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熊冒險團的團長熊暴走在前面,領著一幫冒險者緩緩地向鼎陽等人走了過來。熊粗離熊暴半個身子的距離,一張粗獷的臉龐血跡斑斑,顯然是在和冰狼廝殺中受了輕傷,有些狼狽。此刻的熊粗瞪著他那牛眼般的眼睛,緊緊盯著鼎陽,臉色有些猙獰。
「鼎陽兄弟,等會不要意氣用事,雖然暴熊冒險團遲早要對你動手,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現在我們身在冰狼谷,這裡危機重重,能不和他們發生衝突,還是盡量不要發生衝突,出了事對誰都不好……」。
在看到鼎陽眼露殺機之時,楚行的聲音卻是空然的飄蕩在鼎陽的耳邊,將鼎陽驚醒。鼎陽連忙回答道:「楚兄放心吧,只要他暴熊冒險團不來招惹我,我是不會做出過激的事情的。」
「嗯,那便好。」壓下鼎陽心中的殺機,楚行也是快步走向熊暴,雙手一抱拳道:「呵呵,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熊兄,真是難得啊。」
熊暴也是連忙一個回禮,樂呵呵的說道:「是啊,我也沒想到在冰狼谷中能夠遇到楚兄等人,這冰狼谷說起來也是頗為廣闊,我們能夠遇到,也說明了我們的緣分,怎麼樣,要不我們一起獵殺冰狼?」
楚行略微沉吟道:「呵呵,還是算了吧,我帶我的兄弟來此,也不過是來賺點外快,沒想過要獵殺多少冰狼,能獵殺個兩三隻夠我楚團花費就行了,畢竟,兄弟們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哎,楚兄還是那個樣子,對待兄弟還是那麼熱誠,呵呵,那我也不強求了。不過,有一事我想和楚兄商量一下,不知如何?」熊暴神情嚴肅,請求道。
「哦?那我們去那邊說話吧!」楚行見熊暴臉色嚴肅,也不好拒絕,一指旁邊的大樹說道。
看著兩人的背影,鼎陽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但要將這不安說出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哈哈,這不是鼎陽小兄弟嘛,好久不見了啊。」一道有些嘲諷之意的聲音在鼎陽耳邊響了起來。轉頭一看,熊粗的嘴角微翹,滿臉的嘲諷之意。
「是啊,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熊副團長了,沒想到還是在這裡相見了。」鼎陽對於熊粗的嘲諷毫不在意,淡淡的說道。
「嘿嘿…,上次的滋味怎麼樣?還滿意不?」熊粗露出一副是男人都懂的臉色,不禁讓人產生遐想。
「哼…,臭流氓!」楚夢兒冷哼一聲,轉過身去,怒罵道。
「呃?」鼎陽徹底無語了,這熊粗也太噁心了吧,對著一個女孩做出這種樣子,太有傷風化了。想起那天晚上的驚險歷程,臉色逐漸冷了下來道:「哼…,那不知道熊副團長感覺怎麼樣?那兒被攪住的滋味很好受吧?要不要再來一次?再來一次的話,我會讓熊副團長更爽……」
「啊?你們…你們太無恥了,鼎陽,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楚夢兒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慘白了起來,指著鼎陽的鼻子罵道。
「呃?」鼎陽忽然發現剛才的話確實很有歧義,讓人不禁向那方面想去,再看看熊粗那噁心的樣子,胃裡禁不住翻滾了起來。心中卻又不免有些鬱悶,他不過是在諷刺熊粗被他刺了一刀,而且他用刀攪住了熊粗的後背的肉而已。沒想到順著熊粗的話說,便惹怒了楚夢兒,最可怕的是他的一世英明,清純無比的形象,自此在楚夢兒的心中轟然倒塌了。
「呃?其實倒塌了也沒事,反正她又不是我老婆……」鼎陽心中惡惡的想著,隨即又一想:「我怎麼著,也不關這毒玫瑰的事兒吧?她反應咋就這麼大捏?難道她喜歡我?」
無視楚夢兒的指責,熊粗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感覺到後背傷口隱隱傳來陣陣的疼痛,心中便是將鼎陽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哼…,謝謝鼎陽兄弟關心了,還死不了,不過下次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鼎陽小兄弟還是小心點好。」熊粗威脅道。
「大老粗,我警告你,鼎陽現在是我楚團的一員,你要是敢打他的主意,小心本小姐宰了你。」楚夢兒也發覺了鼎陽和熊粗之間的矛盾,怒斥熊粗。
「哼…,毒玫瑰,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真是的,這麼瘋,小心嫁不出去。嘿嘿,嫁不出去也好,我還沒娶親呢,要不你嫁給我吧?」熊粗擺出一副淫蕩的樣子,對著楚夢兒說道。
「大…老…粗,你…你找死…」,楚夢兒怒了,徹底的發飆了,眼看著就要動手教訓熊粗。
「夠了,夢兒!」楚行呵斥的聲音響起。
「大哥,你沒聽到他說什麼嗎?我今天要是不教訓他,我…我…哇…」,還沒說完,便哇哇大哭了起來。
「熊粗,記住你的身份,你還不配指責我妹妹,希望沒有下次,哼……」,楚行面露殺機,瞪大眼睛瞪著熊粗。
熊粗一個匡啷,險些站立不穩,面露駭然之色,楚行的氣勢太恐怖了,還真不是他一個九品赤王可以承受的。
「楚兄不要動怒,小粗不懂事,我回去會好好的教訓他的,希望楚兄將我剛才所說的事情,好好的考慮考慮,有了結果隨時聯繫我暴熊冒險團。」熊暴腳步往前一踏,擋在熊粗的身前,輕描淡寫般的將楚行的氣勢攻擊化解掉。
「我會考慮的。」楚行將氣勢收斂起來,沉吟道。
「小粗?還真是噁心……」,鼎陽的聲音不大,但是眾人還是聽的清清楚楚。熊粗臉色憋得通紅,要不是熊暴喝止住他,恐怕這位暴熊冒險團的副團長就要發飆了。
注視著暴熊冒險團眾人遠去,楚行走向楚夢兒,說:「夢兒,你看你還有沒有點橙王強者的風範?被人家擠兌幾句就委屈的受不了,你以後怎麼辦啊?」
「哼…,大哥不疼我了。」楚夢兒哀怨的看著楚行,說出一句能讓眾人噴飯的冷笑話。堂堂的六品橙王強者,如此小孩子氣,讓鼎陽隱隱有些受不了,反觀楚團眾人表現到是平常,顯然這種事也是經常發生,已經見怪不怪了。
「楚兄,楚小姐還是小孩子,你就不要說他了。」鼎陽出來打圓場道。
「哼…,要你管!」楚夢兒怒氣沖沖的對著鼎陽大吼道。
「我…我不管了!」鼎陽也有些怒了,這楚夢兒太不知好歹。
「哎,鼎陽兄弟別理她,就這副德行,一會就好了,我們接著尋找冰狼吧。」楚行無奈的對著鼎陽說道。
鼎陽壓下心中的火氣,呼出一口濁氣,恢復淡定的樣子,說:「楚兄,不知剛才熊暴和你說了些什麼?」
楚行猶豫了半晌,才道:「哎,本來是不想讓鼎陽兄弟捲進來的,既然鼎陽兄弟問起了,那我便告訴你吧。」
鼎陽一聽,臉色也變的嚴肅起來,道:「這不是小弟好奇,只是那暴熊冒險團和我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和他們有關的事情,我都想知道,請楚兄不吝賜教。」接著,鼎陽便把那晚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隱瞞了他的失誤,畢竟自己的醜事還是不要宣揚的好。
「哼…,熊暴他們果然還是如此下作,看來這次他們打的還是老套的主意,讓我們和野狼冒險團交手,他們好在後面撿便宜啊。」楚行臉色鐵青的說道。
「大哥,你說什麼?為何要和那隻狼交手?」楚夢兒擦乾淚水,恢復火辣的樣子,不解的問道。
「唉,剛才熊粗和我說,狼找過他,希望他們暴熊冒險團可以和野狼冒險團聯合起來,趁我們和冰狼廝殺的時候,在背後給我們致命的一擊,好取代我們在加洛鎮的地位。」楚行歎氣道。
「什麼?這只臭屁狼,我還沒找他的麻煩,他到想在後面算計我們,真是的,下次見到他,我要整死他,哼……」,楚夢兒大怒道。
「白癡,明顯的是那熊暴在挑撥我們和野狼冒險團的關係,你還好意思在這裡說這些,你要是真的把狼殺死了,那你可真是幫了熊暴那狗日的忙了。」鼎陽粗口道。
「你…你說什麼?你才是白癡,你是大白癡,你全家都是白癡……,鼎陽,我恨死你了……」楚夢兒整個人要暴走了,要不是被楚行攔在,鼎陽就要悲劇了。
楚行無奈的看著怒氣沖沖的兩人,頭疼的緊,說道:「哎,你們兩個好啦,不要這樣子了。熊暴的計謀我們也清楚了,我們不會和他合作的,畢竟我們才是加洛鎮最大的勢力,第二勢力或者第三勢力落到誰家和我們沒關係,只要他們不來惹我們就好,要是敢惹到我們,那麼我們就不客氣了……」。
「嗯,那也是,我和暴熊冒險團的事情,我會找機會解決的,現在還是去獵殺冰狼吧,我都有種忍不住的衝動了,我迫切的需要利用冰狼來增加我的實戰能力。」鼎陽興奮的道。
「好吧,我們走吧!去那邊。」楚行領著眾人朝著和暴熊冒險團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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