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餘光掃過,旁邊的錢佐並無半點異色,倒是慕容楚風眼裡閃過一絲殺機「誰讓戴皇后你太聰明了,想要這血伏參,不費點心思,只怕我今日是給他人做嫁衣裳了!若是吃了這顆百補丹,你我都安心合作,豈不是快哉。以後你用得著我的地方還多著呢。」
慕容楚風話裡透著玄機。用著他的地方確實是多,就憑他的實力,倘若得罪了,真的魚死網破只怕要吃不了兜著走,現在他對我客氣,也不過是要利用我罷了。
慕容楚風果然不是吃閒飯的,如今我公然忤逆他,不肯說出戴悠夢的下落,自然讓他心生不忿。恐怕普天之下,他所忌憚的便只有慕容楚歌一人,王侯公子,商賈官吏,都要敬讓他三分,看看錢對慕容楚歌的恭敬和忌憚就知他有多麼的霸氣。
可是現在,我卻在和他公然唱反調,他問戴悠夢的下落,我不說;他問我的來歷,我還是不說。只是,真相又豈能為他所知?那顆所謂的百補丹我又怎麼能吃下肚去?以慕容楚風的狠辣,我為他找了血伏參,非但救不了澤新辰,最後只怕自己也要搭進去性命。
我才沒那麼愚蠢,這樣的買賣,不值!
我暗暗咬緊牙關,好,既然我有利用之處,就不如讓慕容楚風再忌憚幾分!
片刻之間,我也想不出什麼計策,既然慕容楚風要血伏參救命,即是怕死,既然怕死,那就會有忌憚!
「哈哈.,電腦站新最快.」我不禁笑出聲來。「慕容公子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麼?」現在仗著有錢佐在側,我倒也不怕慕容楚風痛下殺手。「慕容公子自恃是用毒高手,可知小女子也善於用毒?小女子不敢妄自托大。慕容公子要給小女子下毒,小女子不見得能解了此毒,只是,小女子若是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慕容公子你,呵呵,恐怕也不見得躲得開!」我迎著慕容楚風的眼神看去,他與我對視著,眼裡的殺意起了又隱去。
我的「厲害」,他其實也見識過的。在戴家舊院裡,能夠吸引無數蜜蜂前來把一張香帕徐徐托起,更能在毒手藥王面前,讓一堆食鹽瞬間變作了毒藥。這一些奇事,只怕慕容楚風自己永遠也想不明白。
當時,他或許還抱有一絲玩樂之心。可如今,一旦和我對立。這些則是我戰勝他地籌碼。看得出來。他的眼中閃過忌憚之色。
我不禁有些洋洋得意,拽著錢佐的手。從床上走落下來,笑盈盈地對慕容楚風說道「現在夜色正好,慕容公子還是早些出宮去吧。之後地事,就由小女子代勞。」
慕容楚風冷冷一笑,說道「天底下,敢和我對著干的,恐怕就你一個!」眼裡滿是不甘心和厲色,「我再問你一次,這顆百補丹,你吃倒是不吃?」他說著,手裡又多了一枚黑色地藥丸。
我森然卻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吃可以,但是不是今日,既然是合作,就沒有理由我受慕容公子控制的道理,我若吃了慕容公子的毒藥,慕容公子也得吃下我所制的獨門補藥。」我當然沒有什麼補藥,毒藥有是有,不過一吃就要人命的,又哪裡有什麼解藥。這樣一說,也不過是威嚇一下。
果然,慕容楚風這個貪生怕死之徒自然是不樂意,他眼中閃爍地光芒似乎在說,我的命是如此的金貴,又豈能和你相提並論。
慕容楚風眼裡頭的殺意越聚越多,終於以狂笑的形式爆發出來,這笑聲刺破夜空,只怕坤寧宮外也能聽得見。
我心裡一凜,不知道這個變態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此時也只能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他,等他說話。
「我這輩子,最恨就是受人要挾!我給你吃百補丹,是看得起你!」慕容楚風冷笑道,「想要讓你們乖乖把血伏參交出來,又哪裡只有這一條路走!」
他話音剛落,還未等我明白過來,就霍地一起,電光石火般就衝到了我的面前,兩隻白玉手在昏黃的燈光下交錯迭出,與動人的影子交疊在一塊,讓人眼前一花。
旁邊的錢佐哪裡容得慕容楚風在這裡撒野,他輕輕一扯,我已經退至他身後,他一句話不說,就迎了上去,和慕容楚風又交戰起來。
對於武功,我雖不瞭解,但卻看得出來,我所見過地這些人的功夫之中,應該屬錢佐的最好。或許慕容楚風與錢佐也相差無幾,但錢佐身上有著一股渾然天成地霸氣,威震天下,是慕容楚風這種小人所不能比的。慕容楚風不過是玩陰招玩心機較厲害,和錢佐斗武,只怕佔不了太多地便宜。
上一次錢佐赤手空拳,大病初癒,尚能和慕容楚風打成平手,這時候仗了幾分酒氣,力道與狠勁上又更勝了幾分。慕容楚風這時候突然對錢佐下手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我不禁有些隱隱地擔憂,直到房門忽然被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我才頓時明白過來慕容楚風地意圖。
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升到了頭頂,我差點沒被這股寒意給凍僵!
進來的人是錢!他剛才想必就一直徘徊在坤寧宮門外,負責替慕容楚風望風,不被人發現。慕容楚風之所以大笑,之所以打鬥,不過是想用聲音吸引錢過來!
他想讓錢看到錢佐這樣癡傻地一面!他想讓錢知道他的哥哥,堂堂的越國皇帝原來是一個瘋子!一個狂躁病人!錢本來就覬覦皇位很久,如今要是知道錢佐是這樣一號人,肯定更不甘心屈居其下,把越國的大好江山交給一個病人手上!任是誰也不會甘心。
倘若不止是錢看到,倘若越國的滿朝文武都看到,倘若越國的老百姓都知道的話,錢佐,他還能穩穩當當坐在他的寶座之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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