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炆和你爹爹的說話,想必月兒全聽到了吧?」我笑盈盈道。
「:那又怎麼樣,哼,只是爹爹一時上了你的當才會暫時信了你這惡人的。」夜月一聲嬌哼,我卻知她心不對口,鬼王是那麼容易給人騙到的嗎?
「:好姑姑,你別耍我了好不好,再說了小炆又不是真的要對付左慧瑤他們,只是迫他們表明立場,不和藍玉劃清界線,遲早給那謀逆的傢伙害的你瑤姐姐家破人亡啊,左慧瑤是我們月兒的好友兼姐姐,小炆哪敢得罪啊。」
「:說的好聽,想騙本姑姑嗎?」虛丫頭明顯的軟了下來。
「:給個天做膽也不敢啊,」我靈機一動,計上心來,續道「:要不這樣,你監督小炆辦這件事好了,每項行動小炆都會請示月兒的指令,這下你可放心了吧。」
虛夜月大喜,竟似忘了和我的對立關糸,雙臂極其自然的摟住了我的脖子道「:當真嗎?不是哄月兒開心的吧?」
這嬌嬌女的天真亦讓我這在她面前變的無恥的人感到一絲愧疚,大力點點頭道「:千真萬確,若有違反之處,月兒可重打小炆二十大板。」
「:嗯,二十大板是不是少了點呢?你這傢伙皮堅肉厚的,怎也要三十大板吧?」
「:是是是,三十就三十。」
「:不過你這傢伙鬼心思最多了,人家總覺的好像上了你什麼當似的?」
我大汗,,這也看的出來,不愧是大明第一相師鬼王的愛女啊。
「:怎麼?讓人家猜不中了吧?好膽,,快快如實招來。」這丫頭似乎得意忘形了,坐在老子身上居然還敢蹂躪老子的耳朵。
看著她嬌笑得意的樣兒。
我似乎預感到以後的無賴手段怕也要失去它的作用了吧,一個新時代的到來,伴隨著一個剋星的降臨啊。
我生出了作蠶自縛的感覺。幸好這剋星給予我的是甜密的待遇,不然可真是老天無眼了。
鬼府的盛筵只有六個人。
虛若無,於撫雲,虛夜月,荊城冷,我,左慧瑤。
於,荊,左三人尚是首次和我正面接觸。
這二十七八的絕美少婦於撫雲美的令人眩目,而我對她的大膽欣賞,亦使這美人兒狠狠瞪了我一眼,弄的我不明所以。
倒是左慧瑤見到我時俏臉變的有些蒼白,只是很快恢復了正常,估計她心中正在猜想著我和鬼王之間的關糸吧。
虛夜月對我大膽的色眼掃蕩兩個美女身體的那種毫不掩飾的興趣,心頭大是不憤,一對眸子不知惡惡盯了我多少次,還轉來轉去的,估計在想什麼整我的法子呢吧。
荊城冷在來之前,已和師尊作了詳談,所以他望著我的目光毫無對立的意味,更多了一份欣賞。
這鬼王的高足,一身修為在京城的新一代高手中不做第二人想,從他氣勢氣度中,我亦看的出來,就是比之葉素冬怕也不會遜色多少吧。
而於撫雲這美婦的深淺我卻摸不清,但卻知道,她絕對是不次於鬼府另兩大高手鐵青衣和碧天雁的難纏人物。
也不知她和赤尊信的那段感情如今是一個什麼樣的形勢,只看她熟婦的風韻,當知她和赤尊信曾有過一段幸福和諧的日子。
只是嗜武如狂的赤尊信把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壓的極低,這也是於撫雲和老赤的矛盾根源。
說心裡話,這美人兒絕對是我不想放過的熟美婦人,甚至可以想像和她翻雲覆雨的醉人感受是多麼的令人銷魂蝕骨。
若能在赤尊信死之前把她的愛轉至我身上那就完美至極了,否則赤尊信的死將對她做成一種永久的痛留在心中,這是愛的陰影造成的必然後果。
當她成為我胯下寵兒時,我將能改變她此後一生的孤獨命運。
似乎為了這個不令女人受傷的偉大借口,我給自已找了個搞定她的正當理由。
這一切要等擺平了虛丫頭才能進行,不然惹起事端,落得個蛋打雞飛,老子就有的哭了。
席上諸人都笑意盎然,連左慧瑤亦一改沉重的心態。
只是數次看了荊城冷大有深意的幾眼,沒得到應有的回應,使她知道自已的一項計劃因為我的出現而完全逆轉了。
這美人兒成穩的心機卻也令人欽佩。
「:慧瑤敬殿下一杯,機會如此難得,望殿下賞賤妾之薄面。」左慧瑤站起身形,仍是落落大方。至少她已看出了鬼王的態度,老謀深算的虛若無,最少現在是個中立態度,自已是似繼續借助虛丫頭這招棋呢?本來認鬼王為義父,最先還是這丫頭提出來呀。
只是當著皇太孫的面,自已怎麼開口呢?這不是明著拉鬼王下水嗎?而鬼王現在不提這事,正是避免這種令自已難堪的事況出現。
這步棋沒有早些邁出,不然現在也不至於如此被動了。
我欣然舉杯,起身含笑道「:左小姐客氣了,這杯應是由本王敬小姐才對,左氏多年來致力於火yao火器的研製,對於民族的中興居功至偉,望今後再接再勵,小王先乾為敬。」我豪氣沖天的將一杯醇酒倒進了喉中。
「:請。」
左慧瑤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番話來,顯是感到有些意外,心中亦不免有絲激動,卻不知殿下心中到底想些什麼?
在我手式的引領下,她亦喝掉了手中的酒。
「:小姐是性情中人,果然爽快,請坐。」我的風度極佳,卻絲毫無半點殿下的驕做和自大。
這叫於撫雲,荊城冷都感到些意外。
這倒不是我故作嬌情,顯示一番禮賢下世的嘔人之態。
於,荊二人都看的出這是本性使然,找不出一絲勉強又或造作。
連左慧瑤本人亦持同一觀點,心中大訝之下,亦發現這殿下的眼神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還是殿下先請吧,尊卑禮儀妾身還是要守的。」她堅持要我先坐。
我卻仰頭大笑,「:何為尊卑?在本王看來,上尊父母,下尊民眾,世間人人平等,人非要分出三六九等嗎?只是這番延續了千年的世俗枷鎖牢牢的掐住了人的觀念,實非一朝一夕可改變的事實,管不了別人,允炆還管的了自已,女士優先,左小姐不必推讓,請。」
鬼王早見識了我的叛逆異行,不以為怪,反而笑道「:慧瑤坐吧,小炆的心性實不可以常理來度衡,老夫已經領教過了。」
於撫雲這大美人兒首次給我的叛經離道觸動了心中某一隱密。不由大大盯了我兩眼。
荊城冷卻心中點頭,看來師尊沒看錯人,這殿下果有過人之處,明知左氏之謀逆,仍能坦然對之,實不是常人之胸襟可比。
不過虛夜月更感不憤,狠狠瞪著我,這丫頭心裡認定我是個詭詐的人,而我所做的一切也一過是詭詐的騙人技魎而已。
望著左慧瑤落坐,我才把目光轉到對我不滿的虛大小姐臉上,做了個無辜的詢問眼神和表情。
惹的這故意崩著臉的佳人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目睹這一切的眾人,都心有所感,鬼王卻是見怪不怪了,於撫雲卻嗔怪的瞪了我一眼,讓我總感覺大大不妥,荊城冷是恍悟神色,左慧瑤卻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