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風刮得門窗當當作響。
“阿持……”小文吃驚地望著站在門外的搖持。凌亂的烏發在空中散作一團，單薄的身子在風中瑟瑟發抖著。月光下臉色一片慘白，目光有些呆滯的、嘴角一處破了竟然還掛著一絲血絲。
“怎麼了？”小淮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驚醒了被嚇呆的小文，“小淮……阿持，阿持回來了。”說著，忙不迭地將搖持拉進房間，觸手是一片冰涼。
搖持一語不發地跟著小文走進了房間，身子因為突來的暖意而不經意抖得厲害，雙手交叉著握住自己的雙臂。
“少爺！”小淮一聲驚呼，跑回內間抓起一條被子又跑了出來，用被子將搖持裹得嚴嚴實實的，扶著他了下來。又快速從衣櫃裡取出一套棉衣，一邊還不忘吩咐小文趕緊准備去燒水讓搖持洗澡。
一旁的錢寶寶也有些嚇蒙了，在小淮的差遣聲中跑出去替小文幫忙去了。
“少……爺……你，沒……事吧……”小淮的聲音有些哽咽，斷斷續續地卻再也不能多說出一個字了。
誰能告訴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的少爺怎麼會如此落魄。衣衫不整頭發凌亂成一片，平時晶亮的目光一片死寂，干裂的嘴唇破了一大片，一看就知道是撕咬出來的。嘴角有一塊血跡才剛剛干的樣子。如果仔細看，可以發現露出衣服的雪頸上有著好多青青紫紫的痕跡。
搖持一動不動地坐著，不說一句話。
“少爺……先，洗個澡吧。暖，暖一下身子。”小淮咬咬嘴唇，強忍住內心的悲傷，“有什麼事……以後再說……”緊緊握緊搖持涼透的雙手，試圖以自己微小的溫度溫暖他。
搖持依舊不說，仿佛沒有靈魂的木偶般任小淮牽著他來到浴間。所謂浴間也不過是在房間的一處用屏風隔開的一個小地方，只容得下一只大木桶的地方。
“少爺，你先在這兒等等，我去看看水燒得怎麼樣了。”雖然有些不放心少爺，但是更加不放心小文和小淮，畢竟只是七八歲的孩子，讓他們燒水確實有點困難。可是偌大的遙心閣只有他們三個人住，少爺喜靜，所以偶爾才有定時打掃的僕人過來。
“少爺，你等等……”小淮走時還不忘回過頭叮囑搖持，心裡總不放心。搖持依舊沒有回應，呆呆地裹著大大的被子站著。
忙了一番，終於將熱水倒進加進了浴桶。小淮回過對兩個臉上髒兮兮黑糊糊的孩子道：“你們先自己回房間洗臉睡覺，知道嗎？”不能讓孩子看到更加殘酷的事實。
“小淮哥哥……”髒兮兮的小臉蛋上睜著的大眼睛此時蓄滿了淚水，小文聲音顫抖著說：
“阿持，他……”小手死死地捏緊了衣角。心裡很是害怕，那麼溫柔的阿持，怎麼會這樣的。
小孩子的世界向來是美好、干淨的。小文第一次看見搖持一身是傷地站在自己面前，真的是嚇壞了。雖然他不知道阿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小孩子的敏感讓他捕捉到了什麼，所以他心裡出現了前所未有恐懼，那是在小時候快要餓死的時候出現的一種感覺。
“乖，阿持他不會有事的。”小淮自己的心也很亂，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鎮定，現在他是所有人的希望。盡量放松了表情，摸了摸小文的腦袋，“乖，明天再來看阿持好不好，我保證明天阿持就會好了。”
“真的嗎？”小文的大眼睛裡充滿的期待。
“恩，真的。”一旁一直不吭聲的錢寶寶突然抓住了小文的，目光堅定地看向小文。“我們明天一起來阿持哥哥好不好。”
“恩……”小文終於點點頭，看了一眼搖持，由著小文拉著他走了出去。
“少爺……”小淮深深吸了一口，“我，幫你……”說著將搖持身上的棉被拉了下來，顫抖著手解開了搖持的衣帶。
松散的衣服刷得一下子全落到了地上，單薄的衣服下竟然是一片赤裸。
那是一具如何傷痕累累的身體。全身上下青青紫紫的咬痕，帶著斑斑血跡蔓延至大腿根部的深處，紅白相間的物體在白皙的身子上顯得格外撩人。
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將搖持扶進了浴桶，感覺到那脆弱的身子不經意地一顫，小淮的淚水又有往外湧的趨勢了。
趕緊擦干流出的淚水，小淮抓起浴巾輕輕地替搖持擦拭。
盡管小淮已經很小心翼翼了，搖持還是在他碰到他的時候悶聲呼出了口。
“對，對不起，少爺……”說著豆大的淚珠就從眼眶中落了下來，止不住地抽噎著。
“你出去吧，我自己洗……”嘶啞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無力。目光不知看向某處。
“少爺！”小淮還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口，少爺這樣子讓他無法拒絕。於是，溫柔地道：“好，我先出去了，少爺自己小心點。”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良久，冒著熱氣的水面泛起了點點波紋，一滴一滴的不間斷。“呵，哈哈……”扯著難看的笑容，搖持笑得異常淒慘，笑著卻是滿面的淚水。捂上自己的小唇，將哭聲息止於雙手間，只見雙肩抖動得異常厲害。
“夜搖持，你逃不掉的……”妖媚的容顏嘴角彎彎翹起，卻比地獄的惡魔更為猙獰。搖持只覺一身冷汗，腦子空白了一片，心頭止不住地顫抖著。
無論心底多麼的害怕，面上還是強自裝出了一副鎮定，目光堅定地看向秦玨：“你想怎麼樣？”
秦玨湊到搖持耳邊，曖昧地在搖持耳邊吹了一口氣，低沉輕緩地道：“你，說，呢……”
搖持的鎮定瞬間被擊得粉碎，開始慌亂地掙扎，“不，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做……”
“不可以？”秦玨秀眉一挑，火冒三丈，撕拉著兩下就拉開了搖持的衣服，猛地在白皙的胸口咬了一口，惹得搖持痛聲悶吭一聲。
繼而粗暴地吻住搖持的小唇，將他的驚呼都消滅在唇齒間。
撕咬，舔啃……每一下都帶著無比的占有欲。仿佛要將搖持生吞活剝了般。
一塊塊，親吻所處之處一片狼藉，留下深深的吻痕、咬痕。
在秦玨的身下，搖持的掙扎只能說是小打小鬧般不起作用，如果說起作用的話，也只是讓秦玨更加興奮地去征服搖持，占有他，撕裂他。
“嗚……唔……”衣不蔽體的搖持依舊扭動著身子掙扎，“放開，求求你……”淚水終於隨著褲帶的解開而落了下來。
“放開你？放你上江樓月的床麼？”秦玨從搖持的胸口抬起了頭，冷笑著看著搖持，手卻一刻不停地將長褲一下剝了下來。
修長的雙腿剎那裸露在面前，秦玨的眼神又是暗了幾分。不由分說一把扯下了中間那礙眼的最後一層隔膜，白皙的身體終於徹底完整地展現在面前。
那是一幅怎樣誘惑的身體，白嫩的肌膚，修長而有力的雙腿，粉嫩的小東西安靜地躺在兩腿間。大腿根部不起眼的地方竟然有著一個淡淡的吻痕，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留下來的了。秦玨臉色一變，猛地一指插進了搖持的後穴。
突來的傷害讓搖持猝不及防，小臉頓時一片慘白。“唔……唔唔……”身子扭動地更加厲害。卻還是被秦玨牢牢地壓制著。
“不，不，要……求……求你……”泣不成聲的搖持大聲地喊了出來。
“不要？呵，又不是第一次，跟我說什麼不要，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在我身下扭動的嗎？做了女表子還立牌坊不成……”啪得一記打在了搖持的翹臀上。順帶硬是在後穴裡加了一指。
“你說，什麼……”搖持停止了掙扎，所有的心思全被秦玨的話占領了，“什麼叫第一次，什麼叫……”心裡生出一股不安，沒有來由的恐懼，仿佛要將自己淹沒。
“呵，忘了？江樓月沒告訴你麼……”秦玨只專注於情事，不欲與搖持多廢話，抽出才進去的三指，扶住搖持的搖持，一個猛勁兒沖了進去。
“啊——”身體被生生地撕裂了，痛，除了痛還是痛。五指深深掐入了軟榻上，刮出了一道很深的劃痕……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以為你在江樓月的心裡真的是什麼嗎？哼……”身上的秦玨不停地抽插著，一臉陶醉地享受著搖持的身子。絲毫沒有注意到身下的人兒面無血色的一動不動仿佛失去了靈魂般。
月，你在哪裡，怎麼不來救我呢。
搖持髒了呢，髒了……
月，你是不是騙我了，你有多少事情瞞著我了……
月，搖持髒了……
接著，一片黑暗……
反復死命地擦著身子，卻總覺得洗不干淨了。直到白皙的皮膚被擦弄的火辣疼痛，搖持用手緊緊地捂住了嘴巴不讓哭泣宣洩出來。
月，你究竟瞞了我什麼……
月……
溫柔的月，無情的月，冷酷的月，微笑的月……
滿腦子都是江樓月，只是在想著月的時候不再是得不到的哀傷，更不是得到了的喜悅，而是一種不知為何的恐懼，一點點，在心頭蔓延開來……
搖持一頭扎進了洗澡水裡，良久，猛地沖了出來，靠在浴桶邊沿咳得厲害，眼淚都憋了出來。
夜很靜，月不圓，低低的嗚咽聲從房中幽幽地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