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緝兇 第四卷齊家大院(TXT全文字手打) 第十七章 秘密聚會
    第五卷520是我愛你第十七章秘密聚會

    正文字數:5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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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建德小區樓下。呂聰抬頭朝樓上看去,一塊塊玻璃都亮堂堂地反射著陽光,照得人眼睛一陣刺痛。從樓下看,他分辨不出哪個是鄒晨家,但是他知道在樓上的某一戶裡,有一位哭著等待女兒回家的母親,而自己馬上要給她帶去最不幸的消息。

    八層建築沒有電梯,鄒晨家在七樓,這平日裡根本不看在眼裡的幾層樓的樓梯,呂聰越走腳步越沉重,已經記不清是第多少次走訪受害者的家庭,但是這種事情,是永遠都無法讓人覺得習慣。李可昕輕手輕腳地跟在他後面,並沒有開口催促。

    死者的母親劉藝出來開門,她與女兒長得很像,同樣利落的短髮,相似的面部輪廓,她雙眼紅腫,卻露出期盼的神色,顫抖著聲音問:「警官,是不是有我女兒的消息了?」

    呂聰和李可昕都低下頭。不敢去看這位已經受了將近一周打擊的母親。

    劉藝只覺得眼前一黑,好幾天寢食難安的日子早就讓她到了極限,只是想著女兒才讓她強撐下來,此時不用聽到什麼證明的話,只看到呂聰和李可昕的表情,就已經知道結果是她最不想面對,甚至連想都不敢想的那一種。

    李可昕急忙上前扶她坐在沙發上,六天六夜的煎熬,在得到最壞消息的這一刻,她居然連眼淚都流不出來,只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心裡無比希望自己是在做一個噩夢,現在已經到了最嚇人的部分,為什麼自己還不醒來。最後眼淚終於不受控制地落下,她捂著臉哭得幾乎喘不上氣,用力嗆咳起來。李可昕坐在一旁輕輕拍著她的輩,聲音低沉地說:「節哀。」

    半個小時後,劉藝的情緒才稍稍穩定下來,她第一句話就是:「我什麼時候能見晨晨?」

    「如果您願意,等下我們帶您回局裡,就能見到了。」

    「晨晨一直是個乖巧孝順的孩子,怎麼會,怎麼會有人害她。」劉藝拿起桌上看了六天六夜的相冊,再次一個個翻看,一張張輕撫,但是那個在照片上對著她笑的女兒,卻是再也回不來了。

    「鄒晨最近的情緒有沒有不對勁。或者最近有沒有碰到什麼麻煩。」並不是呂聰狠心,連劉藝對女兒的緬懷都要打斷,但是那三天的期限,弄得他坐立不安,心裡就想繃著一根弦,無論如何都松不下來。

    劉藝極其緩慢地搖搖頭:「沒有,晨晨天天都開開心心的,都沒見她有過煩心事,她不過是在公司做個文秘,哪裡能有什麼麻煩。」

    「那男朋友呢?」雖然知道鄒晨是女同圈子的人,但是一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交男朋友,二來呂聰也想試探一下劉藝是否之情。

    「晨晨這孩子哪裡都好,聽話、老實、孝順、從來不肯讓**心,惟獨在感情問題上,我怎麼著急她都不溫不火的,總說自己還小,不著急,想多玩兩年,我也不好逼得她太緊。」

    劉藝這裡並沒有獲得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呂聰帶著沉重和失望交雜的心情回到警局。

    而徐諾從外面回來,就直奔呂聰辦公室。準備跟他報備晚上參加聚會的問題,順便商量應對策,沒想到他竟然不假思索地一口拒絕:「這件事我不同意。」

    徐諾的聲音稍稍提高說:「呂隊,你反對總要拿出個理由吧。」

    「太危險!」呂聰想也不想。

    「刑警本來就是個出生入死的職業,我既然做了刑警,就有面對危險自覺和勇氣。」徐諾聲音不大,卻絲毫不落下風。

    呂聰一愣,然後說:「換別人去,你不能去。」

    「難道我去有危險,別人去就不會有危險嗎?我身為副隊長,我應該身先士卒而不是畏縮不前。」徐諾知道呂聰是關心自己,只得壓住心頭的火氣慢慢跟他理論。

    呂聰鐵青著臉道:「這件事情沒的商量,你給我老實在局裡呆著,晚上的聚會人選,我會去跟於副商量。」

    徐諾不知低聲說了什麼,呂聰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到外間辦公室都能聽的一清二楚:「什麼都不用說,我不同意!聽到沒有?我!不!同!意!」

    徐諾終於壓不住火氣,不經大腦地朝他喊:「呂聰你這根本就是偏心,以前誰說我要把工作和感情分開,誰說我不能帶著自己的情緒投入工作,現在呢,難道這一切發生在你自己身上的時候,你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帶著感情佈置工作?」

    呂聰臉色一白,騰地站起身,起來的太急帶掉了桌上的一疊文件夾,連帶著筆筒杯子一股腦掉在地上。

    「匡啷……」

    「嘩啦……」

    「啪……」

    四組的人都圍在呂聰辦公室門外,聽著裡面不停傳來詭異的聲音,屏聲靜氣地各自在心裡猜測。兩個人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呂聰走到窗前,只覺得雙手空落落地不知放在那裡好,最後從包裡掏出一支煙點上,狠狠地吸了兩口。

    徐諾話已出口,想不到說辭來挽回,只能硬撐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呂聰的煙癮不大,兜裡的煙基本是備著出去敬煙用的,只有很煩很累的時候才會自己抽煙,每次還都是去後樓梯、天台等地方,這是徐諾第一次見他在辦公室抽煙,心裡後悔不迭,怎麼就不走腦子地張嘴就說呢。

    心思轉了成百上千遍,眼看呂聰一支煙已經抽到盡頭,徐諾終於開口,說的卻還是案子:「從案發到現在,你應該也明白,兇手是想跟我較量,他想通過這種變態的殺人行為,證明自己比我聰明、比我強。在這之前,我不會出事,他也不會來傷害我,因為那樣就破壞了他的精心佈局,所以我不會有事的。」

    呂聰抽出第二支煙叼在嘴上,卻根本忘記點燃。徐諾說的這些道理他何嘗不清楚,但是他不敢冒險,他怕萬一這一切又是兇手的圈套。

    最後徐諾再次讓步道:「我把聚會地點告訴你,晚上隨身帶著竊聽器,並且答應你,一旦情況不對,我不會衝動行事,我會首先保全自己,好不好?」

    呂聰被她又是道理又是保證弄得沒有辦法,心裡也明白這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從口袋中摸索出打火機。點燃嘴裡的煙,聲音乾澀地說:「我知道了,下午開會商量晚上的部署,你先出去吧。」

    忙碌了一下午佈防和監視,於泰哲和呂聰的嘮叨叮囑,快要把徐諾的耳朵磨出繭子來了,但是她卻沒有絲毫抱怨,耐著性子認真地聽他們說,並且認真地答應、保證。她心裡明白,這兩個人只用這種方法來掩飾心裡的擔憂,他們生怕自己有什麼地方沒有想到,又生怕徐諾衝動行事,如果不是這個行動只能讓女的去,他們兩個估計早就把她仍在局裡駐守大本營了。

    表針快要指向八點,徐諾最後一次檢查自己身上的裝備,項鏈墜後面的發射器、隱形耳機、手包內的幾個微型竊聽器。呂聰拎著她的手槍和一直隨身攜帶的匕首,愣愣地問:「帶著匕首吧,好歹能防身。」

    徐諾絲毫不覺得緊張,也許是最近被案件壓抑的太久,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進一步瞭解真相的機會,她覺得自己興奮地每塊骨頭、每個細胞都充滿活力,聽了呂聰的話撲哧一聲笑出來:「呂隊,你看我渾身上下哪裡能藏下匕首?什麼防身的東西都不用,帶著萬一被發現反而會收到猜疑,再說有於副和你坐鎮後方,我還能有什麼不放心的。」

    她說完回頭看見劉赫、李可昕等人都沉著臉,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盯著她看,徐諾無奈地笑笑:「你們都哭喪著臉幹什麼,我又不是去送死……」

    話沒說完就被李可昕衝上前來摀住了嘴;「徐隊你別瞎說,你不會有事的。」李可昕簡直就要馬上哭出來,忽然用力扯著徐諾的胳膊說:「徐隊,讓我去吧,我跟你換。」

    徐諾狠狠心掰開那只抓著自己的手,朝自己的車走去。

    倒計時:52小時

    徐諾開車來到跟任濛濛約好的地方,還未駛近就看到那個火紅色的身影,栗色的長髮隨著晚風輕輕飄揚,很快她也看到了徐諾。抬起手臂用力揮舞幾下,還未等徐諾的車停穩便迎上來。

    徐諾今晚在打扮上還是花了心思的,掐腰立領下擺剛過膝的月牙白小旗袍,水綠色的勾花披件,長髮高高挽起,卻並不是一絲不苟地盤著,幾縷挑落的髮絲在臉頰旁輕舞。

    任濛濛走上近前道:「你今晚打扮的倒是漂亮,這麼漂亮的人兒,非去做什麼警察,可惜死了!」

    徐諾只是一笑並不接話,只是急切地問:「聚會……」

    「別急。」任濛濛抬手指指身後。

    徐諾詫異地望著面前足足20多層的寫字樓,怎麼竟成了聚會點。

    任濛濛輕車熟路地領著徐諾朝裡走,對大廈前台說:「地下一層的。」

    前台工作人員眼皮都不抬一下,點點頭說:「進去吧,今晚有大客戶來,別鬧得太凶。」

    任濛濛輕輕一笑,扯著徐諾就往電梯走去,坐電梯下降了3層,電梯門開了,並沒有見到徐諾想像中的紙醉金迷、喧嘩吵鬧,只是個小房間,一張桌子,桌上立著一塊小牌子寫著登記處,任濛濛上前寫下字的名字,然後在後面備註欄填上「攜伴」的字樣,然後扔下筆朝對面的一道門走去。

    門一打開徐諾才發現,自己當初的想像,實在是太見不得人了。整個多半層樓的房間互相打通,僅剩下幾根承重的柱子,屋內燈光昏暗,時不時地閃過綵燈的光芒,柔軟的長毛地毯、寬大的真皮沙發,端著盤子的服務員都是俊秀型的女子,短髮、統一的白襯衫配上不同的外套、坎肩、領帶、領結,各自穿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屋內沒有一般娛樂場所的混雜氣味,空氣竟新鮮的出奇,還漂浮著一股不知名的清香。

    徐諾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看什麼都新奇,任濛濛卻是見怪不怪,逕自拉著徐諾朝裡面走去,不時碰到認識的人,笑著點點頭,也各自無話。

    花維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來,拉著任濛濛的手親熱地說:「濛濛好久沒來了吧?是不是都把姐妹們忘了,你個小沒良心的,大家可都想你的很。」

    任濛濛笑得毫無城府,半是撒嬌半是抱怨道:「花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忙,羨慕死你們這些天天活的自在的人了。」然後扯過身旁靠後的徐諾,「來我介紹朋友給你認識,我朋友余寧,小寧,這個是花姐。」

    徐諾裝得怯生生地說:「花姐好!」

    花維裝作剛看到她一樣,忙上來拉著手道:「我跟小寧在酒吧早就見過,倒也枉費你鄭重地介紹一回。」然後讚道,「你們兩個這麼站在一起,還真是般配,一個紅的像火,一個柔得似水。」

    徐諾強壓下渾身的寒意,不敢開口怕自己笑場,只是安靜地看著任濛濛跟花維說話,心思卻早就不知道轉到哪裡去了。

    直到最後聽花維說:「你們自己玩兒的開心,我先去督促今晚的節目了。」

    見花維走遠,徐諾才好奇心起地問:「怎麼,還有節目?」

    「嗯。」任濛濛心不在焉地答應著,扯著徐諾來到舞台後的走廊,指著不遠處的幾道房門說,「那些包廂,就是用來接待貴客的。」

    徐諾眼珠一轉,輕聲卻堅定地說:「找幾乎帶我去看卡。」

    剛剛八點過,廠子內的人稀稀拉拉並不很多,任濛濛只猶豫了一下,還是領著徐諾去了單間。單間內陳設簡單,床、櫃子、家庭影院和壁掛電視。她匆忙在床頭櫃的後方貼下一個竊聽器,轉身剛想走,走廊遙遙地傳來腳步聲。

    任濛濛一愣,徐諾反應夠快,順勢抓住門口的任濛濛,自己整個人期過去,蜷近她懷裡,伸手扯開衣襟,把臉貼在她的鎖骨上。

    來人果然是花維,見二人這副衣著不整,鬢髮蓬鬆的模樣,取笑說:「濛濛今天怎麼這麼猴急,還沒開場就急不可待了,看來這個新情人恨得你歡心。」

    任濛濛面露沉痛地說:「可惜了小然。」

    花維臉色一僵,忙說:「好好的日子,提這些做什麼,你們繼續玩兒,有什麼吩咐就叫服務員做,別客氣。」

    任濛濛跟她應付了幾句,乾脆光明正大地扯著徐諾進了包廂,抓過遙控器打開電視,開的聲音老大,自己卻壓低聲音對徐諾說:「等下八點半就開始表演節目,我每次都是看過節目,再喝兩杯就回家,之後會怎麼樣我跟你一樣一無所知。」

    徐諾卻沒有任何表示和回應,只是半張著嘴巴,視線越過任濛濛的肩膀,盯在電視屏幕上。

    任濛濛這才發現,自己隨手打開的居然是兩個女子的肢體纏綿,一時間不由得尷尬萬分。訕訕地摸摸鼻子:「那個,我,我不是故意的。」

    徐諾卻盯著屏幕如有所思,包間內豪華舒適的床,還有早就準備妥當的光盤,是不是還有些不合法的**藥物,這倒是水到渠成、一本萬利的精明算盤。」

    待二人再次出了房門,外面早已經開始上演節目,任濛濛拉著徐諾在黑暗中穿過一組組座位,挑了一處靠後視野卻還不錯的位子。

    屋內的燈光更加黯淡,只有兩個射燈的光亮,盡數打在台上那個嫵媚生姿的女子身上,那女子正在跳舞,腰肢扭得讓人移不開眼。徐諾心裡暗暗嘀咕,這簡直不是人能夠做出來的動作。

    從節目的短暫放送中驚醒過來,徐諾已經看到一個三十出頭的女子,在花姐和不知名的很多人的簇擁下,走進來。她的出場並不華麗,但是卻讓屋內水煎安靜下來,連台上的女子,也停下身段,朝那人遙遙地半鞠了個躬。

    徐諾忍不住偏頭去問任濛濛:「那女人是誰?認識不?」

    任濛濛搖搖頭,顯然也是一直在心裡盤算,最後放棄了:「這人我沒見過,應該是某個大人物的老婆吧。」

    台上的演出繼續,但是越來越火辣、越來越勁爆。台下也開始響起窸窸窣窣的摸索聲,甚至接吻和一兩聲難以抑制的呻吟。這一切自然都是半隱在黑暗裡,但是徐諾還是聽得紅了臉,卻也不敢錯開眼珠地注視著場子裡的情況。

    表演結束後,是抽籤表演的時間,好巧不巧地竟然抽到徐諾和任濛濛,兩個人商議了半天,最後還是唱了首對唱了事。

    不料剛下得台來沒多久,花姐就徑直過來對任濛濛說:「客人想見見你這位小朋友。」

    徐諾今年雖然已經26歲,但是皮膚白皙,今天又是淡妝來的,看起來倒是比任濛濛小個一兩歲的樣子。而且這聚會,向來把客人帶去的女伴當做物品一般,互相轉贈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這一切徐諾都聽任濛濛說起過,卻也絲毫沒放在心上,現在卻現實地擺在眼前,需要馬上抉擇。來了以後,什麼線索還沒有找到,徐諾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大好的機會,不顧耳中傳來呂聰和於泰哲焦急地叫著不行,抓起手包起身就要走,任濛濛來不及阻攔,只好陪著一起過去。

    席間倒是談笑風生,正當徐諾等人稍稍鬆了口氣的時候,她忽然開出一張支票遞給任濛濛:「你的小朋友很有趣,我很喜歡她,陪我一晚。」

    任濛濛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不行,一起來自然要一起走。」

    幾個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走了出來,半圓形分開,看來如果任濛濛再推辭,那等待她的就將不再是好話好說。

    那女子拈著支票看著徐諾說:「十萬塊,跟我一晚!」身後的壯漢又走近了一部,憑空地讓人生出許多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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