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的發展並沒有超出薔薇和洛傑的預料,從戰報來看,唐納德一心想要拿下帝都,幾乎所有兵力都投到莫因河岸去了,除了他昨天佔領了愛克城並開始向北推進的消息令人有點沮喪外,其他的都是好消息。
落落帶領的刺客團一路摸到了唐納德的老窩——美杜城,將那裡的兵力部署搞得一清二楚,除了五千人的守城部隊,再也沒有看到其他軍隊的影子。
薔薇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唐納德也太大膽太白癡了吧,難道他就不怕人家從後面摸過來端他的老底麼?
「其實從兵力對比來看,唐納德是有理由囂張的。」也許是看出薔薇的不解,哈瑞點著地圖解釋到:「整個大陸三個國家中,明羽的軍隊是最龐大的,但也僅有50萬常規軍隊,除了守邊的15萬部隊之外,還要除去御林軍的8萬人,這樣我們只剩下27萬兵,與唐納德拉起來的30萬之眾相比,明顯要少一些。
再加上各軍團之間並不是和睦相處的,彼此之間互相打壓互相推諉的事沒少發生,唐納德還在宮裡的時候,曾經負責過一段時間的軍事管理,對這些清楚得很。唯一在他意外之外的,就是我們這支南征軍。正是因為我們將他牢牢拖在愛克城,讓他失去了先機,否則的話,他是有可能在七天前就衝到帝都的。」
「嗯,我現在擔心的是我們打下美杜城之後,蒙賽國會有什麼反應?據說唐納德是得到某種承諾,才肯放心地將後背留給蒙賽的。」
「這個問題我們暫時還沒搞清楚。從蒙賽到美杜城,必須繞過這片原始森林,除非他們有什麼秘密通道,否則應該不會在我們攻打美杜城時出現蒙賽軍隊的。16K.電腦站
薔薇踱到地圖前。凝視片刻,突然指著美杜森林外那片藍藍的地域叫道:「海上!如果有援兵,他們一定會從海上過來!」
哈瑞和邁克爾瞪大了眼睛,他們還真的從沒想過會有蒙賽軍隊從海上過來,雖說從大陸資料史上看,美杜森林延伸出去的海岸附近常年刮著大風,海浪比較大,但如果船隻夠大夠穩。吃水夠深,那還是有可能繞過森林。直接到達美杜領地地。
香香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望靈海包圍著查米拉大陸,隔斷了與左米拉大陸之間的聯繫,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未嘗不是一種保護。海中兇猛無比的魔獸數不勝數,令企圖衝過大海的黑暗生物望而卻步。但對於查米拉人來說。也從此失去了航海的樂趣,除非他們有對付海獸的辦法,否則」
「但是沒有人能確定是否有辦法對付海獸,對不對?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我認為我們還是提防一點的好。」薔薇將小木棍點在連接明羽和蒙賽之間海域,嚴肅地說道:「我建議,分出一個師在美杜森林附近佈防。嚴密監視海岸線,一旦發現來歷不明地船隻,立刻給我拿下!」
「是!」
在元帥大人面前,哈瑞和邁克爾總覺得計不如人,對元帥大人的景仰之情如滔滔拉斯河水綿綿不絕。對每一個建議和命令都應得最快最大聲。
鑒於唐納德已經在愛克城站住了腳,姑且不去管長風軍團如何,薔薇覺得自己必須要加快速度了,她新學了一招:圍魏救趙!她相信唐納德還沒有喪心病狂到要拋家棄子地地步,只要拿下美杜城,還怕他不乖乖束手就擒?
不得不提的是各軍團長對南征軍遲遲不動手提起了控訴。責罵她只顧自己在美林城外逍遙。根本就不把帝國放在眼裡,雖說薔薇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反正有克雷就行了,但她怕會引起唐納德的注意,盡快拿下美林和美杜勢在必行。
在小武大人囂張的龍氣保護下,南征軍在後面的森林之行變得很容易,部隊所到之處,大小獸類紛紛避讓,有些甚至都躲進了森林深處不敢冒頭,因為它們害怕會成為巨龍大人餐桌上的烤肉。短短三天時間,已經有不少難兄難弟成了滋養森林地龍糞,前車之鑒不可不防啊。
在南征軍全速向美杜城*近的時候,唐軍也在拚命向前衝,與長風軍團和趕來援助的其他部隊展開了殊死搏鬥。
負責傳遞戰報的獅鷲信使報告,說天天都可以看到堆積如山的士兵屍體被丟棄在路邊、曠野裡,劇烈的屍臭味在幾十千米外就可以聞得到,百姓都望風而逃。
聽到這個消息後,讓薔薇想起了小時候聽洛傑講過的馬革裹屍還地悲壯,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要給克雷寫信,要求派人安葬這些英勇的士兵,不管他們是正規軍還是唐軍,總之都是明羽的子民,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
而且天氣越來越熱,這麼多屍體不處理的話,非常容易引發瘟疫,到時不僅部隊戰鬥力會下降,百姓也會遭殃,明羽就完了。
克雷倒是對她言聽計從,當南征軍走出原始森林時,信使回報說已經有傭兵接了任務,專門負責處理無人認領地屍首,或深埋或焚燒,總之,盡量不讓他們在地面上腐爛發臭。
這一舉措受到包括唐軍在內的所有人的贊同,生命是值得尊重的,即使是各為其主而犧牲,也應該得到妥善的安置。
心懷寬慰的薔薇將心思全都放在眼前地戰事上,美杜就在面前,成敗在此一舉。
美杜是唐納德領地內最大地城市,位於明羽帝國的右下角,距離美杜原始森林和望靈海岸距離是一樣地,都是50千米,從森林鑽出來的南征軍象菜地裡水分太多瘋長出來的野草,一夜之間出現在美杜城外,將這小小的南方城市圍得水洩不通,田間地角處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太陽折射在刀劍上發出的亮光刺花了城上士兵的眼。
唐納德12歲的長子費羅聞訊趕到城牆察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從哪裡冒出來的。」
「殿下,我們的士兵是在天亮的時候發現這支部隊的。」公爵府的管事是個中年男子,尖嘴猴腮,一臉奸滑相,他戰戰兢兢地在小主子身後亦步亦趨:「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不過據軍機處那些軍官說這是帝國的南征軍。看到那面最大的旗子沒,那是薔薇.鮑威爾的帥旗。」
費羅清亮的眼中閃著興奮的光,喊道:「我知道她!她是帝國魔武學院的學生,爹爹把我從學院接回來之前,所有有關她的新聞報道我都保存下來了。」
管事一頭冷汗:「殿下,她可是咱唐軍的死對頭,在愛克城,南征軍殺死了唐軍無數的弟兄,咱應該恨她才對的。」
費羅皺著眉頭道:「是爹爹不對在先,我覺得他和國王叔叔作對是不正確的!薔薇將軍她是帝國元帥,和我們打仗不是她個人的意願,這不能成為我憎恨她的理由。」
管事嚇得一把掩住小主子的嘴,心虛地四下望望,附近的唐軍將士估計都聽到了小主子這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論,但個個神色正常,都裝作沒聽見一樣。
管事輕喘幾下,無奈地歎道:「好了,看也看過了,咱們回去向公爵夫人匯報吧。」
兩人正要下城門樓,突然從南征軍隊伍中走出一名女弓手,身材嬌小玲瓏,手中的弓卻大得要命,足足有她肩膀高。費羅的腳步停了下來,想看看她究竟要幹什麼。
只見她走到城門下方,剛好停在守軍士兵弓箭射程之外,拉弓、搭箭、射擊,三個動作沒有一絲停頓。
帶著尖嘯的利箭劃過天空,嗖地一聲釘在費羅身邊的城垛上,深入石磚達十多厘米,留在外面的半截箭桿尤自顫抖不已,一個綁在箭尾的小紙卷似乎正在向費羅招手。
管事早在利箭飛來之時就已癱軟在地,其餘幾個負責保護小殿下的護衛也驚得汗毛直立,唯有費羅鎮靜地上前取下紙卷,展開,裡面只有四個字:繳槍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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