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晰的感覺到眼前老人的博大胸懷。
「:小婿此後當可下猛藥了,定要在那危機出現之前將她完全救離苦海。」
「:哦,很是有趣,」鬼王大奇道「:賢婿口中的危機何指?」
我從容笑道「:我這雲姐姐一修絕藝列入黑榜,岳丈認為有此可能嗎?」
「:絕對強過莫意閒,談應手之類利慾薰心之徒。」
「:那就對了,如此推之那傷了她的人定在她之上,縱不是黑榜中另幾人之一,也是不次於他們的人物吧。」
鬼王讚許的點頭,這小子果然有些門道,「:老夫告訴你,他就是盜霸赤尊信。」
「:那該更應了小婿的推論了,盜霸一生縱橫,嗜武如狂,心志堅卓,而他這一生追求的東西又怎麼可在人世間的男女愛戀中求得呢?」
「:好,說的好。」鬼王目中精芒暴現。
「:魔師隱居二十餘年多了,以小婿保守的估計,近兩年之內他必復出,黑榜群雄首當其衝,以他順生逆死的性子,結局不言而喻,以赤尊信的威名地位,不屈個性,岳丈以為此人會屈服在龐斑淫威之下嗎?」
「:斷然不會,此人寧可戰死,絕不偷生。」
「:對了,那麼岳丈你說,若這一切發生,雲姐仍牽掛著他或不能忘情於他,其後果會怎麼樣?」
鬼王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深深盯了我一眼,驚異之色明顯之極,半晌才點點頭道「:賢婿果有遠見,老夫亦知道這個可能性,卻沒想去主動的改變它,或是因為老夫不是那合適人選吧,哈,,小子有你的,,年青人中有你這樣思維的不多了,月兒得如此夫婿,,老夫甚慰,賢婿只管放手而為吧,雲兒雖長你十餘歲,但這並不是你們間的距離,哈,,想我虛若無的好女婿又豈是紅塵中的庸碌之輩,能讓她享人世親情歡愛,老夫是不計後果,不問手段的,哈,,」
好一個虛若無,果然是非常之人。
「:這一點岳父可放心,只要是您老的女兒,有幾個小婿就想要幾個。」
「:哈,怪不得月兒叫你壞人呢,名符其實,好啦,從明日起,老夫閉關百日靜修鬼火寸心,看看能否突破十餘年來裹足不前的境界,府中之事你一切可和城冷相商,這小子真正實力不在青衣天雁撫雲之下,心智高絕,將是你之臂助,另外兩個女兒給老夫照看好了,少了根汗毛的話,唯你是問哦。」
我起身施禮道「:想傷害她們就得從小婿身上踩過去,否則天王老子也辦不到,在此恭祝岳丈百尺竿頭再進一步。」
「:你小子是天降之福將,有你這吉言,老夫想不進也不成了,哈。」言罷洒然朝裡行去。
我心中的喜悅非是筆墨可形容於萬一的。
於撫雲的事已無復往日的那般複雜了,變的單純多了,鬼王真是智計百出,僅耍了小小一招,就將好多束縛人心的東西拋得老遠,我不佩服都不行,在此之前我可未想過這麼一個變化身份的妙計能帶來如此多的好處。
很快我便奔回了月榭。
我知樓中虛美人兒正纏著於撫雲呢。
心頭一動,扯開嗓子道「:月兒,老子來了。」
這美人兒飛快的溜了出來,低聲對我道「:快去吧,再遲回些人家都要留不住姐姐了呢。」
「:乖寶貝兒只管回房沐浴,最好是光著屁股等老子來找你好啦。」我淫笑道。
虛美人兒大羞,卻喜歡的摟緊了我的脖子,親了我個嘴兒,道「:你要快點哦。」言罷終敵不過我色芒暴漲的眼神轉身逃回了二樓閨房去。
我入的中廳,轉過迴廊,往後邊繞,正碰上從西廂出來的於撫雲。
早在月兒纏她時就知沒好事,但卻知道我唯一的借口是來求她答應壞月兒貞操的事。
沒想到還真是作蠶自縛呢。竟給他這個借口,而這個得寸進尺的傢伙今天卻將自已拔撩的心神大亂,以致在鬼王面前曝了光。
更給鬼王看出背後的真相,而給自已改了身份,如今名義上的丈夫變成了義父。
義父的意思自已當然看的出來,他不僅不反對,還鼓勵自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剛才那一嗓子喝的月兒固然心喜,自已卻心慌難禁。
月兒去後,猶豫再三決定偷溜,哪知一出門就撞到了槍口上。
於撫雲的心慌神色,我看的一清二楚。
「:好姐姐,你救救小炆吧,」我一臉苦相趨至她近前。
這美人兒一聽,眼中竟奇快的閃過一絲失望,瞪我一眼道「:有屁就放。」
我絲失望會是怪我沒調戲她嗎?除此之外我是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了,心下狂喜,沒想到這美人兒對我竟有如此期望,實沒負了老子對你一往情深啊。
在這刻我有了一個大膽的主意。
「:好姐姐,若你救了小炆,小炆就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我朝她投了深深一眼。
「:哼。」於撫雲避開正面和我相對,側身轉對廊外園中的花草,「:你不就是想壞了月兒的貞操,既然月兒亦是急不可耐,撫雲又何必做那惡人呢,這下你滿意了吧?」
我笑了笑道「:謝雲姐姐高抬貴手了,那個天大的秘密你可要聽好了啊。」
於撫雲確實有些心慌慌的感覺。
我一字一頓道「:小炆愛上雲姐你了。」
於撫雲如中雷擊般,嬌軀巨震,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回首駭然望向我。
半晌才道「: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非常的清楚,只怪造化弄人,頭一臉見到撫雲你,我便知今生再也忘不了你了。」
於撫雲這刻感到自已是多麼的軟弱,眼中竟淌下清淚。
我不容她後退,伸臂將她攬入懷中。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摑在我臉上。這並不能讓我做出讓步,對於一頭色狼來說,實是比抓癢還不堪。
「:真是舒服啊,,再打一個好嗎?撫雲,你好像未盡全力呀,捨不得嗎?」我笑著,一雙眸子射出濃的化不開的深情注入她眼裡。
於撫雲嬌軀震顫,雖給我摟的甚緊,她卻用一手撐在我胸前,做夢也想到我會這肌直接露骨的向她示愛,而這句話更破入了她層層傷痛裹著的脆弱心靈。
「:你可知撫雲心中還藏著一個人?」
「:我只知道撫雲不能對我無動於衷,所以容忍了我無恥的挑逗。」
「:那麼在你眼中,撫雲定是個淫蕩的女人了?」
「:身在紅塵萬丈中的女人,淫蕩人是某一時刻表現出來的一種情緒罷了,做為男人就一定要讀懂心愛女人的心思,或許撫雲心裡藏的那個人不太懂女人的心思,又或不屑去懂,但我絕對是此道中的高手,正如月兒所言,我是一個淫棍,一個徹頭徹尾的淫棍。」
「:愛上一個人之後,不是那麼容易可以忘記的,你可以容忍一個心裡想著另一個男人的女人睡在你身邊而無動於衷嗎?」
這美人兒的話針針見血。
「:忘不忘和愛不愛是兩回事,不愛一個人之後並不一定非要忘記他,為何要鑽這個牛角尖呢?這難道也要成為一個不能再次獲的愛的借口嗎?這對愛你的人公平嗎?你寧願去緬懷那個傷你的人,也要去傷那個愛你的人,你想過他的感受嗎?」
於撫雲心中一顫,複雜的神色現於眸中,卻望著我道「:如果我對那個愛我的人沒有感覺呢?難道也要顧及他的感受嗎?」
我面色慘變,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於撫雲目睹我的變化,卻硬是橫下心自若道「:你走吧,你不會瞭解撫雲的。而且撫雲的真實年齡已經三十四了,足可當你母親了。」
我像鬥敗的公雞,失神的鬆開摟著她的手,沒望她一眼,便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