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覆雨翻雲 中部江湖爭雄 第六十七章 城外懲凶
    城北,玄武湖方向的路上數條人影疾掠如飛,在暗夜之中似乎有若幽靈一般。

    最終在一處疏林中停下來,『砰』的一聲,我給那個冷傲的男子從肩頭上卸下來,摔在地上。

    「這個人很有價值嗎?能給我們提供什麼幫助?」他冷冷的環視了三女一眼問道。

    神道聖女菊池久子只是注視著地上的我道:「武田君,我知道你很喜歡殺人,但是你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任務,讓你去找劉偉想辦法,你卻將他大卸了八塊,你會了天皇的大事,大將軍會追究你的一切責任的。」她邊說邊將目光轉至了他的身上,表現出極度的不滿。

    武田寬冷冷的哼了一聲,毫不示弱的回視菊池久子,道:「那個劉偉脾氣臭硬,不肯合作,留著他還有什麼用?沒有殺掉他的女人已經很仁慈了,哼。」

    菊池久子面色轉冷,道:「此事關糸重大,大明的狗皇帝若是真要以此為借口下令屠殺我們的族人,你的罪過就大的無可饒恕了,五行忍祖第一個不會放過你的。」

    「哼,五個沒用的傢伙,只會躲在暗中當縮頭龜,大和民族的武士道精神讓他丟盡了。」

    話聲剛落,數聲怒哼傳來,在月亮的映照下五條淡淡身影出現在疏林左側,五個形態各異,卻都穿著忍服的半老頭子現身了,他們高低胖瘦不等。衣色上各有不同,最左首的一個瘦高地老者是金色服飾,依次的中等個頭老者是淡白色服飾,面目僵木。接著是一個柔媚的人妖樣老者,身軀纖細,乍看之下真似個女子一般,他一襲水藍色服飾。再就是一個矮胖老者,一臉的和氣。富泰安祥,穿著杏黃色的服飾,最後一位似一團火般的紅色服飾,一臉的暴怒神情,實則他地心境冷若寒冰,他的臉容往往予人怒極地印象,其實他天生就是這付臉孔。

    五行忍祖現身了。帶著五股充斥在空間的異動氣勢,我心中微震,這五人任何一人的修為怕也在水月大宗之上,那位狂傲的武田寬更超越了水月大宗。

    菊池久子見五忍祖現身,不由微微一皺細眉,道:「你們這麼暴露行蹤,犯了忍者大忌,武田寬的事大將軍自會有論斷。現在不是你們內哄的時候,精力要全放在大明的狗皇帝身上。」

    金劍忍祖眼中地殺機略減,從武田寬的身上移開,道:「聖女有什麼好的辦法嗎?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今夜由我們五人進一趟皇宮,看看能不能殺了那朱允炆。」

    武田寬不屑的哼了一聲。眸子現出鄙夷之色,他顯然沒將這五行忍祖看在眼內,他的『流忍派』一向受正宗忍流的鄙視,而且還被他們從各方面打壓,至使『流忍派』門徒極少,一直發展不起來,但論真正的實力,『流忍派』確實是武田寬手中表現出了其強大的實力。

    聖女菊池久子驀地身形一動到了武田寬地身前,一掌拍往他的胸口,奇快似電。武田寬一驚。舉手格封,但菊池久子的手似無孔不入的水銀一般。瞬間變化了千百條手掌,破開武田寬的封格,原式不改的仍印往地胸口,武田寬哼一聲,身形暴退,『流忍手』幻化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手印一瞬間將菊池久子的纖掌全封了了回去,這刻菊池下盤的修長玉腿蕩起,以肉眼難辯的高速直襲武田寬的下陰,武田寬悶哼一聲,狂暴的巨力由對方柔美的纖手中湧出,貫入自已體內,頓感身體給後拋的感覺出現,忙奮起全身勁道反壓,同時身形拔空而起,菊池久子一腳兜空,身形跟著腿勢一個優美的後空翻,連環起雙腿再次追武田寬。

    一連串地打擊似暴雨狂雷,悶響之聲贊不絕耳,兩條人影最終化成了淡淡光影糾纏在一起。

    驀然間,一聲脆響,聖女菊池久子彈身退開,冷冷注視著發呆地武田寬,在他的右臉頰上多了個掌印,菊池久子道:「武田君,再一次警告你,不要再有什麼愚蠢地行為和想法,你自以為很了不起嗎?沒把我們神道放在眼裡嗎?我可以告訴你,神道若要滅你『流忍派』只是舉手之勞罷了,這是給你的一次教訓,下次你就沒那麼幸運了,哼。」說罷看也不看他一眼又轉向五行忍祖:「五位忍師,我們分兩組行動,你們今天夜入皇宮,但是有一點你們須記著,至死不能暴露你們的真實身份和民族,從現在起你們就是高麗人,我們是來自高麗王李成桂的手下,為他復仇的忠實屬下,明白了嗎?今夜後我們各行其是,你們擾亂敵心,我們利用美人兒計助散花達到心願,同時這也是我們的心願,好了,你們走吧。」

    五行忍祖心中對『神道』絕藝同時生出畏懼,難怪『神道』是武士道人夢想的終極殿堂,果然它們有深不可測的秘學絕藝,五人同時點頭應諾,身形後移,瞬間消失。

    我並不擔心這五個人在皇宮中能做出什麼大的做為來,他們雖都高過曾經的水月大宗,但僅僅高過一線而已,說難聽點,他們沒什麼威脅力,宮中有秦夢瑤,於撫雲等女絕對罩的住。

    從這位神道聖女嘴裡聽的出來,他們此來應該是這七個人了,估計盈散花和秀色是後來和他們聯手的,更有可能他們兩方面在這之前就有過接觸,不然他們各懷機密不可能輕易聯手。

    武田寬面色很難看,對大和八幡神道他是敬畏有加,神道一直是大和民族的武士道精神領袖,他們擁有超強的身手和秘藝是很正常地事,無論是在『忍』術或『隱』術的深度上。他們無疑是倭國之冠,在一般情況下他們很少派人出來插手政事,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參政。

    神道發出的『神諭』往往也天皇也要聽之,它是受皇族尊崇的倭國宗教領袖門派。

    只有在關糸到民族興亡的大事件發生時,他們才會派出『神道』中超卓的門人去插手處理。

    現在的神道聖女菊池久子就是那個超卓地傳人,武田寬心裡亦承認她的厲害,自已五年來橫行倭國。真實地實力超過了五行忍祖的任何一位,振興『流忍派』指日可待。這次之所以要來中原,就是想搶了這件大功績回國作為一種資本來提升『流忍派』的威譽之名。

    但是現在看來相當的困難,『神道聖女』辦事太過小心翼翼,一直忍隱不發,現在更怪自已殺了明臣劉偉而感不滿,一群無膽鬼,居然想做什麼大事。殺個人有什麼大不了的嗎?

    直到五行忍祖走後,菊池久子才道:「武田寬,我知道你心裡不服,自以為天下無敵,那是你並不真正的瞭解中原明人的武學研究是怎麼回事,水月大宗地刀法無疑是在東瀛稱冠的,既便是『火忍刀祖』在刀法的造詣上也不能勝他多少,他之所以在水月大宗之上。是因為他在忍術上超過了水月,狂暴火忍真力是非常可怕的,你看似勝他一線,但你絕沒有殺死他的可能,你的『流忍手』非常的強橫悍了,我希望你好好的運用它。為天皇效力,而不是了一已之私任性胡為,那樣地話你就不配談什麼武士道精神了,華夏民族的武技淵若浩海,窮你我一生之力也難精其於萬一,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狂傲並不能讓你的武技提升到更高的層次中去,如果這次我們能順利的完成任何,回國後我會幫你把『流忍派』列入正宗。」

    武田寬首次正視眼前的神道聖女。她自有一股讓人信服地威嚴。尤其最後一句話讓他大感興趣,他一生追求的最高目標就是能讓『流忍派』在他手中發揚光大。使自已成為該派之『神』。

    「嗨,武田寬明白了,多謝久子小姐的教誨。」武田寬並不是個很笨的人,相反他很聰明。

    這時盈散花見他們處理內部的分岐,心中亦對菊池久子多了一份敬慕,微笑道:「久子小姐,按照我們的計劃,這個人我們應該加以利用,拉攏,甚至於威脅他,只要能達到我們的目地,我們是不惜一切代價的,靠他能不能接近朱允炆很難說,但不排除這個可能,所以,,。」

    「所以你認為我們應該犧牲色相,將他迷住,然後進一步通過他把你推薦給朱允炆?」

    「久子小姐說的不錯,不過要犧牲小姐你的色相了,因為他看上地是你,這一點你怎麼看?」

    「為了民族這一點小事不足掛齒,何況我從來都不拒絕好看地男人,你的情況特殊,也只能留給那朱允炆享受,這件事很有難度地,我們必須重長計議了,讓五行忍祖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擾亂他們的視線,而我們可以趁虛而入,也不會惹人注意的,朱允炆的女人太多太出色,就怕他對散花你有看法,他和燕王不一樣,你不能拿對付燕王的一套來對付他,從今天起你要扮回淑女的模樣了,一國之帝怎麼會喜歡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呢?」

    盈散花笑道:「這其是正是男人微妙的心理,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只要給我接近他的機會,我就有把掌握讓他對我產生濃厚的興趣,並及不可待的來偷我。」

    「散花小姐正有這樣的自信嗎?那麼朕現在就給你機會,來試試好嗎?」我的聲音在這刻響起,突如其來,令四人無不大吃一驚,八道眸光同時射向我。

    本來躺在地上的我,不知何時已好暇以整的站在了那裡,一付悠然自得的閒樣兒,再也找不到一絲醉酒又或暈沉的窩囊樣,我的目光在他們四人身上掠過,他們都有種心冒寒氣的感覺。

    菊池久子眸光一閃,將我罩定。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我聽聽?」

    其它人也有這個感覺,而站在他們面前的我不再是剛才地我了,文質纖弱蕩然無存了,代而起之的是深不可測,不怒而威的氣勢,我負手朝她緩步行去。根本無視於其它人的存在,一邊淡淡道:「久子小姐不遠萬里來中原。不就是為了殺朕嗎?這位武田寬閣下手段夠狠的,劉偉與你何仇何怨?你竟能將他分屍解肢?今天朕要替他向你索回這筆血債了。」

    武田寬雙眸中地湧起濃烈殺機,身形倏的前突,朝我射來,其速之快,幾達肉眼不辯之境。

    我視之若無睹,轉眼光轉向了盈散花。她的眼內對我流洩出刻骨地仇恨,我微微苦笑,或許在眾多人中,我獨對她生出一絲愧疚,高麗的民眾都是無辜地受害者,這也要歸納於戰爭的殘酷性,盈散花本就是是李成桂的敵人,無花王朝就是給李成桂在燕王的支持下滅去的。

    掌至。『砰』的一聲,如擊敗革一樣印在我的胸前,但卻有如蜻蜓撼柱一般,對我無有絲毫地傷害,侵體的勁氣在一瞬間給我體力的能量壓的粉碎並轉成了我的能量,就在武田寬怔神的一個剎那。我的手輕輕的拂中了他地丹田處,他渾體一震,目中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我只輕輕一掌就擊破了他苦修了數十年的真氣,更將那些殘氣在萬分之一秒的時間裡吸入我的體內,處從精神修行突破之後,我的修為已經不可用境界來形容了,那三天中,我悟通了宇宙中基本物質能量地運用,那一刻我達到了『人』的極限,在我體內的中心點上出現了『黑洞』。這是我體內真氣達到了正常比例之後發生的變化。從武道初段走向天道極限的過程,就如宇宙恆星走向黑洞的過程一樣。當黑洞所吸收的能量超過它的負重時,它會發生變化,在爆炸中結束它壯麗的一生,向虛空拋散它的物質殘骸,起始於星雲,重歸於星雲。而這正是武道極至地變化,當我身體地『黑洞』超出負重時,它會把我爆成一團強芒,爆的不剩一絲可尋地實體物質,讓我也歸於宇宙的物質世界之中,這就是宇宙天體運行演變,生生不息的循環法則,也人類武道極至的法則,只是人們把武道極至的這現象稱之為『破碎虛空』。

    這一刻的我,無疑是任何人或任何人為力量都不可能擊敗或擊傷的了,想殺死我更是天方夜潭了,即便是龐斑和浪翻雲的聯手,怕也不足以來填充我體內『黑洞』所需的萬分之一吧。

    一個無神論者,卻以『神』的面目出現了,說出來真也可笑,我淡淡瞟了眼慢慢萎頓在地上的武田寬,道:「你還死不了,朕會把你帶到劉偉大人的靈前剖心以慰其靈的。」

    武田寬想說什麼,但嗓子眼象給什麼東西塞住了一樣,根本發不出一絲聲響,他渾身戰顫著,全身再聚不起一絲一毫的力量了,甚至是動一動手指都感到困難的象搬一座山似的。

    自已精修了十數年的『忍氣』居然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剛剛遭遇對方的勁力時就消的無影無蹤了,從那刻起一股心底泛起惡寒就開始向全身透散,無以抗衡的窩囊感覺更讓他想死去。

    只是在這一時,他完全失去『死』的資格,因為一瞬間他發現他根本就沒有殺死自已的力量。

    我轉過身望著三個一臉駭色的美女,縱是以菊池久子的見識也感到心底泛寒了,她自認要擊敗武田寬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而對方僅僅一招,只一出手,武田寬就像只螞蟻給踏的殘廢了。

    這似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沒有一個人的武學可能達到這種強度的,就是以前中原武林的第一高手魔師龐斑也不具備這樣的修為吧,難產中原武林中還有更神秘莫測的武學?

    「你,你用什麼妖法擊敗的武田君?你真的是朱允炆嗎?」菊池久子強壓下內心的恐懼,她從來沒在對手面前產生過這樣的恐懼,這令她知道對手是多麼的強大了,不然她不會如此不濟的,師付曾說過,當對手強大到只是憑氣勢就可令你產生恐懼的話,那麼你就輸定了。

    我上下又打量了她一眼才道:「久子?呵呵,為了民族而來行剌我,這不是你的錯,是你們民族的錯,朕開始還沒有要象屠殺高麗一樣屠殺你們倭人,現在看來恰恰相反,倭人才是最該滅的一族人,陰奉陽違,居然敢來殺朕的大臣。足利義滿會為他的行為付出殘重代價的。」

    盈散花雙目盡赤,銀牙猛挫道:「你有何資格評論別人的行為,你比任何人更鄙卑,更殘忍,更血腥,你對高麗數百萬人犯下的可恥罪行讓你變的更無恥了吧,那麼你該付出什麼代價?」

    我的目光移到了盈散花的面上,淡淡道:「朕給你一個替高麗人報仇的機會,說出你的要求。」

    「仇肯定是報,那些還活著的高麗人世世代代都不會忘記你的恩賜,在殺死我之前我想和你**,以示我盈散花對你這個血魔王的崇敬之心,你有勇氣接受一個小女人挑戰嗎?」

    我心中靈光一閃,一個大膽而新奇剌激的主意浮現在腦際,欣然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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