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搽在沒有辦法之後,又一次地喝下了這超級難聞的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說話了?甚至每次都被他們兩人壓得死死的。
「我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原來是怕喝藥呢?」軒轅少鋒的眼睛裡,閃現著戲謔的神情。自從少女要他們做回自己之後,發現輕鬆了很多。其實以前也是他們自己的性格,只是在少女的面前,比較壓抑而已。
鍾搽咬著蜜棗,感覺沒有那麼難受之後,才回答青年的問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我不喜歡喝藥,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真是的,想不到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自己還是第一次生病,是不是身體變得嬌弱了?一想到這裡的時候,某人的臉上,就掛滿了黑線。這身體經過了那麼多年的鍛煉,總是比之前還要好吧?怎麼會因為著涼就發燒了,令她更加討厭的就是,竟然還要喝這難聞的藥。
「不奇怪,不過放在你的身上,就是非常的新奇。」青年男子把碗放到桌子上,鍾搽一直都是淡淡的,對很多事情都漠不關心,很多時候,都會讓人錯以為她和他們一樣,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鍾搽對於某人的話不予置否,「我們明天就出發,看看有什麼需要買的?」說完就直接下床,發現精神非常的好,雖然討厭喝藥,但這效果還是不錯的。
軒轅少鋒見少女沒有什麼大礙,心裡面才鬆了一口氣,「不用了,這些林雅都已經去準備了,你只是需要好好的休息,我們明天上路。」他們在這裡耽誤了兩天,影響並不大,只是那個茶樹移植的事情,在青年的心中,多半會夭折。
「我已經睡了兩天,繼續睡下去,肯定會變成豬。」鍾搽直接饒過眼前的人,打算出去看看。雖然她在冬天的時候,特別犯懶,但不代表她喜歡一直都窩在被子裡面。
軒轅少鋒立刻就站起來,直接跟在少女的後面,「你想要去哪裡,還有多穿件衣服。」病才剛剛好,就急著出去,讓他不知道要怎麼說少女才好。
「你自己做你自己的事情吧,我只是隨便看看而已。」少女那清澈的眼眸,直接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男子,「我不會出這個客棧的,只是在一邊看看而已。」以為青年是不放心,於是又說了一句。
軒轅少鋒看了少女好一會兒,才同意地點點頭,「好吧。」他看得出少女是想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既然如此的話,他沒有必要繼續跟在少女的身邊。
「你們是誰?」林燕好奇地看著這些人,搽兒他們都不在家,看這些人的衣著,絕對不簡單。她可是不知道他們家什麼時候認識了那麼厲害的人。
那人只是微微地笑道,「我們只是想要和你們家做生意而已。」撓著自己的頭,沒有想到他們那麼快就趕過來,卻沒有看到他們想要看的人。
「不好意思,他們都不在,如果你們想要做什麼的話,等一個月之後再來。」雖然心裡面覺得非常的奇怪,但林燕還是非常有禮貌地講道。
看這群人的穿著,一點都不普通,鍾搽他們也沒有做什麼事情,那麼這些人……那雙眼睛裡,立刻就閃現著戒備的神情。他們家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也不會讓這些人貪圖……難道是尋找於老伯的人?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那麼他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林雅,這個婦人保養的還不錯。雖然看上去沒有他的妻妾那麼明艷,但卻有一種其他人都沒有的風情在上面。
「請回吧。」林燕越看越覺得他們有問題,雖然還不至於趕人,但對他們幾個這樣子打量自己,絕對沒有絲毫的好感。
中年男子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這位夫人,其實不是我找鍾搽,是他們兩個找她……」這牛家村非常的偏僻,如果不是有人給消息他們的話,找到他們還必須花一段時間。
那兩人面無表情地看了林燕一眼,然後才淡淡地講道,「其實你的女兒不在也沒關係,只要你跟我們上京城一趟。」他們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而已。
「到京城?」林燕莫名其妙地望著這兩個人,「我不認識你們,請走吧」說完後,就直接轉身走了,只是剩下面面相覷的三人。
兩個暗衛是隸屬於太子殿下,他們一直都在這個大陸上勘察,沒有想到幾天前接收到自己主人的書信,讓他們到牛家村帶林燕他們一家人上京。
「夫人,請不要為難我們好嗎?」兩位暗衛還是一次這樣子帶人進京,又不可以利用暴力的方式,這讓他們兩個都在考慮,要怎麼做才好。
林燕好笑地看著他們幾個人,「不是我為難你們,而是你們的要求很奇怪,而且也很過分」她只是一個鄉村的婦人而已,現在卻突然間出現兩個莫名其妙的人,說要讓自己進京城。林燕沒有去過都城,但也明白那是天子腳下,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其他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他們只是奉命帶這個夫人進都城而已,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
這時候,於哎行和福伯他們幾人都出來了,前者一看就明白他們是來處理這件事情,「你們先回去吧,明天再過來,記得準備轎子……」
其他人本來是不相信這位老伯的話,但是一看到他的令牌,立刻就跪了下來,然後快速地消失在林燕他們的視線裡,剩下林燕他們三個人,至於袁新他們兄弟兩人,到學堂那邊去了。
「於老弟,你可以解釋一下是什麼原因嗎?」福伯並不是糊塗,很多事情,他已經隱隱約約地猜到了一點,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來的那麼快。之前他們一直都在裡面,當然也聽到了那兩個人對林燕說的話,那兩個人絕對京城的普通人。
於哎行緩緩地歎了一口氣,眼神複雜地看了林燕一眼,「你們都進來吧,我想你們都有權利知道這件事情。」是的,這件事情是自己引起的,他也不會讓林燕他們有事情,只是沒有想到太子那邊的人,在幾天的時間,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福伯和林燕對視一眼,然後都跟著他進去,「於老伯,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忍,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可以幫忙的,一定會幫助你。」雖然這句話只是為了安慰自己而已,但是林燕有點明白,那幾個人是專門找自己和搽兒的。
「我也不和你們繞圈子……」於哎行看了他們一眼,才緩緩地講道,「我的本名是歐陽靄行,當今聖上的弟弟。」聽到他的話之後,福伯和林燕渾身都一震。
福伯的眼睛裡,立刻就變得尖銳起來,「那麼王爺你來我們這小農村,是有什麼事情嗎?」當初他們怎麼還會那麼好心地收留這個人,明顯就是帶著目的。
歐陽靄行看到福伯這個樣子,也不介意,「我來到這裡是為了看看我兩個徒弟喜歡上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看了他們一眼,發現他們並沒有太激烈的反應之後,才繼續講道,「可是沒有想到令我發現了一件非常震驚的事情。」
「什麼事?」福伯已經猜到了,只是他不敢相信,那個淡漠的少女,竟然是皇室中人,那麼燕兒這些年受到的苦,到底誰來補償?其實他知道林燕他們早就放棄了,甚至連最困難的時期都已經渡過了,對於鍾搽的父親,他們這群人徹底地絕望了。
歐陽靄行一字一句地講道,「搽兒和我的皇嫂,長得一模一樣,只是一個老了,而另外一個很年輕而已。」當他看到這樣子情景的時候,心裡面簡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除了自己的那個侄子,他實在是想不出這個其他的東西。
「那也不排除其他的猜測……」林燕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沒有想到,那時候的那個人,竟然還是皇室中人,而福伯則是希望這一件事情不是真的。
歐陽靄行當然知道他們的心裡面在想什麼,「當然也不排除皇嫂的娘家人,但當時的情況,只有我的侄子在翔雲城市。」他會記得那麼清楚,主要是那一年發生了很大的事情,而且負責這件案子的還是太子殿下。
林燕臉色蒼白,嘴角露出嘲諷的神情,「果然是皇家人……」一點尊敬的語氣都沒有,她想起以前自己女兒受到的苦……
「現在這件事情不是很清楚,所以希望燕兒可以去都城一趟。」歐陽靄行看了她一眼,再看看滿臉怒氣的福伯,「你們也不想鍾搽一直都做個沒有爹的孩子嗎?」
福伯氣得渾身發抖,「你……你……」他們也不希望鍾搽做一個沒有人要的孩子,但是……看看林燕,後者眼神渾濁,偶爾閃過了一絲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