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齊家大院第三十四章一步錯,誤終生
徐諾有些按捺不住。就想馬上找文漢夕問個究竟,剛要起身就被時文軒圈在懷裡道:「你就憑這點兒猜測去問,他有意隱瞞的話怎麼會承認呢?還是等劉赫帶回來證據再攤牌不好嗎?」
徐諾一想也是,無奈地說:「我這不也是著急嘛!現在跟外界完全斷絕了聯繫,乾坐著我又坐不住。」
「那我給你看些東西,你肯定會感興趣的。」時文軒神神秘秘地說。
「什麼東西?」徐諾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眨眨眼睛疑惑地盯著他。
時文軒拿出家譜的複印件,又拿出一張半透明的宣紙:「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複印件上有黑點的事情嗎?」
徐諾首先想到的卻是那晚的吻,裝作漫不經心地輕抬眼皮,朝時文軒投去一瞥,不想正撞上他蓄滿笑意的眸子,像是知道自己心裡想什麼似的,忙垂下眼簾,卻不受控制地紅了臉。
李可昕偷眼瞄著呂聰不自然的表情,輕咳兩聲打斷正在進行眼神交流的二人。不禁在心裡歎道,真是命苦,自己的感情問題還毫無頭緒,卻還要時不時地當做潤滑劑,調節氣氛。
時文軒瞭解地朝她笑笑,把注意力轉回到家譜上:「我按照家譜的正確順序排列以後。覺得這些點似乎連起來是個路線圖。」
他把宣紙覆在複印件上,描出所有的點,然後用筆一一連接,果然是條曲折前進的線。
徐諾緊皺眉頭:「雖然是一條線,但是毫無參照物,沒有距離標尺,會是什麼地方的路線呢?」
呂聰接過話說:「我想,這個答案應該藏在祖訓裡。」
時文軒面帶讚賞地點點頭說:「的確,我也是這麼想的。」
李可昕騰地站起身子:「那還等什麼,去找齊澤浩要祖訓,拿出來看看到底有什麼蹊蹺。」
呂聰見狀道:「徐諾,你跟時文軒去吧,我想去審審趙倩倩。」
「她那已經證據確鑿,自己也認罪了,還審什麼?」李可昕撇撇嘴道,但忽然轉念,也許呂聰只不過是想避開,不願意看著別人恩愛自己氣苦。想到這裡她馬上話鋒一轉,「不過結案的時候還是要審訊筆錄的,還是呂隊想得周到,那大家分頭行動吧。」
她雖然體諒呂聰,但是對寶藏的好奇心更佔上風,拉著徐諾就朝門外跑:「小劉,你跟呂隊去做筆錄吧,我們先走了。」
齊澤浩聽說有寶藏的線索,不敢怠慢忙去密室取出祖訓,四個腦袋湊在一起盯著桌上的卷軸發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這,這薄薄的絲帛裡,難道能藏有什麼地圖不成。
徐諾忽然把卷軸翻過來,露出背面的圖案,是很多比一元硬幣稍大的團福拼湊起來,卻又看不出像什麼的花紋的圖案。
她輕輕把宣紙蓋在圖案上,慢慢移動,最後終於停在一個位置不動。其餘三人湊上前來定睛細看,每個點都正好落在一個團福的正中。
「啊?!」雖然應該算是個突破,但是眾人卻仍然一頭霧水,這也不是地圖啊!
李可昕盯住看了半天,語氣肯定地說:「我覺得是個機關破解方法。」
「機關?」
「嗯,你們沒看過那些盜墓的小說,地宮裡會有甬道或者空曠的大廳,踩不對地方就會觸發機關,這張圖就是那個,正確的落腳點嘛!」李可昕連比劃帶說,似乎竭力想找到更確切的詞彙來表達。
徐諾連忙說:「可昕的意思是,古代經常喜歡用這種機關,說不定真的是落腳點。「
李可昕也覺得自己用盜墓來比喻。很不恰當,又想起明天還要開棺驗屍,更加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大腦。
不過齊澤浩並沒有介意,只是盯著圖點點頭說:「嗯,是有這個可能。小時候聽我媽講家裡以前流傳下來的老故事,說先祖在將軍帳下效命,最擅長的就是奇門遁甲之術。」
這句話說的大家有些歡欣鼓舞,也許大家真的離寶藏越來越接近了。
與此同時,呂聰坐在趙倩倩對面,眼神沒有焦點地不知道在想什麼,趙倩倩倒是沉得住氣,於是兩個人便相對發呆,劉子玉坐在旁邊好幾次想要提醒,卻都沒敢出聲,把到嘴邊兒的話又嚥了回去。
就這樣過了許久,呂聰忽然醒過神兒來,埋怨劉子玉說:「你怎麼也不知道出聲叫我。」
劉子玉張張嘴,還沒等說話,呂聰已經坐正身子,翻開記錄本問趙倩倩:「你為什麼要殺死齊佑凝?」
趙倩倩愛答不理地說:「這還用問嗎?因為她反對我和陳倫唄!」
「她又不是現在才開始反對的。」
「質變引發量變唄!」還是同樣的漫不經心。
「那你覺得為了陳倫,賠上自己的一輩子,值得嗎?」呂聰見她這副樣子,心想不刺激一下,看來是不行的。
趙倩倩果然情緒開始波動,突然「哇」地一聲哭出來:「我後悔,我後悔也沒用了!」
「你把事情都說出來,如果你真的有苦衷,我們會酌情考慮減少刑期的。」呂聰誠懇地說,「你還年輕。不要這麼快就自暴自棄。」
趙倩倩抬起滿是淚水的臉,遲疑地看著呂聰問:「真的嗎?」
得到了呂聰肯定地表示,她目光中似乎升起一絲希望:「那,那我應該從哪裡開始說?」
「先說說你跟陳倫是怎麼認識和在一起的,齊佑凝為什麼會這麼反對?」呂聰決定從頭問起。
「我跟阿倫是網上認識的,而這也是他**媽最看不上我的原因,她總說網上的都不可靠,說我就是想去騙錢花。」趙倩倩抹抹眼淚,忿忿地說,「其實我跟陳倫在一起,根本沒有花過他什麼錢,戀愛中總會免不了互送禮物,可我每次也都會回禮。不過他**媽根本不管這些,陳倫跟她解釋,她就說我是放長線釣大魚。」
呂聰心裡暗暗歎氣,現在的小孩子哪裡明白,有些時候,這種看不順眼是不需要理由的,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有所轉變的。
只聽趙倩倩繼續說:「我為了跟陳倫在一起,辭職來W市工作,一到休息就去他家幫忙做家務,前陣子那女人生病住院,我還特意請假。忙前忙後的陪床、照顧,我連對我自己父母都沒有這麼盡過孝心。」趙倩倩提到父母,更是追悔莫及,哭得說不出話。
呂聰也無奈地搖搖頭,衝動之下殺人的犯人,總是在時候才會想到親人。趙倩倩現在還沒有辦正式拘捕手續,自然也就沒有通知家人,但是已經可以預見到,又會多了兩位傷心欲絕的老人。
「我本以為,只要我誠心誠意地去對她,她總是會拋棄成見接受我。但是那女人的心根本就是石頭做的。住院的時候心安理得地讓我伺候,等出院後,就跟親戚朋友和鄰居到處說,她是被我氣病的,弄得我經常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趙倩倩咬牙恨道,「陳倫雖然私下對我很好,但是每次有他**媽在的場合,他都不敢吭聲。明明是他**不對,他也只會私下哄我,讓我別計較,從來都不在他**面前幫我說句公道話。」
「本來這次我好不容易磨得陳倫,讓他帶我一起回來老家,我本以為那女人既然同意了,就證明已經準備接受我,誰知來到這裡她還是一樣找茬。我那天本來是想幫忙,她卻當著眾人面說我不能碰,還打翻了盤子,這擺明了是不想讓我進門。我,我自己哭著回房,等了半天陳倫都沒追上來,心也涼了一大半,背著包準備回家。回到市裡我又不知道該做什麼,就一個人在街上閒逛,也不知道走到了什麼地方,一個女的攔住我問:『***年輕漂亮,一個人出來多不安全。』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東外區,還有小混混朝我這邊吹口哨,我急忙轉身就想走,那女的又說:『買個電擊棒防身用吧。』我忽然想起,似乎這次命案,兇手就是用的電擊棒,我就跟著她進了店門。」趙倩倩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話,有些口乾,停下來喝口水後才說,「之後的事情,就跟那天李警官演示的一樣,你們都猜到了。」
劉子玉在一旁負責記錄。不敢走神,等刷刷刷都寫好以後,才反應過來:「你,你就是為了齊佑凝不讓你碰祭祀用品,才殺人的?」
「對,我那時候才明白,我無論做的多好,都不可能成為她滿意的兒媳婦,她壓根就沒打算讓我進門。而陳倫,他大事就只會聽他**的。」趙倩倩低垂著頭,表情唄長髮遮住看不清楚,但是聲音卻流露出怨憤。
呂聰實在是不忍心,卻還是開口說:「趙倩倩,其實齊佑凝當時不許你碰,是因為齊家有家規,說女子體陰,不得碰觸祭祀物品,會衝撞祖先。難道你沒發現,屋裡其他女的,都只是坐在一起聊天,沒有一個幫忙佈置的嗎?」
「啊!?」趙倩倩抬頭怔在當場,不知該作何表情,許久之後,才緊閉雙眼,兩行眼淚緩緩流下,卻發出古怪地笑聲,而後說:「我,居然就因為這個,毀了自己一生。」
說罷伏在桌上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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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倩倩的案子,到這裡就完了~不知道報名客串的童鞋~滿意不滿意這樣的安排~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