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緝兇 第四卷齊家大院(TXT全文字手打) 第二十三章 審訊
    第五卷520是我愛你第二十三章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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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小警員敲門進來說:「於副。犯人的家屬帶著律師來了。」

    於副一臉頭疼的表情道:「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早晚也要來的,躲是躲不開的。」徐諾也無奈地說。

    於泰哲帶著呂聰和徐諾來到接待室,剛進門就見一個打扮時髦的中年女人衝上來抓住於泰哲問:「我女兒呢,濛濛呢,你們把她怎麼了?」

    呂聰和徐諾忙上去拉開那女人,她不依不饒地掙扎想甩脫二人的手,嘴裡還大聲喊:「你們別碰我,不然小心我請律師告你們!」

    徐諾頂不喜歡這種仗勢欺人、張牙舞爪的女人,手下微微用力捏住她的手臂,嘴上冷冷地說:「你坐下好好說話,我們自然不會碰你,至於律師,你身後似乎就有一位。」

    那女人甩開徐諾的手,跌坐在沙發上,氣呼呼地說:「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把我女兒抓來幹什麼?如果我女兒有什麼意外,我要告得你們都丟了飯碗。」

    「你怎麼不問問你女兒都做了什麼?在法律面前你以為你能是誰?別拿出這種嘴臉來,你覺得能嚇唬住誰?要說請律師,你以為只有你請得起嗎?」徐諾絲毫不給她好臉色,被她女兒折騰了這麼久,現在還要看著她無理取鬧,徐諾早就憋著火了。

    於泰哲背著手站在一旁。見徐諾把那女人的氣焰打得矮了許多,他這才走上前去圓場說:「任瑩女士你好,消消氣,年輕人火氣盛了些,不過令嬡這次可不是小麻煩。」

    任瑩聽了他的話,臉上微微有些緊張,但還是硬著口氣問:「你又是誰?」

    「忘了跟你介紹,這位是市局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於泰哲。」

    任瑩一聽連副局長都出面,看來事情果然有些麻煩,但她還是覺得女兒應該不會犯什麼大事,最多賠些錢、送送禮就能擺平,她現在最著急的是怕女兒在裡面遭罪,以前總是聽說在警察局被逼供、或者在看守所裡被欺負什麼的事情,所以她還是急著問:「我女兒在哪裡,我要見她。」

    這時她身後的律師走過來遞上名片說:「我是任濛濛小姐的律師王宇林,我請求會見我的當事人。」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但是任小姐昨天喝了很多酒,昨晚一直在休息室大鬧,兩個多小時前才剛睡著,你們如果現在就去看她,我們馬上安排。」呂聰說。

    「那就麻煩警官了。」王宇林倒是彬彬有禮。

    呂聰說:「那就請跟我來吧。」

    透過休息室的小窗口,任瑩看見女兒在床上睡的很熟,終於放下心來,這才想起回頭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任濛濛因為涉嫌殺害四名女子而被捕。」呂聰沉聲說。

    任瑩的聲音瞬間極其尖利:「什麼?殺人?你們一定搞錯了!」

    她身後的律師忙攔住她的話,轉頭對呂聰說:「我們可不可以找個房間瞭解一下案情?」

    「你身為疑犯的律師,當然可以,不過任女士需要在我們指定的休息室內等候。」

    任瑩聽到是殺人這樣的重罪。而且還是殺了四個,也慌了神,拉著王宇林的手說:「王律師,你一定要救我的女兒,濛濛從小就乖巧,她肯定是被冤枉的。」

    「任女士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好人,但是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徐諾最後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任濛濛簡直就是個殺人狂,居然還說她乖巧,不過當初自己不是也對她印象很好,完全沒有發現她變態的一面,徐諾這樣一想,看向任瑩的眼神中又透出一絲憐憫。她知道任瑩是香港任氏企業董事長的獨生女,從英國學成歸來後一人接手家族企業到現在發展壯大,並且在國內各大城市開有分公司,這其中的辛苦,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她結婚到現在也只有一女,從母姓,現在主管W市分公司的工作,看來是要培養成接替人的。出了這樣的事情,估計真相會把這個母親完全擊垮。

    王宇林跟隨呂聰和徐諾進入一間問詢室,坐下掏出錄音筆打開開關,才問:「兩位警官,能不能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

    「好的。」呂聰攤開手裡的記事本說,「昨天晚上我們接到匿名舉報,報案人說在陽明山別墅群發現有人半夜挾持一名女子進入別墅,出於慎重考慮,我們沒有大張旗鼓的搜查,而是由徐警官獨自潛入,在任濛濛小姐名下的別墅內,解救出一名女子,現在該女子還在醫院接受治療。」呂聰說完拿出幾張地下室的照片遞給王宇林過目。

    本來在呂聰說話的時候,徐諾已經大為吃驚,自己分明是偷偷潛入,怎麼變成匿名舉報?不過想來應該是於副的指示,為了保全自己不被處分。但是呂聰拿出來的照片又讓她吃了一驚,這,自己去就出鄭冰的時候分明沒有拍照,這怎麼會有鄭冰被捆在地下室的照片?

    不過她還是不露聲色地坐著,看著王宇林的反應。

    王宇林接過照片仔細看了幾遍,然後謹慎地問:「這個並不能證明是任小姐本人所為。」

    呂聰點點頭繼續說:「由於我們解救出人質,所以為了弄清事實真相,我們對別墅進行了搜查,在別墅內發現三套女子的衣物,分別是近期一起連環殺人案中三名遇害者的衣物,我這裡有檢驗報告,衣物上有受害者的毛髮和皮屑,並且有任濛濛的指紋。別墅的二樓浴室內。我們通過噴灑魯米諾試液,發現大量**狀血跡,已經提取做DNA檢測,確定其中一位死者的血液。」

    呂聰一邊說話,一邊把各類照片、檢驗報告遞給王宇林,直看得他額頭不斷冒出冷汗。

    呂聰不等他開口,繼續說:「我們對任小姐的車進行了搜查,在後備箱內檢查出三名死者的毛髮和血跡。駕駛座下面發現一把雙刃匕首,經過法醫的對比,確定為殺死前兩位死者的凶器。後備箱內的一個工具箱裡,還找到了抽血用的注射器和血袋,裡面的血液是屬於第三名受害者的。」

    最後王宇林慘白著臉從問詢室出來,對急忙迎上來詢問情況的任瑩說:「我想還是勸任小姐主動坦白,爭取寬大處理吧。」

    任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難看,她後退了幾步,不肯相信地大喊:「我不信,我要找香港的律師來辦這個案子,你現在被解雇了。」

    王宇林推推眼鏡說:「任女士,如果您一定要這樣做,我也沒有任何意見,但是我該說的話還是要說。」他簡要地向任瑩講解了目前的情況然後說,「換任何一個律師來,也無法爭取到更好的結果。警方現在的證據已經足夠在無口供的情況下定罪。所以我希望您能夠盡快接受現實,提請精神鑒定,看令嬡是否具有完全刑事責任能力。或者去勸說令嬡,如果認罪態度良好,並且對受害人家屬賠償足夠,也許能夠獲得緩刑。」

    任瑩此時已經完全被嚇呆了,她喃喃地問:「緩刑就可以不用坐牢了是嗎?」

    王宇林愣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我說的是死刑的緩期執行,這樣只要在牢裡表現良好,應該可以改判無期或者是有期徒刑。」

    任瑩此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她後退幾步腿一軟跪坐在地上。兩眼呆滯地望著地面,面青唇白,甚至能聽見她牙齒上下碰撞的聲音。

    徐諾看得於心不忍,上前扶她坐在沙發上,卻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勸慰。

    此時一個警員進門說:「徐隊,任濛濛已經醒了,吵著要你去審訊,不然什麼都不肯說。」

    任瑩騰地跳起來朝外跑,邊跑邊喊:「濛濛,我的濛濛!」

    徐諾也急忙跟上,到了審訊室就看見任瑩抱著任濛濛大哭,任濛濛反而不耐煩地說:「媽,你跑來幹什麼!」

    任瑩紅著眼睛問:「濛濛,他們說你殺人了?你告訴媽這不是真的!」

    任濛濛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此時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徐諾身上,舔舔嘴唇說:「沒想到還是讓你搶先一步,救出了那個多事的女人。」

    任瑩的手一僵,搖著她的肩膀問:「你告訴我,難道真的都是你做的?」

    徐諾等人好不容易勸走傷心欲絕的任瑩,開始了對任濛濛的審訊。

    說是審訊,其實根本就是任濛濛的一言堂,她從見到徐諾開始就處於一種奇怪的精神狀態,一下子興奮、一下子咬牙切齒。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五月份陽明山的殺人案,我天天都有看報紙,看到報紙上說我市出了個女警探,說你聰明、勇敢,哼!」任濛濛冷哼一聲。

    「然後其餘雜誌就像聞到腥氣的貓,一窩蜂地採訪你,甚至還請你去電台做嘉賓。但是我不服氣,我知道那些報紙和雜誌,會吹噓的很,一分本事都能讓他們吹成十分,所以我想跟你較量一下。」任濛濛目光惡狠狠地盯著徐諾,「我從小的理想就是做警察,但是我媽媽只有我一個女兒,一定要我繼承家業。所以我更嫉妒你。你明明也是獨生女,家裡也有大筆產業,憑什麼你就能做刑警做得風生水起,我只能靠看小說和電視過癮。」

    「我想看看到底是你聰明,還是我厲害。哈哈哈哈哈哈……」任濛濛發出一連串恐怖的笑聲。

    「告訴你,這個計劃在我腦子裡已經想了很久,每一個案發現場的場景、每一處留下的證據,都在我腦子裡過了幾百上千遍。就在我忍不住決定動手的時候,網上一個人來跟我訴苦,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這個人就是陶英。」

    「她說了她被毀容,但是最後卻無法討還公道,現在連家門都不敢出。她說賣假化妝品的人買通了別人,提供假檢驗結果、做假證,害她沒有辦法去打官司。我當時就想,這簡直是老天爺給我的禮物,是個完美的殺人計劃,而且還送給我一個完美的替罪羊。」

    「我費了很大力氣取得陶英的信任,她終於答應讓我去看她,從她那裡我套出了另外三個人的全部信息,也得知陶英買東西都是網購,一年都難得出一次門,所以我就放心大膽地開始實施計劃。」

    「第一個下手的對象自然就是李沐然,她跟我關係還算不錯,很容易被我騙到家裡,那晚我跟她說帶她去香港散心,她果然很相信我,回家給她的小女友留了張紙條就來找我。我讓她吃了安眠藥以後,把她抱去賓館內我已經開好的房間。我怕她提前醒過來,就又給她注射了一隻鎮靜劑。隨後我換了衣服迅速離開國內,到了香港後馬上用提前辦好的假護照趕回來,在賓館躲了兩天,每天都是叫餐服務,沒有出門。」

    「這期間李沐然都是昏迷的嗎?」徐諾問,「你為什麼要拘禁她這麼多天才動手殺人?」

    「嘖嘖,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任濛濛笑著搖搖頭,像是老師看著問出傻問題的學生。「我回國後不久,李沐然就醒了,她開始是哭著求我,後來是破口大罵,到最後不吃不喝地已經沒有力氣,乾脆對我不理不睬,我覺得沒趣,這才動手殺了她。然後馬上趕回香港,在用自己的身份回國。要知道那個屋子可是我精心佈置的,我想你肯定會喜歡的。」

    徐諾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美麗的女子,她有錢、有事業,有著很多人羨慕的東西,但是為什麼卻絲毫不懂得珍惜,甚至一步步地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你殺死李沐然的時候,鄒晨根本沒有失蹤,你是怎麼把她的指紋弄到紅酒瓶上的?還有她的頭髮?」

    「其實很簡單,她是公司文秘,我跟那個公司素來有業務,跟她也算是認識,我去他們公司的時候,故意捏著酒瓶的瓶口,把已經擦乾淨的紅酒瓶遞給她,說等下我出來的時候拿,她自然起身接過酒瓶,放在桌上,還衝我笑笑。我出來的時候,走到她身後說你別動,頭髮上有東西,然後用力拔下兩根放在兜裡,跟她說發現一根白頭髮,她就算是不高興,也拿我沒辦法。」

    「我回國後的第二天,在S2酒吧找到鄒晨,塞給她一張字條說讓她陪我玩兒兩天,她沒有拒絕就從後門出來上了我的車。隨後我把她關在我家的地下室內,折磨了幾天也覺得沒意思了,就帶到浴室殺掉,隨後把屍體運去那間空房子內,不過說實話,那些荷花可是費了我好大力氣,用假身份證從網上訂購的,相信你也去查過吧。」

    徐諾低頭冷冷地說;「知道不會有線索,所以根本沒去查。」其實他們何止是查了,甚至還專門排了警員去詢問了賣家,但是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徐諾就是不想看著任濛濛那得意的樣子。

    任濛濛果然被她打擊到,抬頭憤恨地看著徐諾說;「不管怎麼說,如果不是我最後沒有忍住,抓了那個自以為是的心理學家,你也不可能那麼輕易找到我。」

    徐諾直接扔出兩份文件到她面前;「你自己看吧,一份是醫院案發現場的血跡鑒定,一份是你和陶英在網上的聊天記錄以及我們查出的你的登錄身份。即使你不挾持鄭冰,我們也馬上就要抓到你的尾巴了。」

    任濛濛聲嘶力竭地喊道:「不可能,我不信,你這是事後弄出來騙我的,我的計劃是完美的,你不可能找到漏洞。」

    「你的計劃的確很惡毒,你甚至在我找到你的時候,還鎮靜自如地跟我說話,假惺惺地為李沐然的死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故意把我們的偵察目標引向S2酒吧和地下聚會。但是很遺憾,你為什麼沒有用假身份註冊網站呢?因為你註冊網站的時候還沒打算殺人。你為什麼不對家裡進行徹底的清理?為什麼不丟掉衣物、凶器?因為你太自負,你覺得我們根本不可能懷疑到你身上。然後你在陶英家丟下微型竊聽器,想要瞭解我們的偵查動態,所以我們才將計就計,讓你覺得我們已經認定了陶英是兇手,準備結案,這樣你就覺得安枕無憂、得意忘形了是不是?你怎麼知道鄭冰之所以獨自一人被你抓到,不是因為我們的安排設計呢?如果不是我們預先安排好的,你以為我們能這麼容易就找到鄭冰的藏身之處?告訴你,你的結局早就注定了是會被我們抓捕歸案。」

    徐諾只不過不想看著任濛濛那得意忘形的樣子,其實她的話根本不是實情,而且裡漏洞極多,但是任濛濛現在已經沒有理智去分辨這話裡的真假,她的腦中一下子被「將計就計」四個字攪得亂了套,她抓狂一般地喊:「我不信,我不信。我的計劃是沒有漏洞的,你們是沒有可能抓到我的,如果不是我最後沒有沉住氣,你們永遠都抓不到我。」

    她忽然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臉色憋得通紅,伸手抓向前方道:「我的包,給我包,包裡有藥。」

    徐諾出去找到任濛濛的拎包給她,見她用包裡的飲料喝下一片不知是什麼的藥片,呼吸慢慢平穩,臉色也正常起來。

    呂聰起身合上記錄本說:「已經中午了,你休息一下,等下有人送盒飯給你,我們下午再繼續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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