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緝兇 第二卷「吸血鬼」的來訪(TXT全文字手打) 第七章 毫無線索的問詢
    雖然昨天累了大半夜,但是刑偵四隊的成員還是一大早就振奮精神,準備繼續投入到緊張的偵破工作中。

    「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豬差,幹得比驢多……這就是我們刑警真實的寫照!」劉赫嘴裡唱著根本沒有調兒的歌。

    陳辰接著臉盆一邊刷牙一邊罵他:「你別一大早的就蹂躪我的耳朵。」

    李可昕掄起毛巾,一人一下打了過去:「你們兩個的破嘴,都給我閉上。」

    劉子玉端著一鍋豆漿,左手一袋油條,右手一袋卷圈兒,使勁踹了一腳辦公室的彈簧門,然後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進來,大門在他身後猛地闔上,吱吱呀呀的來回擺動了幾下。

    呂聰伸手接過豆漿,罵道:「都像你這麼開門,辦公室有多少門夠你踹的啊?」

    劉赫伸手抓起一根油條,埋頭就吃,李可昕跑過來嚴肅的說:「你洗臉了嗎?啊?刷牙了嗎?啊?你有沒有點兒衛生知識啊?看你那髒爪子碰過的油條,我都不想吃了!」

    劉赫在李可昕的威逼下放下油條準備去洗漱:「哎呀,我的可昕大小姐啊,前幾天那個盜車案,我每天在那個修車廠外面蹲點兒,昨天又沒睡足頭都要裂了,你就行行好吧!」

    「你以為就你自己忙啊?我們都是吃白飯的啊?」李可昕咬著卷圈兒口齒不清的反駁。

    呂聰手腳麻利的給每個人倒好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豆漿,一回頭看到徐諾端著洗漱用品從裡間辦公室走出來,洗去了殘妝的她,臉色顯得更加蒼白了。

    「第一次在辦公室過夜吧?是不是不習慣?」呂聰關心地問。

    徐諾用毛巾擦乾臉上的水珠:「沒有,看你們這麼熱熱鬧鬧的吃早餐,感覺挺好。」

    「那是當然了,徐隊,我們就是一個親密的大家庭……唉,陳辰你個死小子,別搶,最後一個卷圈兒了。」劉赫誇了一半兒就投入到跟陳辰搶奪卷圈兒的戰鬥中了。

    李可昕走到徐諾面前,遞給她一個卷圈兒:「徐隊,還是我有心眼兒,給你留了一個,你嘗嘗,咱們馬路對面那家早點店的卷圈兒,全市一絕,沒得說。」

    劉赫吃著搶到手的大半個卷圈兒也美滋滋的說:「那是,你們還別說,要是好長時間不上夜班,我就特饞這個卷圈兒,我家門口那些加起來都沒這家的好吃。」

    呂聰喝著豆漿笑呵呵的看著他們:「行,那以後咱們大隊的夜班任務,就全部由劉赫同志包圓兒了,大家同意不?」

    「噢,鼓掌通過!」眾人一起起哄。

    呂聰看到徐諾拿著卷圈兒的手背上那兩條明顯的抓痕說:「還疼嗎?昨天回來都累得要命,也沒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徐諾倒是滿不在乎:「沒事兒,我沒那麼嬌氣。」

    看大家的早餐都吃得七七八八了,呂聰擦了擦手,拿起辦公桌上的記事本佈置今天的任務:「今天的工作佈置是這樣的,我今天上午要去開會,你們上午做好死者家屬的筆錄,等我中午回來再佈置下午的任務。」

    都過了午飯時候,呂聰才板著臉走進辦公室,李可昕上前遞給他一杯水問:「呂隊,開會說什麼了?是不是給你施加壓力了?」

    「今天可真是三堂會審啊,連分管警局工作的副市長都來了,連著局長、副局長一大堆人聽我匯報案情。」呂聰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還能說什麼,他們不外乎就是說,案子的社會影響極其惡劣,要我們全力盡快破案,局裡將給予一切需要的支援什麼的。」

    劉赫用力嚥下嘴裡的菜:「他們當領導的當然是這樣的,都恨不得我們有超能力,看幾眼,問幾句就能抓到兇手。」

    呂聰把外套搭在椅背上,打開面前的快餐:「把上午的筆錄給我看看。」

    呂聰一邊吃飯一邊瀏覽著筆錄上的重點內容。

    柳如煙筆錄。

    「請你回憶一下,言訊有什麼仇人或者有過節的人嗎?」

    「沒有。」

    「你怎麼這麼肯定?」

    「你們不知道,老言他從小父母雙亡,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他一直說是國家和社會養育了他,所以他為人和善,還盡量幫助別人,怎麼會跟別人結仇呢!」

    「我跟老言是讀大學的時候認識的,就是W大學,他學經濟,我是學中文的。我們大三開始戀愛,畢業後我在一個小學做語文老師,他下海開始經商,生意做的不錯,我們就結婚了。一年後有了月月,老言說自己從小沒有享過福,他想讓月月受好的教育,就花錢辦了移民全家去了美國。」

    「出國以後,他繼續做生意,我在家裡照顧月月。直到五年前,老言說國內的投資環境越來越好,而且也想落葉歸根,才回來了。」

    「他生意上有什麼競爭對手之類的嗎?」

    「他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也從來都不過問,可能阿凱知道的會多一些。」

    何新凱的筆錄。

    「姨夫在美國做的是證券投資的生意,我並不是很清楚。現在我們公司的主要經營項目是電子數碼設備,我們有自己的科研團隊,並有配套的生產單位。我從大學畢業以後就在公司裡工作了,但是姨夫並不任人唯親,公司內是一種良性競爭的氛圍,我也是從基層一步步的做上來的。」

    「姨夫是個嚴以律己、寬以待人的老闆,他是個工作狂,但是卻不壓搾下屬,還很關心職工。我們下屬的公司僱傭了很多聾啞人以及下崗工人,並設立員工的資助基金,每年至少有100萬人民幣用於對困難或者病重員工的資助。公司上下都對姨夫敬愛有加,沒有結下仇怨的人。」

    言月的筆錄。

    「沒什麼好說的,我對他的事兒根本不瞭解,我倆碰面除了吵架就是冷戰。我不願意回國,可我當時未成年,他一定要帶我回來。我不喜歡國內,我的朋友都在美國,但是他從來都不聽我的意見,太獨裁。」

    「行了,有完沒完啊,我頭疼著呢!我爸死了你們拉著我問什麼啊?我是跟他吵,但是還不至於殺了他。我媽早晨跟我說了遺囑,哼,半毛錢都沒留給我,用你們的話說,我沒有殺他的動機。再說,他死的時候,我在V8跟朋友喝酒跳舞呢,你們可以去查。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回家睡覺了。」

    郭明的筆錄。

    「我們事務所是言先生公司的法律顧問,我作為事務所的代表替言先生處理過一些法律文件,他對我很滿意,單獨聘請我作為他的私人法律顧問。其實除了工作以外,我和言先生並沒有什麼接觸。」

    「我昨晚也說過,言先生在發現自己心臟不好以後,曾經跟我提過想要立遺囑,但是並沒有談起細節。昨晚的遺囑雖然立的倉促,但是從法律意義上講,是符合法律程序的。」

    呂聰見從筆錄上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有些失望,將快餐盒扔進垃圾桶,開始佈置下午的工作「徐諾和陳辰去一趟星星福利院……

    「呂隊,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星星福利院在什麼地方。」孟信遠打斷了呂聰的話,「我查了本市地圖,並沒有發現,網上也沒找到任何相關信息。」

    「這個福利院會不會只是個兇手轉移財產的幌子啊?」劉赫猜測說。

    「如果是障眼法,為什麼還讓律師事務所代管股份?那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陳辰向來跟劉赫針鋒相對。

    呂聰點點頭:「繼續查找福利院地址,等找到以後去看看就都清楚了。那我帶可昕去排查死者的主要社會關係,徐諾去迅騰企業瞭解情況,劉赫去核實言月的不在場證明,子玉去跟進法醫科和鑒定科的工作,陳辰負責通話記錄以及賬戶排查,我調了兩個警員來協助我們排查監控錄像。晚上回來開交流會,匯總情況再佈置下一步的行動方針,有問題沒有?」

    「沒有」大家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啊!」陳辰坐在電腦前仰天大叫,「我當初為什麼輔修了計算機!」

    「認命吧,你就是我們四隊的比爾蓋茨!」李可昕故意氣他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自己的記錄本,蹦蹦跳跳的跟在呂聰身後跑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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