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剛上班,常委副縣長高晉就急匆匆的走進陳寧的辦門後,還特意把敞開的門關上。
陳寧看著高晉的動作,也不知道他神神秘秘的幹什麼。高晉走到陳寧的辦公桌前,也不等陳寧的招呼,直接坐了下來,說道:「陳老大,你被人舉報了?」
陳寧一愣,除了黃新友和錢新林以外,陳寧並沒有告訴別人,怎麼高晉也知道了這件事了,便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我去老錢那兒匯報工作,老錢說的。他知道你心情不好,又知道咱倆的關係不錯,就叫我來看看你。」高晉說道。
「這個老錢,還挺有意思,居然派你來看我。」陳寧笑著說道。
「我說陳老大,我們可是兄弟,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高晉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有什麼好說的,我又沒什麼事,這純粹是誣告。」
「話可不能這麼說,陳老大,這次幸虧是告的人不瞭解具體情況。你想,如果你這煙酒不是張楠拿來的呢,這官場上收點煙酒,那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一旦有人舉報,那就要真是真,要假是假了。另外,他們說得那個亂搞男女關係,那是季文和顧忌華誼集團的背景,不敢對姚總怎麼樣,如果換成普通的女人,這件事早就大張旗鼓地調查了。就是你沒有事,也會給你搞得滿城風雨。你別忘了,你那秘書費明,以前就栽在這個亂搞男女關係這個問題上。生活作風問題那是最要命的。
再說了,上次你和張楠在明陽鬧出來的事,季文和可是在省委常委會上做出過深刻檢討的,削了季文和多大的面子啊。季文和巴不得你在生活作風上出問題了,這樣,不是正好報了上次的一箭之仇。別忘了,季文和可是老萬的人,而你的頭上刻的是周書記的名字。」高晉一本正經的說道。
聽高晉這麼一說,陳寧頓時感到十分後怕。是啊,這次幸虧是舉報的人不知道姚子晴和華誼集團的背景,要不然找過別的女人,譬如是招待所的服務員之類的,即使是沒有證據,也會把你的名聲給搞臭了。
陳寧又一想,感到不對,這個高晉怎麼這麼有政治頭腦了,想問題會想得這麼遠,這裡面有古怪。陳寧抬起頭,看著高晉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你這些話是誰教你的?」
高晉一本正經地樣子頓時變得垂頭喪氣了。說道:「陳老大。還是你厲害。原本我想借這個事。好好教訓教訓你。讓我也過過教訓一個縣委書記地感覺是怎麼樣地。沒想到。一下子就被你識破了。好了。實話告訴你吧。剛才我家老頭子打電話給我。把你被舉報地事這麼分析了一下。他不方便直接跟你說。就讓我向你轉達一下。不過。消息最先還是老錢告訴我地。他可確實叫我來看看你。」
陳寧聽完高晉地話。果然這些話是高部長叫他說地。目地是提醒自己不要掉以輕心。官場上地事遠遠不是自己想像中這麼簡單地。陳寧長歎一聲。往後一靠。感歎道:「薑還是老地辣呀。我怎麼就看不出還有這麼一層意思在裡面呢。這次真地是僥倖啊。你替我謝謝高部長這麼關心我。我終究還是太嫩了。」
「有啥可謝地。我家老頭子能把我安排在你地身邊。就是要我好好跟著你。到你地身上學點東西。在同齡人當中。你可是佼佼者。這也是當局迷。旁觀者清嘛。我家老頭子這是幫著你一起把問題分析分析。」高晉滿不在乎地說道。
「對了。我家老頭子還讓你留心注意一下。到底是誰想誣陷你。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查清楚是誰。也好早作準備。蒙著鼓裡。終究是心腹之患。」高晉突然想**什麼來。說道。
「是啊。我也在想到底是什麼會這樣誣陷我。想把我整下台。可是就是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人。」陳寧苦惱地說道。
「難道不是金花鎮的那幫人嗎?」高晉驚奇的問道。
「我考慮過了,不可能是他們,對於他們來說,這次縣委對他們的處理已經是寬大了,他們沒有理由這麼做,這樣對他們一點好處也沒有,萬一整不倒我,那他們就等著倒霉吧。再說了,這起案子是由老黃和吳立新他們主辦的,即使他們要恨也是恨老黃和吳立新,怎麼會恨到我的頭上來。」陳寧搖搖頭說道。
「那麼,你的意思是懷疑閔士龍咯。可是他都已經調走了,這對他有什麼好處,難道僅僅是為了洩私憤。」高晉說道。
陳寧點了點頭,說道:「有這個可能。但是,我感覺閔士龍不單單是為了洩私憤,這裡面肯定還另有文章。閔士龍這個人平時大大咧咧的,不排除有被人利用的嫌疑。」
「被人利用,閔士龍會被人利用,那誰能利用閔士龍來陷害你呢?」高晉皺著眉頭問道。
「那要看陷害我,讓我下台,誰有利益,誰就有肯能利用閔士龍來陷害我,或者就是他自己要陷害我。」
「你下台後,誰會有利益,難道你懷疑老錢。」高晉突然驚呼起來,但是馬上發現自己不妥,連忙壓低聲音,說道:「你懷疑的人不會是老錢吧。」
「開始,我也是懷疑老錢,畢竟我下台之後老錢的利益是最大的,他很有可能由此當上縣委書記。但是從老錢的一貫表現來看,我又不大相信老錢會幹這事。」陳寧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到頗為頭痛。
「陳老大,其實我也不大相信這事會是老錢幹得。我在縣政府平時和老錢接觸的多,別看我們剛來的時候,跟老錢處得不大愉快。但是老錢這個人,我覺得還是不壞的,最近的工作也很積極。上次你到他辦公室裡去了一趟,替他消除了外面的影響,他對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挺感激你的。再說,今天叫我來看看你,我覺得他不像是在作假。畢竟,自從你來新河之後,新河發展的挺快的,他老錢也跟著沾光,自己也有政績,再過兩年,你高昇了,這縣委書記的寶座還不是他老錢的。何必耍這個陰謀呢。」高晉也說出了他的感受。
陳寧知道作為自己的兄弟,高晉決不會無故替錢新林說好話的,這也是他的真實感受。
「所以,我實在想不出,這會是誰要這麼誣陷我?」
「我看還是閔士龍的嫌疑最大,乾脆我叫老王派兩個去鄰縣盯著這個閔士龍,看看他到底和我們新河還有誰聯繫。」高晉說道,由於陳寧的關係,高晉和公安局長王德、武裝部長楊和順都處得不錯,他們三人平時經常聚在一起喝酒。
如果他單單只為了洩私憤,那倒不算什麼,最怕的是TT用了,如果不知道這個利用他的人究竟是誰,那可真的應了你的這句話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陳寧說道。
高晉一聽,就知道陳寧並不反對他找王德派人調查閔士龍。其實,陳寧也是被高晉轉達的高部長的話給嚇壞了,官場中確實步步都有陷阱,由不得他不小心。
臨近下班的時候,陳寧接到了姚子晴的電話。
「陳寧,忙完了嗎?今天是我搬進我的四合院的第一天,所以,想請你過來吃飯,慶賀一下我遷入新居。」
陳寧本能的想拒絕,但轉念一想,自己這次被舉報還連累了姚子晴,感覺有點對不起她,再者姚子晴在新河除了自己,也沒有個朋友,難得今天她搬入她那個自己設計的小四合院,自己不過去吃飯為她慶祝一下,也說不過去。
想到這裡,陳寧說道:「好啊,那我下了班就過去。」
「那我等你。」姚子晴的聲音充滿了甜蜜,就好像是一個賢惠的小妻子,跟丈夫說等他回家。
下班後,陳寧直接叫司機老劉把自己送到位於新開河邊上的新河製藥有限公司的廠區。來到公司大門口,陳寧考慮到反正製藥公司內有的是車,到時讓姚子晴安排送一下就可以了。便叫老劉直接回去,晚上不用來接自己了。
陳寧拎著包獨自走進新河製藥有限公司,估計姚子晴已經關照好了,門口象標桿一樣站著的保安沒有阻攔陳寧,反而向陳寧敬了一個非常標準的軍禮,一看就知道這個保安是個退伍軍人。陳寧心道:姚子晴的這個工廠的保安工作倒是做得挺好的,保安居然請的是退伍軍人。
陳寧走入廠區後,發現另外有一名保安駕駛著一輛新穎的電瓶車開了過來,在陳寧面前停了下來,開車的保安下車後,向陳寧又是一個敬禮,報告道:「陳書記,您好,我奉姚總的命令,專門是來接陳書記的。」
陳寧點了點頭,上了那輛電瓶車,朝著廠區後面的竹林駛去。
「你們都是退伍軍人吧?」陳寧隨意的問道。
「是的,陳書記,我們都是東方武警總隊今年的退伍兵。」那名保安一邊目不斜視的開車,一邊回答道。
「到新河製藥有限公司來工作感覺怎麼樣?」陳寧聽說那些保安都是東方武警總隊的退伍兵,饒有興趣的問道。
「陳書記,我們這些退伍兵家裡都很困難,當兵三年退伍後只能回家,這次幸虧姚總要招保安,所以我們有幸來到新河工作,在這裡當保安工資高,福利也好,所以感覺挺好的。」那名保安一邊說著,一邊露出滿足的笑容。
看著那開車的保安,陳寧心道:像這種困難的農村家庭出來的退伍兵,當兵三年,回去也不過是務農,如今能有這樣一份工作也挺好了。隨即也笑著對那名保安說道:「小伙子,好好幹。」
很快電瓶車就駛進了那片竹林,來到了四合院的門口。陳寧下了車,推開半掩著的大門,走了進去。四合院的院子裡很安靜,從正房的堂屋裡隱隱傳來了炒菜的聲音。陳寧直接走進了堂屋,炒菜的聲音是從堂屋後面傳來的,陳寧走到堂屋後面的門口朝裡面看,原來堂屋後面就是一個廚房。廚房裡姚子晴正火熱朝天的在炒菜。
聽到自己背後有動靜,姚子晴轉身一看,看到是陳寧正站在門口,笑吟吟的說道:「你來了,到堂屋坐一會兒,這是最後一個菜了,馬上就能吃飯了。」
陳寧原來以為到這裡來吃飯,肯定是有人都弄好了,沒想到姚子晴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竟然會親自下廚,吃驚的說道:「你這是自己做菜呀?」
「看到我會做菜,很驚訝嗎?告訴你,我的手藝可是不錯的呦,待會你嘗了就知道了。」姚子晴笑著說道。
看著姚子晴炒菜的樣子,陳寧的心中不禁浮現出了胡秋月的影子,想去了以前和胡秋月一起同居的那段日子,每次陳寧回到宿舍,胡秋月也是在廚房裡炒著菜,總是叫陳寧先在客廳裡做一會兒,馬上就能吃飯了。想到這一幕陳寧的心中頓時充滿這溫馨。眼前正在炒菜的姚子晴也彷彿變成了胡秋月。
姚子晴突然聽不到陳寧的聲音了,扭頭一看,發現陳寧的目光充滿了柔情,正深情的凝視著自己。姚子晴頓時感到非常的甜蜜,怪不得媽媽說女人是在做家務的時候是最美麗的,要抓住一個男人,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姚子晴被陳寧的目光看得有點臉紅,心裡有著一種又甜蜜又羞澀的感覺,朝著陳寧嬌嗔道:「陳寧,你幹嘛這樣看著人家呀。」
姚子晴的聲音一下子把陳寧拉回了現實,陳寧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姚子晴的喜中帶羞的神態,不禁苦笑了一下,心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把姚子晴當成胡秋月了。
陳寧連忙轉身離開了廚房門口,嘴裡說道:「子晴,你慢慢做吧,我到堂屋坐一會兒。」
姚子晴也以為陳寧難為情,剛才陳寧那充滿柔情的目光,使她心花怒放,笑著回應道:「你先休息一下,馬上就好了。」
正準備坐下的陳寧聽到姚子晴那歡快的聲音,心裡不由的苦笑道:這下糟了,讓姚子晴誤會了。
姚子晴很快就炒完了最後一個菜,端著菜從廚房裡出來。將近五十平方的堂屋即是客廳也兼作餐廳,姚子晴把菜擺放在餐桌。陳寧連忙站起來,對姚子晴說道:「子晴,要幫忙嗎?」
「今天你是客人,別動。」姚子晴走向廚房,還不忘回頭對陳寧報以一個嬌媚的笑容。
陳寧無奈只好坐下,很快,姚子晴就在餐桌上擺放好了菜和餐具外加一瓶滿是外文的紅酒。姚子晴卻沒有招呼陳寧到餐桌前來坐,而是徑直走向自己的臥室,並對陳寧說道:「稍微等一下,馬上就來。」
陳寧大概等了五分鐘,姚子晴裊裊的從臥室裡走出來,只見姚子晴特意換了一身黑色的吊帶晚禮服,潔白的脖子上戴著一串珍珠項鏈,顯得端莊而又高貴。現在已是隆冬時分,看慣了穿得嚴嚴實實的裝束,乍一見姚子晴穿著吊帶裝,陳寧的眼前頓時一亮。
雖然,堂屋裡的地熱十分暖和,但陳寧還是擔心姚子晴是否著涼,在過完了眼癮後,陳寧輕輕的問道:「子晴,穿得這麼少,會不會著涼啊?」
姚子晴沒想到陳寧看了自己半天竟迸出這麼一句大煞風景的話來,不由的瞪了陳寧一眼,說道:「今天是我喬遷新居的
晚上,難道不能打扮得正式一點嗎,你不覺得今天的+|嗎?」
陳寧頓時無語了,站起身來,跟著姚子晴在餐桌前,坐了下來。姚子晴打開了紅酒,在各自的高腳杯裡倒上一點。這下陳寧顯得主動了,連忙端起酒杯,對著姚子晴說道:「子晴,恭喜你喬遷新居,我敬你。」
姚子晴也笑吟吟的端起酒杯,說道:「謝謝。」
兩人淺嘗了一口紅酒後,姚子晴拿起筷子給陳寧夾了一筷松鼠桂魚放到陳寧的碗裡,說道:「陳寧,嘗嘗我的手藝。」
陳寧夾起一塊魚肉,放入了嘴裡,輕輕的一嚼,味道果然非常不錯,忍不住滿口稱讚道:「好吃,味道真好,子晴想不到你的手藝真的不錯。」
「沒跟你吹牛吧,好吃就多吃點。」姚子晴得到陳寧的稱讚,也高興的說道。
陳寧逐個的菜一一品嚐過來,姚子晴的手藝完全不比縣委招待所的大廚差,陳寧邊吃邊不停的交口稱讚著。姚子晴也是別提有多得意了,感到自己離征服陳寧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重新倒酒之後,陳寧又一次拿起了酒杯,朝著姚子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子晴,有件事情,我想和你道歉,對不起。」
姚子晴也是一愣,不解的問道:「陳寧什麼事啊,要向我道歉?」
「子晴,是這樣的,今天上午我離開你們公司是因為市紀委書記找我談話,我被人舉報有生活作風問題,其中點到了你的名字。對不起,因為我,讓你也蒙受了污蔑。」陳寧誠懇的說道。
「怎麼,你被人舉報了,那你怎麼樣?會不會有影響啊?」姚子晴聽到陳寧被舉報了,也不管自己被污蔑,急忙向陳寧問道。
「我的事情已經向市紀委的領導講清楚了,這事算是過去了。但是牽扯到了你,我感到很抱歉。」陳寧見姚子晴急切的樣子,連忙解釋道。
「沒事就好,沒想到別人會以為我跟你有男女生活作風問題,還拿它向紀委反應,真是可惡。我們倆你未娶,我未嫁,來往很正常的嘛。」姚子晴氣憤的說道。
「關鍵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都已經得到了雙方父母的認可了,如果我和你走得過近,別人就會以為我有生活作風問題。」陳寧在一旁解釋道,順便也想消除剛才的誤會。
「不就是有女朋友嘛,又不是已經結婚,我早就說過,在你沒結婚以前,我應該有追求你的權力吧。再說了,陳寧像我這樣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女人可是不多的呦,別錯過機會,終身後悔呦。」姚子晴俏皮的朝陳寧說道。
陳寧沒想到姚子晴說著就轉到了和自己的感情的方面,不由的頭又大起來了,姚子晴的皮厚程度越來越變本加厲了。陳寧也不想再解勸她了,因為在以前的半年中,這種解勸已經實在是太多了。每次姚子晴只有一句話,只要你結婚,我保證不來打擾你,但是只要你一天不結婚,我就有追求你的權力。弄得陳寧是哭笑不得。
陳寧苦笑了一下,拿著酒杯朝姚子晴說道:「不說這個問題了,今天是你喬遷新居,來喝酒。」
姚子晴也微微一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拿起酒杯和陳寧碰了一下,說了一聲:「乾杯。」隨後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陳寧見姚子晴不像剛才那樣淺嘗即止,而是大大一口喝光了杯中酒,微微皺了皺眉頭。姚子晴察覺了陳寧皺眉頭,心中有一絲的竊喜,繼續在自己的酒杯中倒上了酒,再次拿起酒杯,對陳寧說道:「現在輪到我敬你了,謝謝你今天能來和我一起慶祝我搬入這個小院,來乾杯。」
說完,又一仰頭將杯中的一飲而盡。然後對陳寧說道:「我喝光了,你喝呀。」陳寧無奈,也喝光了自己的杯中酒。
姚子晴見陳寧喝光了,拿起酒瓶再次將兩人的酒杯倒上,這次倒的有些滿。
等到姚子晴又端起酒杯時,陳寧忍不住了,皺著眉頭說道:「子晴,少喝點,別喝這麼快了。」
其實姚子晴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她聽馬麗說過一條原則,那就是對待你喜歡的男人,盡量不要做他不喜歡的事情,但是你要想辦法讓他內疚,這樣你得到他的機會就會增加許多。所以,她今天沒有多糾纏自己平時對陳寧訴說的那種感情,而是藉著喝酒,把自己灌醉,讓陳寧內疚。
聽到陳寧讓她少喝點的話後,姚子晴依然舉起了酒杯,給了陳寧一個十分媚人的笑容後,說道:「陳寧,今天我是高興。你知道嗎,這座四合院和我小時候在燕京時的家一模一樣,那裡有我童年時候的快樂。我很懷念這個小院,所以在廠區設計的時候,我親自把這個小院也放了進去,作為我今後在新河的住所。今天是我搬進來的第一天,你又是我在新河唯一的朋友,我很高興你能陪我在我新河的新家吃第一頓晚餐。」
酒精的作用使姚子晴的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笑起來格外的迷人,看著姚子晴動人的樣子,陳寧的心中蕩起了漣漪,多好的姑娘啊,偏偏喜歡上了自己,而自己已經有了胡秋月和張楠了,再也承受不起她的那份感情了。
陳寧不敢再面對姚子晴的目光了,站起身來,故意走向衣架,去找放在外衣口袋裡的香煙。
「噗哧。」姚子晴笑出聲,從餐桌下面的隔板上拿出了一包大熊貓一個打火機和一個煙灰缸,說道:「別找煙了,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陳寧訕訕的笑了笑,走回餐桌,拆開大熊貓,點上了一根,藉著抽煙來掩飾自己的窘態。
姚子晴心中一歎,看來今天又失敗了。隨即又笑了笑說道:「好了不逗你了,咱們慢慢吃吧,今天這頓飯後,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才能和你一起單獨共進晚餐了。」
陳寧心中不忍,差一點脫口而出,我隨叫隨到。最後,還是低頭抽著煙,沒有接姚子晴的話茬。
接下來的晚飯,吃得有點沉悶。陳寧告辭的時候,姚子晴打電話招來了司機送陳寧,在幫陳寧穿外套的時候,把拿包拆開的大熊貓和打火機,放進陳寧的口袋,說道:「別忘了,這個小院的名字還等著你取呢。」
陳寧沉吟了一下,說道:「要不就叫晴廬吧,姚子晴的居所嘛。」
「晴廬,晴廬。」姚子晴把晴廬這個名字在嘴裡念叨了幾聲,然後高興的說道:「這個名字不錯,我喜歡。明天我就讓人把它做成匾,掛在大門口。謝謝你,陳寧。」
這時,大門外傳來了汽車喇叭聲,送陳寧的車子到了
攔住了想要送陳寧出門的姚子晴,說道:「外面冷,T+麼一點,別出去了。」
姚子晴很享受這一刻,陳寧的體貼,微笑著點了點頭,深情的看著陳寧,說道:「嗯,那我就不出去了,再見,陳寧。歡迎你以後經常到晴廬來作客。」
「好的,子晴,有空的時候,我會來的。再見。」一陣寒風,隨著陳寧打開的堂屋的門,吹了進來,姚子晴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臉色也漸漸的落寞起來,站在原地,聽著陳寧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米志國鬱悶的坐在辦公室裡抽著煙,根本就無心辦公,自從閔士龍的舉報信寄出後,,米志國頓時焦急的等待著。不出三天,就聽說了龔冀來新河的消息,米志國頓時興奮起來,彷彿看到了陳寧因為收受名貴煙酒和生活作風問題被調離新河,而自己則沒了潛在的威脅,並且坐上了常務副縣長的寶座。
可是一個星期過去,龔冀來了一趟以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陳寧依然坐在後面縣委大樓中縣委書記的辦公室。今天,他終於從市紀委打聽到,關於舉報陳寧的問題,市紀委書記龔冀找陳寧談完後,認定舉報的內容子虛烏有,陳寧壓根就沒事。
這讓米志國感到以後再想找機會對付陳寧可就更加難了。經過這次之後,陳寧肯定是提高警惕了,再說,在上級領導的眼中,陳寧有個省委書記的後台,如果光憑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是根本就扳不倒陳寧,除非有足夠的證據。
思前想後,米志國還是打算在下班後去找一下閔士龍,商量一下,看看到底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來扳倒陳寧。
閔士龍雖然被調到鄰縣去任政協副主席了,但家還是在新河,他每天都是坐著小車往返與新河和鄰縣之間。
下班以後,米志國在辦公室裡撥通了閔士龍的電話。
「老閔啊,我是志國,今天晚上一塊兒吃個晚飯,就到上次我們去的飯店。」
閔士龍是在回家的車上接到米志國的電話的。上次聽了米志國的話,閔士龍用電腦打印了兩封匿名舉報信,分別寄給了省紀委書記顧文傑和市紀委書記龔冀。事後,閔士龍就有點後悔了。因為,他知道陳寧收受名貴煙酒是他看陳寧平時抽的是軟中華,又聽說陳寧那兒的茅台很不錯,才判斷陳寧有可能收受名貴煙酒的。對於陳寧亂搞男女關係,那更是離譜,完全是憑自己的猜想。兩項對指控完全沒有任何證據。自己本來就是搞紀檢工作,他知道這樣憑想像告一個縣委書記,非同小可,萬一被人查到自己是誣告的話,面臨自己的可就不僅僅是紀律處分這麼簡單了。
接到米志國的電話,閔士龍有心想拒絕,他也沒那麼傻,不然也不會做到新河縣委常委、紀委書記這樣的要職,隱隱覺得米志國這樣挑撥自己去舉報陳寧,有他自己的目的。這次,由於自己的一時衝動,被米志國當槍使了。但是,後一想自己已經舉報了陳寧了,陳寧現在又是安然無事,舉報陳寧這件事只有米志國知道,萬一米志國將這件事給傳出去,那自己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嗎。所以,也就答應了米志國,晚上一起吃飯。但是他不知道,他的車後面始終有一輛桑塔納跟在後面,而自己的手機則被王德通過技術手段給竊聽了。
原來,王德聽到高晉說,陳寧被人給誣告了,立即按照高晉的安排,派了兩個自己的心腹,對重點懷疑對像閔士龍進行了全方位的監控,並且通過技偵手段監聽了閔士龍的電話。
監控閔士龍已經一個星期了,閔士龍主要的活動主要都是鄰縣對這位新來政協副主席的接待活動,其他的也沒有什麼異象。即使回到新河的家中也是和家人在一起,也不和新河的幹部有什麼聯繫。負責監聽的王德的心腹發現副縣長米志國約閔士龍一起吃晚飯,便把這一情況向王德做了匯報,並把監聽到的電話交給了王德。
由於監聽到了一個副縣長和閔士龍聯繫,王德也不敢怠慢,立即和高晉取得了聯繫。兩人經過商量,決定進一步對米志國和閔士龍的接觸作進一步的調查。
晚飯時分,米志國和閔士龍來到了上次兩人進行密謀的飯店,兩名跟蹤他們的偵察員也隨後進入了這家飯店。
「志國,這次沒有扳倒陳寧,我看就算了,我也不想再報復他了。」閔士龍喪氣的說道。
「老閔啊,上次我們主要沒有進行精心的準備,舉報的資料只不過是些道聽途說的東西。我再想這次我們準備充分點,找幾個可靠的人跟蹤他,最好能拍到一些照片,我就不信扳不倒他。」米志國有點猙獰的說道。
聽到米志國居然想找人跟蹤陳寧,閔士龍不禁害怕了,他和陳寧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說到底就是因為自己當時講究哥們義氣,包庇了朱兵,才落到了這個地步,當時對陳寧也不過是一時的氣憤,畢竟自己現在還保留著副處級的級別。跟蹤陷害一個縣委書記,可不是鬧著完的,閔士龍連忙說道:「志國,還是算了吧,我們畢竟還在位置上,可別把事情搞大了。」
米志國見閔士龍打退堂鼓了,暗罵閔士龍膽小,繼續做著閔士龍的工作道:「老閔啊,你這口氣就這麼嚥下了,只要能拍到陳寧和那個姚子晴在一起的照片,再往紀委一寄,我看陳寧還怎麼過關。」
閔士龍是打定主意不想幹了,聽到米志國還一個勁的唆使自己繼續舉報,有些不滿的說道:「我說志國,你為什麼非要整陳寧下台呢,我們可是鬥不過他。反正我也想通了,還是老老實實的當我的政協副主席吧。」
米志國也說不下去了,他也不可能告訴閔士龍,他的屁股不乾淨,害怕陳寧把他查出來,整倒陳寧後,自己不但安全了,還可以有機會當上常務副縣長。於是兩人的晚飯也不歡而散了。
但是他們沒想到,他們的這次談話被跟蹤他們的王德的心腹給完完全全的錄了下來。
第二天上午,在陳寧的辦公室,陳寧一臉陰沉的聽完來往高晉和王德帶來的這段錄音,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閔士龍後面搗鼓舉報自己的居然是米志國這個平時不聲不響的副縣長。在金花鎮**案中雖然有他的名字,但是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他參與金花鎮的福利分配。想不到,他竟然想把自己整下台,看來這個米之國的屁股肯定不乾淨。(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