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蘇陽身上的疑雲
原本說這個月繼續日更五千。也堅持了好幾天了,但是這兩天被腸胃炎折騰的要命,人都瘦了一圈兒,實在有些無力,而且從設定來看,月底或者下月初就完本了,所以這個月日更3000了,如果有能力,我會盡量多更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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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安居房產的大門,李可昕很不淑女的伸了一個懶腰,嘟嘟囔囔地說:「這個蔣琴真是難對付,說話滴水不漏不說,還常常頂回來。不過你也真會演戲,還弄了條短信來裝模作樣。」
「那是,對付她這種人,你越去跟她套話,她越覺得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越氣定神閒,反倒是像這樣,咱們二話不說拍拍屁股走人,她就肯定要坐立不安了。」劉赫笑瞇瞇地拿出兜裡的電話。撥通了孟信遠的號碼,「喂,小孟,蔣琴的電話你監控好了嗎?」
「劉哥,我辦事你放心,手機和座機全都在監控,不管她給誰打,都一準兒跑不了。」孟信遠在電話那頭輕鬆自在地說,「誒,劉哥,跟嫂子的感情培養的怎麼樣?呂隊也真是向著你,天天安排你倆一起。」
「去去去,少跟我來這套,老實的看著你的監控去,出了問題看呂隊不拔了你的皮。」
風風火火地趕回警隊,李可昕又給於蕊帶去了一包頭髮,讓她對比。於蕊皺著眉頭說:「你們隊跟女人的頭髮較勁啊,這幾天都往我這兒送頭髮。」
「哎呀於姐,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李可昕嬉皮笑臉的說。
「真的?」於蕊斜眼看她,明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當然是真的!」李可昕一臉認真,就差賭咒發誓了,「就算有也是別人送來,不是我了!」
「噗!」於蕊一個撐不住笑了出來,「你個小妮子,淨跟劉赫不學好。」
李可昕扮了個鬼臉,也不分辨,滿臉笑意地蹦蹦跳跳走了。
辦公室內幾個人都擠在監聽器旁邊聚精會神地聽著蔣琴的電話。
蔣琴:「喂。是扣子嗎?」
扣子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我是上次買貨的,還想再要點兒,你那邊有嗎?」
「哦,我想起來了,劉姐是吧?我剛才睡迷糊了,都沒聽出來您的動靜。」扣子那邊一聽說是拿貨,聲音馬上諂媚起來,「這次要什麼貨,是N、K還是特殊的啊?」
劉子玉聽不懂這是在說啥,把詢問的眼光投向呂聰,呂聰衝他噓了一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最近風聲怎麼樣?」蔣琴不放心地問。
「劉姐不瞞你說,最近風聲還是挺緊的,不過我也不是第一天在這個道上混,只要小心謹慎就不會出事,再說咱們是按照規矩錢貨分走、人不照面,就算被抓也是我自己活該倒霉,絕不會牽扯到您的頭上。」
扣子這一番話倒是說得挺仗義,蔣琴也似乎聽得還算滿意,便說:「還是按照老規矩來,錢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得勒。謝謝劉姐。」扣子高興地應諾一聲,啪嗒掛斷了電話。
「呂隊,這……」劉赫馬上湊上前來,「咱們是不是要採取行動啊?」
「是要採取行動,我和徐諾各帶一隊警員監控蔣琴,可昕和子玉去排查這個叫扣子的人,信遠,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給我看住了劉赫,不許他出任務,連上廁所都要給我跟著。」
「啊!」劉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為什麼不帶我?」
「你傷好才多久,這次去說不定會有打鬥,沒人有功夫照顧你!」呂聰毫不客氣地說。
「靠,我用誰照顧,我……」劉赫這下是真的炸毛了,急得話都說不清楚。
「行了,呂聰也是為了你好,畢竟頭上受傷不是小事,還是多休息一段日子吧。」徐諾見呂聰不吭聲,只好自己抬手拍拍劉赫的肩膀,做起安慰工作,「你如果去,大家說不定反倒放不開手腳,都想護著你才容易出事兒不是。」
說罷給李可昕遞了個眼色,意思是歸你安慰了,便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發呆。沒多久,檢驗科的頭髮報告送來,李可昕舉著報告看了半天說:「在淋浴噴頭上的頭髮跟上次我身上粘回來的一樣。下水道裡的頭髮,跟何香的樣本一樣。咦,我粘回來的頭髮,如果不是何香的,也不可能是我自己的,那、那就只能是蔣琴的……」
「哎呀,這麼說蔣琴和劉松也有一腿啊?」劉赫一拍椅子扶手說。
「什麼一腿兩腿的,難聽死了。」李可昕皺著眉頭嘟囔,但還是若有所思地說:「何香說她被拍下很多照片,但是我和劉赫把他家翻了個底兒朝天,並沒有發現,也沒有發現過蔣琴的照片,這其中大有蹊蹺啊!」
「等抓住蔣琴的尾巴,不就都清楚了。」呂聰此時越接近案子末尾,越發冷靜起來,起身道,「我去安排今晚的監控,你們都下班吧。」
徐諾這才抬眼去看時間,一看嚇了一跳,都這麼晚了,趕緊打電話給時文軒,讓他帶著客人先去料理店,自己也顧不得換衣服拾掇。在衛生間匆匆攏了攏頭髮,撲了點兒粉底就朝約好的地方趕去。
料理點的環境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後院依舊清淨,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二樓房間門口,才停下來長長地呼了口氣,穩定一下氣息。
屋內聽到聲音探身過來開門,徐諾剛掛起一個笑容,就被時文軒一把拉進房間介紹道:「韓叔,這就是我女朋友徐諾。」
「韓叔您好。」見時文軒是用這種關係介紹,徐諾也就隨著他叫了一聲韓叔。
「嗯,好!」被稱作韓叔的正是W市中心醫院腫瘤科主任韓永。「你小子眼光不錯,一看就是個好姑娘。」
三個人說說笑笑時間過得飛快,待到酒足飯飽賓主盡歡的時候,時文軒才把話轉到了正題:「韓叔,其實這次請你出來,是小諾有點事兒讓你幫忙。」
「哦,什麼事啊?」韓永滿臉堆笑地說。
「能先問問,腦外科的主管醫生蘇陽,你對他的印象是什麼?」
「蘇陽啊?」韓永皺皺眉,「專業知識紮實,業務水平拔尖兒,大膽接受和啟用新技術,就是人有些過於沉悶,怎麼好好的問起他?」
徐諾忙從包裡拿出之前時文軒幫她挑好的病例遞給韓永:「韓叔,你幫我看看這些病例有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韓永接過一摞病歷翻看,越看眉心皺的越緊,前兩份還是慢慢地翻看,到後幾本直翻得紙張嘩嘩作響,半晌才沉著臉猶豫地說:「其實腦腫瘤這個病,實在是有很多說不好的地方,所以……」
「韓叔,我明白,我只是想讓你從專業角度分析一下,這些人有沒有可能是被殺害?」徐諾緊盯著他的眼睛不放。
韓永竟然生生地打了個激靈,半晌才說:「徐警官的意思是,我們醫院有一個專門殺腫瘤病人的連環殺手?」這話不但轉換了稱呼,連語氣也變得公式化和冰冷。
徐諾眼見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親近感不復存在,忙解釋道:「這不過是我個人的猜測,並不代表警方的官方意見,也希望韓叔就自己的專業知識,對我指點一二。」
韓永的臉色並沒有轉晴多少,但是已經有鬆動的表現,徐諾見狀忙趁熱打鐵地說:「韓叔,我並不是想找醫院的麻煩,因為現在這部分是我自己在暗中調查,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科室有什麼不安定因素,如果你能跟我合作。我可以承諾真相大白的時候,由你們科室提請報案,一切都低調處理,畢竟一旦事情屬實,傳出去會影響社會安定,我自然也不會那麼莽撞。」
大概是徐諾最後幾句話打動了韓永,他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徐諾也不敢催促,只跪坐在一旁等著答覆。
韓永許久許久才長歎了一口氣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病歷中病人去世的時候,要麼是蘇陽值班,要麼是魯燕。」
「魯燕?」徐諾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才想起似乎是腦腫瘤病房的護士長,「怎麼,這個跟她也有關係?」
「嗯。」韓永點頭說,「科裡基本大家都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只不過大家都不好意思點破而已,男未婚女未嫁的,在一起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不是。」
聽這話的意思,蘇陽和魯燕之間似乎有什麼說不清的關係,等等,徐諾腦子裡一個閃光,自己根本沒有說過懷疑蘇陽,前面雖然問韓永對蘇陽的看法,但是也沒有任何蘇陽就是兇手的暗示,為什麼他卻直接把矛頭轉向蘇陽和魯燕呢?
看見徐諾眼中精光閃動,眼神銳利地朝自己掃來,韓永苦笑了一下說:「其實我自己心裡已經有所懷疑,但是一來我沒敢去求證,二來也不太想去求證。」
「為什麼?就因為蘇陽是你們的金手術刀,能招攬來大量的病人?」徐諾的語氣有些氣急。
「當然不是,開始的時候我是覺得自己亂想,後來是覺得,對於那些病人以及家屬而言,死亡其實並不可怕,死亡代表的是解脫,是幸福!」
「不管他們是不是已經垂死,那也都還是一條生命,醫生的天職是治病救人,但是不代表他有權利私自結束病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