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都說藍旗軍文臣武將智慧過人,今天一見卻言過其實了。你們之所以能夠存在到如今,卻沒有被滅,實在不是你們的實力緣故,而是你們佔據了地利,如果不是因為這兒裡地勢不便大軍用兵,藍旗軍早就被除名了!」烏林鴞嘴角一撇,淡淡的道。
「噢,這兒話怎麼說?」金正陽忽然出聲了,他兩眼緊緊的盯著烏林鴞沉聲道。
「這兒不明擺著的嗎?如果我們泰國真的想要刺探你們的軍情,會讓我這兒個公主親自出馬嗎?雖然如今的泰國王室有名無權,可也不至於淪落到要讓我這兒個女流之輩冒險的地步吧?尤其是還跟死神在一起!」烏林鴞嘴角露出一絲淺笑,輕聲道。
她對於唐峰剛剛寧願跟人鬧翻,也沒有否認她所說的話,感到非常的高興。所以此時自然是幫著唐峰不遺餘力的打擊對方了。
金正陽點了點頭,輕聲道:「你說的在理,不過這兒並不是問題的關鍵!」
烏林鴞兩眼一亮眉頭一挑,緊緊的盯著金正陽嬌聲問道:「那你說問題的關鍵是什麼?」
「問題的關鍵是,你跟死神到底是什麼關係?當然在這兒之前我得提醒你一句,死神之所以叫我老舅,那是因為蕊兒的緣故。而現在蕊兒是他的兩位妻室之一!」金正陽瞇緊了兩眼,毫不示弱的盯著烏林鴞。雖然金正陽給人的感覺一向是溫文爾雅,像是一個文人要遠遠勝過一方霸主,可他的身體裡畢竟留著愛新覺羅氏的血液。
滿清雖然腐朽,滿清雖然無能,可他們畢竟輝煌過!他們的老祖宗那也是戎馬一生,用燃燒的鐵和血才打下了如今這兒樣一片大好天下!所以此時的金正陽一板臉色,那一方霸主的氣勢還是展露無疑的。
唐峰不由得老臉紅了一下,老實說他還真的沒有在意過這兒個問題。唐峰身為華興社的老大,見多了這兒人跟人之間的爾虞我詐。在他看來金正陽就算是一個重視親情的人,那他首先也是一個藍旗軍的老大,然後才是他唐峰的妻舅。
所以在唐峰的心中,一直將金正陽當成了藍旗軍的大帥,而這兒個大帥最多是在親情上跟他有些關係而已。現在聽到金正陽護犢子般的質問,唐峰當然有些傻眼了。
烏林鴞轉頭看了唐峰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笑著道:「沒想到堂堂的藍旗軍老大竟然也有如此一面,不過您可能是白忙活了,雖然我對死神有一定的好感,可是還沒有到哪兒一步,不然我就不是說我是他的女性好友,而直接說是他的女朋友了!」
烏林鴞毫不掩飾的話讓唐峰頓時臉火辣辣的,這兒個小丫頭還是那樣火辣啊,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哪兒像蕊兒,靜婕她們,平時一個個玩的就是東方的婉約,含蓄。
「當然,最重要的是死神現在對我沒什麼感覺,所以您完全可以放心!」烏林鴞輕吐了口氣,有些苦澀的道。
「我放心什麼!」金正陽揮手讓自己身邊的人都讓開,緊緊的盯著烏林鴞倒:「丫頭,死神這兒小子我瞭解的很,他心腸軟,容易動心。尤其是像你這兒樣對他一往情深的跟在他身邊,他要是能夠躲的開你才怪,除非你不會讓自己愛上他!」
烏林鴞一聽立即兩眼一亮,用一種疑問的眼神看著唐峰,唐峰不由得苦笑道:「老舅,有您這兒麼胳膊肘往外拐的嗎?再說,我已經有兩個老婆了,您還不嫌蕊兒的姐妹不嫌多怎麼著?」
「不是兩個,是三個!」笑彌勒在旁邊笑瞇瞇的補充了一句。
「唉,現在看起來是四個了,看來我準備的禮物少了點兒,不過幸好我讓人多備了點兒,不然這次就被動了!」金正陽搖了搖頭,滿臉歎息的道。
「有備無患!」笑彌勒輕聲道:「我看這兒小子早晚都能用的到!」
唐峰被他們兩位這左一句右一句的擠兌著,那叫一個鬱悶啊,偏偏剛才一直都沒有說話的修羅忽然加上了一句:「能用到,死神在曼谷還有一位呢!」
「你給我閉嘴!」唐峰氣的地哼一聲,差點沒一腳將他踹到這兒湖裡去,可是修羅哪兒能讓他夠到?哈哈笑著閃到一邊去了。而當他想像笑彌勒和金正陽這兩位他得罪不起的長輩解釋一下的時候,笑彌勒微微一笑,丟下了一句:「你小子一個有前科的人,就別在這兒狡辯了!」
把個唐峰給鬱悶的,差點沒一頭跳進這兒湖水裡。
「呵呵,各位,死神這孩子我瞭解的很,重情重義,雖然他現在成了什麼伯爵,可是這兒跟藍旗軍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這兒一點我可以保證!」金正陽微微一笑,沉聲道:「木川,向死神道歉,你剛才的態度太不像話了,身為統兵大將,哪有那麼輕易的就下結論的?那不是魯莽嗎?」
龍木川早就鼻尖冒汗了,此時聽了金正陽的訓斥,連連點頭,然後走到唐峰身邊,沒等他道歉,唐峰卻先道:「呵呵,龍大哥,我知道你那麼做完全是為了藍旗軍著想,倒是我剛才言語多有冒犯,還望你多多海涵!」
道歉的反而成了接受道歉的,龍木川對於唐峰的感觀一下就改變了過來。那些個剛剛也懷對唐峰有所懷疑的人,此時也一個個的老臉微紅,看看人家死的大方,在看看他們剛才的想法,怎麼就感覺自己那麼的齷齪呢?
龍木川不愧是一個軍人,實事求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所以他對著唐峰恭敬的道:「是我誤會死神老大了,應該是我向您道歉!哪兒能讓您道歉呢?」
「好了,死神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木川,你以後也要記住教訓,遇事要沉住了氣!」金正陽輕笑著道:「來,死神,進來坐!烏林鴞公主,雖然你是以私人身份跟著死神一起來的,可你畢竟是泰國的公主,也請到這人亭中坐吧!」
「謝謝大帥!現在的泰國政府也沒有對你們用兵的意思,這兒一點你們可以保證!」烏林鴞微微一笑,投桃報李的道。現在藍旗軍正在面對印度阿三和他們所扶植的勢力,泰國當然不會傻到以身代之。更何況就算他們真的跟撣南邦合理將藍旗軍的勢力給打垮了,那這兒土地怎麼分?更何況現在藍旗軍擺明了有Z國的支持,他們就更不敢冒著得罪Z國的危險而取這麼一個對他們來說有也不多,無也不少的土地了。
「呵呵,這兒一點我也明白!」金正陽微微一笑,笑彌勒,金正陽,唐峰和烏林鴞四個人坐在了小亭內,修羅,金子丹等人當然就只能坐在外面的石凳,石桌前了。好在現在天氣正好,他們坐在哪兒倒也舒服的緊。
酒菜上來了,酒那是當年的宮廷御酒,絕對的天下絕品,埋在地底下都不知道多少年了。這兒些愛新覺羅的後代來到金三角之後,也不知道是天*酒還是在借酒消愁,反正不斷的有人在後面埋酒!如今哪兒怕最差的都有三十多年了,是金正陽當年跟著他老頭屁股後面的時候埋下的!
而唐峰他們面前的這兒一壇,那可是百年以上的,這兒泥土的蓋子一揭開,夢幻迷濛的奇妙香氣,帶著一股清雅馨怡,頓時充斥在這兒個小島上,配上周圍的迷濛水汽兒,如夢如幻,亦真亦虛,變化萬千!
即便是唐峰這兒個平時不怎麼喜歡飲酒的人,都忍不住悄悄的吞了一口唾沫。笑彌勒就更別說了,那是兩眼冒光,酒蟲一下就被勾起來了。
「呵呵,死神,這兒一次我可知沾你的光了,」笑彌勒笑呵呵的道,忽然他朝旁邊一側身子,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朝著唐峰小聲的嘀咕道:「如果你能夠送給我兩壇這兒樣的酒,那蕊兒那裡我可以替你說些好話遮擋過去!」
唐峰不由得一陣兒汗然,這兒算是威脅還是索賄?
「哇,這兒真的是酒嗎?好香啊!」旁邊的烏林鴞忽然大聲讚道,唐峰這兒才發現小丫頭的眼睛都水靈靈的,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一般。原本嬌嫩的兩頰也起了兩抹腮紅,彷彿未飲先醉一般。軍帽早就被她給摘除了,只剩下一頭黑色的長髮披在身後,說不出的一種魅惑。
「此酒,我們叫它女兒心,」金正陽傲然一笑道:「天下最不可琢磨者,便是豆蔻年華之少女之心,忽雲忽雨,亦嗔亦笑,比諸婦人海底針一般之心,更加的不可琢磨。不可參透。
這兒酒乃是歷兩年之功,采百花之精粹,取六果之芬芳,佐五糧之精華,九蒸九釀之後,密封之;沉入寒泉靈潭,取天地之精華,歷時最低五年之久,才算能飲。而今已埋百年,也算是小成了!這兒酒,可以說天下也只有我這兒裡有,別的人就算想喝,也絕對找不到如此年份的了。」
金正陽這兒一番話,連帶著唐峰都被嚇著了,這兒還是酒嗎?這兒簡直就是仙釀啊。自己這兒要是一口下去,得喝掉多少人的辛苦?
「我,能喝嗎?」烏林鴞小心的看了金正陽一眼,又瞥了瞥唐峰,輕聲道。
「能,當然能……」金正陽本來還想再鼓勵一下烏林鴞,可他的心思卻明顯是白費了。他話還沒說完呢,烏林鴞便雀躍的歡呼一聲,給自己舀了一木勺,櫻紅的嘴唇湊上去,一口氣便吞了進去。然後輕輕的打個酒嗝,半晌才道:「好酒!」/