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天下——獨孤菀 讀者精彩書評(TXT全文字手打) 第五十七章三》
    第三卷撲朔迷離第五十七章三》

    「拜見陳美人。」

    「見過陳美人。」

    走在寬長的宮道上,陳菀腦子還有些暈沉。因為她素日待人和善,少有其他妃嬪那般高高在上,是以迎面來的幾名宮婢本來想討個巧,只是瞧著她臉色不大和緩,匆匆道了個禮便退開了。

    有幾絲細弱的夏風迎面而來,但在潮濕而濃重的空氣中顯然沒了脾氣,待碰到涼爽的肌膚上時,就全都變得軟稠不堪,薄汗沁濕了額邊碎發,黏糊糊地趴伏在臉邊好不煩人。

    動了動滿是花飾的頭顱,陳菀往樹蔭下靠了靠。覺得一頭累贅讓本來就有些昏沉的腦袋愈加難受。恨不得利剪一絞,了卻三千煩惱。

    怔怔站定,怎麼會突然這般急躁?雖然以前的性格確是浮游難定,但自大入宮之後便收斂了許多。紫宸宮中誰人不知,碧嫿閣陳美人性情和善,待人溫婉。

    長長的宮道儘是用青白石頭細細壘疊而成,光燦的陽光反射與其上面,晃蕩得人直發虛。陳菀心中隱隱覺得不安,只是腦海中依舊一片空白,難以靜下心來。昨日徐離柏嚴的暗訪,今時慕容馨華別具深意的傳召…無論如何都必須找個地方好好理清思路。

    碧嫿閣中雖然舒坦,可閒雜人等又稍微顯得多些。鏡湖本來是個不錯的地方,樹陰連片且尋常宮人又不敢私訪.只是自打穆溪被譴入冷宮並「服毒自盡」後,若有妃嬪在那走動,讓人瞧見了只怕會引人非議.

    更何況…陳菀不由苦笑,那是初遇他的地方…情字傷人,種下便如盤根錯結,相繞相交,又豈可說斷便斷?

    忽然腦海中浮現一思記憶,上年冬元跟蹤方菁菁之時,似乎經過慈安殿西北角後不遠處,正有一方蓮池.平日鮮少人前去,算是個好地方.

    念頭一定,陳菀腳跟微旋便往那兒走去.只是陳菀若是能預知此行牽扯出來地是非,是否還能走得這般瀟灑?縱使夏日已到,也不過是滿池翠葉罷了,連片蓮花朵兒都不曾出現.加上周邊未有重宮貴閣,莫怪冷清至此.

    用繡帕隨意掃淨石凳,陳菀總算輕吁口氣,把髮髻上垂掛著的幾枚厚重玉飾取下,卻不留心把那固在發尾的白玉釵也勾了出來.不自覺地把玉釵緊緊握在手中,再打開同左手雪腕上的一枚玉環靠在一起.

    若有人恰在身旁,只怕是要大驚失色.因為那一釵一環竟然相鳴而聲,相近而動.一直以為娘親的釵不過是上佳白玉雕成,誰知卻是雲國秘寶「麒麟」.當昨日徐離柏嚴拿出「麒環」時,她也無法否認「麟釵」的鳴動,更何況,她上居然會出現那個東西…蓮池邊漸漸送來幾許涼風,讓陳菀不由得想起昨兒那場讓她迷惘萬分的對話…

    『「七花寒梅」翩然若蝶,嫣紅似火。粗粗看來與刺青無異,但其實卻是胎記。除非割皮剜骨,否則定然無法去除。此物來歷甚奇,縱是史書也無法查明。只知打從徐離家先祖時起,這梅花一次只存與一人身上。除非這人精血盡斷,否則斷不會另尋繼任者。而如萌,你地娘親便是…」

    「行了。不要說了!」心中突然騰起一陣恐慌,陳菀生怕徐離柏嚴吐出的話。會讓自己心底隱約浮現地記憶再也按捺不住噴薄而出。

    徐離柏嚴深覷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想必菀兒你心中也自有答案。」

    「任憑我娘親身上有朵梅花又是如何?她不過是一介孤女,與雲國貴戚並無任何瓜葛!大司空又何必苦苦追查?」

    「那麼,就算不論你母親,若你身上也有這『七瓣寒梅』,又當如何?」

    徐離柏嚴此中一語無疑又是生生把巨石砸向陳菀,震得她險些回不過神來:「這。怎麼可能,大司空說的笑話可是一點都不可笑…」

    「幸而老夫當時命他們兄妹倆回來之時,尚且留了名內應以防萬一,否則便當真要錯過了。若你依舊不信,相信那名喚作福桂的婢女也是知曉內情。」

    陳菀也非等閒之輩,震驚過後立即定神深思。柳眉微疊,一雙星眸半寸不讓地對上徐離柏嚴的利眼:「原來是趁我毒發之際被宵小鑽了空隙,呵。大司空手下的棋子,是那段時日臨時調來的兩名宮娥中之一罷?連皇后與德妃身旁都能埋有眼線,雖然不大受寵,也實在不易。」

    「哦?似乎你並不認為福桂才是那枚暗子?」

    看著徐離柏嚴詫異的模樣,陳菀輕諷:「其一,大司空斷不會在我身上浪費兩枚暗子。何況您也承認,那人不過是殿後罷了。其二,菀菀尚有自知之明,那時還夠不上資本勞煩您設雙局伺候。其三,也不過是我相信福桂罷了。」

    眼尾微微掃過一直木然垂首地凌芸,陳菀絲毫不願承認自己這番話頗帶指桑罵槐的意思。但看到她無動於衷,卻又怒火高揚。莫非她們倆之間的主僕之情,當真沒有半點值得留戀的地方?

    徐離柏嚴聽了這一席對他可謂半點敬意都無的話語,非但沒有動氣,反而臉上欣慰與沮喪交錯而生。看來這外孫女。可沒這般容易相認呀。

    「菀菀。你可是在責怪老夫?」

    瞳眸一縮,陳菀深深呼出口氣。用指甲狠刺掌心,原來自己心中竟也是有怨。對這莫名出現的外祖,已不若往時的冷靜,本被牢牢壓抑住的仇恨之念也趁隙揚起。但,現在卻還不是時候,她還不是身負血海深仇地獨孤菀,還只是沉浮宮中望君垂憐的陳菀。

    雲國司空麼?或許蒼天好歹睜了次眼,徐離柏嚴提及娘親的心痛傷懷是裝不出來的,只不過對她,可就不定是同一回事了。十數年的相離陌路,若真能一見如故,才是真有問題。

    「大司空,您說的話,菀菀都且信了。只不過我也不是三歲小娃娃,您費盡心思尋我,不對,該說是尋這『七瓣寒梅』地主人,不是只為著認親罷?」——

    剛才一直被老媽碎碎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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