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的身體猛的一個旋轉,才剛剛沾到他衣角的土子親兩拳便擊到了空處,福伯則趁勢一記鞭腿,將他狠狠的抽到了地上,砸起了一陣塵土。土子親急忙一個翻滾朝旁邊躲去,一直到了水子君的身邊,這兒才停下身形。
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痛覺,可是福伯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知道,自己雖然躲閃的夠快,可是土子親這兒小的反應也不慢,他在瞬間將五指彈起,在自己的背上刮了幾下。
「呵呵,這兒一次,我應該有那個權利來提人了吧?」福伯嘴角露出一絲淺笑,淡淡的道。
「呵呵,您老認為呢?」水子君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兩手連連甩出,十幾枚鋼針便帶著嗚咽朝著福伯刺了過來。
福伯眼中閃過一抹寒光,身形一動立即躲向樹後,卻不防火子師那小子竟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抬手就丟了一枚手雷過來。
福伯兩眼猛的瞪圓,怒喝道:「找死!」
他猛的一腳朝著手雷踢了出去,在跟手雷接觸的瞬間,他的腳尖快速的一轉,手雷立即掉了個方向,快速的朝著一個血衣衛隊的成員飛去。
那小子見到有東西朝他飛來,立即下意識的抱了個滿懷,等他看清楚手中拿的是什麼之後,頓時駭的魂飛魄散,隨即便在一聲爆炸聲中,變成了灰燼。
那些原本正打鬥的熱鬧的兩支衛隊,被這兒巨大的響聲震的一呆,就在這兒時,福伯揚聲吼道:「黑衣衛隊,絕殺……」
話音一落,那些黑衣衛對的成員不約而同的想著身後摸去。水子君的臉色一變,才剛想要出聲提醒,已經遲了。
原本正跟對手纏鬥的黑衣大帥衛隊的成員,猛的向後躍去,同時,揚手丟出幾把飛刀!
是的,飛刀。其實黑衣衛隊成員分為很多種,有的是專門訓練槍械,什麼狙擊,掩護等等,有的則專門修煉近身格鬥的技巧。
藍旗軍畢竟是傳承於滿清政權的,最大的好處便是擁有不少古老的武術套路。比如福伯的破堅九拳就是其中之一,而他在訓練的時候,也吸取了不少義和團的經驗,這兒些專攻近身格鬥的人員能在廝殺的時候,快速的後退,用飛刀殺敵便是其中之一。
聽了福伯的命令,那些黑衣大帥衛隊的成員快速的後退,出刀,一氣呵成。原本剛剛還糾纏在一塊的兩群人,便立即分了開來。
這兒樣一來,那些血衣衛隊的成員便倒霉了。
噗噗噗噗噗……
到處都傳來飛刀入體的聲音,那些血衣衛隊的人機靈點的還能貓到樹後躲過一截,或者身手好的能夠遮擋下來,可是大部分卻都被飛刀射了個三刀六洞。
一轉眼,幾乎所有能站著的血衣衛隊的成員身上,便都插滿了明晃晃的飛刀。
不過因為雙方距離太近的緣故,飛刀的殺傷力並不是很大,可是這兒對於那些血衣衛隊的氣勢和心理卻是個嚴重的打擊。
「殺!」黑衣衛隊的成員像是猛虎下山一般,對著血衣衛隊就衝了過去。雙方雖然都隸屬於藍旗軍,可是因為一個是大帥系統,一個是少帥系統,可以說相互別著苗頭已經很久了。此時放手一搏,哪兒還有留手那一說?
血衣衛隊的成員先中飛刀在先,此時帶傷作戰,頓時落入了下風。就在這兒個時候,叢林的深處又跑出來一支大約兩三百人的血衣衛隊,他們一見現場打的這兒麼熱鬧,根本就是二話不說便加入了戰團,如此一來,形勢反倒對黑衣大帥衛隊不利起來。
福伯將周圍的情形都看在眼裡,他知道今天將這兒些血衣衛隊都留下是不可能了,想要留下水子君三人,也頗為困難。
剛才那一番交手,便已經讓他微微有些氣喘了。歲月不饒人啊,他的身體雖然還硬朗,可是身體機能畢竟已經衰退了。這兒一連串的打鬥,已經大大的消耗了他的體能。
這兒也是他為什麼會冒險選擇速戰速決的原因,纏鬥的越久,對他越不利。
憑藉著高超的拳法和豐富的經驗,福伯將水子君三人一一重創。此時,他慢慢的朝著烏林鴞走去。
那幾個看守她的血衣衛隊的成員,互相看了一眼,嗷嗷叫著衝了上來。福伯對他們倒是不怎麼客氣,捏住一個人的手腕一架旁邊的鋼刀,然後一拳便將那小子砸的吐血倒地。
然後手腕一動,將那小子的鋼刀奪了下來,反手一刀,那幾個小子的喉間頓時噴出一抹殷虹……
水子君,土子親和火子師三人對視一眼,不禁露出一絲驚駭之色。他們這兒才知道剛才福伯在跟他們交手的時候是,似乎有意留有後手,要不然他們幾個此時沒準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福伯輕輕的掃了他們一眼,對於他們站在原地沒有動,任憑他去救人,彷彿沒有一點驚訝。他那平靜的眼神,卻讓水子君幾人手腳冰涼,產生了一種完全被他看透的感覺。
就當他們絕望的時候,福伯忽然朝著烏林鴞走去。水子君三人不禁鬆了口氣,兩眼緊緊的盯著他的動作,對於自己手下的廝殺,竟然沒有一點兒興趣似得……
福伯的手慢慢的朝烏林鴞伸了過去,嘴角微微一彎,噙出一抹嘲弄之色。
呼……
福伯猛的將蒙著她的黑巾掀了起來,就在這兒時,一抹寒光猛的刺破了這一紙黑巾,朝著福伯的胸腹刺了過來!而幾乎在同時,福伯手中的鋼刀一翻,朝著「烏林鴞」便刺了過去……
噗……
福伯在嘴角湧出一口鮮血,可是臉上卻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對面,一張冷峻的面龐正扭曲成一團,他呆呆的望著福伯,在他的胸口哪兒,赫然正插著一把鋼刀。
他哪兒裡是什麼烏林鴞?分明是金子丹身邊的侍衛統領,也是朱雀堂暗部的負責人,金子天!
「為,為什麼?」金子天兩手握著刀柄,卻仍然沒有阻擋住福伯那凌厲的一刀。他想不明白,福伯明明是來救人的,怎麼會對他要救的人出手呢?
他的偽裝被福伯看破了,出現了問題?不可能,他為了這兒個計劃,曾經做過詳細的推演,甚至連水子君幾個人的受傷都被他算計在內了。偽裝一個頭上蒙著黑色面罩的女人而已,她又沒動,又沒有說話,怎麼會被看破?
再說了,如果福伯真的看破了他的行藏的話,那應該是一刀殺了他,而不是現在這兒樣,跟他同歸於盡啊!
「為什麼……」金子天又問了一遍,他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在隨著鮮血的流出而不斷的消逝,那種黑暗和疲憊的感覺正如潮水般侵蝕著他的神智。可是,那種不甘卻像怒火一樣熊熊燃燒著他的靈魂!
「呵呵!」福伯笑了:「金子丹必須死,不然他會毀了藍旗軍,咳咳,大帥和他是父子,想要動他,咳,就必須要有理由,而我就是那個理由。烏林鴞,我早就讓人救出來了……」
金子天的兩眼猛的亮了一下,他明白了。
這兒老爺子從離開京華城後,壓根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因為他早就決定用自己的生命來維護金正陽的聲譽了。
可是,他犧牲他自己的,自己跟著陪的哪兒門子葬?
「啊……」金子天突然怒吼一聲,猛的從自己的身體中將刀拔了出來,然後反手插入了福伯的肚子中!
福伯眉頭一皺,就在這兒時,一聲暴怒狂躁如同狗熊哀嚎一般的聲音從他後面響了起來,福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