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滴的汗珠從額上滾落,不知從誰的臉上落到誰的胸膛上,緊緊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將水溫攪動的不斷升高。
戰場從水裡一路延伸到岸邊,身體不曾稍離,一路歪歪斜斜從水裡滾上池邊矮榻。
靡靡的白霧終於遮住了無奈的夕陽,浴室裡終於安靜,只剩下一室惹人心跳的喘息……
我閉著眼睛,不滿壓在身上的體重,略微抬手捅捅他腰側咕噥道「先下去啊。」
「不要。」埋在我肩頭的腦袋傳來悶悶的反對,腿纏著腿,胳膊攬著肩背,然後一個翻身,讓我整個趴在他身上。「你身上總有股令人安心的味道。」滑膩的舌頭在在脖頸處溫柔的舔咬。
我閉著眼,轉過頭,準確的找到他的唇,湊上去,討了一個溫柔冗長卻不激烈的淺吻。
「薰衣草。」我轉回頭,側臉貼在他胸口,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滿足的輕歎一口氣。「熏衣草,可以鎮靜安神,我在林子裡找到的,這幾天洗澡的時候用了些。你若喜歡,明天我多找些送你。」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對治療失眠有些效果的。」
「為什麼?」溫溫熱熱的唇從脖子爬到耳側,在耳後舔了舔,見我瑟縮,便移開一點,等著答案,只是濕熱的呼吸依然一下一下的吹進我的耳廓,讓人癢癢的顫抖。
「嗯?」我不解,詢問,只是表示疑問的尾音不禁染上了軟軟的呻吟。
「為什麼要用?那個草。」原來安分的搭在妖間的手,也漸漸不老實起來,威脅的移向雙丘,輕輕地撫弄。
「恩~」輕哼一聲,按住作怪的大手,懶懶的繼續道「啊,有段時間不大睡的著。又總感覺睡太沉就醒不過來了,就不敢怎麼吃藥。於是找了許多偏方,食療、按摩、沐浴,針灸,都沒什麼效果。最後發現香氛可以讓我放鬆,後來就一直在用了。」我搬過黑黑的腦袋,看著他認真說「薰衣草再加上薄荷、柑橘、依蘭,效果會很好,你應該試試!」
黑黑靛青色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亮的讓人心悸。
纏mian熱烈的法式長吻,和剛才那個有些不同,有些古怪的,不曾體會過的東西,慢慢的,酸酸澀澀的淌過胸口,一路向下,在小腹處匯成暖暖的灼熱,又飛快的燒上來。
身後,根本就沒有退出過的物件,也慢慢漲大,變得越來越硬。
我一聲哀叫,「你,讓我歇會……」
「嗯,你歇著,我來就好。」說著半坐起來,抱著我跨坐在他身上。
我悲憤的瞪他一眼,只是這種姿勢,不大有氣勢罷了。
被控著腰胯,身體被侵入到最深,被動的緩緩上下起伏。
「唔,」我被這種緩慢的甜蜜折磨的快要哭出來了,顫抖著聲音求他,「黑黑……」
伸出指尖碰了碰我已經流出透明液體的前端,「已經哭了呢。」邊說便將沾了液體的手指放在嘴邊用舌尖輕輕一舔。
沒有真的讓我哭出來,黑黑猛然一個翻身,我被重新壓在榻上,腳裸被架高,搭在黑黑肩上,雙腿被緊壓在胸前,身子幾乎被折成兩半。
我只能緊緊抓著黑黑的撐在身側的手臂,連呻吟一下都辦不到,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承受著一波一波強烈的衝擊。
「這傢伙不是睡不著,根本就是不想睡!」我不禁如此腹誹。
可想而知,作為我睡過了整個白天的懲罰,我錯過了晚飯,錯過了夜宵,又做了整整一夜的體力勞動,不知道還趕不趕得上明天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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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給我下去,笨狗!」
「不許搶我的地方!喂!那是我的位置!!」
「喂!說你呢!再不下去我丟你下……啊!」
唔……汪!
「還叫!咬了我還敢叫!站住,今天不宰了你烤狗肉我就不姓黑!」
汪!汪!汪!
……
好吵,吵死了!哪戶人家這麼大早起的虐狗,不知道這對上夜班的人很不人道麼!睡眠不足是會死人的!
我趴在傳上咒罵一聲,閉著眼伸手,拽過一個毛絨絨的抱枕,一把蓋在頭頂。
唔,好重!費力的拉下抱枕,瞇起眼睛,「死小哈,你想謀殺麼!」
小哈伸出舌頭,熱情的給我洗了個口水臉,我擦擦臉上的口水,閉上眼睛狗刨兩下,摟住狗狗抱枕,側臉搭在小哈肚子上,咕噥兩聲「早啊小哈,好久不見!」
剛趴好準備繼續挺屍,忽然一隻手穿過我腋下,拎著我轉了個圈,趴進一個人形抱枕,附帶自動按摩功能。
「往下點,左邊一點,嗯,就那,使點勁,唔……」我坦然的閉著眼睛享受工傷福利。
「還好嗎?」
「昨晚上做的時候你怎麼不問?!」我用鼻音狠狠的此時他,都哭著求他不要了,結果不是還是被做了一遍又一遍。惡毒的想起周星星的電影台詞:QJ一百遍啊一百遍……我淚奔。
「那個,你有沒有試著睡一下?」分外不齒自己的奴性行為,酸痛的一動就要斷掉的老腰,被人隨便揉了幾下,大腦就自動自發的開始關心衣食父母的長期性惡性失眠問題,那個邪惡的、YIN蕩的、該死的、處在發qing期的禽獸不如的傢伙,啊,他就是禽獸來著。
悲哀的唾棄一下自己……
「嘿嘿,一刻左右,大概是睡著了的。」人性抱枕笑的格外愉快。
哼,嘿咻了一個晚上,才睡了十五分鐘,貌似果然是重度失眠啊,我鬱悶。體力勞動最是消耗體力,更何況我們眼睜睜的運動到外邊濛濛亮了才罷工睡下,一晚上啊一晚上,就是變形金剛來了也早被放倒了。這禽獸到底什麼構造!
我瞥一眼頭頂上邊按摩邊吃豆腐的欠抽型智能按摩機,繼續腹誹。
一個濕漉漉涼颼颼的東西碰碰我的後背,我艱難的伸出手,拉過小哈,手指點點他的鼻尖,抱住腦袋一陣揉搓。「這兩天雲雅幫我喂小哈的?我得謝謝她。」
「哦,你和狐狸走了以後,我就把它丟回小樓了,那地方沒有我們的允許沒人敢去的,放心吧!」某人答得雲淡風輕。
「你是說這兩天多小哈一直一個人待在小樓?有人送飯麼?」我也問得雲淡風輕。
「又沒人在,送什麼飯。」某人依舊專心吃豆腐。
「這麼說小哈跟我一樣,快、三、天、沒吃飯了?」
某人終於感到不對,停下手看著我,訕訕的笑。
我拍拍小哈,深吸一口氣,憋足一股勁,狠狠一腳,某白癡跌落床下。
我咬著牙,趴在床上,從牙縫裡擠出聲音,「我要吃飯,別再拿葡萄燒雞之類的糊弄我,我要吃米飯饅頭花卷拉麵,宮保雞丁魚香肉絲糖醋裡脊水煮魚毛血旺泡椒魚頭西紅柿炒雞蛋!總之要是我一覺醒來看不見一桌像樣的飯,我管你什麼失眠症還是潔癖,小爺我就辭職不幹了!」
嗚……虐待我就算了,居然還虐待我們家狗狗!
在狗刨兩下,趴回真皮抱枕,「小哈,要是醒來以後沒有好吃的,我們就去動物保護協會去告他們!」
狠狠擦擦眼淚——餓出來的,再吸吸鼻子:祖琰不發威,你們還真當我是helloKitty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