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傳來一陣喧嘩,然後就聽到「篤、篤、篤……」的腳步聲向樓上走來。
「小姐,上面是案發現場,沒有經過許可是不能上去的。」
「什麼案發現場?笑話,我自己回家還要經過你們的許可?你算什麼東西!」一個有些醉醺醺的女聲響起。緊接著,一個頭髮五顏六色,畫著濃濃的煙熏妝,嘴裡叼著一支煙的年輕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只見她上身一件紫色鑲水鑽的緊身露臍裝,下身一條僅到大腿根部的白色超短裙,右手挽著一個LV的手包,還拎著一瓶只剩一半的酒。
旁邊會客室的門一下子打開,何新凱甩開想要拉住他的柳如眉衝了出來,一把抓住那女子:「言月,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天天打扮的跟個小太妹似的出去鬼混,你有沒有半點兒為小姨和姨夫考慮過?他們為你都操碎了心,現在姨夫死了,你還這樣一幅鬼樣子!」
被叫做言月的女子掙扎了幾下看掙脫不開,回手就用酒瓶砸了過去,何新凱一側身,酒瓶正好砸到想過來勸架的柳如眉的額角。
「唉呦。」柳如眉一聲痛呼,鮮血馬上就流下來糊住了眼睛,言月和何新凱都楞了一下,然後又開始推托責任。
「言月,你連小姨都打傷了,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這個家?」
「姓何的,這是我們言家的別墅,你給我滾出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住進來,不就是圖我家的錢嗎?我的事兒用不著你來指手劃腳。你要是不躲開,我怎麼能打著我媽!」
「我今天就要替小姨管管你這個不孝的女兒。」何新凱說罷揚起手來。
呂聰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何新凱的手腕:「別鬧了,先看看你小姨的傷口吧。」
何新凱聞言放開言月,轉身去看柳如眉的傷口,言月卻不依不饒,不停的踹著何新凱,徐諾上前想將言月拉開,反而被言月長長的指甲抓傷了手背。
李可昕見狀,走上前去將言月的手扭到身後,「嘩啦」一聲戴上手銬:「言月小姐,你目前涉嫌襲警,我們要把你帶回警局調查。」
這一下才把言月嚇住,她似乎有些清醒了過來,後知後覺的說:「什麼襲警、警局啊?啊?你們是警察??」
柳如眉用一塊手帕暫時止住了出血,一看到言月被拷,急忙過來解釋:「警官同志,月月她年紀還小,不懂事,你們多擔待啊!她不是襲警,她是喝多了……」
柳如眉越說越亂,忽然一把拉住徐諾:「小諾啊,我跟你媽媽像姐妹一樣啊,月月也就跟你的妹妹一樣,你可不能抓她啊!」
徐諾勸慰著柳如眉:「柳阿姨,我知道了,我們不會抓言月的,你放心。」說罷向李可昕使了個眼色,李可昕頗有些不情願的給言月打開了手銬。
言月摸著手腕問:「媽,這到底是幹什麼啊?就算我回來的晚了,你也不至於找警察來嚇唬我吧?」然後打量了一下徐諾,「哈,還有穿晚禮服的警察?今天的酒會你們玩兒Cosplay啊?早知道我不出去了,在家玩兒得了,老爸什麼時候也趕時髦了?」
言月的一句話重新勾起了柳如眉的傷心,她一邊抹眼淚一邊說:「月月,你爸爸,你爸爸他走了!」
「走了?」言月疑惑的看向柳如眉,「他帶著小蜜私奔了?」
眾人無語,何新凱氣得又要衝上去打人,被呂聰死死的抓住了,柳如眉拉著她的手哭道:「你爸爸他死了,被人殺了。」
「什麼?不可能!」言月的手包一下子掉在地上,「老媽,你別開玩笑了,我今天出門的時候還他還罵我讓我等他死再回來呢,怎麼還真死了?」
四隊的成員都有些無奈的看著柳如眉低聲的哭著,這樣一個女兒,真是夠讓父母頭痛的了。這時言月的身體忽然癱倒在地,柳如眉急忙上去哭叫:「月月,月月你怎麼了?」
王法醫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說:「她喝多了,睡著了,沒事!」
徐諾和李可昕無奈的跟在柳如眉後面,將言月送回了房間,下樓的時候柳如眉拉著徐諾不停的解釋:「月月以前很乖的,在美國的時候學習也很好,都不用我和老言操心,但是幾年前,老言一定要回國發展,把月月也帶了回來。月月不捨得美國的朋友們,但是老言確實鐵了心要回來,回來以後,月月就越來越叛逆了,唉,都是我寵壞了她。」
「柳阿姨,月月年紀還小,正是叛逆的時候,你也不要太擔心,會好起來的。」徐諾說著客套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