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號,陳子文與竹友集團的債務官司再次開庭了,而這次官司的結果居然是判陳子文提供的證據不足,法庭認為竹友集團在竹有龜田二次郎沒有能力償還債務的情況下並沒有義務替他來還這筆債。
得到這個結果的陳子文氣憤不已,也沒心思搭理那些記者,急匆匆的拉著劉易斯爵士上了車。上車坐好,陳子文氣沖沖地問道:「爵士閣下,這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怎麼反倒是判我輸了呢。」
劉易斯爵士笑了笑,拍了拍陳子文的肩膀道:「林肯,不要著急,我之前不是已經給你分析過原因了嗎,現在很明顯,那就是你沒有打通政府的關節,而竹友集團做到了,於是結果自然是對你不利了。不過你現在也沒必要擔心,你不是還可以上訴到聯邦最高法院嗎,當然,這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你在上訴後,下一次開庭這一段空隙必須打通關節,不然我就只能很遺憾的告訴你,你輸了。」
陳子文其實在剛剛法庭宣判的時候就猜到了原因,現在不過是再次證實一下罷了,只是事情現在好像真的有點麻煩了——自從上次和李根說過那件事情後,不管是行或者是不行,李根都沒有給他任何的答覆,看樣子事情並不像陳子文想像的那麼簡單。
就在陳子文鬱悶不已的時候,第二天,所有媒體都跑了出來湊熱鬧。
林肯雖然很優秀,但是他面對的是一個巨無霸般的財閥——竹友集團,所以很遺憾,他的全球第一首富的夢破碎了
——《華爾街日報》再次一針見血指出了陳子文失敗的原因。
林肯雖然暫時失利了,但是從以往的經驗來看,現在還不是說他徹底失敗的時候,我們相信他會再一次的崛起。
——《紐約時報》仍舊力挺陳子文
沒關係,林肯雖然失敗了,但是他還是可以繼續他的星光大道,我們相信好萊塢和球場仍舊是他的天下。——《洛杉磯時報》顯然也不看好陳子文,不過他們為陳子文找到了另一個勝利的戰場。
在這樣的情況下,陳子文找到了吳知,然後直接問道:「怎麼樣,小胖子,你收集到什麼有用的情報沒有?」
其實此時的吳知瘦了很多,只是稍微有點胖而已,而這大概也是自從陳子文交給他那個艱巨的任務後,他一直辛苦工作的原因吧。聽到陳子文問起,吳知頓時就知道他問的是什麼,答道:「據我得到的消息,那個法官和其中的幾個陪審團的傢伙都收到了好處,同時國會山的幾個有權勢的大佬也一樣,不過具體的細節我就不清楚了。」
陳子文皺了皺眉頭,說道:「就這些?」吳知苦笑著聳了聳肩,接道:「就這些,你也知道,我才幹了不到一年,而且為了小心,我選人的時候也是謹慎謹慎再謹慎的。再加上那些高層人物的保衛措施也是非常的嚴密,我們可不敢亂來。」
就當陳子文失望透頂的時候,吳知卻又突然說道:「哦,對了,我的一個手下在中央公園附近的一間豪華的會所裡看到了那個臭名昭著的薩賓*洛克菲雷和一個小鬼子各自摟著兩個美女從裡面走了出來,看上去他們的關係很不錯,有說有笑的,只是他們出來後就各自分來了,所以我的那個手下才沒有跟下去。不過後來經過我們的打聽,發現薩賓和那個小鬼子是最近才認識的,而且是那個小鬼子主動找上的薩賓。」
聽到這裡,陳子文的眼睛一亮,朝吳知叫道:「這麼重要的消息你小子怎麼不早說,是不是想耍我啊。」
吳知苦笑道:「我這不也是在猜測嗎,而且那個小鬼子的身份我們也沒有確定,正在進一步的跟進中,只是剛剛看你這麼急,我又恰好想到,所以才跟你說啊。」
陳子文笑了笑,肯定的說道:「不用猜測了,他們之間肯定達成了什麼協議,只是這兩家的老傢伙都不好出面,於是就讓他們這些小的在談判罷了,而且這樣也可以鍛煉年輕人。」
從吳知那裡得到重要的信息,知道事情其實處在洛克菲雷身上後,陳子文有點沮喪,要知道洛克菲雷家族可是個巨無霸,他不但掌管著巨大的財富,還控制著三邊委員會,而他們家的老頭子同時又是對外關係委員會的終身主席,如果他最終和竹友集團達成了協議的話,那麼,陳子文想要贏這場官司是不可能了,哪怕是有李根的全力支持。
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李根根本就沒怎麼上心,難怪這傢伙這麼久都沒有給陳子文回信,想到這,陳子文覺得當初是不是不應該救這個老狐狸,不過按歷史軌跡來看的話,就算是他不救,那老狐狸好像也沒什麼事的。好歹這次他還得承自己的情。
沮喪歸沮喪,陳子文卻不打算放棄,他知道這個世界上世人的貪婪性,特別是這些大BOSS更甚。只要有能夠讓他們瘋狂的東西,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瘋狂。
想到就行動,陳子文打算再次找裡根問問情況,如果能夠打聽到竹友集團給出的條件那就最好了。不過這次可沒有那麼順利,以他和裡根現在的身份差距,他根本就沒辦法見到裡根,——最後還是通過麗娜找到南希,然後這位忙碌的總統先生總算是抽出來一個空暇,在三天後的一個晚上九點約好和陳子文談一談。
準時赴約的陳子文再次見到了李根,此時的李根已經完全康復了,不但如此,可能是由於陳子文之前連續給他輸了8天的長生氣的緣故,這傢伙精神奕奕的,看上去年經了十幾歲,像個五十歲的中年人似的。
南希和麗娜等陳子文見到李根後就馬上走開了,而陳子文一等她們離開,就毫不客氣的馬上問李根道:「總統閣下,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你的人品,按我們之前的約定,我說好會幫助我的,可是等到的結果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不知道這怎麼解釋,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打算幫助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可以早早的就跟我說,我可以去找別人。」
李根聽到陳子文略帶諷刺的話,笑了笑,道:「林肯,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你能先聽我說幾句話再發表你的意見嗎?」
陳子文見李根這麼客氣,倒也不好逼人太甚,而且人家好歹還是總統,雖然說起來救過人家一次,不過惹得人家翻臉不認人就得不償失了。當下點點頭,道:「不好意思,總統閣下,我是因為太生氣才會這樣的,請你原諒我的失禮。」
「恐怕不是這個原因吧,你是想用激將法罷了。」李根笑瞇瞇的看了一眼陳子文,看穿了他剛剛說那些聽上去很刺耳的話得目的,接道:「好了,我就直接跟你說吧,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確實是打算幫幫你,可是當我一打聽才知道,愛德華*洛克菲雷那個老傢伙已經打算幫助竹友集團,而且他還在委員會裡獲得了大部分人的支持,所以你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能夠再說什麼。要不然就是和愛德華直接衝突了,而且直接衝突也反而對你的計劃不利,達不到理想的效果。」
陳子文心裡冷笑了一下,知道老李根說的這些都是些推搪之詞,他真正的想法應該是他自己不想跟愛德華起衝突罷了,要知道愛德華掌管的可是赫赫威名的對外關係委員會和三邊委員會,真正論起來,愛德華的能量比他這個美國總統只高不低,所以他才在愛德華已經有了決定的時候沒有再提陳子文的建議。
只是陳子文並不打算就此放棄,這與錢無關,僅僅是為了打擊小鬼子罷了,他不認為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憤青,但是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利用上呢?
當下笑了笑,道:「總統閣下,我想說的是,你覺得竹友集團提出來的條件會是多少呢?我想絕對不可能時我說的一半罷,他們最多能夠拿出四分之一,那麼,在如此巨大的差異下,你為什麼不可以給我爭取一下呢?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說你真的不打算幫助我這個曾經極力幫助過你的人呢?」
聽到陳子文這麼赤果果的索要回報,李根呵呵笑道:「好吧,小伙子,既然你這麼急著要我報答你,那好,我可以作為你對外關係委員會的推薦人,不過你能不能通過就只有靠你自己的能力了,至於你之前說的那個案件,我只能說很遺憾,我幫不到你,在愛德華必須遵守他之前的承諾下,誰也不好再說什麼,我想這你應該明白。」
陳子文再次在心裡鄙視道:「狗P,像你們這些政客最不需要的就是承諾,你們是一群踐踏者,只要有利益,你們就會想狗吃屎一樣,不會嫌棄那東西髒的。」
心裡再怎麼鄙視李根和愛德華這些偽君子,陳子文也不敢當真就說出來,而且他剛剛也突然的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李根一直在說愛德華的承諾,然後突然又說可以做自己進入對外關係委員會的推薦人,而且更為奇怪的是,如果李根真的沒辦法的話,那他早就應該給自己一個答覆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卻像是李根在等著陳子文來再次找他,那麼,這就只有一種解釋,李根想要從陳子文那裡得到更多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