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零星點點,在這個蕭索肅殺的秋夜也變得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在那神秘的山莊之中,那威嚴的陵園般的大殿之中,聲音飄渺如九天之外。「少主的武功似乎已達到了化境般,連我都不能完全其出手的動作。沒怎麼動手,便將那些宵小打的不知如何應對,個個都如同見到神一般,絲毫不能近前。」
「嗯!翦兒的武功其實應該遠在你之上了,因為那時的他已經到了力竭之時。那時他也只有依靠靈變的身法,因為已沒有什麼力氣了。能堅持許久應該就是那個女孩給予的了信念。我敢肯定在遠離那些人之後,一定暈厥了。」
「不錯,還是家主英明,少主下來後就暈了。後來那女孩帶著他去了那晚上舞劍的地方。一直到太陽落山之後方才回家的。」
「因為他怕他父親知道,所以還是不敢這樣回去。可是他又怎麼瞞的過渠梁,我想明天渠梁就得會來見我這個老頭子了。而離那一天也不遠了,吩咐下面的人務必盡快找到『簫人』」老人呵呵一笑。那笑聲中掩飾不住得意與興奮,聲音硬朗雄渾仿似年輕了許多。
「是」中年人也是滿臉的笑意。
「嗯,你下去吧。」老人淡淡道。中年人恭敬的拜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消失了。而老人也是滿臉的笑意的向裡走去。
次日,項飛翦一直就這般沉睡著直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方才醒轉,一覺自然醒。然後起來去練功,可是在路過客廳的時候只見母親一個人在看著電視,卻不見父親的身影,不由得好奇的問道:「媽,爸呢?出去了麼?」
「嗯。」項飛翦的母親淡淡的答道。項飛翦就欲向練功房走去突然母親猶豫了片刻還是喊住了項飛翦,笑道:「飛翦啊,是不是在學校談戀愛了。」
「啊,你說什麼。」項飛翦聽得母親如此說,登時面紅耳赤,竟想不到母親會如此說,只得假裝沒有聽清。
項飛翦的母親看得兒子竟也有這般侷促,臉上笑意更濃道:「臭小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小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想當年你爸他上初中的時候就開始追我的。這點可不如你的父親了。」
「啊。」項飛翦大吃一驚,原來父親這般厲害,更想不到的是母親如此思想如此開放,一點都不古板。被母親如此一激脫口道:「嗯,她是個很美很美,很善良溫柔,絕對數天上難有,地上絕無僅有的女孩子。」
說完後,見母親正一臉的笑意的看著自己,登時一陣臉紅。
項飛翦的母親看著這本有點木訥的兒子竟對一個女孩子如此傾心道:「真的有這麼好,比你媽我還要美還要好麼?」
看著母親慈祥而又充滿笑意的目光急忙道:「這這根本就不能對比的嘛。這」
項飛翦一時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低著頭。卻聽得母親笑道:「好了好了,那你什麼時候帶這個美麗賢惠的媳婦來見我這個婆婆啊。」
聽得母親如此說,項飛翦呆若木雞半晌才道:「是不是太快了點啊?」項飛翦現在簡直就覺得母親簡直就是最好的母親,本還怕母親責怪,沒想到竟這般通情達理。
「不快不快,怎麼?醜媳婦總得見公婆的,還是你不想娶她。」項飛翦的母親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一顆心不住的亂跳。看見母親期待的目光忍不住辯到:「她絕對很美,我我」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正不知該如何說的時候電話鈴響了。項飛翦連忙跑過去接電話。
「喂,飛翦嗎?」電話裡羽靈弋那甜美的聲音傳來,項飛翦臉上不覺得浮現笑意。
「嗯。」項飛翦連忙答道。
「你現在應該身上沒什麼事吧。」
「嗯,聽見你的聲音便什麼事都沒有了。」
「哦,那你今天好好休息吧,明天學校見。」
「嗯。」項飛翦不捨的將電話掛上,卻見到母親正期待的目光。忍不住道:「我一定會娶她,而且非她不娶。」這句話說的無比的堅定。到是令得項飛翦的母親一愣,然後笑道:「好,不愧有你父親的風範,不過沒他的臉皮厚,這點可得學著點。」看見項飛翦那欣喜的表情心中又是高興又是哀愁低聲歎息一下緩緩道:「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帶她來家裡。我和你爸絕不是古板的人。而且我和你父親說不定馬上會去世界各地旅遊,不知什麼時候回來。」
聽得這裡項飛翦心中一僅道:「你和父親」
「你也已經不小了,該獨立的面對任何事情了。」項飛翦的父親嚴肅的道,而後臉色稍稍好轉輕笑道:「而且這也是我和你父親的願望,一直就想去的,就是因為你這臭小子一直現在」
項飛翦現在沒什麼話說了,只是低著頭,見兒子如此低迷高聲道:「這還沒走呢,就如此表現,也只是說有可能而已。況且」項飛翦的母親欲言又止而後道:「這般模樣,真是辱沒了祖先的姓氏,要讓你父親看見又免不得打你屁股了。」
項飛翦聽得母親如此說,一想:母親說的對,已經因為我讓父母耽誤了許多年,現在業已長大,也該獨立了,不能讓父母擔憂。想道此處只感覺頓時舒暢,輕吐口氣大聲道:「嗯,我一定記住母親的教誨的,不會辱沒了『項』家的先祖的英明。」
「這才像樣,快去練一會功夫,待會就可以吃晚飯了。」項飛翦的母親滿意的點點頭道。項飛翦於是大步向練功房,卻不見母親在眼裡打轉的淚水。半晌才低聲道:「唉!希望能盡快找到那『簫人』吧,也不知道渠梁談的怎麼樣了。」
在那遠離喧囂的城市,那山莊之中,不知是白天還是和緣故顯得分外的喜慶。人影閃動,都是人與晚上的沉寂相比,此刻顯得是如此的熱鬧。
在那威嚴的古殿之中,一老一中年人就那般靜靜的仰望蒼穹。同樣的雙手負立,同樣的氣概干雲,不一樣的是老人睥睨天下吞吐山河,中年是對生命的熱愛對生活的嚮往。
「讖語是不是將要成為現實。」中年人沒有動,輕聲道。
「是,這將是我項家的又一個傳奇時代。」老人也沒動,眼裡精光閃爍。
「希望是吧,我只希望你能照顧好他們兩個。」
「這是一定的,那個女孩似與我項家挺有緣的。」
「哦!何以見得?」中年人不經有一絲動容,出聲問道。
「因為她很像我們那絕代風華的先祖。」
「而飛翦則像氣蓋山河的那位先祖--霸王。」中年人說到先祖的時候明顯波動很大。
「所以才有緣,你可還記得那讖語?」
「嗯。」
「你所來是為了那『簫人』」
「嗯。」
「很好。」
「我會和慕容一起去找,之後便去周遊世界。」中年人說到這裡的時候不免嘴角輕笑。
「那隨你,我已不想再去為你傷心,動怒了,只是翦兒這件事你不能干涉。」
中年人聽得如此說,臉色閃過一絲苦色,低著頭,片刻後方才抬起頭,苦悶之色不見,只有輕鬆看著老人蒼白的頭髮道:「恕孩兒不孝。」
「哼。」老人卻沒去看。
「我不會插手,這是他自己選的路,我也該去過我們的二人世界了。」老人卻已遠去,中年人看著那佝僂的背影低聲呼喚一聲:「父親。」老人一顫,而後恢復正常,慢慢的消失在古殿大廳之中。中年人也是慢慢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面對著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