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齊家大院第三十七章竊聽錄音
現在似乎種種線索都指向齊佑旭。惟獨缺乏的就是證據,這讓徐諾覺得自己頭再次一跳一跳地開始疼,卻還要強打起精神去詢問文漢夕。
「我到底應該叫你文漢夕,還是齊澤名呢?」徐諾坐下後沒好氣地問。
「隨便你怎麼叫,這並不重要。」文漢夕卻毫不在乎,」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我在你們房裡放置的竊聽器,波段也是我盜用的,發佈命令的音頻是我合成的,而電線和電話線路也是我破壞的。」
文漢夕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行為全交代了,徐諾反而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問:「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回國是想為祖父報仇,你別急。」時文軒見徐諾聽到報仇兩個詞,準備開口說話,忙搶先說,「我所謂的報仇,並不是殺死仇人,而是要把事情調查清楚,讓真相公佈於眾,所以我要借助警方的力量。」
「既然你沒有殺人也沒有計劃殺人,那你怎麼能保證會有警方介入?」徐諾並不相信他的說辭。
文漢夕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好笑,彎了彎嘴角說:「你以為我想給祖父報仇是僅僅憑借一封匿名信?就這麼毫無準備地回來了?」
徐諾輕哼一聲:「難不成你還做了什麼萬全的準備?」還有一句放在心裡沒說出來的是。既然準備了,怎麼還一回來就被殺。
文漢夕顯然是明白徐諾的意思,神色一下子黯然,低聲說:「阿鳴是自己開私家偵探所的,他托國內認識的朋友幫我調查齊家,村裡的阿婆和鄉里的醫生,也都是我們早就去瞭解過情況的,不然你們以為你們那麼好運氣,一下子就能找到證詞。」
「至於警方的介入,我們在調查中,發現齊澤浩的同學,也就是你在W市做警察,所以阿鳴建議我寫一封信回國,寄給齊澤浩,如果他能夠找你幫忙最好,如果沒有,我們回國後再另想辦法。」
徐諾愕然,沒想到自己早已經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我們來到齊家以後,見你也在就知道我們的計劃很順利,但是沒想到,沒想到阿鳴會……阿鳴的死是個意外,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現在只有抓到兇手,我才能知道當晚的情形。」
「你是怎麼知道你祖父是被殺的?」徐諾忽然問。
「嗯?是我父親告訴我的,至於他是怎麼知道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文漢夕聳聳肩膀,「所以我才要找人調查。但是既然已經確定這個事實,怎麼得知的其實並不重要。」
徐諾不置可否,話題一轉問:「你都查到了什麼?」
文漢夕看著徐諾:「徐警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別跟我裝傻,安竊聽器、引開警察、截斷線路,你所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尋找證據,抓住兇手嗎?」
文漢夕低頭沉思片刻:「我可以把竊聽器的錄音帶交給警方,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最後抓住兇手審訊的時候,要讓我旁聽審訊。」
「好,我答應你!」這個要求並不困難,到時候讓他坐在監控室內,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徐諾很痛快地一口應下。
「玉珮現在在哪裡?」
「徐警官果然是聰明人。玉珮在我身上帶著,你放心,很安全,兇手搶去的是個仿製品。」時文軒從領口扯出一截紅繩,下方果然掛著一塊圓形玉珮。
「那好,我暫時沒有問題了,不過你干擾警方工作,現在必須呆在這裡,等事情結束以後。我們再研究怎麼處置你。」徐諾起身剛要出門,忽然回頭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齊佑旭,並且在他房裡裝竊聽器的?」
文漢夕明顯一愣後說:「我,我沒懷疑他,我在每個院子裡都裝了……」
徐諾一口氣噎在嗓子眼兒,甩門走了。
徐諾和時文軒回到房間,就看到呂聰劉赫幾個人圍著桌子,狼吞虎嚥地吃著中飯。徐諾不由得嘮叨:「現在都兩點多了,怎麼剛開始吃飯,也不拿去熱熱,就吃涼的。」
劉赫滿嘴塞滿飯菜,嗚嚕嗚嚕地說:「我們剛從山上回來,餓死了,管他涼的熱的。」
趁著他們吃飯,徐諾把上午的情況匯報一遍。
呂聰抬起頭說:「看來所有的疑點都集中在齊澤旭的身上,吃完飯子玉把上午的取證送回局裡檢查,咱們幾個人分別聽錄音,盡快找到線索,越早申請到搜查證越好。」
徐諾想了想又說起時文軒有關祖祠的發現,劉赫張嘴就喊:「拆了丫的!」
被李可昕狠狠踹了一腳道:「老實吃你的飯。」
呂聰沉默不語,半天才說:「先拿出宅子的圖紙看看,然後去實地丈量一次,如果情況的確屬實,再找齊澤浩來商量也不遲。」
「你們別說,這個文漢夕還真是厲害,從那麼久之前就開始籌劃這件事,要是我知道自己祖父是被搶家產的人害死的,我馬上訂票飛回來。」李可昕忍不住讚揚道。
「厲害個屁,要是厲害。能把自己好友孩子嗎?當然也可能是他故意推出去送死的,這就更差勁了,這可是人品問題。」劉赫什麼時候都不忘記反駁。
「你不跟我抬槓你難受是不是?」李可昕氣得抬手敲打劉赫的頭。
時文軒笑著說:「你們兩個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李可昕臉刷地紅了:「你,你別胡說,誰跟他是歡喜……」
劉赫也舉手做投降狀說:「饒了我吧,我還想多活幾年。看上誰也不會看上她的。」說完馬上向後撤。
不料李可昕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跟他打鬧,而是沉下小臉,把飯碗一放說:「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了。」
劉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向徐諾投去求助的目光,不料卻被徐諾狠狠瞪了一眼:「就知道吃,笨死你算了!」說完不等他開口發問,也轉身進屋。
剩下幾個人,都用一種你無藥可救了的眼神看著他,而且都不等他開口問話,就各自散去,只留下他一個人捧著飯碗坐在桌前發呆。
下午大家分頭行動,呂聰等人在房間內聽竊聽錄音,徐諾和時文軒鋪開房子的平面圖研究。
「小諾你看,從圖紙上來看,中間三個院子的內部面積都是一樣的,祖祠也不例外,我們去實地測量一下吧。」
「我叫上齊澤浩一起去吧。我覺得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丈量結束後,果然跟時文軒估計的一樣,屋內的寬度足足比外牆少了兩米,除去牆壁厚度,裡面的夾層也應該有差不多一米多寬。
齊澤浩半張著嘴,驚訝地不知該說什麼是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說:「難道要拆牆?」
徐諾點點頭說:「我覺得應該是這樣了,外牆你們重新抹平粉刷過,有什麼機關也都破壞掉了,內牆我研究過,根本沒有機關。」
「我先回去跟母親商量一下。畢竟是祠堂,我……」齊澤浩有些猶豫。
「當然不是讓你現在就做決定,而且就算是拆牆,也不會全都拆掉,我們打算從外牆開始,拆出能容人進出的大小就夠了。」徐諾道。
「哦,那就好!」齊澤浩卻並沒有舒展眉頭,遲疑了一會兒問,「我們手裡只有祖訓,能順利找到寶藏嗎?」
徐諾暫時還不打算把玉珮沒有丟失的消息外傳,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說:「別擔心,我有辦法。」
跟齊澤浩談完密道的事情,對講機裡也傳出呂聰的呼叫:「徐諾,趕緊回來,我們發現線索了。」
徐諾剛進院,就被興奮地劉赫拉進屋裡,按坐在桌前說:「徐隊,你來聽這段錄音。」
他按下播放鍵,只聽喇叭裡傳出開門聲,而後是齊佑旭和謝偉英的聲音。
謝:「怎麼樣,還順利嗎?」
齊的聲音有些慌亂:「噓,你小點兒聲。剛才澤浩來,你騙過去沒?」
謝:「當然瞞過去了,你放心好了,天衣無縫,玉珮呢,到手沒有?」
齊:「到手了,但是,那人看到了我的樣子。」
謝:「啊?那怎麼辦?你滅口了沒有?」
齊的聲音有些顫抖:「滅,滅了。」
謝舒了口氣說:「那就好,瞧你那膽小的樣兒,抖什麼抖。你只要記得自己有不在場證明,這件事兒就根本懷疑不到你頭上。」
齊:「嗯。」
謝:「好了,時候不早了,你趕緊把衣服換了,東西都藏好。」
齊:「老婆,真的沒事兒嗎?你剛才出來開門沒被人看到吧?」
謝打了個哈欠說:「大半夜的誰看到我啊。你別疑神疑鬼的了,趕緊睡覺吧。」
隨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聽不真切。徐諾氣得把耳機一摔:「這兩個人太目無法紀了,居然把殺人當做兒戲。」
但是氣過之後又發愁道:「這段錄音是文漢夕私自偷錄的,不能作為證據啊!」
「沒事,聽錄音裡的對話,齊佑旭的確是把犯案穿的衣服、凶器藏在房內,這段錄音足夠讓我們申請到搜查證,那麼找到證據就是遲早的事情。」呂聰沉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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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要結案的時候,都是小無最悲催的時候~繼續下去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