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不知何時,那皎潔的明月已然躲入雲層的懷抱。涼風陣陣,沉悶的夜晚讓人忍不住的心情煩躁。
但是,龍嘯天的心情卻是出奇的好。因為,馬上就是滅亡飛翦幫的時候了。龍嘯天整了整衣衫,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從房間裡面出來。
狂獅暴虎等五大戰將已然全部的到場,而外面則是黑壓壓的一大片黑色衣服的青幫幫眾,不過在他們的衣袖之上皆是有一條青龍迴繞,這便是青幫的標誌。
「人全部到了嗎?」龍嘯天看向幾個戰將。
「齊了」一聲響亮的回答出自五人之口。
龍嘯天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威嚴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幫眾。此刻的眾人都是容光煥發精神奕奕,彷彿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狂獅」龍嘯天漸漸收回目光看著狂獅:「你率一千人先行探路,記住不得貿然行進,必須與後面的隊伍保持在千米距離,一旦遇上飛翦幫的人,若有退縮,家法定然不會饒你」
感受到龍嘯天那凌厲的目光,狂獅心中一凜。看來龍嘯天並不是對上次的事情完全的不在乎,此次讓自己做這個先鋒,應該就是一次磨練了。
「是,龍大哥」狂獅堅定的回答了龍嘯天。
「貪狼,你帶領一千人跟在狂獅的後面,一旦情況有變,立刻救援。」龍嘯天又對貪狼下了命令。
「是」貪狼能夠感受到龍嘯天眼中的鄭重與決心。
「影子,部署好了嗎?」龍嘯天隨即對著虛空輕聲道。
「好了」一聲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來。
「出發」隨著龍嘯天的一聲令下,立刻各隊人皆是有序平整的往外面走。而外面都是清一色的小車,而在不遠處,則是成排的大卡車。
一路之上,只有汽車轟隆隆的轟鳴聲,沉悶的聲音令得空氣也是單薄了許多。而在車中的青幫幫眾也是默不作聲,皆在默默的擦拭著手中的鋼刀。
雖然,自從與飛翦幫開戰以來,青幫一直沒有佔到上風。但是,龍嘯天的威嚴與不容挑戰的氣勢,令得他們始終堅定的認為,己方必勝。
狂獅一路之上,皆是小心翼翼。雖然已經在龍嘯天的面前做過擔保,但是在將要大戰的時候,也是不得不小心行事。
但是,令其奇怪的是,一路之上,似乎沒有遇到一丁點的阻力。似乎,飛翦幫根本就不知道青幫的大隊人正往著基地而來。
狂獅的忐忑之心在終於到達飛翦幫的基地的山腳而沒有遇見阻力的時候,方才是徹底的放下心來。
而後,在龍嘯天的指令下,繼續的前進。不過,此刻的他們已經是選擇步行了。在車中響聲大,且目標明顯。而狂獅等人行走的路線,正是一條從未有人走過的樹林之中穿越。
在狂獅等人進入山林之中後,貪狼等人也是剛剛到達山腳。而在後面的龍嘯天則是默不作聲,緊閉著雙眼似乎陷入的睡眠之中。
終於,飛翦幫的基地近在眼前。而在這一路,狂獅也是異常的小心。在這一路,他看到了許許多多的暗哨。在青幫的暗殺人員出手之後,皆是很快的解決。
在飛翦幫基地之中,項飛翦與葉無落二人面前擺放著的是幾十個大屏幕。而狂獅等人的動靜早已被洞穿,而那些暗殺人員的出手也是被看在眼中。雖然,死去了二十多個暗哨,可是二人卻並沒有多大的心疼。卻原來,這些人並不是真正的飛翦幫人員。裡面有那些小幫派的人也有在上兩次的大戰之中投降過來的青幫幫眾。
這一些,狂獅並不知道。當他看見飛翦幫的基地佈置與手中的地圖一模一樣的時候,一切的疑慮都是被打消了。
在狂獅等待著十分鐘之後,傳來了龍嘯天的進攻的信號。立刻,狂獅沒有絲毫的猶豫,己方的人已經是全部的到達。
「殺啊」一聲震天般的吼聲打破了這一片天地的寧靜。在基地之中的飛翦幫的幫眾聽到喊聲,立時一驚。
「弓弩手準備,其他人嚴陣以待,按照九宮陣排好」在眾人驚慌的時候,葉無落硬朗的聲音傳來,隨之出現的還有一個如神般的存在項飛翦。
看到二人的出現,眾人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一個個鎮定下來。按照著各自的位置坐著。
青幫之中衝在最前面的人,只見到一支支的弓箭而蝗蟲過境一般的飛來。慘叫聲一時不絕於耳,猶如承受著最為殘酷的痛苦。
但是,有這麼一對人視這弓箭如無物,仍然衝在最前面。雖然不時的有人倒下,但是還有更多的人在後面繼續的前進著。而他們更是毫不猶豫的將自己同伴漸漸消失生機的身體拿來做擋箭牌。
終於在損失了兩百人左右的代價,青幫的人終於是全部的衝到了最前面。短兵交接,鮮血迸濺,場面是無比的殘酷。
但是並沒有人手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酷。所以他們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大刀,瘋狂的廝殺著。
狂獅這一邊雖然人少,但是卻勝在戰力皆是不弱。在其中有三百噬魂精英,而不知何故,飛翦幫那一邊並沒有很精英的幫眾。此刻皆是在仗著陣法的玄妙與人數的優勢因而並沒有落入下風。
在五分鐘之後,又是聲聲的呼喊傳來。貪狼的一千人也是跟了進來,立刻又有一千人迎上,已然是弓箭強弩,可是這一次對方似乎早有準備,因而損傷的人並不多。
飛翦幫的幫眾很熟練的排演成一個戰陣,雖然貪狼的人不少,且戰鬥力也很強悍。飛翦幫這一邊也有一千人,且在其中有一百血煞與兩百血鋒精英。情況異常的激烈,雙方皆是針尖對麥芒,只有以對方的鮮血來洗涮己方的怒火。
狂獅此時面對的乃是拓跋晉,可謂是舊愁新恨。拓跋晉的招式凌厲無比,步步緊逼一旦得勢便是連連殺招。
但是,狂獅也並非常人,手中的一柄大刀也是虎虎生風。絲毫不弱於下風,拓跋晉在他面前頂多就是一個晚輩,背其如此的緊逼,因而也是怒火騰騰。
貪狼的對手乃是項超,不過貪狼是兩個人,其中一身著黑衣的光頭人雖然沒有戰將的稱號,可是卻有著戰將的實力,只是為人不圓滑,因而只是一個副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