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來自赭燁的指示(粉紅加更10)
我在寫信,努力的寫信。非常努力的寫著道歉信。
我敢用我的下半……身,嗯,說「生」的話太假了!我敢用我的下半身發誓,赭燁現在一定妖孽了。他一定正拎著一串葡萄躺在小亭裡,妖孽的笑著,琢磨著怎麼收拾我呢——也說不定已經琢磨好了!
從早上發信出來,到現在已經大半個上午了,他想出來的東西足夠操磨到我人不像人,鬼更像鬼……
哈薩爾自告奮勇的給黛玉和必勒格老爺子發短信去了,因為敖登「莫名其妙」的熟睡未醒,所以我們大概還要在魔鬼域耽擱個一天半天。
哈薩爾怕他們擔心,所以發個信通知一聲,也幫敖登那個不靠譜的報個平安,畢竟那廝也是烏蘇二殿下呢,這麼大個人在遇襲時跑丟了,估計整個烏蘇這會都亂套了!
其實說句不好聽的,哈薩爾壓根就是找借口不願意跟我一起回信罷了。
說實話我們都挺怵赭燁的,尤其是大狐狸妖孽了的時候。嗯,大概也只有冶封那個缺根筋的敢在那種時候去捋「狐」須,這也就是為什麼被涮的最多的都是他……
扯遠了,拉回來拉回來。趕緊回信。
赭燁這封信,一共有兩個主要內容,以及三個次要內容。
主要內容之一……看著這個的時候我那個小心肝啊,跳的跟婚禮進行曲似的。
赭燁說怕我沒錢花,怕我沒人使喚,怕我惹麻煩,所以特意趕製了一枚奧林寶藏通用印章給我送來。
整個琉凌大陸,只要是奧林寶藏觸角伸到的地方,人力財力物力,想提什麼提什麼,想要什麼有什麼。就算我揮揮手讓他們跟我去攻打市政廳,他們都得立刻扛起鐮刀斧頭跟我走……
當然,作為一個稱職的老闆,我是不會讓員工這樣跟我去拚命的——要帶咱也帶保安走啊,店員才有多少戰鬥力啊,蜘蛛姐妹這個級別的畢竟很少,溫柔兔美女那樣的倒是很多。
我用我的後腦勺發誓,聖階看到這封信一定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這道聖旨一下,為我前幾天說的血洗阿拉坦的宏偉目標奠定了堅實的群眾基礎……
我興奮的倒倒小紅筒,在看到「印章」的時候狂喜了一下,然後緊接著囧死了一下……
印章被赭燁做成了戒指模樣,粗細剛剛好可以套進我的無名指,所以我的那個心啊,瞬間就亂了。你說這都老夫老夫的了,咋還這麼容易激動呢!
這股子激動在我看清楚戒面的圖案以後徹底涼了下來。
赭燁那大狐狸,大概也就是想著。做成這種大小,我一隻手可以有三個差不多粗細的指頭可以試一下,而且就算這三個都略有鬆緊,不是還有另一隻手的三個可以進行微調麼!只不過好死不死,我恰好可以帶進無名指而已!
至於我為什麼這麼說?當然不是因為他不知道咱那邊送戒指的風俗。
想當年我賣給他們的時候什麼沒說過,就差連祖宗八輩的族譜都背給他們了——後來沒背那是因為我不知道,我連自己爸媽姓什麼叫什麼都快記不得了。
我能記得的就剩嬤嬤姓雲了,那還是因為早年間看哪個XX格格,對裡面那個容嬤嬤記憶太深,害的我有那麼半年總跟嬤嬤作對,沒少被嬤嬤拎來敲腦袋。大概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嬤嬤才開始注意到孤兒院裡還有我這麼一號人不疼鬼不愛的混小子……
又扯遠了!回來說那個戒指,戒面就是印章,明顯看出設計出自赭燁,雕工出自冶封,外圍是奧林寶藏招牌上囂張的雲紋,內裡是行雲流水一般的嫵媚的漢字「琰」。
說實話,要是不認真看,還真得是挺讓人感動又幸福的,但是要是仔細一看,那股子感動「嘩啦」一下就滿地碎片了——實際上那些雲紋連起來就是一隻正在呼呼大睡的豬。而那個「琰」字剛好就烙在豬屁股上!
要是印章沾的紅墨還好,最多就是一睡覺的粉紅豬;要是剛剛好沾的是黑墨,那就恰到好處的說出了我的身份——一隻叫祖「琰」的黑豬(黑主)!!!!
我一個人對著第一主要內容就哭笑不得的品味了大半天,為了趕緊回信,後面的內容只好匆匆掠過。
第二主要內容是關於哈薩爾的,赭燁在信裡說,他回去以後仔細想過敖登在多琳的表現,他覺得這事兒不是單純的噬兄奪位那麼簡單。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敖登倒沒什麼大不了,應該不會對我們夠成威脅,關鍵要我小心接下來遇到的烏蘇官員……
我摸摸腦袋一頭霧水,感慨一下其實我們家赭燁挺看得起我的,這麼深奧的事情都不說講的詳細些,那就是說明他確信憑我的智商可以看得懂。
然而,可是,但是,我的IQ……
我狠狠瞥一眼人事不知的敖登殿下,除了他夢裡喊了幾聲怪腔怪調的「敖漢哥哥」以外,這事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昨天他險些反噬了哈薩爾,又在一堆柴火的時間段內險些要了我的小命,還叫「不構成威脅?」
不過赭燁就是咱魅影的神,他寫的信就相當於當年諸葛軍師的「錦囊妙計」!
本著赭燁大人的話沒有錯,就算有了錯也是我理解錯的基本原則,我仔細想了一下敖登的行為……還是一無所獲!
算了,一會回信仔細問問咱家狐狸好了。
至於那三個不大不小的次要內容,首先,他解釋了小紅筒為什麼砸在我腦袋上的原因,他說只要我醒著,這東西就會擦著我額頭掉在我面前。要是運氣好的話還是可以用手接住的。
至於他為什麼砸我,他說了,他已經知道我在練體術了,所以有責任督促我雞鳴而起,努力訓練。最重要的是因為馬上要到烏蘇了,談判一般都在早上,魅影的代表要是因為睡懶覺而放人家鴿子實在太過丟人,所以從現在起我就應該開始倒時差了……
其次,關於我回信的延遲問題,他讓我自己看天,晚一小時一千字,如果超過了六小時,那就讓我自己琢磨著給他寫萬字悔過書吧……
我瞬間淚奔,萬分後悔剛才看戒指的時候雜七雜八的想了那麼久有用沒用的……
然後我拿起筆,開是沮喪的回信。哦,對了,還有最後一個次要內容是不?說實話,我寧願忘了它!
因為赭燁在信的最下角,用一行小字溫柔的寫道:菲林研究出來了傳音術,我試加了一個在信筒上,從你收到信開始,據說能持續半小時左右。你若是看的快,應該還有時間跟我聊聊天……當然。如果你正在做什麼要緊的事就只管去做,我就是想你了,聽聽你聲音就好,不會覺得無聊的……
我拿著筆的手狠狠一抖,尖尖的鉛筆頭「噌」的一下扎進了膝蓋,然後我仰頭看著天……石壁頂,預感到回到魅影之後的生活將會是一片愁雲慘淡……
「小琰,不疼麼?」哈薩爾奇怪的碰碰我膝蓋上的筆。
我齜牙一笑,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原則慷慨的一指小紅筒:「聖階研究出來的傳音術,赭燁加了一個在上面……」
「哦。」哈薩爾疑惑的點點頭。
我溫柔挑起哈薩爾的尖下巴,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可以聽到對方的聲音。持續半小時。」
「彭」的一聲,毫不出我意料,哈薩爾瞬間變成了紅通通的熱的快,然後「嗖」的一聲鑽出了石穴,帶起一陣鬼哭狼嚎的勁風……
我平靜的點頭,原來我沒估計錯,那半個小時真的是我們「做運動」的那半小時……
就不知道赭燁會不會依照「非禮勿聽」這一條至理名言行事……
子啊!你還是帶我走了吧……
……
「敖漢哥哥……」
我的手又是狠狠一抖,就憑睡覺說夢話這條,敖登這廝就不適合出國訪問或者接待外賓……要是萬一喝醉了和外國人睡一塊了,這國家機密還不都得讓人套了去!
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碰碰敖登,入手火燙。
哈薩爾剛好也從外面鑽了回來,看見我以後很是尷尬複雜,良久,長歎一聲:「怎麼了?我聽見他叫我了……」
狗耳朵……
「我記得聖階的藥水只治傷不治病。」我也心情複雜,瞅了一眼哈薩爾:「我們的二殿下發燒了。」
哈薩爾沉默一下走了過來,,在我驚駭的目光中伸手把敖登抱在了懷裡。
然後讓我額角一爆的是,敖登這廝竟然伸手攥緊了哈薩爾的一角,腦袋還在哈薩爾的臂彎裡愜意的蹭了兩蹭……
我瞬間就紅了眼,伸手拎住了敖登的領口,右手反握鉛筆,照著丫眼珠子就捅了過去……
哈薩爾見狀趕緊向後一仰,把敖登從我手中搶了回去,同時低叱了一聲:「小琰!」
我一驚而醒,心有餘悸的看了看手中的鉛筆,誰說文具不是凶器了,照我現在的手勁,這一下要是戳實了,這小子不死也得廢只眼睛。
最關鍵的是我沒殺過人,要是真的在敖登這裡破了戒,就不知道是他的悲哀還是我的悲哀了……
我黑著臉坐到一邊,閉著眼深深吸了幾口氣才平靜下來:「敖登睡著了還敢……」
不開口不要緊,這一開口我才知道自己的聲音抖的如此厲害……
連哈薩爾都被我嚇了一跳,抱著敖登緊張的看著我:「小琰你沒事吧?」
我閉閉眼,左手按住不停顫抖的右手,握在一起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原來全身都在顫。一陣一陣濃烈的情緒沖的自己眼眶生疼。喉嚨火辣。
他敖登算什麼!醒的時候發號施令,陰鶩冷漠,看著哈薩爾反噬就好像看著不相干的死人。現在生病了難受了昏迷了,卻又叫著哈薩爾的名字,左一個哥哥右一個敖漢……
現在他無助的躺在哈薩爾懷裡的樣子算什麼?兄友弟恭,兄弟情深?!……
「小琰……」哈薩爾突然開口叫我,把我死盯在敖登身上的目光拉了回來,漂亮的瑩藍色大眼睛裡充滿了說不出口的複雜無奈:「……不是敖登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