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知道的和不知道的
小哈圓圓的藍眼睛眨了眨,然後慢慢的繞到我身後,鑽進了我腰背和牆壁中間的縫隙。
熱燙的呼吸噴在我後頸,一雙靈活的手臂纏上了我的胸肋,兩條白玉一般的長腿貼著我的胯側伸直,而後收攏,把我緊緊的鎖在了懷裡……
然後是一個輕快欣喜的聲音出現在我耳邊:「你怎麼知道的?」
我瞬間渾身僵硬,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我其實不知道……」
鑽進衣襟裡面的手掌有些無措的停住,我依舊一動都不敢動:「我就是單純的那麼一問,問你在哪呢……」
手掌在我的肋側戀戀不捨似的最後摩挲了兩下,然後黯然抽離:「我,嚇著你了?」
我略微向前傾身拉出一個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間,然後飛快的搖頭:「不,沒有,還好!」
「可是你以前明明沒有這樣!」身後的聲音有些委屈,手指不甘心的按了按我僵硬的肩膀:「你第一次見他們的時候,也沒有……」
我轉頭看向無比受傷的哈薩爾,梗著脖子板著臉:「他們是誰我暫且不問,只不過他們也都像你這樣,出來的時候不穿衣服的麼?」
哈薩爾怔了一下,瑩藍色的眸子飄忽幾下,臉上突然就飆紅了……
「小哈。」我心裡呼呼的冒著熱氣,閉著眼完完整整的僵回去,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就要出事兒了!
「嗯?」我一轉過來,哈薩爾又紅著臉貼了上來,還挑散了我的上衣。
「你真的是小哈?」我覺得呼吸間都是靡靡的白霧,整個人都像是進了桑拿房:「我是說……今天早上,在浴室裡……」
「嗯!」
濕熱的觸感在肩胛中的凹窩裡滑動,我忍不住的向後弓起了身子:「你是……你可以變成動物?」
「不是變成動物,而是化形成人,」哈薩爾輕笑出聲:「我是犬妖,小琰。」
「妖族?」我壓下身體裡那股四處亂撞的熱流,努力讓自己的腦細胞工作起來:「小青和九樓……」
「小青是蛇妖,九樓的原身是一隻松鼠,」哈薩爾笑瞇瞇的神情突然一整,停止了對我的騷擾,很嚴肅的看著我的眼睛:「不許你看她們的原身!」
「誒?」
「就算她們要變給你,你也不可以看!」
「為什麼?」我被哈薩爾突如其來的嚴肅搞的萬分納悶。
「反正不許你看!」哈薩爾的眼神變得水汪汪,大有撒嬌到底,你若是想看,我就先哭給你看的架勢!
我的思想瞬間邪惡的蕩漾了一下,下意識的覺得,要是把他真弄哭了,那得是多麼一番不得了的撩人樣子……
我趕緊一捏鼻子,一掌拍翻腦袋裡那個長角的小惡魔,義正詞嚴:「我對女人沒興趣!」
哈薩爾愣了一下,隨即抱著我呵呵的笑開。
「你為什麼白天不出來?」我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在哈薩爾大腿內側輕輕划動,思及早上浴室裡的反應,我不由得困惑:「九樓她們不知道你?」
手感真好,細膩光滑,好似溫玉凝脂……
哈薩爾細細的呻吟,摟著我的手臂緊了緊:「她們不知道。」
「那艾勒和多洛雷斯是知道的吧?」一個是我的貼身保鏢,一個號稱是我的所有者兼保護著。
哈薩爾突然嗤笑了一聲:「艾勒大概是知道的,但是多洛雷斯是肯定不知道的。」
「誒?怎麼會?」如果艾勒知道,多洛雷斯怎麼會不知道?!
我詫異的回頭,對上哈薩爾寒光四射的眸子。
「以多洛雷斯的性格來說,必然不能容我在你身邊,」哈薩爾微微一笑,得意萬分:「就算只是站在一邊看著都必然不行,別說像現在這樣每夜裡抱著你睡……」
「至於艾勒,」哈薩爾收了笑容,親了親我的眼角:「你當初不吃不睡,整個人憔悴的不成樣子,誰都無計可施。後來我主動送上門,他見我靈力被禁,毫無威脅,又能讓你好過一些……他有愧於你,如果主子不問,他自然不會主動提起!」
「他為什麼有愧於我?」
哈薩爾忿忿的哼了一聲:「還不是因為你的……」
「我的什麼?」我疑惑的追問。
哈薩爾突然住口,目光灼灼的看著我:「你就不怕我騙你?」
我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我信你啊!」
哈薩爾反而呆了一呆,半響才吶吶的說道:「那如果我說,多洛雷斯他就不是個東西,是個奸詐的,呃,狠毒的……」
「是個奸詐的小人,心狠手辣的暴君?」我端詳著哈薩爾愁眉苦臉的表情,好心的幫他接下去:「心機深沉,冷酷無情,卑鄙無恥,絕情寡義……所以他不是個東西?」
「對!沒錯!」哈薩爾越聽越解氣,眉飛色舞手舞足蹈!
我險些笑噴。
他眨了眨眼睛,又悶悶的蔫下來:「你看,你自己說的你都不信……」
我愣愣的證住:「真的是這樣?」
哈薩爾摸摸我的臉頰:「赭……他說這些都必須要你自己想起來!」
我懊惱的倒向枕頭:「你就不能多告訴我點?」
「我說了,可是你不信麼!」哈薩爾笑瞇瞇的纏上來:「其實這樣也不錯,你不記得他們,也不喜歡多洛雷斯,只記得我一個,只讓我一個人……」
我呼啦一下翻坐起來:「你憑什麼說我不喜歡洛洛!」
「就憑你怕他!」哈薩爾老神在在的側躺,伸手又把我勾了回去:「這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你害怕什麼……」
哈薩爾的胸膛貼著我的後背,掌心平平的貼上我的心口。
我無言,一下子想起了那雙嫩玉一般的手臂上的青紫瘀痕……
男男之事,本就需要細心地安撫,耐心的開拓,因為上方的人暴虐而讓承受的一方受傷,這種事本就不少見,若要再需索無度……
再加上那名叫瑪希的男子,一望便知,並不是久慣承歡的,只怕是連怎樣照顧自己都不是很明白……
我搖搖頭:「倒不是怕,我就是覺得,因為我自己的毛病,所以才讓人家受罪,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我頓了頓:「你說,要是我……」
哈薩爾飛快的堵住我的嘴:「不許你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你要是真敢給自己下藥,我不管什麼琉凌危機,現在就去摘了多洛雷斯的人頭!」
「……我還沒說呢……」我詭異的眨眼,他怎麼知道我想給自己灌點*藥試試看……
哈薩爾忿忿的板著臉,低頭在我肩頭上咬了一口。
「啊!」我吃痛驚呼,又趕緊摀住嘴。
「沒關係,」哈薩爾收回了牙齒,用舌尖在要過的位置曖昧的輕輕舔舐:「我設了隔音結界,不會有人聽到……」
剛剛因為分神而安靜下去的身體一下子又燥熱起來,我強睜著迷濛的雙眼,指著床邊的白色霧氣:「那看到了怎麼辦?這麼亮的光……」
哈薩爾突然「霍」的撐了起來,一臉驚喜:「你能看見了?」
我瞬間有些鬱悶,為什麼他問的不是「你能看見?」而是「你能看見、了!?」
「那這樣呢?」哈薩爾突然抬手。
我駭然的側頭,飛快的躲開了哈薩爾手心裡明晃晃的白色火苗。
「太好了!」哈薩爾突然歡呼一聲,抱著我在床上滾了三個圈。
「怎麼,怎麼回事?」我驚險的拉住床柱,然後後怕的拉開哈薩爾的手……
呼,沒有肉香味……
「這個給你!」哈薩爾手腕一翻,神奇的變出一個華麗麗亮閃閃的工藝品:「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誒?幹什麼?」
「防身!」哈薩爾像是解決了一個大問題,開心的在我身上胡亂啄著。
寶石?玉石?玻璃?我雙手捧著五光十色的彩色鴨蛋,瞬間紅艷艷的囧然。
這個大小,這個形狀,這個工藝,職業的原因,只能讓我想到一種很不厚道的用途……
我強自鎮定的把那個不怎麼CJ的鴨蛋伸給哈薩爾:「怎麼用?」
哈薩爾抬手接過,看都不看,又順手丟進了枕頭下面:「明天教你。」
還沒等我抗議,哈薩爾就緊緊的纏了上來,媚眼如絲,雙頰緋紅。
我的呼吸瞬間亂了一拍:「哈薩爾……」
我還有好多東西沒弄清楚……
本來就散落的衣衫徹底的剝離,肌膚密密實實的貼上了心悸已久的熱度,哈薩爾在深吻的間隙中斷續的出聲:「什麼?」
「那個白色的火焰……」
「是我的靈力……」
「可是你說過被禁……恩!」胸口上最敏感的兩點落入敵手,被指腹擦過,被牙齒廝磨。
「明天……再,告訴你……」
精緻的指環垂下,落在我的腹間,癢癢的,帶著哈薩爾溫熱的體溫,我伸手緊緊握住,手背挨上再次顯現出來的猙獰鎖鏈:「還有這個……」
哈薩爾捉住我的雙手,輕柔而堅定的舉過我的頭頂:「這個也一會說……」
「可是……」我喘息著掙動,最後只能徒勞的攥緊虛軟的靠枕:「那個結界……」
柔滑的舌尖頂入了腹間的凹窩,我抽著氣戰慄。
良久,哈薩爾才抬起水藍色的眸子,趴回我耳邊輕輕吹氣:「放心吧,除了你,沒人看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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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來了個大嗓門的遠房親戚,嗯,大嗓門……
筍子關上了屋門,打開了臨街的窗戶,打開了腦袋頂上的空調,摒除雜念塞住耳朵……
然而未果……
淚奔到想撞牆!
筍子可以在街邊上碼字,火車上飛機上也沒問題,可是筍子怕大嗓門……
狠狠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