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天下——獨孤菀 讀者精彩書評(TXT全文字手打) 第七十九章一》
    第四卷龍鳳和鳴第七十九章一》

    日入十月,帝都不同於南方,地處偏北已經帶上幾分寒氣。不管是裡坊百姓還是東嵩街市的走商,抑或南嵩陵莊的權富,裡衣料子都換成棉抷,外套襯兒也換了新物。唯一依舊掛著破爛單衣渡過春夏秋冬的,也就是北嵩流街那些破落戶和賊渣子了。老百姓們都戲稱他們為「命歸天」,好點的能熬過嚴冬,身子板弱些的自然就在來年春風吹過時到亂葬崗去找個地方安置「新家」了。

    不過就算天氣如何冷都好,現在的帝都有個地方卻是萬萬冷不下來的,朝堂上。慕容和蕭家兩派鬥得已是膠著,一時間分不出勝負。雖然慕容漣手中似乎證據頗多,但除了囤積私鹽外多也是陳芝麻爛谷子的老賬,蕭威早有應對之策。

    兩方就這麼死磕著,互不相讓。蕭派急得焦頭爛額,慕容派也不得安生。生怕只要松上一點點勁道,就會被反咬一口,倒是自己給掉進泥沼出不來了。

    天朝這邊一直僵持不下,靖宗派往欒國的禮聘隊伍早就到了目的地。欒國可達淳於宇冬千般準備,再如何捨不得也終於把自己的寶貝女兒送上了前往帝都的路。送親隊伍極為龐大,除了數百名護送精兵以外,還有浩浩蕩蕩的陪送宮僕,雖然其中大半最後仍是要返回欒國。

    但是淳於宇冬英明對外英明冷靜,面對自己掌上明珠的時候一樣只是個操心過度地爹。不能親眼見到女兒婚禮盛況已經讓他極為不滿,所以無論如何也要讓人把場面給撐起來。省的別個看低自己女兒,連帶看低了欒國。

    十月初十,婚嫁隊伍到達帝都外縣邱鎮,靖總命禮官大夫周溟爽率太常要員以及一干外命婦前往接駕。當夜,安排殊蓮公主於大婚之前暫住國賓樓,除近身護衛,其餘人等安置在接客驛坊。

    十月十一。內宮皇后令六局司儀,司服。司飾,司正,司物,司設出宮協助,教導殊蓮公主禮儀。

    十月十五,尚服局中整三十五名繡女日夜不停,終於將一襲大紅七鸞團雲紋浣花嫁衣製成。連同一干複雜配飾一同送到了國賓樓,只等大婚當日就裝扮到殊蓮公主身上。

    十月二十,萬眾矚目之廣陵王爺與殊蓮公主的大婚吉日終於到了。白日,先由王爺順延大道往國賓樓迎公主入宮,面見當今皇上,皇太妃,皇后以及一干妃嬪。雖然廣陵王爺位高權重,極得民心。又是皇上親弟,但禮數所為,不能入太廟,只得在內宮禮祠行祖禮,叩拜列祖列宗。就算如此,也足以昭顯皇恩厚重了。否則依照一般規格而論。王爺再大也也只能在自己王府了事。

    是夜,禮隊從宮中返回廣陵王府,至於該怎麼操辦就算是廣陵王自個的事情了。是人都喜歡圖個熱鬧,何況皇室的熱鬧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湊的。所以主要道路兩旁就算早已派出禁軍把持秩序,依舊險些堵不住一個勁往前湧,希望能夠一睹王族風采的百姓們。等花轎進入王府,又處理完剩下一堆閒散事宜之後,時間確實已經不早了。

    手臂般粗地紅色喜燭靜靜燃燒著,點滴蠟淚無聲地順延蠟身注入銅托之中。滿室暈黃,淳於靜殊一個人坐在喜床上。纖細的小手十指糾結。嗅著空氣中慢慢散開地檀曲香味,感到有些暈眩。有些迷惘,還有很多點緊張。

    忽然門插被推開的聲音響起,她心臟不由得一陣緊縮,被喜蓋遮蓋住的嬌俏容顏只覺氣血上湧,嫣紅一片。幾下唏嗦,片刻無言,一隻金製喜秤微微探入,果斷一撩把蓋頭掀落在地,露出那張傾城容顏。

    李陵細細看著眼前的人兒,現在已經是自己妻子的美麗女人。誰人說過,成親時候的女子總是最美麗的,淳於靜殊原本就天生麗質,現在更是曲眉點染,丹鉛其面,唇色朱櫻點,鳳眸盼生輝,怎一個美字了得。知道這絕色人兒以後只會屬於他,她地媚,她的俏,甚至於喜怒怨嗔也只為他。可李陵心中卻怎地也生不出多少喜悅,反而有些許愁緒與歉疚。他注定會傷到這女子,快到等不及明天。

    發覺面前良人許久不曾出聲,淳於靜殊也顧不得害羞,心裡一陣慌亂便抬起頭來,立即對上那雙溫潤若玉的星眸,又羞然垂下頭去:「王爺,您…」

    「公主,你我以後便是一體,我李陵應允今後必會盡心待你,不離不棄,相濡以沫。」李陵慢慢地把心裡早就做好的決定說出來:「不納妾,不娶側妃。」

    淳於靜殊只覺得腦海裡一聲轟鳴,自然喜不自禁。不必和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縱然她貴為公主也是想也不曾想過的,畢竟她的夫君何其優秀。他做出這般決定,難道真的是對自己…急忙抬頭,卻發現李陵微側過臉去,溫柔地眼底藏著一絲歉疚,猛然頓悟。

    原來,原來如此…連一點愛都不能分給她麼?所以,才要用身體的忠貞來補償…喉間似乎有絲絲苦澀,淳於靜殊咬牙打破了自己的幻夢。既然如此,那麼就把人留在自己身邊一生一世吧!

    「王爺,妾身以後也再不是欒國公主,而是您的妻。這點任憑誰都不能改變,妾身不能,王爺自然也不能。」此時的淳於靜殊,華貴沉靜,展露的是真正屬於一國公主地風範:「妾身明白王爺,或者說皇上最想得到的是什麼。東西,妾身早在今日面見太妃的時候,給皇上了。」

    淳於靜殊忽然感到滿室喜慶對她而言,是一種嘲諷。忽然想起母后曾經對她說過的一番話:生於皇室,長在權利的中心,不是給你拿來對別人仁慈和對自己抱有幻想的。想要,即是奪取,用盡手段禁錮在自己身邊。

    紫宸宮御書房

    再沒有白天歡慶婚禮時候的熱鬧,此時此刻的御書房中瀰漫著一絲絲肅殺之氣。若有人仔細一瞧定然會被嚇著,除了靖宗李允之外,圍靠在玉桌旁的,幾乎全是皇帝長久以來暗暗培養的親皇大臣。

    「帝都京衛現在情況如何?」

    「回皇上,軍方那群老東西知道要對付地是蕭威,半點廢話都不多說,早就部署好了。幾位將軍借由王爺大婚上京恭賀,帶來地兵力桎梏蕭威手裡那點人足矣。」

    「很好。彈劾之事,怎麼樣了?」

    「皇上放心,慕容大人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一批罪證,更重要的是公主提供上來地賬目已經交易明細,治蕭老狗一個叛國之罪絕對綽綽有餘。」

    「對,皇上。再加上老狐狸這麼多年來都不知道剝削了多少民脂民膏,論罪他夠死一萬次了!」

    「蕭威當殺,但是…」

    門外由大總管徐福全帶領一班禁宮武衛牢牢守著,夜半天涼,這位在深宮中打滾數十年的老人精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懼,任由冷汗沿著臉頰滑落。瞅了瞅烏雲滿佈的黑夜,心裡一聲咯噠,這天呀,只怕就快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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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嗷嗷,變天了,下雨了,收衣服了,

    啊哈哈哈,容偶發下瘋癲~

    啦啦啦,蕭同學,準備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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