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服了
聽他們外面人仰馬翻的熱鬧。我和哈薩爾在裡面相視一笑,樂的囂張。
嘻嘻哈哈的鬧了好一陣,我才揚聲衝著外面喊道:「服不服?」
外面一疊聲的討饒:「服了服了,再不服我們就要被悶熟了……」
我一怔,才想起來這結界內外,溫度明顯不在一個檔次,看那種水氣蒸騰的樣子就知道了,效果比桑拿只好不差。
我拍拍哈薩爾示意他把溫度降下來,四人組+2的身影慢慢變得清晰,不一會,六張熟透的螃蟹殼一樣的大紅臉就出現在我眼前。
我看的一呆,隨即捂著肚子拍著大腿「卡卡」狂樂。
剛洗完桑拿的六個人滿臉是汗,頭髮一絲一縷的貼在臉上脖子上,皮膚俱都是紛紛嫩嫩的,保證一掐一手水。就連本身透明的金魚泡泡裡面,都是青煙繚繞,頗有些羽化成仙的味道……
「黑主你太過分了!」小妹乾脆揮手撤了防護罩,淋著雨指著我,小嘴撅的老高。
其他五人也是一樣同仇敵愾的用眼神唰唰我。
我故作驚訝的張大嘴:「怎麼是我?!我哪有那麼大本事把你們弄成這樣?!」
「要不是你在旁邊攛掇,哈薩爾能幹出這麼無聊的事兒?!」林奇體貼的用布巾給雲雅擦著臉,邊擦還不忘邊回頭橫我一眼。
哈薩爾一囧。不安的挪了挪身子。
我肚裡偷樂,還別說,這次還真是哈薩爾比較無聊,這人啊要是高興起來了,還真是什麼「無聊」事都幹的出來。
不過這事兒絕對不能告訴他們,要不然我就少了一個可以在未來的某一時刻打入敵人內部的優秀間諜了!
我拍拍哈薩爾放在我腰上的手,毫不愧疚的回瞪林奇:「怎麼會無聊,要不是這通桑拿,你們這會還凍得哆哆嗦嗦聊八卦呢,哪能像現在這樣,白裡透紅,與眾不同啊……」
林奇氣的一噎,回頭繼續幫雲雅擦臉,擦得擦得冷不丁感慨一聲:「KAO,還真是白裡透紅啊……」
四人組聞聲抬頭,正好看見林奇盯著粉撲撲的雲雅發呆,於是轟的一聲全笑了……
蜘蛛姐妹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同樣水嫩嫩的雙頰,不禁雙目含笑美不勝收;石頭兄弟互瞅一眼,同時一聲哀歎,捂著臉再也不敢撒手了。
雲雅被笑得扭捏的半晌,最後終於一指林奇的腦袋,捂著嘴也笑上了。
我回過頭偷偷看著哈薩爾:「咱回去也蒸桑拿去!」
哈薩爾臉上一紅,悄悄別開臉,過了一會又轉回來,目光在我臉上一劃拉,眼睛「噌」就亮了。
我一見他眼底暴射而出的精光。立刻也紅了臉。
我突然很是羨慕隊伍後面,滿臉圖騰花紋的妖族戰士,至少在這種時候人家就可以從容的多。不像我們八個人,在這邊紅著臉大眼瞪小眼,知道的是剛蒸完桑拿,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對著猴屁股搞圖騰崇拜呢……
「小琰?」哈薩爾突然湊到我耳邊,悄悄的叫我。
「!」我光顧著臉紅了,完全沒防備哈薩爾的突然襲擊,被吹進耳洞裡的微風弄得身子一麻,險些摔下馬去。
「幹什麼!」我抬手搓著麻掉的耳朵,凶巴巴的瞪了一眼哈薩爾。
哈薩爾哭笑不得,很是無辜:「我不是故意的……」
「廢話,你要是故意的,剛才霧氣沒散的時候就該吹了!」我沒好氣的瞥他一眼:「怎麼了?說吧!」
「恩……」哈薩爾張張嘴,欲言又止。
「給你三秒鐘,過期作廢,三,二……」
哈薩爾看看四周,突然摟緊我,換了靈魂傳音:「剛才,為什麼……」
「嗯?」我茫然不解。抬頭看他。
哈薩爾臉色又是一紅,眼神遊移不定:「剛才在霧裡的時候,你幫我……你以前從來不肯的……」
我嘿嘿一樂,看著哈薩爾游移的眼神就明白了,都不用聽他說完後面的話:「你是想問我,說好的解掉血契之前不碰你,而且之前幾次都那樣了還把你一個人扔下跑了,今天還沒怎麼樣,怎麼就這麼痛快的妥協了?」
哈薩爾把腦袋藏在我肩後,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看見他銀白色頭髮裡面的殷紅小耳朵。
「今天在霧裡的時候你想什麼了?」我含笑問他。
哈薩爾愣了愣,抬起頭來很茫然的衝我搖搖頭。
「那你前幾次都想什麼了?」我繼續問他。
哈薩爾眼神兒又一飄:「……想你。」
「放屁!」我突然一巴掌拍上他腦袋:「去多琳路上那次是覺得我不夠喜歡你,昨晚上那次是想跟我玩一夜*!這就叫想我?!」我仰天翻個白眼坐回哈薩爾懷裡:「那我寧願你像剛才那樣什麼都沒想!」
哈薩爾呆了半響,委委屈屈的低頭蹭我:「小琰?」
我反手摸摸他腦袋,突然衝他猙獰一笑:「早告訴過你,就你那點小心思,小爺我睡著了都看的清清楚楚!」
哈薩爾愧疚的看著我,吶吶的說:「以後不會了……」
「嗯!」我大方的一點頭:「其實也沒關係,你要是再想三想四的,我就再把你扔在那自己跑掉不就行了。」
哈薩爾「……」
「哈薩爾?」我摸摸懷裡的「珍藏版手帕」,一臉壞笑。
「嗯?」哈薩爾還沉浸在剛才的話題裡沒有覺察。
我反手戳戳他的小腹:「你不會是第一次吧?攢了那麼多……」
哈薩爾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我指的什麼,瞬間做低頭沉思狀,隨著契約的聯繫,一大片淡淡的羞澀和一小絲濃濃的悲傷湧進我心頭。
羞澀是很好理解啦,畢竟這傢伙是小白兔硬裝大尾巴狼!那悲傷呢?處男的悲哀?我滿頭黑線,回頭挑起哈薩爾的下巴:「放心吧,小爺我不會因為你是雛兒就嫌棄你滴……」
哈薩爾哭笑不得。任由我捻著他下巴把玩。
我被哈薩爾耳後一絲輕微的凹凸不平吸引了注意,這才突然想到他臉上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疤痕:「小哈,你臉上的疤呢?」
「……已經沒事了,」哈薩爾頓了一下:「靈力修復也就是幾天的時間,況且還有聖階大人的治療藥水。」
我不說話,只是盯著他,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你就悶著,什麼事兒都悶著,我看你什麼時候會悶不住了憋死!
「小琰,」哈薩爾軟下來,把我抱到懷裡,下巴擱在我頭頂:「你給我點時間,給我點時間我再告訴你,全都告訴你。」
我仰天翻個白眼,這一個兩個的,比我這個穿來的秘密還多!
我敲著手指低頭尋思,反正哈薩爾不說,我大致也能猜的出來,大不了把敖登打了悶棍,帶回來滿清十大酷刑伺候,我就不信問不出這麼點破事兒!
我揉揉肚子,扭頭衝著林奇喊道:「四殿下,我們不吃午飯啦?!」
林奇衝破雨簾「辟里啪啦」的策馬靠上來。盯著我看了好半晌:「你這什麼肚子啊?這才什麼時候你就餓了!」
我無辜的一攤手:「太陽都沒有,我哪知道什麼時候了!天又這麼冷,當然餓的快。」
林奇古怪的看著我,抬手一指哈薩爾的結界:「這不是恆溫的嘛!剛才還能燙成那樣,你還好意思冷?!」
我嘿嘿訕笑:「這不是充分說明我和你們同甘苦共命運麼!我的胃都提前幫你們餓了……」
我敢說,那一瞬間如果不是防護罩攔著林奇,他就能一個冰錐扔過來,讓我再也不用為了胃口而煩惱……
「前面有個小山坡,到那休息吧,還能避避風!」林奇咬牙切齒的說道。
結果到了坡下我就鬱悶了,雨太大了。四處都跟小河溝似的,根本沒法搭帳篷嘛!
我正腹誹著,就見哈薩爾和聖階一個揮手一個唸咒,小坡下方頓時一片水汽蒸騰——哈薩爾繼續高溫排水,聖階撐起一個巨大的防水結界,不一會,一片偌大的場地就被清理的差不多了。雖然不是完全乾燥,但是至少只是潮濕不是泥濘了。
黛玉寶玉對視一眼,大地一陣晃動,足球場大小的場地上硬生生升起一片二尺厚的堅硬石板;蜘蛛姐妹一齊揚手,半透明蛛絲在四周的大樹上借力,遮天蔽日的蔓延開來,遮住雨水,接替了聖階的防護罩。
一時間各種顏色的霧氣在我眼前飛舞繚繞,蔚為壯觀。
我坐在馬上一疊聲的感歎:「太牛X了,這也太牛X了吧!」
林奇一臉鄙視:「土包子!」
我睜眼瞪回去:「有本事你也玩兩手!」
林奇「……」
我看著石板碰了碰哈薩爾:「有這個就夠隔水了啊,你剛才還燒水幹嘛呢?」
黛玉湊過來笑道:「隔水是夠了,就是不夠暖和還不防潮,哈薩爾大人這一燒就不一樣了,至少天黑之前,這石頭都是溫熱的。」
我狐疑的下馬,跳上去伸手一摸,居然是真的,熱熱的還稍微有些燙手,隔著衣服坐上去剛好,跟坐在暖炕上似的:「明明是哈薩爾先放的火啊,石板出來的時候水霧都散了的,要說是蒸汽加熱也說不過去啊?」
黛玉拍拍手一臉鄙視的跳上來:「石板是土裡提煉出來的,不是憑空掉出來的!」
「呃……你是說哈薩爾先把土燒熱了,然後你們又把熱土變成了石板?」
黛玉伸手一挑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我無語望天,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還不明白,那我就不叫祖琰,我叫二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