。」

    江守言接過那個布囊,交給孟醒,示意他送去法醫科,接著隨口問白玉虹,「他今年多大?」

    「三十一。」白玉虹道。

    「……真沒看出來。」江守言乾笑兩聲,怪不得賓館的服務生都叫他老洪,是夠老的。可是轉頭一想,不對啊,老魏說死者年齡在四十到四十五之間……就算有誤差也不能差這麼多吧?難道說死者不是洪天兆?

    白玉虹聳聳肩膀。

    「你們還有他的其他資料嗎?他的身份證戶口本什麼的?」

    白玉虹輕咬了一下嘴唇,「我不知道他的身份證是不是假的。」

    「啊?」江守言一愣。

    「其實我也不能確定,我總覺得他有事瞞著我。我跟著他七八年了,從來沒見過他的親人,朋友也很少。他很有錢,可是既不辦公司也不存銀行,家裡放著好幾百萬,為了放這些錢,他買了好幾個保險櫃,他給我說工作需要,可是我感覺不像,因為連買房子他都是用我的身份證。沒錯,那房子的產權是歸我,對我沒影響,可是誰會嫌錢多?前一陣我有一個朋友,可以用很低的價錢買房,我心想趁這個機會好好賺一筆,結果他臭罵我一頓。我知道用我的身份證買他不信我,用他自己的他又不同意……你說這是不是有問題?」白玉虹一口氣說完。

    「你們是做什麼的?」江守言聽完問司徒野。

    司徒野無可奈何道,「洪先生跟一些財務公司有往來,他主要是把錢交給那些人,然後收取利息。」

    「就是放債的!」白玉虹不客氣的說。

    「他大概有多少錢?」

    「這個……」司徒野猶豫著說,「大概一千萬吧。」

    「如果他死了,這個錢怎麼辦?」

    司徒野楞了,「我不知道。洪先生沒有寫過遺囑,如果他沒有親戚的話,錢可能會交給國家。」

    白玉虹冷哼了一聲。

    項擎朗一直坐在一邊旁聽,這時候抬起頭問,「你們是怎麼認識他的?」

    白玉虹說,「我是七年前認識他的。他見我第一面就問我,願不願意跟他。我那時候正好失戀,再加上我知道他很有錢,所以也沒怎麼考慮就和他在一起了。其實這些年他對我不錯,我也沒想到。本來我以為他就是玩玩算了,其實除了結婚,我提的任何要求他都同意,而且他也不像有老婆的樣子,除了來X城,幾乎天天和我在一起。」

    司徒野接著說,「我是五年前認識洪先生的。他當時在報紙上刊登了一起招聘秘書的廣告。我畢業以後分配在一家國企,工作比較單調,我覺得挺沒意思的,就去洪先生這裡應聘了。」

    「你都不覺得奇怪嗎?他連公司都沒有,成天拿著幾百萬到處跑,你跟著他又有什麼意思?」江守言插嘴道。

    司徒野苦笑了一聲,「我當時離開那個國企還有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工資太低了。老實說我覺得洪先生的這份工作挺適合我的,我是金融和法律雙學位,既可以幫他賺錢,又可以避免一些法律上的糾紛,也算學以致用吧。而且洪先生人很好,除了他打電話找我,其他時候我做什麼他都不問,薪水也很高,所以我沒理由拒絕。」

    「你的工作主要是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和一些財務公司打交道,有時候也會接一些散戶,這種事他都交給我去做。」

    「這麼說他很信任你?」項擎朗道。

    司徒野點點頭。

    「如果你們借出去的錢,不能及時收回,都是誰負責去要帳?」

    「我們基本上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司徒野很自信的笑了,「給財務公司的錢是江先生自己操作,我沒有參與過,至於一些散戶,雖然都是別人介紹來的,但是我都會仔細分析一下他們的財務情況,家庭背景……因為事先做好了功課,所以不會要不回來。」

    項擎朗讓司徒野記下那幾間財務公司的名稱和電話,這才又問,「洪天兆經常來X市嗎?」

    白玉虹和司徒野都點點頭。

    「他來這幹什麼,你們知道嗎?」

    兩人又都搖搖頭。司徒野補充道,「我跟洪先生來過兩三次。他都說他是來看朋友的,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朋友。」

    「那他叫你來幹什麼?」

    「這點我也很奇怪。因為他每次叫我過來,幾乎當天晚上就叫我回去,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想自己做飛機,所以找人陪他。」司徒野皺著眉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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