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呂聰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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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森等了半天不見郭姍姍回來,著急地叫了其他服務員拿回信用卡,半摟半抱著徐諾走出餐廳,他之前就囑咐過司機把車子停在後街。
此時黑漆漆的巷子內空無一人,唐森暗罵司機也不知道在車裡開個燈,見四下無人,他乾脆一抄徐諾的腿彎,抱著她朝車子走去。
走到車旁用膝蓋磕磕車門,裡面卻毫無動靜。難道司機出去找地方方便去了?唐森疑惑地四下張望也沒見到人,抱著徐諾的手臂卻開始有些酸楚,只得罵罵咧咧地放下徐諾,讓她伏在車前蓋上。
唐森側身靠在車門上,掏出煙還沒等點上火,就覺得後頸被人大力一擊,來不及回頭,眼前發黑、身子一軟就順著車門出溜到地下。
呂聰一閃身從唐森身後走出,看著伏在車前蓋上的徐諾,氣就不打一處來,怎麼會有這種笨警察,自己連個後備支持都不帶,就敢跑出來見嫌疑人,看她這身打扮,怕是想用美人計套話,沒想到差點兒把自己套了進去。
他上前搖搖徐諾的肩膀,她身子癱軟毫無反應,呂聰不敢在此地多呆,怕被人注意,無奈只得背起徐諾,全挑揀著小胡同走,來到自己這段時間的暫時落腳的私人旅館。
把她放在床上,呂聰探身去開床頭燈,燈光正好斜斜地打在徐諾上半身,一低頭就看見她面頰微紅,原本就露肩的衣服在他背上蹭得有些下滑,隱隱露出白皙渾圓的胸前曲線。一條極細的項鏈好死不死地正垂在曲線的中央,隨著胸口的起伏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竟讓他看得一時呆住移不開眼,半天才低罵一聲,扯過一旁的被單給她蓋好。
見她只是臉色潮紅,呼吸很平穩,也沒有別的症狀,呂聰這才安心,想來是被下了**,睡上一覺就沒事,打了盆水給她擦臉,便由著她自己去睡。
坐在床旁無事可做,呂聰才開始犯難,自己沒想要這麼早跟徐諾見面,之所以能救了她是因為跟蹤唐森,不過是萬幸地湊巧罷了。現在自己的計劃還沒完成,到底要不要告訴她,或者乾脆報警走人,讓劉赫他們來接她回去更好。正左思右想呢,身後的徐諾翻身喃喃道:「水,水……」
呂聰只得起身給她倒水。半抱著餵著她喝了,看她臉上紅暈盡退,似乎是快醒了的樣子,算算時間前後才不過三個小時,看來應該沒吃下太多的**。果然沒過多久徐諾便睫毛閃動,慢慢睜開眼睛,呻吟一聲,手已經下意識地按上胸口,見自己蓋著被單,身上感覺衣服還在,這才鬆了口氣張望四周,一抬眼就對上一雙怒氣沖沖的眸子。
「啊!」她驚叫一聲,馬上以手掩口壓低聲音說:「呂隊,怎麼是你?」
「怎麼是我?不是我的話,你早就任人宰割了。」呂聰沒好氣地說。
徐諾這才想起昏睡前的事兒,臉上一赧,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句整話,忽然想到什麼,半撐起身子去扯呂聰的衣袖要看:「傷怎麼樣?去哪裡看的?」
呂聰一偏頭就看見她被單滑落腰際,衣衫凌亂、鬢髮蓬鬆的樣子,忙扭過頭說:「傷沒事。」
「你說沒事就沒事啊,趕緊給我看看,不然我不放心。」徐諾硬要扯過來呂聰的衣袖,兩個人跟拔河似的誰也不肯鬆手。
最後呂聰沒辦法,只好說:「你弄好衣服再說話。」
「啊!」又是一聲驚呼,徐諾迅速把被單拉至頸下,看著呂聰,覺得有好多話要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何開口。咳了兩聲清清嗓子又問:「你的傷怎麼樣了?」
「沒事,皮外傷而已。」呂聰心不在焉地說。
「劉赫的手術很成功,現在說不定都已經醒了。」徐諾想了半天說出這麼一句。
呂聰點點頭說:「嗯,我知道的。」
「對哦,小張應該告訴你了。」徐諾乾巴巴地說。
其實心裡很多事情想問,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不跟自己聯繫,這些天都是怎麼過的,有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清白……但是話都梗在喉嚨口,打著轉兒就是吐不出來。心底壓著一個自己都不敢去碰的念頭,如果他並不是被陷害的該怎麼辦。
兩個人就這麼堅持地坐著,最後還是呂聰先開口說:「案子怎麼樣了?」
徐諾微微猶豫,但還是照實說了進展,呂聰點頭道:「還是從你這裡瞭解的清楚,張欣悅那邊的消息到底還是有偏差。那就是說已經可以肯定唐森是紅綠色盲症的患者,何妍肚子裡的孩子極有可能是他的,所以你去使美人計,想套情報?」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嚴厲。
徐諾看著他厚實的背,聽到斥責的語氣反倒滿心歡喜,覺得呂聰還是呂聰,不管是在隊裡還是在外面,都沒有變。
「我說你呢,你發什麼呆。」呂聰等了半天沒聽見聲音。回頭就見徐諾眼神迷離地盯著自己。
「你沒變真好!」不知道是不是**的作用,徐諾竟把心裡想的直接脫口而出。
呂聰一愣,方才明白她的意思,盯著她的眼睛沉聲道:「我始終沒有變,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不管是人還是心,都不會變。」
他這麼一來徐諾反倒手足無措,心底暗暗叫苦,怎麼就把想著的東西說出來了,他最近不是跟張欣悅走的很近嘛,怎麼又轉了回來。忙說:「我,我以為自己肯定能打過他,沒想到在這種高級餐廳也能下**……」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吭哧著說:「謝謝你救了我。」
「其實我就你完全是巧合,我是在跟蹤唐森。」呂聰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徐諾心裡咯登一聲,暗道終於說到他的行蹤了,便問:「你跟蹤唐森幹什麼?難道他才是陷害你的罪魁禍首?」
「如果我沒猜錯,局裡的內奸是為他服務的。」呂聰悶聲說。
提到這個內奸,徐諾可是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他,龔浩不會被發現身份進而被殺,呂聰不會背著黑鍋至今還要潛逃在外,劉赫也不會為了保護證物墜落深谷,自己也不會為了套個情報差點兒把人搭進去,當然最後這條算是他一半的責任好了,自己畢竟也有責任。但是不管哪一條拎出來,都足夠徐諾想要把他千刀萬剮了的。
「你知道內奸是誰了?」徐諾眼睛裡都閃著憤怒的光,雙手也顧不得抓著被單,交叉在一起活動著手腕,好像那人如果現在在眼前,她就要馬上給他些顏色看看。
呂聰卻半天不吭聲,他心裡掂量著事情的輕重,最後還是裝作輕描淡寫地說:「我現在還沒查清楚是誰,等知道了我告訴你。」
徐諾伸手抓著呂聰的肩膀想讓他轉過身來:「你少來這套,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哄張欣悅的那點兒手段用我身上可不好使。」話一出口馬上後悔莫及,這話說得太過於曖昧,讓她也不好意思再強逼著呂聰轉頭,訕訕地放開手,只得暗自埋怨都是**惹的禍,說話怎麼這麼不著四六。
呂聰坐在床邊,雙腿叉開手肘支在膝蓋上,頭低垂在雙臂之間,卻還是不肯說話。
徐諾氣急地說:「我知道你顧慮什麼,是不是因為人家官兒大,你怕影響前途,所以不敢得罪啊?他那個官兒算什麼。不過是個副的,出了事兒壓不住了一樣被刷下來,有什麼好怕的!」
呂聰一聽這話蹭地回過頭來,盯著徐諾顫聲說:「你,你也察覺到了?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的?難道是張欣悅告訴你的?」
「跟張欣悅有什麼關係,這個案子剛開始,我心裡就一直把他列為嫌疑人的啊!」徐諾不明白呂聰為什麼這麼激動,剛才自己貌似都跟他說了。
呂聰卻坐不住了,起身拉開窄小的窗戶,點了支煙吧嗒吧嗒抽起來。
「你倒是說話啊!」徐諾不耐地催促道。
「你難道就一點兒想法都沒有?」呂聰詫異地回頭看徐諾,「就這麼輕輕巧巧地說早就在心裡當做嫌疑人,你和他認識的時間,可比我長多了吧?」
「你在說什麼啊?」徐諾這才發現兩個人說的根本對不上茬兒,自己說的是何寧新,但是看呂聰的口氣,當官的、副手、自己認識的時間比呂聰認識的時間長……
徐諾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疊聲地說:「不可能,你搞錯了,絕對不可能!」
「所以我開始不想告訴你,誰知道竟然這麼誤打誤撞地讓你知道了。」呂聰腦子一轉也明白了徐諾之前說的是誰,沒想到自己心裡一直惦記著這事兒,這麼輕易地就被帶了出來。
「真的是他?」徐諾剛才的第一反應是不信,但是馬上冷靜下來一想,如果不是有確鑿的證據,呂聰是不可能把懷疑的目光集中到那人身上,也許自己認識那人的時間長,但是說起感情,也許自己是遠遠比不上呂聰與他的師徒感情。
呂聰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抽完一根兒煙伸手爭取抽第二根,聽徐諾一問,煙盒啪嗒掉在地上,閉上雙眼道:「那晚傷我的就是他,我自然不會記錯。」
徐諾現在是完全冷靜下來,她抱著被單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嚴肅地問:「呂隊,你把事情前後跟詳細說說。」
「我……」
見他還是遲疑,徐諾大怒道:「你天天就會說我,現在放在你自己身上怎麼也糊塗?你如果能早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劉赫現在也許就不會躺在醫院裡。」
呂聰的目光猛地一黯,掠過一抹傷痛的神色,閉上眼睛道:「這些都是我的一面之詞,我還沒找到徵集,你真的信我?」
呂聰的神情看的徐諾心裡有點兒後悔,自己說話似乎太不客氣,卻還是氣憤地說:「什麼一面之詞幾面之詞的,我信你便是信你,如果不信你,你拿出一車的證據我也還是不信。」
其實這話說得無異於耍賴,但是呂聰在東躲西藏、內心煎熬再加上還要暗自調查的情況下,聽了這麼句話倒是非常受用。他理理思路坐下說:「事發那天下午,我查看過何寧新的資料後,覺得他髮妻章婷珍十幾年前的失蹤很有問題,便想去跟於副商量一下,我從資料室出來走的是後樓梯,反正就是下兩層樓,忽然聽到樓下有人說:『姓唐的,你別欺人太甚,你要臥底的名字我給你了,你居然還要求我到場?你別太得寸進尺!』」
「聽到臥底我當時第一念頭就是龔浩會不會有危險,誰知道這一錯神,那人已經掛了電話,我沒看到是誰,突然起來再就加上他故意拿腔作調,我更是根本沒聽出聲音。」呂聰鬱悶地回憶道,如果當時自己不是走神,而是發現到底是誰的話,也許後面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他繼續說道,「我只隱約瞭解可能是跟龔浩有關,我直到晚上才聯繫到龔浩,當時他在電話裡告訴我,他晚上要跟於副碰面,匯報工作和領取任務。」
「我當時沒多想什麼,直接去於副辦公室匯報了情況,他倒是沉得住氣,半分沒露出破綻。晚上我開車帶他去那片廢廠區等龔浩,沒想到我竟被他一槍打中胳膊,我連他什麼時候拿到我的手槍的都不清楚。不過他沒有置我於死地,而是放我逃跑了,至於他怎麼跟那邊的人交代的,我就不清楚了。」
「你當時為什麼不回警局?」徐諾不解地問。
「我當時沒車開,跑出去不遠就藏在個廢車間裡。恍恍惚惚給自己止了血竟昏過去了,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過來,手機已經快被打爆了,收件箱裡也是滿滿的,全是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的短信,我看了短信再聯繫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基本確定自己是被陷害了,我只到自己如果回警局,肯定會被隔離起來,直到案子水落石出,但是我想自己把案子查出來,所以……」
徐諾揉揉太陽穴,她醒來以後還是有些迷糊,一下子聽到這麼多消息有些消化不了。不過她隨即想到:「那晚在陽明山發生槍擊案的時候,你也在現場?」
「嗯。」呂聰既然說了,就一五一十地毫無隱瞞,「我根據張欣悅給我的線索,怎麼推論都覺得內奸的時期跟河邊女屍案息息相關,那晚張欣悅打電話告訴我了彈頭的事情,我就匆忙趕去了,沒想到還真讓我碰見個想要搶先一步的,我掏出槍要求他放下手裡的東西……」
「你的槍不是被於副拿去了?」徐諾插嘴問。
「我有隨身帶著備用槍的習慣。」呂聰簡要解釋了一句繼續說,「當時我只看到那人手舉著個黑乎乎的東西轉過來面向我,我叫他丟掉手裡的東西他也不聽,我就開槍打中了他的手腕,那人忍著疼朝樹林跑,我剛要閃身出去追,就聽到一聲槍響,那人應聲倒地,我急忙把身子藏在樹後,才躲過了射向我的子彈。」
「看清楚是誰了嗎?」徐諾問。
呂聰搖搖頭:「別說看清楚了,我根本連個人影兒都沒看見,只聽到槍響,我連上去查看那人到底死沒死都不敢,因為我在明他們在暗,不過開槍的人也沒有對我歸於糾纏,我不敢多呆就匆忙走了。」
話說至此,徐諾對呂聰是沒什麼疑問了,但是案子似乎還是一樣的撲朔迷離。她整好衣服,鬆開頭髮重新梳理,忽然覺得此時的景象很是詭異,呂聰坐在床邊抽煙,自己在床上整理衣服和頭髮……打住,徐諾在心裡對自己的胡亂聯想叫停,想了想問:「你打算怎麼辦,是跟我回去還是繼續東躲西藏?」
「我暫時還不想回去,我還有些東西沒查清楚。」呂聰說到這兒見徐諾一臉不滿地表情,又說,「不過你別擔心,現在咱們兩個話都說開了,再有什麼事情我也肯定會跟你聯繫,不會瞞著你了。」
徐諾這才稍稍滿意地點頭,卻聽呂聰又說:「對了,我昨天跟蹤唐森,在你家樓下看見時文軒了。」
她一頭霧水地問:「文軒?你什麼時候看見他的?昨晚我們通過電話,他沒說在我家樓下啊。」
「你們幾點通的電話?」呂聰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地問。
徐諾掏出手機翻看了一下說:「七點剛過打的電話,聊了十幾分鐘的樣子吧。」
「那就是了,他當時肯定在你家樓下。」呂聰摸摸鼻子說,「我跟著唐森的車到你家樓下的時候,見到他舉著電話站在樓下,不過很快就掛了電話躲進角落裡。後來沒過多久你就下來,他見你坐上唐森的車開走後,才從角落裡出來,不過我怕跟丟了唐森,就也沒繼續留意他。」
「應該沒事,可能是想去找我吃飯,晚上打電話就是在說能不能吃飯的事兒,我因為忙給推了。」徐諾壓根兒沒放在心上地說。
呂聰覺得自己不該多管閒事,但是還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你趕緊給他打個電話解釋一下吧。」
「解釋什麼?」徐諾一臉茫然地看著呂聰。
「唉!」呂聰歎氣說,「你在辦案的時候也沒這麼笨啊!你推了跟時文軒吃飯,又被他看見你打扮的漂漂亮亮上了別的男人的車,只要是男人就肯定會吃醋的。」
徐諾嘴巴半張著,愣了半天傻傻地說:「我那是忙案子啊!」
「但是你不說他怎麼知道呢?」呂聰簡直是啼笑皆非,自己居然跟個知心大姐姐似的跟她探討起感情問題了。
「啊!我看我是被**迷傻了!」徐諾一拍腦門,心裡也不住地罵自己傻,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反應過來,她急忙穿鞋下地說,「真是謝謝你,我先走了,趕回局裡去做個血樣分析,看看到底中了什麼**,那個唐森,我一定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