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我們研究了一下行動計劃,當前要對付的是朝內對我們有威脅的人。
燕王應該是首當其衝吧,先把他變成光桿司令,這說來容易,可做起來的話可不那容易了。
另外一個目標就是陳寧的補天閣,而藍玉的同黨詹徽卻是不能動的人,藍玉未進京之前,萬萬不能動他,否則就會打草驚蛇了。
而燕王手下最應先除掉的人就是僧道衍了,一但此人伏誅,燕王如斷雙臂,再不足慮了。
我看著四個美人兒,最後問史蘭香:「香兒有什麼好的計劃嗎?我們總不能衝入燕王府殺僧道衍了吧?」
這還真是個問題,如何才能引出僧道衍呢?
秦夢瑤忽然道:「夫君,你認為燕王和藍玉之間會不會有勾結?」
我不由沉思道:「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但藍玉應不會和燕王過深的接觸,他們都不想讓對方知道彼此的真實實力,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秦夢瑤笑了笑,我突然想到了韓柏帶回的那個古麗美,用藍玉的人引僧道衍入套,但這是非常有難度的事,那個和乾羅曾相遇的女人非常高明,誰知她有沒有和燕王的接觸過,而且想這麼做的話就要先除掉這個女人,以免露出破綻。
但是反過來一想,藍玉的人不能再碰了,若是告訴了藍玉,他在京的秘黨詹徽也露暴了出來。真懷疑他還敢不敢再入京給皇上祝壽了。
看來此計行不通,不過藍玉不會讓詹徽主動去接觸燕王吧,那不是自曝目標嗎?
於撫雲忽然道:「夫君,其實燕王在京地實力並不強大,就是怕他左右逢源,勾結諸魔,我們先把這些隱藏的諸魔一一除去。讓他失去外援,到時怕他要主動來找我們的麻煩了吧。」
於撫雲說的不錯。現在我是儲君,他不著忙才怪,迫他來尋我,我就有機會整治他了。
宋菁道:「另外方夜羽諸人,隱在京師之中,除了楞嚴安置他們之外,最有可能安置他們的就是陳寧了吧。必竟他們同屬一糸,現在又是非常時刻,很有可能托庇於陳寧,我們不若先向陳寧下手,宰了他一了百了。」
這美女很少發言,沒想到一發言還真是有夠重量的。
我轉頭向夢瑤道:「夢瑤,你有什麼意見嗎?」對秦夢瑤的意見我還是很重視地。
秦夢瑤道:「我們現在確實須要找個突破口,大舉侵進燕王府確實是不太合適的。藍玉地同謀詹徽現在又動不了。只能先向陳寧下手了,這樣卻迫出了方夜羽,使他更會和燕王合作的緊密起來,真不知是該如何著手了,人家也頭疼的很。」
就在這時,黃敬天走進了大廳。道:「殿下,又有新的發現,長風派人來傳訊,八派中的長白派進了金陵,並住了西寧道場,謝峰居然暗中和展羽會了一面。」
我們一聽都為之一震,展羽可是楞嚴的人啊,不會是這長白派和楞嚴也掛了鉤吧。
這事很難斷定,我心中知道,要是我出現的情況。長白派是和單玉茹勾結一起地。當然楞嚴同樣和單玉茹狼狽為奸的,如今形勢全變。長白派對我肯定有看法,別的不說,就是有西寧派和他長白派爭寵這一點上,他也不會再投向我了。更何況長白派還曾衝到了我的巨艦上奪鷹刀,雙方的梁子早就結下了。
秦夢瑤黛眉微蹙,道:「夫君,依你看長白派和楞嚴勾結的可能性有多大?」
大家老轉目望向了我,我笑了笑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他們此時應搭成了某種默契,只是我想不通,長白派和聯軍合作,他能獲得什麼利益?」
這一點很重要,大家也不由陷入了沉思,任何一項的合作,雙方都是了利益而結合,尤其正邪不兩立地情況下,更因有相當的利益才能促成他們間的某一協作,否則不合常理。
我沉頭苦思,卻一時想不破其中的關鍵所在。
秦夢瑤深深看了一眼道:「夫君,夢瑤想提前八派盟會,你有意見嗎?」
我明白她的意思,讓長白派這樣一個危險因素留在我們的內部,是很不讓人舒服地一回事。
「殿下,用不用支會西寧派一聲?」黃敬天向我道。
我點點頭道:「派個人去衛所直接告訴葉大人就行了,去派裡免的引起長白派人的疑心。」
「敬天明白了,這便去辦。」黃敬天說著就要走。
「對了,敬天,順便讓人去蔣大人那裡打個轉,看看陶巨方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黃敬天點頭施禮,應諾而去,我這才轉過頭對秦夢瑤道:「夢瑤,再忍忍吧,八派人未到齊,你急也沒用,我們盯緊一點就行了。」
「夢瑤想暫時搬去西寧道場住一段時日,夫君你有意見嗎。」秦夢瑤道。
「嗯,好吧,夢瑤你小心一點,不老神仙可是有心機的人物。」我深深看了眼她。
秦夢瑤點頭會意,起身道:「好啦,夢瑤先行一步,去古剎打個轉就去西寧道場。」
送走了秦夢瑤之後,我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就目前的形勢而言,我既有十分的把握,卻有又無從著手的感覺,很快我就發現這是我無法下決心地結果,動詹徽吧,怕藍玉受驚,動燕王吧,又怕朝庭大亂,動陳寧呢,又怕迫地方夜羽完全靠向燕王。
考慮的越多,顧忌就越多了。這話是一點不假啊。
現在又冒出個長白派來混進了西寧派。還堂而皇之,大搖大擺地。吃準了自已不敢動他嗎?
再說了自已確也拿不出他們秘謀的證據來。
驀地,我心中一動,對啊,還有鷹刀,把這個法寶再拋出來引蛇出洞也不失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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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初降,單玉茹出現在了胡惟庸的府中。
後書房中。胡惟庸,單玉茹和一個冷酷的中年人坐在一起。
這個人正是來自東瀛的第一高手水月大宗。背上的水月彎刀散發出陣陣森寒殺氣。
「大宗初至中原,一路辛苦了。」單玉茹非常客氣的對水月問候。
水月大宗臉容古柮,不顯現一絲地心裡情緒,道:「教主客氣了,水月來中原第一件要做的事還請教主幫個忙,不然水月很難回去交代。」
單玉茹一楞,道:「大宗有話請講。只要妾身能幫地上的一定盡力。」
「年前本國使團的一位刀客給錦衣衛一位叫凌遠山的打成了殘廢,此人是幕府大將軍的內侄,誓要討個說法,凌遠殺這個人,水月要殺,帶他人頭回去交差。」
單玉茹一皺眉,暗忖:憑你就想允炆?不自量力,若非目前用人之際。哼,你也別想回去。
「大宗,此事仍須從長計議一番,這凌遠山非是一般之人,皇上對他進爵封候,前些時因他出了些亂子。現在給罰閉門思過,一年不許外出,而且他本身又是錦衣衛的人,殺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啊。」
水月傲然一笑道:「教主你只須提供他地藏身之處即可,殺人的事由水月帶來的人辦。」
單玉茹一怔,道:「大宗此來還另外帶來了高手?」
水月點點頭笑了:「胡相去請他們來和教主見面,」對胡惟庸言罷才對單玉茹又道:「這兩人都是非常出色的的高手,教主一見便知了。」
功夫不大,書房外走來了兩人,單玉茹心神驀地。果然這二人不凡。氣脈均衡,落足無聲。呼吸似有若無,果是高手中的高手。她心不由一喜。
門開時,一股熟悉的感覺的猛得傳入了單玉茹地心間,目光過處,她不由大驚。
僧道衍。
冰冷的刀氣自身側突然暴起,水月大宗的水月刀已電射一刀朝她斬來。
一瞬間單玉茹知道自已墜入了燕王的圈套中,怎麼也想不到胡惟庸這奸人會出賣自已。
僧道衍身側的另一人身著陰陽兩色道袍,赫然是陰陽真君席應真。
這二人幾乎同時對單玉茹發動了攻勢。
『叮』的一聲,單玉茹不愧是一代宗師,誰也沒看到她手中何時來了一支玉環,在間不容髮地當兒架住了水月的一刀。
二人同時彈開,水月臉色一變,暗駭這女人的厲害,自已偷襲的一刀都未能將她重創。
單玉茹渾體一震,身形暴退,另一隻手的玉環同時彈起,正好接下了僧道衍一掌。
『砰』的一聲,單玉茹再退,剛和水月交擊之後她耗力甚巨,又接僧道衍全力一掌,頓時負傷,櫻口一張,噴出了一口血。
席應真的巨掌也在此時到達,單玉茹無力再接這人的一掌了,雙環一撞,發出震耳脆響,攻擊她的三人沒來由的同時生出了一種給魔音攝魂地感覺。
只是一瞬間地就化,令三人的攻勢微微一滯,單玉茹已瞅準了機會,身形已退至了牆處,香背一靠,『轟』地一聲,習她身後的牆就崩裂開來。
這刻水月刀無息無聲,再次襲至,僧道衍剛才也給單玉茹一環迫退,他已看出這女人不好惹,但她今天是死定了吧。
席應真如影隨形,掌勢不變,緊攝其後,水月在右,僧道衍在左。
三大宗師級巨匠的圍攻之下,當今天下又有人接的下為?
單玉茹驀地發出銀玲般的嬌笑,身形暴閃,出人意料之外她並未從身後的破牆處穿出,反而藉著和席應真再接一掌的餘勢,沖天而起,撞破了屋頂,出到了外邊。
本在屋外守候的井婧,頓時目標,但她同樣緊鎖著單玉茹的心神,感應到了她的身形移動,想也不想就掠往屋頂上去。
剛趕至屋頂上的楞嚴和單玉茹撞了正好,一對分水剌挾著尖嘯的銳芒朝單玉茹疾剌而至。
單玉茹心中一歎,今天真是自已最後一天了嗎?竟會掉入如此周密的暗殺圈套中。
不容她多想,雙環盪開楞嚴的雙剌時,腳下凜烈的刀氣朝天而上,水月刀破瓦而出。
僧道衍和席應真一左一右已合圍而至,勁氣漫空,一瞬間將單玉如的去路完全封死。
經歷和數人的接交,以單玉茹強橫也負上了重創。
驀地魔勁狂旋,翠袖飛舞,玉環交擊,譜出一段絕妙佳音,五人中稍差一點的楞嚴驀感心頭突跳,身形不由微滯,暗呼魔女媚音厲害。
另四人也生出了不同感受,只覺眼前的美女似九天仙子下凡塵一般,光彩奪止,神情極為幽怨,動人心魄,但他們都是非常之人,極少給眼前的假象所蔽。
攻勢未有稍減的一起壓向居中的單玉茹。
單玉茹足下的蠻靴和水月刀閃擊數下,她抗不住水月刀中湧來的層層狂勁,忍不住再吐鮮血,僧道衍一掌當胸破入,單玉茹想不到此人如此橫猛,玉環在掌臨胸一刻擋住了它。
『啪』的一聲,玉環碎崩。二人觸電般的分開。「單教主,僧道衍有禮了。」僧道衍笑道。
席應真同時一拳轟至,左側的楞嚴分水剌又襲至,凌空是井婧的纖掌。腳下是水月的刀。
單玉茹自討必死,將心一橫,俏臉上現出了詭異的笑容。
她一言不發,雙臂揚起,翠袖佈滿了一天的彩幕。情形非常之怪異。似乎一瞬間單玉茹消失在了彩影中,眾人紛紛破入彩影中時。
驀地翠袖暴成了一天的碎布,單玉茹直接撞往楞嚴,無視他的雙剌,一掌拍向他的面目,攻擊之快,不遜於閃電奔雷。
楞嚴大駭,知她想拉自已墊背了,手中分水剌脫手疾射,人卻朝右移開。
『砰』的悶響,『哇』的一聲,單玉茹胸前給分水剌洞入。而楞嚴也沒避開她的一掌,給掃中了左肩頭,陰柔大勁將楞嚴擊的摔跌在屋頂中。
席應真同時趕到,『砰砰砰砰砰『和單玉茹一連狂撞了五掌,本已重傷的單玉茹再也吃不消這陰陽真君的打擊,慘哼一聲,凌空拋起。
水月刀驀地升空,迅電一刀斬往橫飄在空中單玉茹。就在所有人看著單玉茹要給一刀兩斷時。
單玉茹的身子驀地變向,似流星般急墜地面。一眾人感到不妥時,單玉茹已迅快越牆而逃。
席應真冷然一笑道:「不用追了,她五臟俱已碎成粉,一剌穿心,神仙也救她不了。」
但五人同時暗暗震驚這女人的強橫,如此陣容都沒留下她,真是可怕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