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覆雨翻雲 中部江湖爭雄 第二十一章 陰險奸相
    入夜時分,楞嚴神秘的出現在了胡惟庸的府中。

    秘室中,胡惟庸陰沉臉,似乎在考慮什麼問題,臉上的神情非常的複雜。

    經過剛才的一頓談話,胡惟庸的心卻實有些動了,楞嚴今天來是在向自已下最後的通牒了吧,想不到允炆會這樣慢怠自已,哼,單玉茹啊單玉茹,我胡惟庸跟了你這麼些年,居然在這個時候要將我一腳踢開?

    楞嚴好暇以整的呷了口濃香飄滿秘室的香茶,淡淡的道:「胡大人還要再考慮嗎?如果你真的把希望寄在允炆的身上,你可能會大失所望,就算現在這些朝臣都向著允炆又怎麼樣?可最終他們還是牆頭的草,形勢一變,他們立時跟著變會,胡大人你若能提前建功的話,楞某保證你後半生榮華享盡,繼續當你的丞相,若是給允炆得勢,第一要除掉的人怕就是你吧,單大教主現在為你說一句話嗎?沒有吧?」

    「楞統領好像知道的很多?」胡惟庸臉色一變,沒想到楞嚴知道單玉茹的存在。

    「單教主半年前就和楞某有接觸了,只是她太過神秘,行蹤不測,我想見她不可能,但只憑這一點她就未把胡大人你當作是心腹了,胡大人是聰明人,不出來嗎?」

    胡惟庸的臉越來越難看,他招頭望了眼楞嚴:「楞統領多方周旋,胡某也不知能否信你?」

    楞嚴笑了笑道:「胡大人,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我楞嚴雖是龐斑大弟子,但我仍是中原人,而非是域外之人,燕王肯誠心相邀共舉大事,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能和我方師弟聯糸上全憑我楞嚴在其中牽線。最重要地是我楞嚴手裡掌握著一張王牌,胡大人若能參與。我們何愁大事不成?」

    胡惟庸卻道:「楞統領,胡某已非昔日之胡某了,燕王還會看中胡某什麼?」這一點他確實說的很有道理,朝中人恨他的人太多了,唯一記他能想到的就是覺的燕王想利用他而已。

    即便如此,他因怨恨單玉茹,也生出了報復的念頭。

    「胡大人太小看自已的用處了。滿朝文武誰不知胡大人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地人物,燕王還真的需要一個象大人這樣人才,必竟燕王現在掌握地還是軍中的實力,朝中大部分人還是對胡大人的威信相當敬服的,楞某若不是看好燕王手中的軍事實力又豈會輕易的投向他。」

    這一點是實話,燕王南征北討,哪個軍中將領沒在他手做過事。對他的相當地敬服,說穿了要爭天下還是要靠軍隊的,允炆就算登了基也怕扛不住燕王的造反吧,因為他在軍中無形絲一毫的威信,誰會敬服一個二十多歲的奶毛未退的小子,誰會相信他在沙場上能戰勝燕王。即便有虛若無幫他,但他們手中沒有軍隊也是妄然,燕王就不同了,北平雄兵數萬,他若是振臂一呼天下還不知有多少人響應呢,像哪些楚王楨,湘王柏,齊王榑等無不是看好燕王的,又有幾人心服允炆的,看來自已目前也有慎重地做出選擇了。單玉茹即是無情。自已也不須有義了,若等她發現自已有心背叛的話肯定是死路一條了。

    一想到單玉茹。胡惟庸心中就是徹寒,這個女人太厲害了,修為極高,心智又毒,想想就讓人著怕,一念及此道:「楞大人既和單教主有所接觸應知道她的厲害之處吧,唉。」

    楞嚴眼中掠過一絲喜色,因為他發現胡惟庸真的心動了,忙道:「還有一事想讓大人知曉,楞某師尊已在來京途中,遲則半月必可抵達,胡大人根本不須懼她。」

    胡惟庸一震,龐斑居然也來了,持來形勢真的是不一樣了,允炆啊,終於有人來收拾你了。

    楞嚴繼續道:「其實胡大人還是太高看了單玉茹,以燕王此時的實力絕對有令單玉茹飲恨地可能,一不須龐師出手的。只要大人配合,我們隨時可讓她消失的。」

    胡惟庸心頭一跳,殺死單玉茹可是個非常誘人的想法,那自已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此話當真?」胡惟庸真的忍不住了,但他在單玉茹yin威之下活了多年仍逃不出那陰影,仍是擔心的:「萬一要是失手的話,就打草驚蛇了,大統領,機會不可能有第二次的。」

    楞嚴知道該是拋出些底兒的時候了,淡淡一笑道:「有三大魔門宗師級人物出手,還有楞某和黑榜級高手展羽助陣,她插翅都難逃的。」

    胡惟庸不由悚然動容,心下卻暗喜,他腦中靈光一閃道:「好,胡某以後就跟定燕王了,大統領可帶話給燕王,東瀛幕府首席水月大宗已抵京師,在胡某人地安排之下,他若能和東瀛人取地某些之面的協作,定能再多一力助,此人是東瀛第一高手,如此可否算是胡某一功?」

    楞嚴大喜,笑道:「不是一功,是大大一功,胡大人,你等著發達吧。」

    「如此大統領可明日午後前來,進行安排,胡某已和單玉茹定好了明夜在府中和水月大宗談事,若能成功,定可除去她。」這時連胡惟庸也不相信單玉茹能逃掉了。

    楞嚴點點頭道:「胡大人真不愧是老謀深算,竟可運用如此地機會,單玉茹若是還能逃過這大難,楞嚴真的會認為日頭可能從西邊出來了。」

    兩二同時大笑起來,只是胡惟庸沒發現楞嚴眼內閃過一絲鄙夷之色。

    他當然不會知道燕王利用他的目地就是要消滅掉單玉茹。

    …………………………………

    燕王的臉色仍有些蒼白,但基本沒什麼問題了。

    連僧道衍和席應真都沒看出來。這白芳華竟是個不次他們地絕世高手。

    與楞嚴的接觸,他們終於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這叫燕王高興的不得了。

    「真想不到楞嚴居然隱藏如此之深,其人心志之堅,確是罕見,難怪能成為龐斑的弟子。」僧道衍不由感慨的道。

    席應真亦道:「幸好此人對名權尚留戀不捨,若他一心為方夜羽等辦事。我們第一個要除去的人怕是他了。」

    燕王都為之點頭,心中對楞嚴亦是相當地欣賞。勉強笑了笑道:「他手中的那張王牌才我們成事地關鍵,若沒有楞嚴,我們根本不知道有天命教的存在,正是異數,天不絕我朱棣,白芳華這個賤人,我讓她知道朱棣的手段。哼、」

    他們終於楞嚴的那裡得知了一切,包括天命教單玉茹和白芳華的事。

    說到這裡燕王轉首望著僧道衍,半晌才道:「道衍你對本王的助力真是太大了,連楞嚴這樣的人你都給搞了定回來,簡直讓本王欣喜若狂了,允炆啊允炆,我看看你還拿什麼和我鬥。」

    僧道衍笑了笑道:「王爺,可是這也是天意吧。楞嚴只是不想讓他和陳貴妃地事暴露,但他絕不想宮內有我們的秘密眼線,對他只是攻心而已,如此更看出,此人對陳貴妃確是動了真情,所以他想不就犯都不行了。」

    席應真此時道:「若是日後我們要利用他反過來對付方夜羽等人。道衍你以為他會怎麼選擇?」他此話也引起了燕王的興趣,不由將目光望向了僧道衍。

    僧道衍略一沉思道:「這一點也不是絕對的,楞嚴雖感龐斑造就之恩,但利害關糸影響到他本人時,他仍然會為自已打算,何況方夜羽只是他怕師弟,若沒有龐斑在的話,他們之間有何利益可談?方夜羽能給他什麼?根本就什麼也沒有,除非方夜羽有入主中原的實力,否則一切休提。王爺若是重用他的話。估計可能收到預期的效果。」

    燕王矛塞頓開。喜意溢於言表,笑道:「不知楞嚴今趟地胡府之行會不會給我們帶來驚喜?」

    三人正在議論此事時。有人來報道:「楞統領求見。」

    「快起,」燕王馬上挺直了身子,興奮的神情令他暫時忘了身上的傷。

    片刻之後楞嚴就到了,他非常恭敬的向燕王施禮,以前楞嚴從未想過會給拉入到燕王的陣營,可世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變數橫生,令人防不勝防,自已和陳玉真那點事竟給他掌握了,這簡直叫楞嚴鬱結難舒的一件憾事,幸好燕王對自已有重用之心,而且推心置腹,拋露實力,雙方以至能一達成協作。

    「楞嚴參見王爺。」楞嚴倒身就跪,以示他地忠心。

    燕王忙道:「相思病統領快快請起,本王能得楞統領之助何愁大事不成。以後見了本王絕不許再行跪禮,否則本王可不原諒你了。」這燕王可真會表示愛才的心胸啊。

    楞嚴知道自已給他的幫助是其之大,但他卻不敢驕橫,恭敬道:「王爺,禮數不可廢除,楞嚴是真心投靠王爺,只要王爺能體諒楞嚴和陳貴妃之的事,楞嚴就是奉上這條命也值。」

    燕王笑了笑道:「若非楞統領來投靠本王,太多的事本王都無從把握,天命教的單玉茹竟是如此厲害,幸好有了楞統領,否則本王等允炆登了基還不知怎麼回事呢,光是單玉茹安排陳玉真這一招就厲害的讓人難以想像了。」

    其實燕王更慶幸自已得了僧道衍之助,若不是他早早也安排了人在宮內,自已何嘗會想到眼下這種變化啊。

    雙方客氣一番,已經成了一家人了,楞嚴又將和胡惟庸的談判結果詳細說了出來,真讓燕王感到神舒意暢,鬱結盡去的快爽感覺。

    「人來,擺酒,本王今天要一醉方休,楞統領,你要不陪本王盡興的話,本王絕不饒你。」燕王洪聲大笑,連僧道衍和席應真都感到事態地變化既是如此有趣。

    從剌客襲擾燕王府以來,這是頭一次讓燕王如此有興致地要大醉一番。

    「王爺過獎了,這都是王爺吉星高照,楞嚴不敢居功。」楞嚴便不為自已的話感到臉紅。

    燕王也歡欣受落道:「明日和東瀛水月大宗地談判楞統領你可全權處理。」他這等若給楞嚴放權,也表自已對楞嚴的看重。

    楞嚴卻知分寸道:「王爺,這事楞嚴可不敢獨領,談國家大事,在下絕及不上道衍先生萬一,楞嚴願聽從道衍先生的一切安排。」

    其實楞嚴確也對這個僧道衍心存著顧忌,此人的厲害之處確是自已見過的人最少有的出色之輩,論修為他更在自已之上,就算自已和展羽二人合力怕也留他不住。

    僧道衍心中暗暗也佩服楞嚴的精明,居然懂的和自已搞好關糸,當下客氣道:「楞兄你太客氣了,我們同為王爺效力,互勉吧。」

    燕王大喜,難怪皇上喜歡這楞嚴,自已都忍不住喜歡他了,不由笑道:「楞統領你放心,本王基有一日登上九五,你就是統領錦衣衛和東廠的總指揮使,本王對天發誓,絕不食言。」

    楞嚴軀體一震,忙翻身跪謝。

    這刻張玉和另一大將李遠走了進來,他們尚是首次和楞嚴見面。

    燕王給他們做了番引見,三人互相客氣了一番。

    「張將軍酒席可備好?」燕王笑問張玉。

    張玉笑道:「王爺,酒席已備妥,在大廳之中,卑職正是來請王爺等入席的,另有一事向王爺匯報。」

    「嗯,本王今天心情非常之好,如果是掃興的事明天再說,如果能令本王更為開心你就講。」

    張玉一笑道:「王爺,卑職還算識眼色,今天怎麼敢來王爺的興?」

    燕王哈哈大笑,左右看了看眾人才道:「好你個張玉,什麼時候學會了奉承這一套?啊?」

    大家都笑了起來,氣氛雨具發的融恰。

    張玉可算是燕王的心腹愛將,文武雙權,這睦年隨燕王南征北戰,立下了汗馬功勞。

    「王爺,北平傳來了消息,域外數族組成了使團,名義上是給皇上祝壽的,實則中間混著各族的精英高手,其中幾人都是一流高手,共二百多人,都是來給王爺助陣的。這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啊。」張玉胸有成竹匯報了另一喜訊。

    連楞嚴都暗暗心驚,看來域外之人都有討好燕王之心,關鍵是他們都看好燕王。

    燕王卻知這都是張玉這段時間在北平府的功勞。

    他深深的望了眼前諸人一眼,感慨萬分的道:「大事若成,諸位都是本王的功臣,現在什麼也不說了,本王心裡都有數了,走,我們去酒。」

    對於燕王臉上湧起的那種激動神情,眾人也不由生出了知遇的感覺。

    燕王確實是中不虛傳,有雄心有魄力。無怪跟過他的大將對他都甚為心服。

    也許這就是也的魅力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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