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主們 番外(TXT全文字手打) 第213章 對峙
    第213章對峙

    討打的臉孔上突然多出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牢牢的擋住了自己挺翹的鼻樑,聲音寵溺而無奈:「不許再打鼻子了!」

    我的拳頭險險的懸在那隻手背上方半毫米的距離,無論如何再不能移動分毫……

    藍衣人眼睛一亮,放開手張狂的笑開:「我就知道小東西你捨不得打……唔!」

    一看見手掌離開,我二話不說,拳頭順勢落下,成功的把那個「我」字打成了充滿鼻音的「唔」字!

    藍衣人頹然仰倒……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想揍他,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誰,只是剛剛那笑容璀璨又驚險萬分的一幕讓我瞬間紅了眼睛!

    「你是誰?」我到底沒忍住,伸出手幫那個眼淚汪汪的傢伙揉了揉紅腫的鼻頭……

    丫的!不打還真沒注意,這傢伙的鼻子還長的真是漂亮——不是說他的臉就差勁兒了,那張臉本來就已經長的味道十足,偏偏這只鼻子更加峻峭,峻峭到人神共憤!

    藍衣人刀削一般的眉峰飛入額角,眼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譏誚:「聖瑪辛王的階下囚,德卡將軍死囚衝鋒營的先鋒官……套用你們那裡的話,就是戰場上送死用的炮灰頭頭!」

    我微微一愕,緊跟著也學著他的樣子揚揚眉,撇撇嘴:「誰問你這些了,我是問你的名字!」

    小哈蹲坐在地上,背對著我們假裝思考者的造型。聽到這句以後,飛快的撲稜了一下毛絨耳朵!

    還沒等藍衣人回答,艾勒的臉就已經黑成了鍋底:「冶封大人!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您違背了約定!」

    被艾勒稱為冶封大人的傢伙一瞬間也變了臉,璀璨的眸子裡壓抑著熊熊的怒火:「那是以小東西的安全為前提的,你們卻沒有做到!」

    艾勒猛然一滯!

    然後冶封又隱約的瞥了一眼小哈,瞇著眼對我笑的的極其賴皮:「以後那傢伙問起來,你可要告訴他,是別人說出來,可不算我告訴你的!」

    我眨著眼陷入了迷茫,這個人自稱是死囚,可是週身卻很自然的流露出一種應該屬於上位者的氣勢。如果說他是失勢貴族,可是言談之間,卻又分明擁有和「他們」管談條件的資本……

    而「他們」,肯定不僅止於是艾勒……

    他要我安全,所以和他們定下了什麼不平等條約……

    他的胸口也有冒著紫紅色光芒的十字鎖鏈……

    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粗獷的戒指,戒面上繞圈鑲著幾顆墨藍的方鑽,方鑽之間連接著張揚的風紋,風格和工藝,都像極了哈薩爾脖子上的那枚……

    「艾勒大人,您打算讓小東西一直待在這裡?」冶封從地上站起來,一隻手撣了撣身後的塵土,另一隻手極其自然的穩穩的托在了我的身下。

    大手貼著我臀側,溫熱的溫度隔著衣料滲進來,我迅速的回神,飛快的臉紅!

    原來我一直都騎在冶封的肚子上沒有下來。這時候更是整個人掛在了他的身上,雙腿還自然而然的盤上了他的腰……

    這該死的職業病!!!

    我尷尬的跳下地來,揮著手招呼艾勒:「走走走,回馬車上去!」

    「不用,請您直接去別院,」艾勒對我躬身:「陛下馬上就到!」又陰沉著盯著冶封:「大人,請不要忘了,如非傳喚,將士不得擅自離營!」

    「可是,」我有些緊張的拉住了冶封的衣袖,眼巴巴的看著艾勒:「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我還有問題沒問呢,怎麼能就這樣讓他走了!

    我的眼眶有些莫名的發熱,鼻子有些酸,我覺得,就算沒有問題要問,我也不想讓他走……

    冶封好像感應到什麼,伸出手,安撫的在我的腦袋上揉了揉,又看向板著臉的艾勒:「是大人您忘了,今日可是慶典,今日一整天。包括夜裡,都可以不用回營的……」

    ……

    行宮,別院。

    我直以為自己這顆招災招禍的掃把星會被直接仍回王宮的小院,沒想到卻被帶到了慶典廣場不遠處的王室行宮。

    行宮依山而建,遠郊的風景盡收眼底,圍牆下的樹影中,守衛軍隊嚴密而肅穆。

    樹木依舊濃綠,可是到底入了冬,山間偶爾有幾聲鳴叫,小風吹起來冷冷的冰涼。

    我披著厚衣服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手臂支著腦袋,無比惆悵的看著兩個氣場相斥的傢伙針鋒相對……

    艾勒的氣場強一些,黑霧如墨,充斥著逼人的殺氣。

    冶封的瑩藍色就要弱很多——其實也不是弱,只是溢出體表之後,就會立刻變得不受控制,散亂的毫無秩序,甚至會相互傾軋!

    就好像是低音炮的正前方擺了一部山寨版的手機,輻射干擾無比強大……

    至於他胸前的十字鎖鏈,就像是手機的信號接收燈,正在閃耀著可疑的光芒!

    可是現在的情況分明就是氣勢不足的冶封在囂張的挑釁,凝視銳利的艾勒動了真怒卻又礙著什麼不能動手……

    怎麼就不能進屋再玩呢!這大冷天的!

    我揉揉額頭,端起茶壺,然後小心翼翼的抬手揮散瑩藍色的風,切開墨黑色的霧,給面前兩位不消停的爺一人斟了一杯茶。

    倆人對視,沒人回頭,我只好訕訕的收回手來,眼看著兩種顏色飛快的又補上了被我的扇開的空隙。「啵、啵」兩聲,裝了水的茶杯被擠壓成了兩團水磨磁沫……

    我保持著拎壺的姿勢,默默流下兩行清淚……

    心中對於小哈的先見之明佩服到五體投地——丫早在一進門的時候就竄進屋裡裝睡去了!

    僵持的氣氛突然一鬆,艾勒首先回過頭來,視線觸及到桌上的廢品殘渣,驟然間拘謹的繃直了背脊:「祖大人,抱歉……」

    「沒……」我瞇著眼微笑,心裡暗暗淌血,我不是大人,你是大人,你們兩個全家都是大人!

    靛藍色的袍袖突然進入我的視線,擦著我的鼻尖搶走了桌上唯一一個完好的茶杯,被稱為冶封的「大人」把手腕轉動了三十度,雙唇貼上了我剛剛喝過的位置,雙眼漏骨的盯著我的眼睛……

    小腹處驟然一緊!

    我火燒屁股一樣的彈起來,茶壺「啪」的一聲落在桌上,狠狠嚥了一口口水:「我,那個,我……」

    「黑主……嗚……」小心的聲音抽抽噎噎的由遠而近!

    我們三個同時回頭,小心已經拎著裙角委屈萬分的飛撲進來,大眼睛裡蓄滿的淚水,稍一震動就會掉出來的樣子,卻勉強堅持著沒有落下來……

    身後出現兩條黑影。恭敬的向艾勒彎身,繼而消失。

    「黑主……唔,小心再也不出去玩了……」小心一頭扎進我懷裡,眼淚終於「嘩啦啦」決堤,落到了地上,滾到路上,濺到了草叢裡……

    我被她撞得後退,又一屁股坐回了凳子。

    「都是小心不好,小心以後再也不貪玩了……嗚……哇……」

    我垂著頭虛攏著嚎啕大哭的小丫頭,稍微一抬手,積成一推的珍珠就順著手臂的縫隙順利的洩洪……

    「小心。我沒事,我好好的!」我揉揉她的腦袋。

    「要不是小心離開,要不是……黑主就不會被……」小心吸著鼻子,眼神純真的好像孩子。

    我不禁胸口暖烘烘的酸澀,就像是無知的孩童,驚懼的落淚後悔,以為父母爭吵不休是因為剛才自己任性的要下館子……殊不知只是善妒的他們發現對方向著鄰桌的美女帥哥多拋了幾個媚眼而已!

    天翻地覆的爭吵,其實跟孩子的要求根本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沒事的,跟你沒關係的,」我揉揉眼睛:「以後你想去哪玩,咱們還去玩,啊!」

    一旁的冶封突然伸出手,大大的手掌幾乎包住了我整個腦頂,就像亙古就存在那裡的堅強後盾,有力的讓人安心。

    我不由自主的向他那邊靠了靠,閉著眼在寬厚的手掌中蹭掉了眼角處的濕意。

    「真的沒事的……」我吸了吸氣,拍著小心的腦袋,輕聲的哄著。

    冶封接住了一顆濺到空中的珍珠,捏在手中研究了半響:「人魚?」

    「那是!化淚為珠,織水成綃,厲害著呢!」我自豪的拍拍漸漸停止洩洪的三峽大壩,說完才猛然驚覺,我對他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戒備心……

    小心眨著明亮的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冶封。

    「你叫小心?」

    小心點頭。

    冶封笑的頗像拐賣兒童的壞叔叔:「那你認識我不?」

    小心理所當然的繼續點頭:「當然認識啊!我還見過您呢!」

    冶封笑容一僵,有些意外:「見過我?」

    「是啊,小心的名字是您給取的啊!」小心撅著小嘴,對於某人的健忘明顯不滿。

    「啊!這樣啊!」冶封訕訕的撓頭,又有些哀怨的受傷:「那怎麼也不跟我打個招呼啊,好歹我也是……呃,算了,」

    冶封瞅我一眼繼續哀怨,對自己的存在價值產生了深深的怨念,生氣的一拍桌子:「按道理說,你撲到我這裡哭才是正經啊!」

    小心飛快的躲到我背後,半響才探出半個小腦袋:「……大人叮囑了,您現在的行為算是為虎作倀徒造殺孽。見到了不許行禮!」

    冶封的額頭上浮現出半條青筋:「那怎麼辦?!我呆在那裡!難道他要我伸著脖子挨宰不成?!」

    「這個……大人沒說,」小心小臉一皺,抱緊了我的胳膊:「……大人還說,不絕對不許在黑主面前叫您的名字!所以見了面也不用行禮。」

    冶封伸手把青筋按下去:「問題是你們家黑主現在已經知道了!」

    小心轉過頭來看看我,我只好尷尬的笑笑,哈薩爾也是,冶封也是……到底是什麼大人啊,連名字都不許他們告訴我!

    小心一下子就輕鬆了許多:「這樣啊!那就不怕小心不小心說漏嘴了……」

    我立刻滿眼圈圈……

    冶封一臉希翼。

    「可是那也不行!」小心突然一板臉:「小青姐姐和九樓姐姐說了,您當初給小心取的名字根本就是敷衍了事,所以讓小心不要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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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碼今天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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