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粗看著鼎陽在裡面不斷的移動身體,冷笑連連,他也看出了鼎陽的經驗太少,剛才刺客的刺殺讓他成了驚弓之鳥,只要他們不斷的騷擾鼎陽,不斷的使得鼎陽消耗戰氣、體力、精力,那麼他們便可成功的將鼎陽擊殺。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只能增添消耗而已,哼,雖然我有道鼎靈氣,不懼消耗,但是這樣還是很費精力的。」鼎陽覺得不停的移動身體這個方法行不通,慢慢的便停了下來,不過,還是全神戒備的觀察著周圍的一絲絲動靜。
「對了,我不懼戰氣的消耗,但是熊粗那些人可不知道,哼哼…,就這麼辦……」。想到便做,鼎陽停了幾分鐘,便又急速的移動起身體來。
半個時辰後,鼎陽又停下來,休息了幾分鐘,再次動了起來……。
……
最後鼎陽保持在十分鐘休息一會,才移動身體,而且整個人臉色蒼白,速度也明顯的下降了很多,最終,鼎陽無力的坐了下來,不在移動。
熊粗等人對鼎陽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可以這樣快速的移動身體達到兩個時辰以上,雖然說是對鼎陽刮目相看,但還是知道他們的目的,看到鼎陽消耗的差不多了,決定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一擊奏效,不能再等下去了,這米羅花粉也是有時間限制的,三個時辰一到便會緩慢的退去,失去作用。
不過,還有半個時辰,熊粗有信心將鼎陽擊殺於此。
「哈哈哈,這鼎陽現在的樣子,讓我很爽啊,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仗著速度絕倫,便不把我暴熊冒險團放在眼裡,哼哼…,今天便讓他知道,得罪我暴熊冒險團是沒有好下場的。」熊粗很是得意。
掃了眼周圍,熊粗大喝道:「按計劃行動!」
聽到命令,暴熊冒險團的眾人,身形一晃,閃身進入米羅花粉形成的白色霧氣當中。對於有解藥的眾人,米羅發粉形成的霧氣對他們來說,一點副作用都沒有,和平常沒有任何的區別,只是對被困的那個年輕人有很大的影響。
突然間,鼎陽感覺到霧氣在流動,「看來他們不打算再磨蹭下去了,終於要出手了嗎?」鼎陽低著頭喃喃道,眼中閃爍著濃烈的寒光和興奮。
陡然——
鼎陽感覺到身後後腦勺的方向霧氣攪動的很快,便知道有人已經躍到他的身後頭頂,急忙一個驢打滾,滾了出去,不過,一轉身便感覺到極度的危險再次傳來。
一把短小的匕首直插向他的軟肋——咽喉。
鼎陽顧不得猶豫,行動中出現一絲慌亂,這種時候,鼎陽終於壓制不住內心的恐懼,內心中出現了瑕疵。
致命的瑕疵!
鼎陽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能隱隱感覺到尖銳的東西朝他刺來,咽喉喉結處有些刺痛,這是匕首透出的氣勢造成的結果。
熊粗在外面見鼎陽如此呆滯,竟不知道躲閃刺客凌厲的攻勢,心中不禁一喜,面色猙獰,露出殘忍的笑容道:「去死吧!哼,和我暴熊冒險團做對,是沒有好下場的,還真是嫩哦,我的殺招還沒有出,便如此了,哼哼……」。然後便看到那匕首向著鼎陽的咽喉而去,眼看就要刺著了。
鼎陽此刻是真的慌了,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說實話,雖然他的實力強悍,但是對敵的經驗太少了,他從來沒想過這種連環殺招,如何去對抗?
慌亂中急忙將戰氣運於全身,急速的拖著身體後退,整個屁股和大地做著激烈的摩擦,鼎陽也顧不得疼痛,能活下來便是好的。但是,這樣的躲閃,刺客明顯意識到了,也是不斷的追擊,匕首始終鎖定鼎陽的咽喉。
鼎陽心中那股危機時時不退,便知道這樣的躲閃並沒有效果,鼎陽明顯的更加的慌亂了,臉色蒼白,全身似乎在顫抖,情況甚是緊急。
熊粗嘴角露出嘲諷之色,也閃身進入白色霧氣當中,他要出手了,能親手將鼎陽這樣的天才人物擊殺,熊粗便能感覺到激情,這是扼殺天才人物給自己帶來的享受,這是嫉妒又如何?
突然間,鼎陽發覺身後的頭頂處又出現了刺痛,便知道又有人出現了,前有追狼,後有猛虎,鼎陽絕望了,他發現自己有些托大了,小看了暴熊冒險團眾人的實力。
「鐺」的一聲,兵器相交的脆響,刺客的匕首刺到了鼎陽的黑色匕首之上,濺起幾絲火星,並沒有傷到咽喉,刺客的匕首被反彈了出去。
鼎陽全身金光大閃,「彭!」的一聲,拳頭打在鼎陽背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卡嚓!」骨骼斷裂聲響起,「啊!」大叫聲響起,偷襲之人急忙閃身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熊粗趁此機會,手中長劍猛的一個橫掃,想著鼎陽的脖子而去,此刻鼎陽卻沒露出慌亂之意,他的頭微微一伸縮,整個人一下子下降了很多,竟然躲過了熊粗的長劍,突然速度暴漲,幻化出無數的殘影,繞了個小半圈便衝到了熊粗的身後。
熊粗見鼎陽此刻還能夠躲過他的長劍,並且使出如此精妙的身份和快捷的速度,也是吃驚不小,但他藉著迷霧的迷幻作用,雙腿一使勁,藉著一蹬之力,「登!」的一聲便飛了出去,那龐大的身軀沒有一絲遲滯。
「來了,還想走嗎?」突然間,冰冷的聲音在熊粗耳邊想起,便感覺到背後有東西貼在他的身上。
這白色霧氣雖然邪門,但是鼎陽靠著敏銳的靈覺和霧氣的變化,還是找到了竅門,此刻,鼎陽整個身體都貼在熊粗的背後,手中的匕首指著熊粗的背後心臟的位置。
兩人都是輕輕的落地,熊粗靜靜的站立著,不敢有絲毫的動作,鼎陽就像是幽靈一樣,站在他的身後,手中的匕首仍就對著他的心臟位置。
熊粗原本的傲然之色,已經完全退去,一臉的呆滯,眼中表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他不停的喘著粗氣,此刻他知道自己的情況極為的不妙,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如此寒冷的天氣裡,他的後背都快滴出水來。
不過,他知道,剛才一切都說明了,眼前的年輕人一直在算計他們,鼎陽的真正實力,他們還是沒有摸透,他的心中多少有些悔恨,原本計劃定的是五連環的殺招,最後一個殺招才是由他出手,但是他看到鼎陽的狼狽,心中的快感讓他失去了耐心。
三個連環的殺招,這是熊粗失去耐心造成的,而這一切的結果便是自己有可能死在這個年輕人手中。熊粗感覺自己在做夢,剛才還迫不及待的想要扼殺天才,現在反而把命交給了人家。
能在荒古山脈當中和魔獸廝殺,並且活下來,這需要堅韌的品質,此刻熊粗感覺將這股品質拋去了,拋去的結果是他無法承受的。
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熊粗讓緊張的身體和神經放鬆下來,剛才的一擊和逃遁還是浪費了他很大的精力和體力,此刻停下來便發覺肌肉一陣的酸痛,如今的他,只希望有著一些時間,他的同伴便會找出方法,將他解救出去。
鼎陽眼睛掃視了周圍一眼,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他的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經過剛才激烈的表演,此刻放鬆下來,鼎陽感覺到全身肌肉在呻吟,急忙運轉《鴻蒙訣》,將道鼎靈氣和戰氣一同壓入身體,來消除疲勞。
「鼎陽,你也算是個天才人物,你的實力和心機也的確出乎了我的意料,不如加入我暴熊冒險團怎麼樣?我把我這副團長的位置讓給你怎麼樣?」熊粗的變臉速度讓鼎陽歎為觀止,一會兒喊打喊殺,劍弩拔張,一會兒又變得權勢起來,語重心長的和他談心,交換條件。真是讓鼎陽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是鼎陽真的會如此不堪,三言兩語便被忽悠了?
不過,熊粗的言語,讓鼎陽心中不免有尷尬,剛才要不是最後時刻,整個人豁了出去,將心中的恐懼和慌亂重新壓了下去,靠著《光波身法》躲了過去,那麼此刻,躺在地上的便是他,他也沒有資格讓熊粗說出這番話來。
歎了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手中的匕首往前一送,入肉三分,道:「讓你的手下退下吧,我的手在發抖,我怕控制不住它啊。」突然間,鼎陽發覺白色霧氣又攪動了起來,至少有三人從不同方向攻了過來,而且有一個人是從頭頂上落下的,要不是鼎陽頭頂發麻,還真感覺不到頭頂之人的存在,鼎陽知道,頭頂上的殺招才是真正的殺招,周圍攻過來的人不過是迷惑他而已。
熊粗臉色漲紅,見鼎陽識破了他的想法,反而給了鼎陽機會,將匕首插入他的肉裡,心中冒出一股冷氣。
「退下!」
一瞬間,鼎陽便發覺眾人的攻擊悉數收回,冰冷地道:「將這白色霧氣撤了吧,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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