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撲朔迷離第五十五章二》
「承蒙娘娘關懷，青鸞與凌芸不甚感激。」徐離青鸞一身月色束腰長裙，與徐離凌芸同款同色。樣式古樸大方，雖然不同於在座諸位妃嬪身上穿著那般華美，但也頗具特色，處處透露雲國風情。
她聽到皇后問話，也不亢不卑，徐徐起身回禮：「我們姐妹二人確實在天朝宮中有相識的舊朋，只是因為兩國路途遙遠，許久不曾聯繫，更何況她已經身居高位，也不便在做聯繫了。」
字字溫潤如錙銖，清亮似黃鸝，聲音不大，卻足以讓眾人聽得明白。徐離青鸞話音方才落下，陳菀就暗自一驚，不由得側目望去。只不過看的是正中居上的一國之後慕容馨華，而非款款落坐，滿含微笑的徐離青鸞。
果然不出陳菀所料，慕容馨華柳眉輕疊，美眸微瞇。這些不起眼的動作，由在外人面前輕易不喜形於色的皇后作出，熟知她性情的人都知道是動氣的先兆。微微回轉身子，略垂下頭。她不大明白徐離青鸞的用意，應該說，她是不明白徐離柏嚴的用意。她不認為，沒有正主兒的示下，徐離青鸞會有膽子誘導皇后往完全錯誤的地方想。
在場有點心眼的人，都不難看出一向身為皇后心腹的祁茉兒缺席。陳菀已經可以肯定，慕容馨華對祁茉兒的猜疑是因為徐離柏嚴的異動。而方纔的問話也不過是在套詞而已，只是陳菀完全沒有料到徐離青鸞會那般作答。顯然皇后是更加確信自己的想法，對祁茉兒地隔閡也愈加深濃。
陳菀的焦慮，並非是為祁茉兒擔心，相反現在的形勢對她而言卻是十分有利。不但避免她被皇后猜忌，反而打壓住祁茉兒的勢頭。只是天下哪裡有白白落下的餡餅，尤其對徐離柏嚴這個比狐狸還精明的雲國司空而言。他究竟想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
「哦？原來兩位千金在這後宮還有熟知好友？那不妨說說，本宮日後也方便照應照應。」
慕容馨華笑得更是婉柔。最後一句聽在不知情人的耳朵裡那真是舒服。她一向小心謹慎，這次雖然確信了八分。但出於小心又再次試探一番。太過聰明地人，偏偏也容易過於自負，自以為無所不通，何時被愚弄都尚且不知。而慕容馨華，現在正是犯了如此大忌。
「這…」徐離青鸞一臉為難的樣子，又當真四下裡看了看，才滿是歉意地回話：「謝娘娘好意。只是，只是她現在沒來…怕也是實在不便…」
「無礙。」慕容馨華笑笑表示瞭然，迅速轉開話題：「本宮自幼對雲國寶地甚感興趣，只可惜無力前去，不妨請兩位給本宮講講，也能開開眼界…」
徐離青鸞地回答讓慕容馨華是既怒也喜。怒的是祁茉兒對她隱瞞實情，對慕容馨華這種對權利懷著極度掌控欲的人來說，欺騙與隱瞞等同死罪。喜的是徐離青鸞似乎對她也頗為忌憚。為保祁茉兒而閃爍其詞。
真不該說這算不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呢？
凌芸相較青鸞就顯得沉默許多，畢竟她好歹也曾經在紫宸宮中待過，。只不過先是在下九局的浣衣所做事，緊接著到了陳菀身邊的時候，實打實算也不過是名不受寵御女的丫鬟罷了。更何況陳菀多讓她負責閣內事務，出去帶著地都是出事更為圓滑的福桂。
其實就算那些妃嬪都和凌芸打過照面。也絕無可能留心。畢竟她的樣貌雖然可以說得上是秀氣，但往萬紫千紅的紫宸宮中一放就毫不起眼，再說這些眼界比天還高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把心思放在一個小小宮女身上？
但是如今身份不同以往，人人都爭相巴結的徐離家千金，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人在明裡暗處注視著。不懼一萬，只怕萬一，小心謹慎些總是沒錯的。
「咦，這位娘娘地玉釵好精緻，完全不遜於我們雲國『蕊坊』的手藝嘛。」
眾人聊得真是歡暢之時。原本只是靜默不言的凌芸突發一語。讓所有人都楞了楞神，不由得轉頭望去。只見徐離凌芸不知何時竟已轉過身子。正對著陳菀。確切地說，直直盯著陳菀髮髻上別著的那枚華美玉釵。
「徐離小姐繆贊，臣妾哪裡有這等眼力，此乃皇后娘娘親賜之物。」陳菀淺笑開口，頷首領謝。
陳菀並非為了討好才如此說來，這枚玉釵確實是慕容馨華所賜。便是那次晉封為美人時，為了表皇后恩賜所賞下的。本來依照陳菀的性子確實不愛這般華麗繁重地飾物，不過現在她喜不喜歡並不重要。
陳菀想不透凌芸為何說出此話，在得到賞賜的時候凌芸還是她身旁的宮女，自然不會忘記這玉釵的來歷。更何況陳菀記得，原來和她們打趣玩樂的時候，凌芸甚至還直說這釵子太過繁雜，不適合她。
慕容馨華一看，也認出了那玉釵的來歷，隨即喜笑顏開：「不過是枚釵子罷了，難得凌芸小姐喜愛，相信菀菀自然不介意割愛。」
「那是自然。」如此明白的暗示，陳菀如何聽不明白。連忙把玉釵取下，遞到凌芸面前。
「這可怎麼好。」青鸞假意在言語間推搡一番，卻絲毫沒有阻止之意，任憑凌芸把釵子拿過來把玩。
「凌芸謝皇后娘娘恩賜，也謝過這位娘娘割愛。原本理應以禮換禮，只不過能拿得上檯面的東西都已放在翔院中，只能改天再做拜訪，屆時再還娘娘這份厚意。」
皇后自然欣喜，以為總算與徐離家拉近關係。陳菀卻隱隱感到，求取玉釵只不過是障眼法罷了。只怕那倆姐妹的真正用意，是在後半句話。兜兜轉轉了這麼多個圈子，她們究竟想如何？換言之，是那位聲明顯赫的雲國司空，徐離柏嚴大人，究竟意欲何為…
陳菀地估計確實沒錯，事情有了起因就必會產生結果。一些可以說是前塵往事，也可說是驚天秘辛正慢慢得已揭開。而身在潭中地陳菀，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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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準備開學了
啊啊啊啊
好怨念
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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